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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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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烏雲越來越密集,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此時距隕石雨來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路上一名剛下班的社畜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皺著眉嘟囔了幾句,隨即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一道閃電劃過,陰沉的天空出現了短暫的裂痕,雷聲緊隨其後,讓街上的行人打了個冷顫。在汽車刺耳的喇叭聲中,街道兩旁的路燈一排排亮起,黑夜即將降臨,不過這次不止是黑夜,伴隨著暴風雨的字首,這是奏鳴曲的字首......

夜深了,傾盆大雨為黑夜增添了一份獨特的聲響,像是動聽的音樂,掩蓋著黑夜的一切,也洗刷著這世間的汙穢。一處偏僻的居民樓中,一名青年社畜正躺在床上用手機刷著某個粉紅小軟體裡的影片,刷著刷著刷到了一條新聞:近日,我市多個地區出現了一種新型傳染病,感染者在感染後的幾十分鐘內出現了狂躁,撕咬他人和用手抓人的症狀,具有很強的攻擊性,相關醫學專家認為,該傳染病與由獸類所攜帶的病毒引發的傳染病相似程度很高,初步判斷傳播方式由血液,唾液以及傷口接觸等方式傳播,尚不排除由空氣傳播的可能性。建議各位居民出門時戴好口罩並做好個人防護,在家生活請注意消毒和保持個人衛生,並少去偏僻的場所,儘量遠離郊區......” “靠!“青年扔下了手機並爆了一句粗口。”我租的房子不就在靠近郊區的地方嗎,城裡的房子租金貴得要死,我不住這裡你出錢給我住嘛......"

青年揉了揉眼睛,將手機和充電線接好,起身拉開了窗邊的窗簾,盯著雨水在窗沿濺起的水花自言自語:“TMD,上一個傳染病這才過去多久,怎麼現在又開始了......”

“吱啦”——樓下發出了奇怪的聲響,一道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將窗戶拉開一半,探出半個頭向樓下張望,透過燈光的照射,可以看出這是個人,穿著裙子踩著高跟鞋,怪異的扭動著。“嗯?女的?“青年感到有些燒腦,這下雨天大半夜的......這是要幹啥?青年皺著眉又拉開了一點窗戶,好看的更加仔細,透過雨聲,傳來陣陣低吼聲,那個女人慢慢抬頭,打溼的長髮下是一張沒有血色的臉。接著女人快速向青年所在的居民樓”扭曲,陰暗地爬行“。

”WC!“青年頓時就精神了,”這這這......等等,這不會就是新聞上說的新型傳染病吧,靠,這麼巧的嗎?我要不要先報個警啊,額,話說回來要先打哪個電話,先打給警察蜀黍還是“藍丁格爾女士”那邊......"砰砰砰!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啊?我還是先讓警察蜀黍來救我吧......"

“叮鈴鈴,叮鈴鈴!”派出所值班室的電話響起,打盹的接線員小王立馬就精神了,連忙抓起電話,“喂喂喂,您好,這裡是xx派出所......" "喂,是警察同志嗎?這裡是郊區xx居民樓,我發現一個新聞上說的喪屍,啊呸,感染者......" 啊,好的請問感染的人員現在哪裡?” “......砰砰砰!”青年無語的將手機靠近了大門,”聽得見嗎,就在門口試圖破門而入啊喂!“ ”WC!我們馬上出發!小夥子撐住啊!“ 派出所的鈴聲響起,一輛輛警車閃著燈鳴著笛向郊區趕去......" 門口的動靜還在繼續,”靠!你是MC裡的殭屍嗎?這麼樂此不疲的嗎?“青年找了個櫃子將門堵上,然後掏出一根木棒,”要是不小心被啃了一口,應該不會影響那方面的能力吧,嗯?說不定更好了......"就在青年舉著棒子神遊之際,boom!不牢固的門鎖嚴重變形。凸(艹皿艹 )!青年頓時就怒了,(老子的門啊,我剛付完月租,你讓房東怎麼說!)咚!堅挺了一會兒的門堅挺不了了,櫃子也倒向一旁,青年終於看見了這個深夜,啊不,是下雨天的深夜還要堅持“拜訪”自己,甚至不惜破門而入的感染者。

