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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傭人，楊媛可沒耐心，更別提好脾氣。
傭人還想攔著，但隨著楊媛移動，身上臭味傳來，她悄悄捂著鼻子。
“小姐，夫人交代，誰也不見。”
“滾！”
楊媛扒拉開她，傭人沒忍住“嘔”了聲，趕緊捂著嘴。
楊媛一下子炸毛了，“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嫌棄我？”
說著她擰著她胳膊上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軟肉。
女傭痛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卻又不敢大聲叫喊，默默流淚。
她不解氣，還對著她衣服遮住的地方，又踹又擰又掐，痛的女傭滾地求饒，“小姐，我錯了。求你不要打我。”
“小姐，求求你放過我。”
她整個人狼狽不堪，惶恐恐懼。
看到女傭的驚恐，楊媛如同找到了洩洪口。
對著女傭一頓毒打，臉上，手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完好無損，但只要是衣服遮蓋的地方，青青紫紫，沒一塊好肉。
女傭見了她渾身顫抖，她居高臨下看著她，“還敢嫌棄我嘛？”
女傭咬牙瘋狂搖頭，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不，沒，沒有，嫌棄……”
她敢表露出來一絲一毫的嫌棄，就會換來無休止的折磨。
她還不想被關進地下室折磨。
不想步另一個女傭的後塵。
她咬緊牙，不敢露出一絲恐懼來。
但身體上的顫抖，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折磨女傭沒了之前那種快感，對她失去了興趣，楊媛這才放過她。
推開趙雪薇的房門，“媽，你洗好了沒有。”
趙雪薇扶著浴缸，吐得昏天暗地。
急需要一杯水，潤潤嗓子。
只要聞到身上的臭味，她恨不得搓掉一層皮。
後悔，今天為何不回家。
只要待在家裡，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更後悔，跟楊媛一起出門。
她忍不住回想，今天的遭遇。
最近，小媛是不是一直遭受這樣的折磨？
越發心疼她。
想起楊媛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小賤人做的？
她會有這個能力？
如果是小賤人所為，之前那樣對她，她怎麼會沒有回應？
過了這麼久，才報復回來？
如果不是她，會有誰這麼針對她們母女？
她還覺得是針對楊家，她們兩人，而不是針對楊媛。
小媛這麼柔弱，善良，是不會做出傷害小賤人的事情來。
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楊媛惹出來的。
找不到別人針對的理由，趙雪薇不由得有些煩躁。
對著門口喊道，“端一杯水來。”
聽到媽的聲音，楊媛自知理虧，怕媽事後找她來算賬，乖巧倒水。
她親自端溫開水進來，剛到浴室門口，聞到臭味，忍不住想吐。
但想到來的目的，還是屏住呼吸，把水遞給趙雪薇，“媽，喝水，怎麼洗了這麼久？”
看她肩頭裸露的肌膚快要充血掉皮，趙雪薇剛生出的懷疑，瞬間消了一半，“你怎麼來了？”
楊媛低頭紅著眼眶，“媽，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牽連了。我給你道歉。”
不管錯不錯，先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讓趙雪薇心存愧疚，才不會懷疑她。
看她主動道歉，愧疚的樣子，趙雪薇瞬間收起懷疑，定定看著她。
楊媛看她神色鬆動，趕緊解釋。
“媽，我不知道出門會遭受這些。最近差點被逼瘋，只想出去透透氣……”
她可憐兮兮道歉，趙雪薇心疼不已，“傻孩子，誰會想到有種無妄之災？媽怎麼會怪你呢？”
楊媛可憐兮兮仰頭噙著眼淚看著她，“媽，真的嗎，你不怪我？真是太好了！我好愧疚，讓你跟著我受牽連。對不起媽，我……”
趙雪薇吸氣，忙接過水杯，“出去吧，這裡潮溼。也不知道把頭髮吹乾，感冒了怎麼辦？你身子弱，肚子裡還揣著一個，不要掉以輕心。”
得到趙雪薇的諒解，楊媛也不想在臭味中多待，面上不捨道，“媽，我不出去，我幫你。”
她呆這裡，更臭了，趙雪薇擺手，捂著鼻子，“這裡味道不好，你還是出去吧，呆久了對你不好。”
兩人虛偽的為對方考慮，卻互相嫌棄彼此。
楊媛心不甘情不願離開，剛出門忍不住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趙雪薇也趕緊接過水，猛灌一口水。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楊萌這個包子，怎麼敢這麼對她。
她拿起電話撥號，竟然提示對方忙。
她臉色黑沉下來，賤人活膩了，敢把她拉黑。
她忘了，之前怕她打攪他們陪楊媛，也拉黑了楊萌。
楊萌當初打了多少電話，求助，他們置若罔聞。
好諷刺。
電話打不通，趙雪薇氣得不洗了，洗了味道也去不掉。
她把氣都撒在楊萌身上。
換了傭人的手機，才打通楊萌的電話，不等她說話，她劈頭就罵，“死賤人，跟你媽一樣賤，怎麼不去死？”
握著手機的鬱帆黑眸湧現風暴，“沐顏阿姨的死跟你有關。”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怎麼是男人接聽，還知道那個死了的賤人？
從來沒人敢忤逆她，她脾氣立刻上來，“你是誰？楊萌小賤蹄子呢？”
“我老婆睡了，我們聊聊沐顏阿姨的事。”
鬱帆可不想在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塵封的記憶開啟，趙雪薇很久沒做噩夢，沒想起這個滿身是血的女人。
她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泛起。
他怎麼會知道死了好多年的賤人？
“你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雪薇忙掛了電話，心狂跳不已。
都過了這麼久，怎麼還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情？
當年……
想到當初尾巴清除的很乾淨，他們查不到有用的東西。
她才鬆口氣。
顧不上身上那股臭味，她更想去查，這個男人為何知道當初的事情。
鬱帆看著手機，嘴角微勾，這才剛開始，他還沒做什麼，趙小三已經怕了？
他悄悄放下手機，刪了通話記錄。
不想萌萌知道太多，想起太多。
過去太痛苦，忘了就忘了吧。
希望她不要跟之前沉浸在痛苦中，走不出來。
好容易她忘了，走了出來，絕對不會讓她陷入泥潭中。
看著她沉靜的睡顏，鬱帆拿手指深情描繪她的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