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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季廷川想太多，姜阮只能答應。
上班第一天，姜阮一切都摸不著頭腦，季廷川也沒有給她安排特別的工作，都是讓她在學習。
除了端茶倒水這些秘書都可以做的雜事，姜阮基本上都是在看集團戰略發展報告。
季廷川連續開了兩個會，並沒有帶著姜阮。
姜阮自知什麼都不懂，樂得輕鬆。
中午吃飯的時候，季廷川會議沒有結束，他發簡訊讓她自己去公司食堂吃飯。
季廷川的做法正合她意。
她不想被特殊照顧，惹來非議，一個去了食堂。
之前在旅遊專案部待過，對集團的食堂和健身休閒區比較熟悉。
她拿著飯卡打了兩樣青菜，找了一個角落開始吃飯。
剛坐下沒有兩分鐘，就發現進來的人頻頻投來異樣的眼光。
她特別懷念之前在旅遊專案部工作的日子，大家以為她只是一個實習生，都真情實意地待她，和她一起吃飯，一起討論方案。
為了磨出一個好的方案，拿到豐厚的獎金，大家一起蒐集資料、頭腦風暴、加班加點，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一頓飯吃得毫無滋味，正打算將餐盤倒掉的時候，一個長相清甜的女孩端著餐盤走到了她的對面。
女孩主動打招呼：“姜阮，你還記得我麼？”
姜阮抬頭立刻認出女孩，“閆詩涵？”
聽到被認出來，女孩特別興奮，“是我，上午大群裡說集團新入職一個總裁助理叫姜阮，我還以為是重名呢。剛進食堂我就看到了你，不過你穿衣服的風格和之前不太一樣，我怕認錯人猶豫了半天才敢過來和你說話。”
熟悉的同事情意，姜阮的心生出一股暖流，“遇到熟人真好，詩涵你怎麼才來吃飯？”
閆詩涵坐了下來，抱怨道：“哎呀，最近開始了一個新的旅遊專案，能在飯點吃飯就不錯了，最近加班是常態。”
姜阮眸中泛光，閆詩涵抱怨的工作，正是她所期待的，“真羨慕你們，換做是我加班也開心。”
閆詩涵不解地問：“當初你做的好好的，為什麼最後沒有留在我們部門呢？”
這個問題也是姜阮的疑惑，她給不出答案，無奈地說：“我也是聽從安排，領導讓去哪裡就去哪裡。”
閆詩涵遺憾地說：“當初你實習結束沒有留下來，咱們部門都覺得很可惜，你做的方案真的很不錯。”
姜阮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說：“你謬讚了，我做的方案都是集結大家的智慧。”
身後一個突兀的女音傳過來：“姜阮，算你有自知自明，畢竟從實習開始，你最擅長的就是抄襲整合別人的方案了。”
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陳怡扭著腰肢站到她對面。
陳怡是旅遊專案部和她最不對付的人，從姜阮實習的第一天開始，陳怡就有意無意找她麻煩。
姜阮依舊保持著微笑：“陳怡，你說話還是這麼不經過大腦。”
這句話聲音不大，她附近方圓五米之內的人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陳怡將餐盤嘭地放到姜阮的對面，餐盤裡的菜都撒出來不少。
姜阮身體往後靠了靠，避免被油汙濺到，“你這是在給我下馬威？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是旅遊專案部的，請你收斂一點。”
陳怡就是看不慣姜阮，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上班第一天就獲得部門大部分人的喜歡。以前他們對她才是最照顧的，沒想到姜阮一來，本屬於她的關心都轉移到姜阮身上了。這讓她如何能忍？
“那又怎樣，你今天剛入職，即便進的是總經辦，但也是實習生。別以為你是因為多麼有能力才成為總裁特助的，無非就是仗著長得漂亮抱住了大腿。”
閆詩涵拉著陳怡的胳膊不要說下去，畢竟這裡是公眾場合，一定有總經辦的人來吃飯，萬一被傳到總裁那裡去，陳怡的飯碗恐怕不保。
陳怡甩開閆詩涵的手，“你拉我幹嘛，她自己敢做難道不能讓別人說麼？”
姜阮都被氣笑了，這話在這個地方說，陳怡的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這話若是被季廷川這個大腿聽到，他會作何感想。
見姜阮不怒反笑，陳怡腦門上的火蹭蹭地起來，嘴巴就開始沒遮攔了。
“你笑什麼？你要是真的有能耐，之前早就在旅遊專案部轉正了。我聽說你去赫鳴集團提案，就被那邊的負責人舉報你的景區規劃設計方案是抄襲，而且人家都拿出實際的證據了，並且報案等著坐實你的罪名呢。”
姜阮臉刷地白了，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誠信，這件事情剛發生不到兩天，怎麼會傳到陳怡耳朵裡。
“你聽誰說的？”
陳怡見姜阮在眾人面前丟臉，心情無比舒暢，“這件事情整個圈內現在誰不知道，姜阮，你是不是在這個圈裡混不下去了，就只能靠美色上位？”
姜阮站起身，揚手就給了陳怡一個巴掌，“你放屁！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我在哪裡入職是你能置喙的麼？如果你有異議，可以寫投訴信，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有，去赫鳴集團提案的景區規劃設計方案，我沒有抄襲，也是我報的警，請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到處瞎傳，我可以告訴你毀謗！”
陳怡被打得暈頭轉向，耳朵一陣嗡鳴，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她捂著腫起來的臉說：“姜阮，你敢打我？”
姜阮雙臂交叉，漂亮的臉明明看著溫順柔婉，骨子裡散發的卻是盛氣凌人氣勢。
“打得就是你，陳怡，你若是再敢亂說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挨說的是姜阮，最終被教訓的事陳怡，閆詩涵都不知道該幫誰更合適，只能小聲勸著：“你們倆別打了，這裡這麼多人，被傳出去不好。”
這句話還沒說完兩秒，集團工作群裡就把兩個人對峙的影片和照片發了進去。
沒有人敢評論，只是發圖片。
有人故意標註【姜阮怒打陳怡，打得好。】
季廷川還在開會，手裡握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景博硯發來的集團大群的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