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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茹玉樸封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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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玉樸的先見之明,購買了很多藥材,讓元千塵對他刮目相看。而茹玉樸見過了年節例錢的豐盛,回想起自己在茹府,連個住的地方都是下人房改的,除了去宮裡秋選那日穿的最好的衣服,其他時間都是湊合穿。

茹玉樸感受到了金錢的味道,他琢磨著怎樣達到第一個階段。

元千塵在房間裡研究著香和茶,經旱災,茶葉價格雖然漲了,可是,有價無市。宮裡削減用度,用的香也少了,更別提平常人家。

元千塵有點頭疼,可能入冬了天氣太冷,有些受了風寒。原本白皙的臉更加蒼白了。

元千塵自覺身體不舒服,躺在床上歇息。晚膳,落蘇來敲門,沒有人回應,落蘇推開門,對著裡面說:“主君,我是落蘇,我進來了。”仍舊沒有聲音,落蘇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元千塵,細心的他用手摸了摸元千塵的額頭,發現元千塵額頭很燙。

“主君,你生病了?”

落蘇趕忙去和官婢說:“去叫醫師來。”

過了一會,醫師來到王府,給元千塵把脈。醫師驚慌的站了起來,遠離元千塵,藝小聲對落蘇說:“這天澤城近來有不少人發著高燒,久燒不退,怕是主君染上不乾淨的了。”

“胡說,主君和我們在一起,如果主君染上,那我們怎麼沒事?”

“主君身嬌肉貴,這病來的猛,有人只是咳嗽也是一月有餘,若是身體弱的,恐怕不到一週就……”

“不會的,你快開藥吧。”落蘇看著元千塵,眉頭皺成了一股繩。擔心的握住元千塵的手。

“公子,不是那外面的病最好,可還是要注意,把主君和其他人隔開,所有衣物熱水煮了,用膳也要分開,每天用這艾煙燻房間。”

“嗯,木桃,跟著醫師抓藥。”

木桃帶著醫師離開王府,去抓了藥。

茹玉樸聽到奴才們互相傳到說主君病了,他趕緊到元千塵房裡,果然,落蘇正在照顧元千塵。

“主君得的什麼病?”

“主君發燒,已經請了醫師。”

“我聽說那天澤城外的瘟疫就是此種情況。一會我看看醫師給開的藥。”

“你只是略懂而已,比醫師會看病嗎?”

“可是府上,有人比我清楚藥理嗎?”落蘇被這句問著了。

“落蘇公子,藥煎好了。”木桃看到旁邊的茹玉樸,微微點頭喊了一聲:“茹公子”

“把藥方拿來。”

“我這就去取。”

木桃把藥方拿給茹玉樸,茹玉樸看了看藥名說:“都是些散寒退熱的藥,倒是沒有猛藥,外面的瘟疫也是這幾類藥,這瘟疫傳染的快,你們把主君這屋裡全部拿艾葉燻一遍,指定一個人來給主君送藥,今晚我留在這,照顧主君。”

“你留下?照顧主君是我的事情。”落蘇怎麼會讓他單獨照顧主君,元千塵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落蘇的心。

“你來照顧主君,如果真的是瘟疫,被傳染了,那整個王府誰來主事?如果主君還清醒著,她肯定會讓你主持王府的事情。”茹玉樸把元千塵的心也是猜透了的,知道除了落蘇以外,王府的事情別人管不了。

落蘇聽了茹玉樸的話,雖然心裡覺得有道理,但是嘴上沒說,也確實自己並沒有留下照顧元千塵,落蘇想了想,趕緊安排王府的事宜:“木桃,讓周進把王府各處燻艾草,安排幾個人作為各院的聯絡,其他人都不得擅自走動,主君由茹公子照顧,你每日煎藥送來。”

“是。”

“落蘇公子,你快出去吧,還有,主君生病的事不要讓宮裡知道,能瞞一時是一時,如果宮裡問起,就說主君染風寒。”

“為何不讓知道?”

