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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元千塵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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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重看著王主,不解的問道:“聖後說了,讓元千塵恢復你上君之位,這麼輕易給她了?”

“回來再跟她要吧。”

“王主,你怎麼突然對她改變了態度?”

“你不覺得,她像一個人?”

“像誰?”高重問道。

“你跟我來書房。”

高重跟著符修來到了書房。

符修在櫃子裡拿出了一幅畫。

“我想,你應該沒見過這幅畫。是我入宮時,聖後給我的,她說覺得有幾分像,但是眼睛裡的光又不像,也巧了,其他王府的女主君,聖主都不可能讓我選,只能選擇她。”

符修說完將畫軸遞給高重。

高重開啟畫軸,大驚失色,當即跪下。

“奴才有眼無珠,陪伴夫人多年,竟不知夫人年輕時竟是這般模樣。”

“也不怪你,我母親這個時候才十六歲,是聖後與她同年紀時兩人都參加聖主選後時的畫像了,聖後說,我父親也許都未曾見過。”

“奴才怕是忘記了夫人的樣子,高重該死。”高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

“你別弄髒了這畫像,除了那玉佩,只有這幅畫,讓我想起母親了。”符修拿過畫軸,又細細的看了看。

這畫像上的將軍夫人是年少時的模樣,元千塵與將軍夫人有幾分神似,符修一改往常的態度,雖然對元千塵,符修並不討厭,直到這畫像在符修手中,他覺得元千塵有些親切。

高重又提醒了符修:“雖然沾光有幾分像夫人年少時的模樣, 心性可不一樣, 夫人宅心仁厚,對府裡的人如親人,又寬宏善良,不僅如此,夫人博學多識,智慧超一般女子。這元千塵腦筋實在木訥,又不懂為人處世。”

高重把元千塵說的,比不上夫人。雖然事實確實如此,戰國將軍的夫人在元千塵這個年紀早就是將軍夫人了,而且經常隨軍,還能吃苦。

符修看著畫像:“她不是母親,只是讓我感覺,這麼多年沒有母親陪伴,現在算是一種補償吧,看著她,我就覺得親切,也有些憤怒。”

高重說道:“那元千塵要送藥材給她父親,不知道要去多久。”

“既然要見岳父,那我也去,準備東西,再備上厚禮。”

“王主,她父親病著,我們不便打擾。”

“可是。。。”

“王主,不急於一時,等元千塵父親病好了,再去看。”

高重不想讓符修去,還有一個原因,怕被染上什麼病。

符修說:“也對,現在岳父生病,我確實不宜過去,等幾天,若元千塵沒有回來,我就去。”

“是”

元千塵拿了東珠回了王府。

“落蘇,快,把藥材拿著我們馬上出發。”

“主君,乾糧,水,都備好了。”

“主君,我隨你一同去吧,藥材怎麼煎,我最熟悉。”茹玉樸想和元千塵同去。

元千塵想了想,又看了看落蘇。

落蘇說道:“主君,這藥確實一直茹玉樸在熬製。”

“行,你跟我們一起吧。”

茹玉樸嘴角露出微笑上了馬車。

從天澤城出發,旅程要一天一夜,落蘇擔心元千塵身體剛剛好些,經不起長途跋涉,到了傍晚,落蘇將馬車停在路邊。

“主君,這邊人煙稀少,我去找柴點火,我們在這休息下。”

元千塵下了馬車,說道:“也是,天快黑了,夜路不安全。”

“茹玉樸,我去找柴,你要守著主君,今晚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

“好,落蘇公子你放心。”

落蘇去找柴火準備點篝火。

茹玉樸觀察地形,警惕的看著周圍,從馬車上取下一個木凳,拿出一塊白色棉布,放在地上:“主君,在馬車上一路顛簸,坐這裡,我給你捶捶腿。”

“不必了,我坐這休息下。”元千塵面無表情的說道。

茹玉樸並未生氣,坐在元千塵旁邊。

“主君,喝點水。”

元千塵看了看,說道:“我不渴。”

茹玉樸伸出水袋的手又拿了回來,低下頭,過了一會,茹玉樸打破平靜,看著元千塵說道:“主君,我知道你對我私自處理府上得瘟疫的人,這件事一直無法釋懷。我只是想保護你,我的方法是錯的。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從來沒想過害你,不然,我根本不會再回到王府。”

元千塵雖然沒有心機,但是茹玉樸說的話,她非常牴觸,很懷疑他的話,元千塵為了能讓他給父親煎藥,說道:“此事過去了,不必再提。”

