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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納達!
嘎納達!
嘎納達!
林建軍在心裡,不停地咒罵唐正!
你個人渣!
居然想越過他、想過河拆橋?
林建軍卻立馬哭喪著臉:“妹夫,你不能這樣做人吧?我好歹也是你大舅哥,你兒子將來還得喊我一聲舅舅的。再說,你們臨時成立的小隊,能比我熟悉當地的蟲草市場嗎?我可是在那邊呆了幾個月的……不信的話,你看看我的面板……”
“是啊,唐總。”柳衝也勸道,“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較穩妥。”
林建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胖子也說:“阿正。咱們還欠印刷廠500萬尾款沒付呢,現在哪有閒錢去收購蟲草?這玩意,一公斤就得4萬!”
柳衝吃驚道:“4萬?一克就得40塊錢?”
唐正:“現在公司賬上還有多少錢?”
胖子:“百來萬吧。至少得端午節過後,資金才能回籠。”
唐正點頭:“我知道了,你倆先回去忙。”
辦公室裡又剩下唐正和林建軍了。
唐正這才去給林建軍泡茶。
林建軍又趁機說了一堆,說他對當地的市場是如何如何的熟悉,怎麼樣才能收購到上等的蟲草,不被人騙……
唐正的態度也變了不少:“哥,你拿100萬去幫我進貨。貨回來後,我給你一個點的提成,順便報銷來回的車費。”
林建軍哪肯:“妹夫,你也太會做生意了。要麼你借100萬給我,要麼利潤咱們一人一半!都是一家人,你還信不過我嗎?”
你怎麼不去跟銀行借100萬?看人家會不會借給你?唐正心道。
“那哥,乾脆這樣。我出42000一公斤的價格,你批發回來多少蟲草,我就要多少!”
林建軍馬上拿來一個計算器,算了算。
100萬,能買公斤蟲草,一公斤他能拿2000塊,算下來是萬。這還是以4萬一公斤蟲草的價格算的。他跟朋友拿貨是萬一公斤。
如果他再去進些差一點的蟲草,萬一公斤,也能拿到。
到時,一公斤他就能賺7000!
公斤蟲草就是萬!
可胃口大開的林建軍覺得還是少了點:“可以是可以。但是妹夫,100萬的貨,是不是少了點?這可不符合你這個大老闆的身份!”
“那就200萬?”
“嗨……200萬就200萬吧。”
林建軍恨不得把這200萬都吞了……不行,不能因為這200萬,害得妹妹在唐家沒臉待下去。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唐家所有家產的,包括唐正剛開的破公司!
“可你剛剛也聽說了,我們集團的賬上,只有百來萬。公司還得運轉,房租水電都要錢……你先去高原,等過了端午節,我再給你轉錢。反正端午節就快到了,也不差這幾天。”
這種沒有任何保障的事情,林建軍能幹?到時你反悔了怎麼辦?讓他在高原上喝西北風?
“不行啊妹夫,我兩手空空過去,只會白白浪費時間。乾脆這樣,你給我開張支票。”
就等你這句話了:“支票?剛不是說了嘛,公司賬上沒那麼多錢……”
“支票有當天可取的,也有24小時、3天、7天……”
“哥,還是你腦子轉得快。”唐正“由衷”誇道。
先前在製衣廠還沒能把你怎麼著,結果你就辭職了,讓你僥倖躲過了一劫。勞資終於等到了另一個機會……
林建軍拿上支票,滿心歡喜地走了。
他走後不久,唐正又把胖子和柳衝喊進來。
“胖子,你能借到多少錢?”
“你想借多少?”
“一個億……”
“阿正,你該不會真想收購蟲草吧?”
“有何不可?”感謝大舅哥的提醒,不然他還真就忘了,接下來的幾年,蟲草市場有多瘋狂。
“老柳,幫忙策劃一個活動。接下來,我要幫我爸媽賣衣服了。”
柳衝憋紅著臉:“我……不會。這方面,我不擅長。”
“那還是我來吧,到時你負責執行。”
“OK!”柳衝如釋重負道。
把工作交代下去後,唐正就始寫活動方案。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朱夢真敲門進來。眼眶還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
“師……唐總,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唐正從沒見過她這樣嚴肅……
“你問。”
“所以,您已經結婚了是嗎?您老婆還懷孕了?”
“你這是兩個問題……”
朱夢真從他表情,就已經知道了答案:“那20萬提成,我也不要了……”
話沒說完,她就已經轉身要走!
