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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微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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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落蘇總是放下額頭的碎髮,遮住眼睛。元千塵幾次來看落蘇,落蘇都有說身體不適,背對著她。落蘇以前意氣風發,英俊帥氣,如今臉上有道疤,他怎麼能接受。

元千塵氣憤的要向聖主聖後說明此事,茹玉樸告訴元千塵:“主君,你去宮裡,告訴聖主聖後,說符修懲罰了王府的奴才?還是說符修傷了王府奴才的眼睛,現在又能看到了?你想好,他們會怎樣說了嘛?”茹玉樸問道。

“那怎麼辦?落蘇現在毫無生氣,我看著他,他每次都躲著我,那樣子,太心痛了。”元千塵眼中的淚水在打著轉。

“倒不如讓聖主聖後主動來問你,你先將符修降為良君,一是為落蘇公子出氣,二是警告符修,他是王府夫君,不能任意妄為。”

“可我降了符修位份,聖主聖後會怪罪。”

“主君,王府夫君的位份是你來定,到時聖主聖後主動來問,你再說理由,你現在去,就是在告狀。”

元千塵聽了茹玉樸的話,將符修的上君印鑑收回,並且他的上君房間封了起來,將符修降為良君,這對符修來說是莫大羞辱。符修一怒之下,回了玄敬王府。

“這王府上君不做就罷了,居然給我降到良君,她元千塵真當我是普通夫君了嗎?”

符修眼珠子轉了轉,到皇宮向聖後告狀。

“聖後我拿了些點心,是榮宗王府的廚子做的。”

“在榮宗王府住的怎麼樣?這回習慣了嘛?”聖後關心的問道。

“我……很好。”符修回答道,眼神看了一眼高重。

高重立刻委屈的說道:“哪裡好了,聖後,符修王主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這不到一個月封了玉人就算了,連上君都被剝奪了,符修王主現在是良君。”

“什麼?怎麼回事?”

“我前幾日罰了府上的奴才,這侍衛沒輕沒重,傷了他的眼睛,沒什麼事,就是眼皮劃了個小口子,把元千塵心疼壞了,直接把我降為良君。”

“哪個奴才,能讓元千塵把你降為良君。”

“就是大婚前,元千塵第一次到我王府,打我的那個人。”

“這一次兩次的 ,她府裡的奴才是奴才,這王主就不是王主嗎?宣元千塵進宮。”

“是。”

“聖後且慢,元千塵現在還未真正接受我,她想降我為良君,就按她意思辦,無論如何,我仍然是她夫君,請聖後別再因此事懲罰元千塵。”

“符修,你長大不少。你不計較,是你大度,可你是王主,你與元千塵成婚,不是為了做良君的,你是她元千塵唯一的夫君。王主配她,都算抬舉她了。”

“聖後抬愛,符修在榮宗王府做什麼都是錯的,王府裡的人元千塵都看的上,一個書生,一個奴才,他們確實有本事。”

聖後抬眼看了看符修:“你是王主,那些人怎麼配跟你提及?替我傳話給元千塵,我擔心符修住的不習慣,讓元千塵搬去玄敬王府和你同住,讓她馬上就去,那些隨行的人不必帶了,你王府那麼多人伺候,比她的奴才們要周到的多。”

“只怕元千塵不肯,王府的玉人和那剛受傷的奴才,她放心不下。”

“高重,問問元千塵的意思,是讓她去玄敬王府住一段時間,還是讓符修在榮宗王府住的舒服一些。”

“是。”高重對著聖後和符修笑著說。

落蘇來到院子,拿著弓箭,想要瞄準靶心,但是射了很多次都射不中。

落蘇跪在地上,元千塵不敢再靠近,只是遠遠的看著他。落蘇放下箭,走回了房間,元千塵看著落蘇的背影,又心疼又自責。

落蘇回房剛坐下,元千塵端著參湯到落蘇房間,“落蘇,我給你拿了參湯,快喝吧。”

