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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轉角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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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 Manor天鵝莊園

夜色朦朧了一切現實,天鵝絨般的夜幕星河流過。今夜最為閃耀的是小天狼星和仙女座星象,玫瑰花瓣鋪滿了天鵝莊園的草坪,客廳裡水晶吊燈將柔和暖色的光輝照在奢姿高貴的賓客們身上。

優雅婉轉的古典巫師樂曲由大提琴和小提琴拉響,臺階上是一架鋼琴,如流水般順暢的旋律從納西莎·布萊克的指尖滑下。不少純血女眷們圍繞在鋼琴邊附庸風雅地讚賞著納西莎·布萊克的才藝,坐在長長鑲鑽沙發上的盧修斯·馬爾福對納西莎·布萊克投去愛意濃稠的目光。

威廉斯一下午都在與沃爾布加和奧賴恩交談,如威廉斯所願,他們倆個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孩子不見了。畢竟威廉斯撒了個小謊:西里斯去許願池旁邊玩耍,雷古勒斯去天鵝莊園藏書室閱讀。沃爾布加和奧賴恩像是習慣般,能夠理解兩兄弟會做出的事,如果兩個人做的事相反了,那他們的疑心將會大得膨脹起來。

安多米達對三個小孩施了幾個魔咒,去除他們身上的味道也就是純血家族認為的“麻瓜味”,但西里斯並沒有聞出來一絲麻瓜的味道,他對純血家族的“麻瓜過敏症”嗤之以鼻。

我拿回了月桂木魔杖,不知道什麼時候西里斯提了兩個大袋子,他趁著下樓前對我神秘地說道:“幫我施一下收縮咒。”

“這是什麼?怪不得你在我們回來之前姍姍來遲。”這樣說著,我就對兩個大袋子施收縮咒:“速速縮小。”

“秘密。”西里斯將兩個手掌心大小的袋子放進了口袋,在光影交織下他對我咧了一個帥氣的笑容。

“嘁。”

透過窗戶晚風吹來,不得不說夏日的溫差可真大,風吹拂過我白嫩的肌膚時,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我捻起裙襬準備下樓,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沒有走幾步,西里斯跟了上來。我感受到衣料綢緞的順滑觸感,一件擁有它主人溫度的巫師黑袍已經披到了我的身上。瞬間,我被甜滋滋的甜味杏仁糖香味包圍。

難以想象的是,這個表面桀驁不馴的男孩竟然會有甜甜的香味,想到這一點我都會淺淺地偷笑。

不過,要湊近西里斯才會聞到這種香味。在大多時候,他身上是散發著陽光的氣息。

我抬頭望向西里斯的側臉,柔和的光落在他的微顯高挺的鼻子上,我現在才真正地去欣賞西里斯的側顏。他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長開來許多,眉眼從幼稚漸漸轉為深邃,但他的笑容依舊燦爛。

“謝謝。”

西里斯挑了挑眉,“你倒是聽話的沒有穿露肩的裙子。”

“幹嘛。我可沒有管你的意見,只是挑了件自己喜歡的裙子。”

“嗯嗯嗯——真是不錯的選擇,維斯小姐。”

我們慢慢地下旋轉樓梯,優雅的音樂也從下方傳來。

為了不成為別人的飯後談資,我和西里斯選擇一人隔一會出來。當我走到威廉斯身邊的時候,我看到雷古勒斯已經站到沃爾布加的身邊了。

雷古勒斯等待哥哥下來的時間並不算漫長,他的牙齒有些發痛,可能是因為吃了兩個大棉花糖。不過,他把這個歸為甜食的代價,既然擁有了美妙的回憶,這種疼痛不算什麼。

西里斯來到雷古勒斯身旁的時候誇張地搓搓手臂,雷古勒斯看了眼正在開心和父親聊天的羅齊爾,她身上多了件黑色巫師袍,雖然沒有任何標誌,但雷古勒斯還是能夠認出這是哥哥的巫師袍。“你要巫師袍嗎?哥哥。”說著,雷古勒斯準備解開自己的巫師袍。

“不了,小鬼頭。你不懂,這是紳士的風範!”西里斯單薄的襯衣在晚風吹進的客廳裡顯得有些可憐,“該死。為什麼要開啟客廳的大門……”

雷古勒斯聽到西里斯小聲的吐槽,偷偷彎起嘴角,本來沒打算解開巫師袍的手依舊在身側。

“那位大人要來了!”

不知是哪一位賓客高喊道,一時間殿堂內似是被投擲了一枚金幣進入池中,濺起的水花泛起一層有一層的驚歎聲。難以一睹究竟的那位大人即將要到達天鵝莊園,這對於所有渴望權利的人是莫大的榮幸。物慾橫流,盲目崇拜,趨炎附勢,似乎是一概而論,但都表現在他們顫動的心底。

貝拉特里克斯成為了這湧動人群裡最為突出的人,她帶著欣喜、激情,與她快速擺動的白紗裙裾越過旋轉樓梯的一級又一級。“聽到了嗎納西莎!”她雀躍地像一隻豔麗的蜂鳥,“噢——我親愛的大人,他來參加我的婚禮了!”她很快來到了盧修斯和納西莎的面前,親暱歡樂地握住納西莎的手。