因為她不想破產別人的家庭!
萬一將來,她有了唐正的孩子,孩子一出生,就會像她一樣,打小被人罵是野孩子。
要是唐正為了她,殘忍地拋棄他現在的老婆和孩子,她的良心也會一輩子不安。
唐正快速地跑過來,堵在了門口:“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朱夢真的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珠子:“我知道我笨、我傻……但那也不是你欺騙我的理由!”
唐正霸道地把人“樓”在懷裡,長嘆了一聲,壓低著音量:“我老婆在嫁給我之前……”
“你……又騙我??”這怎麼可能?
“我沒有理由騙一個笨蛋。可是我在乎這個笨蛋……”
“所以你就騙我?”
“對於你,我還用得著騙嗎?公司裡的員工,幾乎都知道我結婚了。就連你小滿姐,一開始也知道了。”是你自己反應遲鈍,平時不看新聞,“要不,咱們先假裝分手?過段時間,我會向世人,揭穿我老婆的真面目。”
“怎麼揭穿?”
“登報或者上電視。”
……
柳家村。
柳誠賢請了5個設計師——3個古典建築設計師,2個道路規劃師,跟他一起回老家。
週日的時候,他已經將價值300萬的金條,送去對方指定的地點。然而他和他僱去私家偵探,卻毫無收穫。
因為姓伍的狗東西太狡猾了。他事先安排了潛水員在海里等他……
這幾天,他沒再接到要挾的電話或簡訊,那些照片也沒有見報。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只是暫時的“風平浪靜”。
等過段時間,伍源花掉了這500萬,又會出來作妖。
眼下,還有件更加要命的事情,需要他親自擺平。
村裡人都還不知道,他八年前,跟父母斷絕了關係。可他的兩個妹妹、妹夫知道。
這些年,兩個妹妹更是恨他入骨……
就算他跟家裡斷絕了關係,父母始終疼他、偏袒他,因為他不僅是燕北大學畢業的學生,當年也是縣裡的狀元,名聲不能壞。於是父母就要求女兒女婿們,保守這個秘密。
回家前,柳誠賢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讓父母喊兩個妹妹回來。
這幾年,柳家村修了不少平房,甚至是樓房。
唯獨柳誠賢家,還是那幾間破舊的瓦房……
為此,村裡人可沒少嘲諷他——省吃儉用供他上大學又有什麼用?
然而今天,柳誠賢等人還沒進村,村裡人就已經開始敲鑼打鼓歡迎他們。
要不是他前些天給喬晨下跪,除了他們家,村裡沒人知道他娶了(入贅)一個有錢的老婆,還當上了興輝百貨的副總經理。
去過寧城打工的人都知道,興輝百貨在寧城,意味著什麼!
歡迎儀式結束後。
天也黑了。
柳誠賢家裡,就只剩下他、白髮蒼蒼的父母,和兩個不到30歲,看起來卻40好幾的妹妹。
一家人都板著臉,沒有說話。
柳誠賢“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他這一次,發出的聲音更加響亮。
見此,小妹柳誠珍不由嗤笑了一聲:虛偽的大哥,你能不能別再演戲了?
柳母趕忙上前把兒子攙扶起來。
柳誠賢估計是被她碰倒了胳膊傷的“舊傷”,忍不住叫了一聲。
“阿賢,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之前,我就見你臉色不太對。”柳母擔心道,說著就挽起兒子的衣袖,發現有一個結疤的猙獰大傷口。心疼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柳誠賢慌忙地把衣袖扯下去:“沒事,我摔傷的,服粒去痛片就好了。”
他手抖的厲害,好不容易才從身上取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白色藥丸,吞了下去。
“阿賢,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傷?”柳母堅持要給兒子堅持傷口。
柳誠賢拗不過她,只好任她檢視。但是他就是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良久之後,柳父才恨鐵不成鋼道:“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難道連離婚也不會嗎?還是說,你捨不得耿家的榮華富貴?”
耿家是什麼樣的家族,他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他們,還有誰敢把他們的兒子打成這樣?
柳誠賢這才開始掉淚。只見他淚眼模糊地看著他的老父親:
“我要是離婚了,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兩個女兒了。您沒看新聞嗎,七八個建築工人,只因為說錯了話,就被人家用水泥埋在水池底下……”
“哼!自找的!”柳誠珍哼道。
大妹柳誠麗顯然不信他的話:“你老丈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我聽我老公說,你老丈人這幾天,給剛到寧城找工作人,免費發放招工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