“主君,這些事兒,你從來沒做過,讓奴才們去做吧。”

落蘇接過參湯,拿起勺子輕輕的在碗裡撥動。

元千塵見他心情還是低落,對落蘇說:“我看你不想喝,那我來餵你。”

“我自己來”落蘇忙說道,髮絲輕輕撩動,落蘇以為露出了自己的左眼傷疤,慌神的把頭轉到一邊。

“落蘇,不管你什麼樣子,你都是落蘇,我知道,你看著自己的樣子不好受,我已經囑咐醫官,不管用什麼藥都要讓你的疤痕去掉,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元千塵安慰落蘇。

“嗯,主君,我只是對光線還不適應,等我好了,我一定時刻陪你。”

“你不必急著陪我,我可以陪著你。”元千塵閃著眼睛,看著落蘇,落蘇覺得元千塵關心的目光,讓他更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

“主君,我還有些事沒做完,這段時間,讓茹公子代我做,醫官說我眼睛剛恢復,要閉目休息。”

“你想休息就休息,你的身體最重要,府裡的事你不要擔心,我讓茹玉樸去做。”

“嗯。”

元千塵叫來茹玉樸吩咐他幾件事:“茹公子,落蘇受傷,府裡有些事,要你擔著。”

“主君吩咐的事情,玉樸一定去辦。”

“府裡各院,之前是落蘇在管,現在交給你了,等落蘇好了,他再繼續做。”

“玉樸肯定做好這些事,過幾日我再找落蘇公子,請他賜教。”

“嗯,他還在恢復,沒什麼事不要打擾他。”

茹玉樸拿著各院的鑰匙,握在手裡,看著王府各處,茹玉樸覺得自己很富有,臉上流露出喜悅的表情。

元千塵日日去落蘇房間,親自送參湯,飯菜,落蘇看著元千塵對自己的好,產生了一種美好的幻想。心想:“主君日日陪著我,若我也能和茹玉樸那樣…………”落蘇看著眼前精心照顧自己的元千塵,眼睛一刻也不想挪開。

“落蘇,浦醫官給拿了兩瓶藥膏,你每天都要用,先用這個,再用這個,落蘇?”元千塵見落蘇眼睛發直,看著落蘇問道。

“哦,我知道了。”落蘇低下頭,臉紅了起來。

“怎麼你臉紅了?傷疤的地方這麼久還沒好嗎?”元千塵剛要用手撩開落蘇額頭的碎髮,被落蘇抓住手腕,落蘇不願意放開元千塵的手,呼吸有些急促:“主君,傷疤有些癢,我塗一些藥。”

“我幫你塗。”元千塵拿著藥膏就要給落蘇擦。

落蘇躲開了,說道:“我自己來,這個樣子,我怕嚇到你。”

“我都說了,你什麼樣,你都是落蘇,我不會嚇到。”

其實是落蘇不想以這樣醜的樣貌見元千塵,所以執意要自己塗藥。元千塵也不再執拗,說道:“那你自己塗,我去趟琰書閣。”

“主君,你操持府裡的事,不用日日陪我。”

“我讓茹玉樸在做,等你好了,你還管著府裡的事情。”

落蘇眉眼間有些失落,說道:“茹玉樸精明能幹,又有學識,他管著府裡,很好。”

落蘇自打知道了茹玉樸管著府裡大小事宜,沒有開心過,自己的臉如此醜陋,落蘇都不願意看到自己,他逐漸封閉了自己,元千塵再來時,落蘇以各種理由不見元千塵。元千塵在門外等著,她知道,落蘇接受不了看不清東西的眼睛,更加接受不了臉上的疤痕。元千塵沒有再來,她想給落蘇時間,讓他慢慢恢復傷口,不管是眼睛還是心裡,元千塵只能慢慢等待。

元千塵坐在華青閣,茹玉樸看出元千塵的心事,帶了些甜米酒和糕點:“主君, 這是我做的米酒,雖說是酒,但是不醉人,我知道主君不能喝,可少喝點,能忘了一些煩心事。”