“假設主君真的是瘟疫,符修王主曾經與主君接觸過,而符修王主又去過宮裡見過聖主聖後,聖主他們沒事,那王府沒事,若有事,整個王府不得陪葬嗎?”

落蘇看著眼前這個心思細微的人,不禁心裡一陣寒。落蘇看著茹玉樸說:“請茹公子務必照顧好主君。”

落蘇眼神溫柔,更像是請求,多年來一直是他寸步不離照顧元千塵,如今,同在王府,卻不能相見。

茹玉樸拱手道:“落蘇公子放心,主君對我有恩,我一定好好照顧。”

茹玉樸守護在元千塵身邊,衣不解帶,看著元千塵昏迷了兩天,王府上下雖然沒有人有瘟疫的跡象,但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元千塵第三天醒來,感覺身上非常疼,茹玉樸看到元千塵醒來,笑著說:“主君,你發燒兩天兩夜,玉樸一直等你醒來,果然,不是瘟疫,玉樸就放心了。”

元千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起身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感染風寒了,發了高燒,醫師說怕是懷疑你是瘟疫,所以,大家都各自在院子,不能出來。落蘇還要照顧王府的事情,我就毛遂自薦留下來照顧主君了。真是虛驚一場。”

“瘟疫?”

“天澤城外已經有瘟疫了,怕是過段時間就要傳到天澤城裡,我們都害怕主君被傳染。”

“那我這應該不是瘟疫了。”

“不是不是,這幾天,王府也沒有發燒的情況,我這就去告訴落蘇。”

“主君醒了,落蘇公子去看看吧”

落蘇聽到元千塵已經醒了,放下手裡的茶杯立刻飛奔到元千塵的房間。

“主君,你終於醒了?感覺如何?”

“就是渾身有點疼。”

元千塵用手捏了捏胳膊,茹玉樸看到後,立刻上前,幫元千塵揉了揉胳膊。

“這幾天府裡都還好吧?”

“府裡各處,都燻了艾草,之前茹公子讓買的草藥,已經煎了些,讓大家喝著,茹公子說,能提前防著些。”

“雖然是虛驚一場,落蘇,你把府裡安排的很好。”

“也是茹公子的建議,我本想親自照顧主君,茹公子說,府裡還要我管著,他來照顧你。”

“茹公子說的不錯,府裡還要你來安排事情。”

經過這件事,元千塵確信茹玉樸有實力。

元千塵身體已經沒事了,在院子裡練習射箭。

茹玉樸來到院子裡,向元千塵說了自己的要求:“主君”

“茹公子,你會射箭嗎?”

“玉樸不會舞刀弄槍,一介書生,主君對此很有興趣。”

“是,我讓侍衛長教我的,平時自己也會練練,箭發出的那刻,心也隨著出發,向遠處,我喜歡到達目標的感覺。”

“主君,玉樸有一事相求。”

“你說”

“我來王府已經一個多月了。”茹玉樸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自知配不上主君,可玉樸來王府前,和茹大人說過,不投天澤城靠任何人的門下,所以,我才和主君談條件,我並非貪財之人,茹大人對我有恩,我不能背叛對他的承諾,請主君封我為玉人。”

元千塵並不驚訝,看著眼前的茹玉樸,她知道,學富五車,為的是有朝一日能效力國家,如今,茹玉樸沒有一官半職,在茹府,已經不受歡迎,秋選時雖然茹大人說服聖主讓茹玉樸參加,其實,並不會真的讓他結識宗室朝臣之女,因為不匹配。茹玉樸也就是充數而已。

元千塵思考片刻,拿起手裡的弓箭,射了出去,一箭正中靶心。

“果然,心中無事,似海遼闊,才能正中目標。”

元千塵收起弓箭,交給茹玉樸:“拿著,我之前答應你的,不會食言。”

