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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軟？”沈牧握著顧昱聞的大手，讓他摸了摸嬰兒的手臂。
“嗯，很軟。”顧昱聞碰到嬰兒柔嫩的肌膚，肉肉的，在他手裡小的就像一顆核桃那般大，這個嬰兒的年齡太小了，只會流口水，但是很討喜。
顧昱聞輕輕攬著沈牧的腰，沈牧此時的眼裡滿溢著溫柔，顧昱聞覺得他們就像一家三口。
“嗚啊啊啊啊……”嬰兒見到生人，待久了一張小嘴就下壓，裂開嘴，放聲哭泣。
“來，給我吧。他才睡醒一會兒，可能餓了。”駱玉張開手把孩子抱起來，到處轉悠著哄哄，去拿了奶瓶。
桃桃冷下臉道：“沈牧，你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她已經憋壞了，很想質問沈牧是不是聖母心氾濫，這都能原諒。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沈牧手指攪了攪：“不是說有了男朋友，要帶給你們看看嗎？”
“看看？”桃桃蹭的一下站起來，彷彿聽聞什麼噩耗，聲音都拔高几度：“你他媽的跟我說帶來看看？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把以前的事情全忘了啊？自己怎麼吃苦的，全都不記得了？”
“桃桃……”
“你閉嘴沈牧！你趕緊給我回頭是岸！”
“桃桃，我本來不想回來的。”沈牧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被他找到了，就回來了。”
“你還真敢說啊？只有他擔心你？只有他在找你嗎？你是要氣死我啊？”桃桃被他氣得額頭爆了青筋。
“你別這樣，先坐下。”沈牧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下，道：“我那時候很艱難，自身難保，待在京城一直被圍攻，心裡也不高興，就想著換一個地方生活，才選擇假死離開的。後來你們不是幫我罵他了嗎？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我知道你當時難，我也幫不到你什麼。但是現在我看你已經過得不錯，臉色也紅潤，可是你怎麼還冥頑不靈，非要跟他在一塊？”桃桃都不想叫出顧昱聞的名字。
“我跟他談戀愛唄，人家房子都給我買好了。”沈牧忍不住靠在沙發上捂住眼睛，笑得顫抖。
“嗯。”顧昱聞立馬點頭，他很滿意沈牧的說辭，說他們是在談戀愛。
“你在胡扯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桃桃皺眉，看他笑得那麼開心，覺得不可理喻。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我們真的在談戀愛，我和他的事都過去了，現在重新開始。”沈牧嘴角帶笑，但是話裡都是認真和嚴肅。
桃桃伸手碰上他的額頭，感覺體溫正常，才下結論：“你捐出去的是腦子吧？”
“煩人。”沈牧拍開了她的手：“不是他的錯，是我自己的決定，在這件事之前他就跟我坦白也道過歉了。”
“沈牧，你是認真的還是覺得不甘心？你別跟我在這兒開玩笑。”桃桃有些嚴肅。
“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沈牧認真回答。
“我會好好照顧他，過去的雖然過去，但我知道他遭受了多大的委屈，我會一直彌補他。”顧昱聞摟著沈牧的腰，堅定不移道：“你們放心吧，我們以後日子好著呢。”
沈牧看桃桃一臉吃了臭蟲的樣子，十分憋屈糾結，還是解釋：“我這不是還有你這兒躲嗎？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是那種受委屈的，你們不用擔心。”
桃桃陰陽怪氣道：“對，你那麼有主見，我哪裡管得著？”
“我不會讓他受委屈。”顧昱聞認真道。
桃桃撇開視線，懶得搭話，還是非要說：“再多的委屈，這王八蛋都受過了，你還能給他更多呢？”
顧昱聞啞口無言。
確實，沈牧已經受過很多傷害了，而這些傷害裡都有他的參與。
“對了。”沈牧突然看著桃桃，面色認真道：“有人找過我嗎？”
“有啊！你這旁邊坐著的不就找過你？那架勢……”
“除了他，還有嗎？”
“還有你的師弟師妹，他們都不敢相信你躺在土裡了。”
“沒了嗎？”
桃桃回憶道：“還有你那國外的朋友，那金髮碧眼的大帥哥，我帶他給你掃了個墓，走的時候他說了句對不起。”
沈牧嘆了口氣：“還以為他會說些別的。”
顧昱聞輕輕握住沈牧的手，希望他不要焦慮。
“他問我，你還有沒有什麼比較重要或者貴重的東西託付給我。我哪有啊？你最貴的也就你那破電腦了，還他媽的用了幾年，他說沒有就算了。”桃桃拍了拍他的腿：“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什麼好東西？”
“他不騙我就不錯了，我還能拿他的？”沈牧笑道：“到飯點了，既然你們今晚也不營業，不如我們一起吃餐飯？”
“好啊，小牧，去我們家吧。”駱玉道。
“誰來吃飯誰出菜錢。”桃桃白了一眼顧昱聞。
顧昱聞點頭道：“可以，應該的。”
桃桃和駱玉收拾東西，沈牧走到吧檯給顧昱聞調酒。
“什麼朋友，多帥啊？”顧昱聞湊到他耳邊低聲，心裡酸溜溜的。
沈牧這個人總是那麼多不定因素，果然關起來才是正確的吧？可是沈牧這麼美好，他怎麼捨得讓他不開心。
“沒有你帥，放心吧。”沈牧側頭看著他的眼睛，嘴角上揚：“在我心裡，沒有人能和你相提並論。”
顧昱聞愣住，難得臉紅一把，他被沈牧的話搞得渾身竄過一陣酥麻，心裡暖洋洋的，接著一口親在他唇上：“沈老師，我的心跳得好快。”
“哦，成年人要學會自控哦。”沈牧眼裡戲謔，話裡意味深長。
顧昱聞兩手環抱著他，在他肩膀上埋頭：“遇見你就不行了，無論哪一方面。”
“好了，好了。”沈牧推了推他，顧昱聞真是粘人得很，時不時就要抱他，和他挨在一起，兩人都快長成連體嬰了。
“嚐嚐？”沈牧把酒杯遞給他。
酒香芬芳，顧昱聞接過酒杯，喝了一口。
“怎麼樣？”
“很好，你也嚐嚐？”
顧昱聞輕吻他的唇，沈牧勾著他的脖子品嚐酒香，評價道：“確實不錯。”
“幹什麼啊？你們倆別糟蹋我的酒了，在我這秀什麼恩愛，還吃不吃飯了？”桃桃感覺她的眼睛要瞎掉了。
這感覺真的很操蛋，當初巴不得抽筋扒皮的人，如今成了不得不見的人，還是自己朋友認準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