元千塵本不願喝酒,可心情確實不好,拿著糕點,抿了一口甜米酒:“這酒確實沒有酒味兒,還有些甜。你會的事真多,又懂藥理,又會釀這沒有酒味兒的酒。”

“父親去世後,我就跟著祖父祖母和母親生活,家裡並不富裕,有時生病了,藥材太貴,我就自己去上山採藥,這酒是我娘教我的,偶爾我娘會幫人浣衣,再釀點米酒拿去賣賣。日子很苦。”

“所以寒窗苦讀,在天澤城也沒能謀上一官半職,愧對這幾年自己的辛苦付出吧。”

茹玉樸拿著酒杯喝了一口,又倒了一些給元千塵:“難得主君瞭解我。”

元千塵又抿了一口,覺的很好喝,自己又倒了一杯。

“主君,米酒沒有酒味兒,可是多喝也是會醉的。”茹玉樸提醒元千塵。

“這酒真是好東西……”元千塵有些微醉,手託著腮,看著茹玉樸,眼神迷離。

“少喝吧”茹玉樸剛要拿走元千塵的酒杯,元千塵抓住茹玉樸的手,又倒了些酒,連喝了三杯。

茹玉樸看著元千塵,沒有再勸,主動拿起酒壺一杯接著一杯給元千塵倒酒。

元千塵已經迷糊了,嘟囔著:“落蘇從小跟著我,他也受過苦,自打進了王府,錦衣玉食,小時候我還總欺負他,他從不記恨,可是,我讓他受了兩次傷,這次,落蘇的臉……”元千塵越說越難受,哭了起來。

茹玉樸看到元千塵難過的靠在椅子旁,有些心疼,趕忙過去扶著元千塵。

“主君,若是不想被人欺壓,就要抓住權力,一步一步向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者萬萬人之上。”

元千塵頭靠在茹玉樸胳膊上,人已經醉了。茹玉樸看著元千塵,抱著元千塵回到了羽靖閣。

茹玉樸輕輕的解開元千塵衣釦,元千塵醉的不省人事,臉上緋紅顯得她格外美麗。眼神落在元千塵嘴邊,輕吻了上去。

他白皙的手將床幔的繩子解開。

次日清晨,元千塵覺得頭痛,睜開眼睛,她側過身,發現茹玉樸赤裸上身躺在自己旁邊,而自己也是赤裸的,元千塵驚呼了一聲:“啊,這。”

茹玉樸聽到動靜醒來,有些慌亂,又馬上鎮定的看著元千塵說:“主君昨晚醉了,拉著玉樸不讓我離開,我……”

“昨晚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主君,是玉樸一時心軟,主君抱著玉樸不讓我離開,我看著你流淚的樣子,實在不忍心,你殺了我吧。”茹玉樸赤裸著上身,跪在地上。

元千塵不知道該怎麼辦,把衣服都穿好,離開茹玉樸房間前,元千塵告訴他:“昨晚的事,不允許跟任何人說。”

“是,主君。”茹玉樸看著元千塵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元千塵頭髮散亂,衣衫凌亂,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叫來木桃。

“木桃,我要洗個澡。”

“是,我這就去準備。”

木桃伺候元千塵沐浴,木桃看到元千塵脖子上的一塊紅色印記,叫道:“呀。”

元千塵問木桃:“怎麼了?”

“主君這脖子上,是破了嗎?怎麼這麼紅。”

“在哪?”

木桃把鏡子拿來,元千塵看了看脖子,一塊紅色的印記,元千塵用手搓著脖子的點,印記沒有一點變動,還有些紅。元千塵有些著急,使勁的擦著。

木桃說:“主君,輕點,我再去給你打些熱水來”。

符修帶著高重來找元千塵,遇到正要去打水的木桃,問道:“主君在哪?”