“主君,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可茹玉樸會一直守護主君,絕無二心。”茹玉樸深情的樣子,讓元千塵有些冷冷的感覺,她對茹玉樸有些厭煩。

落蘇抱著柴回來了:“我看了周圍,除了咱們來的這條大路,沒有其他的路,附近沒有人家,我們應該再往前走才是,可現在天色已經漸晚,只能委屈主君在這露宿了。”

“我不要緊。”元千塵說道。

茹玉樸看著元千塵扭向落蘇一邊,有些失落,把水袋遞給了落蘇:“落蘇公子,讓主君喝點水,我來燒柴,在家裡都是我燒柴的。”

落蘇接過了水袋,半蹲在元千塵面前:“主君,喝點水。”

元千塵接過後,小口抿了一口,問道:“落蘇,你也喝點,這一路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明天一早,我們儘快去給老主君送藥。”

茹玉樸看著元千塵對落蘇溫柔的樣子,不禁想起他和元千塵的那晚,茹玉樸想的出神,手被火燒到:“斯,啊……”茹玉樸手被火燒的通紅。

元千塵看到下意識用水袋裡的水澆到茹玉樸手上,為他緩解燒傷。

“主君,水留著喝,我沒事。”茹玉樸趕快拿起水袋,雖然倒了半袋,但還有些。

“主君,還有明天一天的路,不能浪費在我這。”

“手都燒傷了,手要緊。”元千塵說道。

茹玉樸被元千塵的善意再次感動,情不自禁的看著元千塵,元千塵感覺到茹玉樸的目光,立刻轉身,對落蘇說:“拿些乾糧吧。”

“嗯。”

落蘇從車上拿了糕點和一些餅,還有一個錦盒。開啟錦盒,裡面是幾道瓜絲冷盤,還有一些蘋果和乾果:“我擔心主君病剛好,怕你再經過顛簸,再吃的不好,身體吃不消,簡單的準備了些菜。”

“落蘇,你真是太好了。”元千塵微笑的看著落蘇。

“茹公子,你也吃些。”元千塵說道。

“我不餓,主君吃吧,我去旁邊再看看。”茹玉樸說完走向樹林深處,不見蹤影。

“哎,這麼晚別走的太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落蘇囑咐茹玉樸。

“落蘇,茹玉樸這個人性情更是難以琢磨。”

“更是?你是說比符修嗎?不見得。符修才是真的可怕,你覺得他什麼事都放在臉上,越是放在臉上,越是不知道他沉默下來,有多可怕。主君,只要符修不找咱們麻煩,茹玉樸把老主君的病治好就行。”

“嗯,落蘇,你也吃些。”

“好,吃完你就去馬車休息。”

元千塵吃完回到了馬車,茹玉樸此時也回來了。落蘇看到後說:“怎麼樣?”

“周圍地形平坦,確實沒有其他的路,前後也沒有人家。”

“過來吃點東西,主君休息了,她說你也累了一天,這些糕點你也吃些。”

茹玉樸拿著糕點,吃了起來,眼裡突然閃爍著淚光,他多久沒感受到被人關心的感覺了,他雖然直達目標,可對元千塵是一心一意,茹玉樸眼裡的淚水在眼睛轉了一圈,又生生收了回去。

落蘇在給馬喂草,沒有發現茹玉樸的神情。

“馬都喂好了,今晚你守前半夜,怎麼樣?”

“好,你去歇著吧。”

落蘇和茹玉樸兩人互相輪換著守夜,天亮了,昨晚點點柴火也燃盡了,冒著幾縷煙。

落甦醒了,起身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輕輕敲了敲馬車的門,低聲說道:“主君,天亮了,我們繼續趕路。”

元千塵似乎睡的不錯,起身開啟車門說道:“嗯,走吧。”

茹玉樸也起來,坐在馬車邊上說道:“落蘇公子,昨天你趕了一天馬車,今日換我來。”

“我不累,昨晚休息好了,還是我來吧,一會到了你要給趕緊給老主君熬藥。”

“好”

馬車一路賓士,幾人終於在天黑趕到了。

“母親”元千塵下了馬車大喊。

“女兒你回來了。”主母頭髮花白。

“這才多久沒見,母親的頭髮白了這麼多。”

“去看看你父親吧。”

“是”

“父親,你感覺如何?”