她似乎在此刻真正的活了起來。這種巨大的反差感,昭然若揭的是對不同人相反的態度。

我隱隱約約看到安多米達站在轉角樓梯裡的陰影處,她的表情如同冰凍,怔怔地望向湧入寒風的門口。

在嘈雜的聲音中我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我們得離開了,忒彌斯。”是威廉斯。我揚起頭,握緊了威廉斯的手。“嗯。”

在這因那位大人而蓬蓽生輝的天鵝莊園裡,大部分賓客們在心裡狂歡,唯二格格不入的是平靜如水的我和威廉斯。

威廉斯牽著我繞過人群,漸漸遠離門口,估計是要去尋找侍從。

在我們即將離開之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感受到周圍的氣溫驟降,然後就是那位大人到來。

極近夜色無邊的黑色巫師袍帽下,他的面容逐漸融入廳堂金黃色光芒,如同玻璃碎裂,混有血汙的墨汁一傾即倒,佈滿他蒼白無色的臉。

“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

飛天馬車——車廂

星碎像是被溫柔的晚風掀起一陣無形的風暴星星點點落入了趴在玻璃窗邊緣的女孩眼裡,視窗微微拉開的縫隙灌入微風,牽引精緻飛天馬車的神符馬因為麥芽威士忌發出一陣接一陣的打嗝聲像是歡樂逗人的曲目一般令我開心。

威廉斯將月桂木魔杖收回袖中,他看著微風鼓動女兒身上的黑色巫師袍酸溜溜地說道:“老父親不用操心女兒了…因為布萊克那個臭小子把你照顧得不錯……”

“父親!”我氣鼓鼓地轉過頭,“不是這樣的呀!”我一把撲倒威廉斯的身上,不可細察地聞到了朗姆酒的獨特氣息。我捏住威廉斯的臉頰,“你是不是喝酒了?”

“當然呀,為了幫女兒和臭小子打掩護,你父親可是被灌了很多酒呢。”威廉斯說話的時候臉頰被拉住,讓他感覺說話有些漏風。

“哼…你跟我拉過勾勾的……”

“當然。”威廉斯輕鬆地從法式領結下抽出一張佔滿朗姆酒的手帕,他看到我吃驚的表情,挑起眉仰著頭笑了起來。“這世界可沒有灌醉我的酒。”

??

“厲害……”我慢慢地伸出大拇指,對著威廉斯帥氣又調皮的臉頰蓋了個光榮印章。

威廉斯總是會用迷人風韻的臉做出臭屁的表情。

“你父親可是威廉斯·J·R。”

是的是的,演戲第一名。

說起來,我打算把西里斯的黑色巫師袍洗乾淨之後再送回去,順便再準備個禮物好了……白薔薇香氛他會喜歡嗎?算了,禮尚往來,我也送他一個香氛蠟燭吧。我正解著肩上的黑色巫師袍邊走上旋轉樓梯,這麼晚了萊維婭的房間早已熄了燈,最近沒怎麼陪她……我內心有些愧疚,到時候去對角巷一定要狠狠地和萊維婭逛穿對角巷!

心裡想著怎麼度過和萊維婭逛對角巷,在上方傳來了聲音“我以為你和父親要在天鵝莊園過夜了。”是手臂隨意搭在扶手上的愛德華。

在愛德華視線掃過我身上的巫師袍時,我感受到一瞬間的冷意。

更令人耐人尋味的是他看到之後臉上露出的微笑,是那樣的滲人————屬於捕獵者的視線。

等我走到最頂層我和他房間的平地時,我與他正面相對。

“晚上好,姐姐。”

“你該睡覺了。”

“睡覺了不就看不到姐姐了嗎?還有這身……”愛德華微眯血霧色眼睛,裡面危險的意味愈加深幽,他骨骼明顯的手指輕捻起我衣領的一角,似是有意無意地觸碰到我略微散亂的金髮。“巫師袍。”

愛德華我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像極了一位可供他操縱的漂亮人偶,他的上身向我前傾,鼻尖在我左邊的鎖骨細細嗅了一下。等愛德華微微抬起臉的時候,一陣掌風從他的右邊襲來,想象中的痛楚並沒有到來反而是柔嫩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似乎是憐惜地摸了摸他清冷的臉頰,血霧色的眼睛清晰地映出我的面容。

一個極為淡薄剋制的微笑,微微上揚眼尾點綴酒醺的顏色。

“喜歡嗎?”

愛德華感受著臉頰上柔軟的觸感。

“可惜,我的身上永遠都不會沾上屬於你的氣息。”

“你只能嫉妒,別無他法。”

驟然冷漠的表情在兩個人的臉上如出一轍。

“親口複述給我聽,讓我知道你有多聽我的話,弟弟?”

上揚的語氣帶著所有負面的情緒,都化為一聲引誘。微微翹起的睫毛如同蝴蝶慵懶地張開翅膀,毫無波瀾的眼睛盯著愛德華。

愛德華微微咧嘴一笑,獠牙在月光下愈顯森骨,他鮮欲的舌尖舔舐了一下獠牙,他冰冷的手覆上我的手。

“很晚了,乖寶寶們該回去睡覺了不是嗎?”威廉斯站在下一層,那雙薄荷綠淺瞳在月光下透露強大的威懾力。他微昂起頭,手指一下沒一下地擊打扶手發出優雅的節奏。

“當然。父親。”“是的。父親。”

兩位小孩頓時拉開距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威廉斯斂了斂金色的睡袍,他隨意撩撥了一下沾溼水珠的金髮。

“小屁孩就是喜歡互相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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