木桃說:“主君在沐浴,我馬上去通報一聲。”

符修說:“讓她來我房間找我,聖後傳了話。”

“是。”

“主君,符修王主來了,說聖後穿了話。”

“好,你準備一下更衣。”

元千塵梳洗了一番,穿上了粉色紗衣。脖子處的紅色印記還看得到,元千塵讓木桃拿來紗巾,系在自己的脖子處。

茹玉樸端來解酒湯,關心的說道:“主君不勝酒力,昨晚的米酒雖甜,但是也醉人,喝點解酒湯吧。”

“我沒事”元千塵起身,茹玉樸問道:“主君去哪兒。”

元千塵並未回茹玉樸的話,茹玉樸看向木桃問:“主君,這是要去哪兒?”

木桃細聲細語的說:“是符修王主來了,讓主君去他房裡。”

茹玉樸轉著眼珠靈機一動,立刻回自己房間,叫來周進:“周進,把這單子拿出去,一會主君從西正院出來,你就……”茹玉樸在周進耳邊低聲說了些話。

周進看了看這單子上的血,立刻明白了說道:“奴才這就去辦。”

元千塵來到符修房間,問道:“聖後傳了什麼話。”

高重說:“聖後說,讓主君去玄敬王府住幾天,不帶奴才們,說是玄敬的奴才會伺候的周到。”

“落蘇受傷了,我怎麼能離開?”

“聖後說了,若主君不願意去,那讓奴才問問,是去玄敬王府還是讓符修王主在榮宗王府住的舒服些?”

“什麼意思?要麼去我一個人去玄敬王府,要麼讓符修王主在榮宗王府舒舒服服的?符修王主,你在榮宗王府還不夠舒服嗎?榮宗王府的管家你想傷就傷。”

“你的奴才,除了認你做主子,我也是他主子,我懲罰他不敬,不可以嗎?”符修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歉意。

“我不會離開王府,你想去哪兒,自便。”

元千塵離開符修房間,剛走出符修的主院,就碰到了慌慌張張的周進,周進捧著緞子面的床單,表情為難:“主君,是周進毛躁了,不小心撞到了主君。”

“沒事”。元千塵瞥了一眼,看到了周進手裡拿的單子上那鮮紅的血跡,元千塵有些驚嚇,說道:“你拿著這個幹什麼?”

“主君,我剛給茹公子收拾床的時候,他的床上有些血跡,我要拿走去洗,可是茹公子說不能洗,還讓我偷偷疊整齊,放到主君房間,不能和任何人說。主君,這個要怎麼辦?”

兩人的聲音被高重聽到了,高重對符修說:“主君還在院子裡,是在跟西二院的那位說話嗎?”

符修站起身說:“走,去看看”

兩人走出房間,往元千塵的方向走過來,周進看到了符修王主過來,便刻意慢慢的問道:“主君,這帶血的東西怎麼能放你房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東西?”

元千塵被符修的聲音嚇到,好像被閃電劈中,一動不動,元千塵轉著眼珠,說道:“周進,把這拿走扔掉。”

“是。”周進故意慢了行動,把帶血的那面朝著符修王主。

高重眼尖,看到了那塊紅:“慢著。”

高重走到周進跟前,好好看了看:“茹玉樸的東西?”

周進看了看元千塵,元千塵沒有說話。

周進點了點頭。

高重立刻明白,轉頭就在耳邊低語。

符修怒不可遏,眼睛裡殺氣騰騰。“元千塵。”符修一字一字的說出元千塵的名字。

元千塵看著符修,表情淡然。符修對元千塵漠視的表情,更加生氣。

“你跟我進來。”

元千塵自知逃不過,和符修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符修舉起手,要打元千塵,可是看著元千塵,符修停住了,他生氣的把手甩在了高重的臉上,高重被抽的轉悠了三個圈。“哎喲喲”。高重疼的直哎喲。

“你要不要解釋下。”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

“所以,是我想的那樣?”

“你想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

元千塵破罐子破摔:“你既然知道了,我不必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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