“咳咳咳咳咳咳”老主君一直咳嗽,臉憋的通紅。

“主君,我去煎藥。”茹玉樸說道

“你去吧,落蘇,帶他去廚房煎熬。”

“是。茹公子跟我來。”

茹玉樸拿了杵子把藥材磨成粉。放到藥罐開始熬藥。

元千塵在房間,對老主君說:“父親,藥材都是皇宮裡聖主聖後賜的,你放心,喝了就好。”

“咳咳咳咳咳咳,那人是?”

此時茹玉樸煎好了藥,端了進來。

“榮宗王府玉人,茹玉樸,拜見老主君,主母。老主君,喝藥吧。”

“父親,我餵你。”元千塵一點一點喂老主君喝藥,果然,藥效很好,過了會,老主君感覺好多了:“這藥真神,這一個月,胸口悶的我,喘不上氣,現在喝了一碗藥,胸口沒那麼堵得慌了。咳咳咳咳咳咳。”

“老主君,這藥連喝七天,你的病,會好的。”

“剛才,你說,你是榮宗王府玉人?”

“是,茹玉樸斗膽,向主君要了個名分。”

“你身邊有這樣的人在,我很放心。”

老主君看著茹玉樸,欣賞他懂藥理。

“父親,榮宗王府,經過這次瘟疫,只剩下幾人,而且王府在外面的營收已經沒有了,宮裡減半了月例錢,我想,回來。”

“回哪裡?”老主君聲調突然高了,問道。

“你想回就回?世代沿襲皇族姓氏,哪那麼容易?”

“可天澤城,沒那麼好待。”元千塵嘟著嘴,一臉委屈。

“你現在的上君是符修王主,他可是戰國將軍之子,你的榮耀還不夠嗎?”

“那是聖主安排的眼線,一場聯姻而已。”

“放肆,聯姻,那都是高抬你了,朝臣之女不行嗎?偏偏配你?擺好自己的位置,不要人云亦云。”老主君說著,眼睛看了看落蘇。

“落蘇,你在王府多年,元千塵小孩子脾氣都是被慣出來的,以後,你不能由著主君任性。”

“是,落蘇謹記在心。”

“父親,落蘇已經是自由人了,我已經向蘭臺閣解了他的奴籍。”

老主君,挑著眼皮,眼神如刀尖般看著落蘇,落蘇不敢抬頭。

“既然,不是奴才了,就給一筆錢,讓落蘇娶妻生子。”

“老主君,我哪兒都不去,我會一生守護主君。”落蘇跪下說。

“你不要想的太高,落蘇。”老主君這一句敲打,把落蘇敲醒了,他再次知道自己是配不上元千塵的。

“是,落蘇一定踏踏實實侍奉主君。”

“父親,落蘇一直忠心耿耿,他臉上的傷,是符修做的。符修還害的落蘇捱了靜默侍衛的鞭子。”

“我看打的少,符修是誰,他是誰?你不會為了落蘇和符修反目吧?”

“也算差不多了。”

“若聖主聖後懲罰落蘇,你也反目嗎?符修留他命已經不錯了,你擺好自己的位置。”老主君不緊不慢的訓斥著元千塵。

“是落蘇沒有看好主君,請老主君責罰。”

“既然你知道錯了,罰肯定是要罰的。”

“這次你不用回去了,留在老家。”

落蘇驚愕的抬頭,大口呼吸著,讓他留在這裡,豈不是要和元千塵分開。

“父親,我需要落蘇。”

“你要他做什麼?你有上君,有玉人,奴才可以再找。”

“父親,你太不講理了。”

主母看著兩人要吵起來,馬上勸解:“千塵,你父親還在病著,你去休息吧,落蘇,你們也去吧。”

元千塵向老主君和主母行禮,氣鼓鼓的走出了房門。

“哎呀,你就這麼一個女兒,說話這麼重幹什麼?”

“不說重了,那落蘇還以為自己要當主子了。”

“落蘇也沒什麼不好。”

“就請他那機靈勁兒,憑他那身份。他肯定不甘心做奴才,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進府裡,或者,我們離開天澤城時,應該帶他回來。你看,元千塵和符修關係不好,多半因為他。”

“符修王主那脾氣,早就傳遍了,性情乖戾,他發起脾氣,除了聖主聖後,誰管得了他?我看,能跟符修和氣的不多。”

“符修比元千塵小,讓讓他又如何?何況,他的地位,他的財富,可是多的多。元千塵跟著他,不會受委屈。”

“孩子喜歡誰,那是她的事。你少操心吧。”

老主君若有所思,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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