“謝主君”茹玉樸接過弓箭,手緊緊的攥著弓箭。

元千塵明白,茹玉樸前段時間處理事情穩當,雖說,阿諛奉承對於追逐利益的人來說,肯定信手拈來,茹玉樸不怕被傳染的風險守護自己,證明他想往上爬的決心。若是透過元千塵,以榮宗王府夫君的身份,在宮裡翰林院做個編修也不是不可。

元千塵也確實需要“盟友”。

“我明天進宮,向聖主要個手諭。”

茹玉樸滿眼都是期待,他沒有興奮和激動,因為他要等,等到手諭真正到的那刻。

元千塵整理衣服,身著湖藍色的衣裙,頭戴玉步搖,腰繫金色紋雲的絲綢緞帶。

落蘇準備了馬車:“主君,宮裡早下了旨意,不能入宮,你今日還要去?”

“別人傳話,我不放心,就算見不到聖主,我在宮外等著,少幾個人傳話,就少幾句說錯了意思的話。”

元千塵乘著馬車到了宮門,侍衛攔下了馬車:“何人?”

“是榮宗王府主君,有事向聖主稟明。”

“聖主早就下了旨意,朝臣宗室未召不得入宮。”

元千塵不慌不忙的下了馬,把寫好的奏摺給了侍衛:“這是我的奏摺,讓宮人帶給聖主,我在這等。”

侍衛見元千塵親自下馬車,接過奏摺:“是,主君,宮裡有旨意,我們也是奉旨行事。”

“我明白。”

宮人拿著奏摺遞給聖主,聖主翻開看了元千塵的內容,深呼了口氣,把奏摺放在桌上,提筆在奏摺上寫了幾個字,讓宮人拿去給元千塵。

元千塵拿到聖主批的奏摺翻開,看見聖主寫著:“王府之事,自行安排。”

“聖主批了。”元千塵看著奏摺上的內容,想到:“天澤城的事情也多,哪有時間管一個小事兒呢”。元千塵坐上馬車回了王府。

進了王府,叫來落蘇:“落蘇,給茹公子重新安排房間,明天封為玉人。”

“什麼?主君,為什麼?”

“這是我答應茹玉樸的,今天我去了宮裡,上奏摺給聖主,聖主同意了。不過,我也在奏摺說了,沒有賜賞,沒有儀式。”

“主君,茹玉樸心思不單純。”

“如果他心思單純,也不會要這名義了,去辦吧,該有的禮儀要有,給他配個伺候的人。”

落蘇心生悶氣,但也照元千塵的意思安排了茹玉樸的住處。

茹玉樸終於等到被封了玉人,雖然沒有賞賜,但是吃住確實提高了待遇,搬到了離元千塵不遠的西二進房羽靖閣,上一房就是上君符修的住處。

茹玉樸住著暖臥軟塌,第二天居然起晚了,可他也沒有著急起來,而是在房間裡待了一會,現在他有兩名官奴伺候著。

官奴周進輕輕敲了房門:“茹公子,我們伺候你洗漱更衣。”

“進來吧”

兩名官奴擰了擰手帕遞給茹玉樸。另一人託著衣服和玉簪,周進說:“茹公子,我叫周進,他是陸霄,落蘇公子安排我們伺候你,衣服和玉簪是主君賜賞的,我們給你更衣吧”