藉著樓道微弱的應急燈燈光,青年看清了來者,眼前的女人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身上裙子也被雨水打溼,沾滿了泥漬和血跡,已經破碎不堪,露出了身上蒼白的肌膚,溼透的長髮垂下遮住了臉。女人發出嗚嗚聲,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抬起了頭,青年看清了那張臉,這是一張姣好的臉,但臉上的妝容已經散開,嘴角流著口水和血液,一雙眼睛也變成了驚悚的白色。青年愣了愣,但對方顯然沒考慮這麼多,嗚哇!女人張開手向青年撲去,青年連忙一個側身,黑色的指甲擦著他的身體劃過,將身上的睡衣劃開一道口子,這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褲子沒那麼好運,被直接扒拉下來,露出了顯眼的紅色內褲。艹!青年的怒氣值到達了頂峰(大晚上的,拆我的門就算了,還劃破老子的睡衣也可以忍,你下雨天大半夜的衝到我家破門而入脫我褲子?看我讓你感受一下單身貴族的憤怒!)半月斬!青年對著趴在地上的女人騰空而起,一棍劈在她的腦後,女人臉朝下趴著,沒了動靜。啊?不會涼了吧......他連忙將女人翻了過來,兩座山峰聳起,身體呈曼妙的曲線,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手指靠近鼻子,“呼——還好,還有呼吸。”青年癱在一旁,現在就等警察蜀黍來吧......警笛聲越來越清晰了......

十分鐘後,警車內,“那個,這位同志,我應該不用負責任吧......"在後排被兩名警察夾在中間的青年向一旁的警察問道,語氣略顯無奈。坐在副駕的小王回頭看了一眼一臉生無可戀的青年,強忍著笑意解釋:”沒事的,你的情況特殊,畢竟是你的門被拆瞭然後才發生這種情況的,你這屬於自衛,噗呲,咳咳......" "好笑嗎......"青年黑著臉問道。“咳咳,嗯,額小同志說笑了,我們是警察,我們受過嚴格的訓練,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 ,嗝......"另外幾名警員也都笑出了聲來。

吱——前面的警車突然停下,駕駛員驚呼WC連忙剎車,嘭!“靠!” 副駕的小王來不及反應,頭和車頂來了個親密接觸,“哈哈哈!”後排的青年無情嘲諷。當然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一旁的警員已經下車,他從車窗探出頭剛想看清情況,卻看見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幾名動作扭曲不像人型的人嘶吼著爬上了前一輛警車的車頂,一名警員剛下車就被其中一名感染者撲倒,並被咬住了喉嚨,幾名警員連忙下車試圖阻止,卻被更多圍上來的感染者纏住,在地上扭成一團。

小王果斷地掏出麻醉手槍,瞄準那名撲倒警員的感染者,果斷扣動了扳機,呯!那名感染者應聲而中,抽搐了幾下後,倒在一旁不再動彈。後車的幾名警員連忙效仿,幾名感染者都倒在了地上。幾名因被襲擊而受傷的警員癱在地上呻吟著,那名被咬住喉嚨的警員躺在地上,一攤鮮紅的液體緩緩淌開,接著被雨點打散,夾雜著泥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接著這位警員的身體開始抽動......遠處更多扭曲的人影慢慢變得清晰......

小王的心怦怦地跳,愣了愣,向前走去,全然不顧身後青年的呼喊,當他看到停在前面的那輛警車時,他的心跳的更厲害了——車前的引擎被撞凹,擋風玻璃上沾滿血跡,並且佈滿裂痕。閃電劃過,照亮了一瞬小王的臉,沒有一絲血色,他沒有想到剛才還活生生的隊友變成這樣,也沒有想到這就是所謂的傳染病,“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轟!雷聲將他驚醒,不遠處,幾盞警燈透過雨霧慢慢變得清晰,幾道三三成群的身影快速向這裡靠近,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小王抬起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

響徹的警笛,受傷警員的呻吟,周圍傳來的呼喊聲,雨聲和陣陣雷聲混合著遠處不知名的嘶吼聲,組成了一曲在雨夜下混亂而又獨特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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