“嗯。”茹玉樸眼皮也沒有抬,站起身昂著頭,等待更衣。

一襲白色華服,錦緞綾羅,長衫的袖子和底邊兒繡著紋雲,精美的白藍底錦緞簪子,鑲嵌著一顆飽滿的圓形珍珠。

茹玉樸本就書生氣極濃,這套衣服穿上又顯得華貴俊美。

“茹公子穿上,可真是英年才俊,怪不得主君和符修王主大婚才一月,就封你為玉人了。”周進嘴甜,說的茹玉樸心裡美滋滋的。

“主君也是愛才,我在琰書閣收拾書冊,對我的才華很是欣賞,覺得我們相見恨晚,情投意合。”茹玉樸說道。

茹玉樸不滿自己僅是玉人,雖然現在的情況他還算滿意,但是他想要真正的封賞,玉人可以有無數個,但是上君只有一個,他要一步步從良君,再到賢君,再到上君。茹玉樸坐在椅子上,想的出了神,眼睛裡盡是機關心計。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則無所得矣。”茹玉樸一個人唸叨著:“我不會再只求吃飽穿暖,我要穿金戴銀,吃山珍海味,我要有人伺候,而不是我卑躬屈膝伺候別人。”

茹玉樸想要的更多,他的慾望之門剛剛被開啟,他心裡的貪念剛剛燃燒起來。

茹玉樸沒有急著去找元千塵,他知道一切急不得,越是不理會,才能越讓元千塵有好感,越是近了,元千塵只會討厭他。

落蘇這幾天心裡不是滋味,這兩天也沒有去伺候元千塵洗漱,往日,早晨晚上,落蘇必定會跟著木桃一起。

元千塵問木桃:“落蘇,這兩天在忙什麼?”

“落蘇公子每天早晨安排各院打掃,再去賬房查賬,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每天都這樣嗎?”

“是,主君。”

元千塵見不到落蘇,心裡好像缺了點什麼。“木桃,我去琰書閣看書。”

“是”

元千塵來到琰書閣,往日只要元千塵去一個地方,落蘇必然吩咐府裡的人準備茶水,點心,薰香。元千塵看著沒有備茶點的琰書閣,立刻叫木桃去準備。

元千塵剛坐下,木桃就來告訴她:“主君,符修王主來了。”

元千塵愣了一下,有些慌的放下了書。她還是有些擔心的,擔心符修知道自己封茹玉樸為玉人,不知道要搞出什麼事情。

元千塵整理了心情,昂著頭說:“他說見我了嗎?”

“沒有,剛才門口的人說符修王主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既然他沒叫我,我就不過去了。”

元千塵不知道的是,符修不是自己想來的,而是,他得到了聖後的訊息。聖主批了元千塵的奏摺,聖主當天就告訴了聖後,本以為是聊聊家常,聖後十分不滿元千塵的行為,剛大婚一個月,居然立了個玉人。

指示了宮裡的人,把訊息告訴了符修。

符修本就厭惡茹玉樸,可元千塵跟他對著幹,符修自然不會忍這口氣,立刻通知自己府裡的人,去了榮宗王府。

符修從西院進去,見二進院開著門,跟高重說了一句:“去看看。”

“是。”

高重推門進了茹玉樸的房間,茹玉樸正看著書,推門聲太大,茹玉樸皺了皺眉說:“什麼事?”

高重轉身看到茹玉樸坐在桌前,衣著光鮮,眯縫著眼睛,陰陽怪氣的說:“該叫你奴才還是書生呢?怎麼,主人的房,都敢進了?”

茹玉樸氣定神閒的看著書,說道:“這是榮宗王府,我是誰,該去哪兒,自有人安排。”

“呵呵,你可真氣派,哼。”高重回了符修王主的房間說:“西二進院茹玉樸住著呢。”

符修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扔在地上,碎片渣子蹦的四散,高重抖了一下,知道符修生氣了。

“王主,別動氣,既然都來了,他再翻花,也是個玉人,連個夫君都不是。”

“地位再低,也是在我們大婚才一個月就封的,他們兩個幹了些什麼,誰知道!”符修咬牙切齒,他與元千塵並未同床有過接觸,若是元千塵與茹玉樸在一起,那他真就是受了奇恥大辱,一個上君並未與元千塵圓房,卻與玉人同處。

符修越想越氣,高重在一旁說:“王主,我去請主君來。”

“請她?她真是不把我放眼裡,明明知道我來了王府,也不過來見我。”

元千塵把符修算是從頭惹到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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