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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吐出的兩個字,就像死神的召喚,無比陰寒,又無比瘮人。
聽到這樣的聲音,南淺哪裡還敢過去,裹緊身上的外套,就往慕寒洲旁邊靠。
她不過是害怕他,才有這種反應,可在沈希衍看來,她心裡更傾向於慕寒洲。
他的黑眸,倏然暗沉下來,像是迷霧森林裡的萬丈深淵,光是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慄。
隔著昏暗光線,與這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對視,南淺的心臟,不自禁的,嚇得砰砰作響。
沈希衍報復心本來就重,在誤會、紋身、欺騙的前提下,又捱了她一巴掌,估計不會輕易放過她。
南淺怕得要死,但是不後悔扇那一巴掌,只是沈希衍長這麼大,應該從來沒有捱過打吧?
現在當著慕寒州的面,打了他,讓他面子裡子丟盡了,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麼報復自己?
南淺擔憂不已時,沈希衍抬起筆直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高挺鼻樑處,滲透出來的絲絲血跡。
他的動作緩慢柔和,似是不在意般,自然優雅劃過後……
放下根根分明的手指,取出一張紙巾,擦乾淨沾染在指腹上的血跡。
等徹底處理乾淨,男人這才不緊不慢扔掉手中紙巾,再抬起一雙滴了墨的黑眸,冷冷掃向南淺。
“既然你不乖,那就別怪我不留情。”
話落,一隻猶如藝術品般,充滿質感的手,伸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南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落進堅挺硬朗的胸膛口,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男人扛著她,直接踹開洗手間的門,但在即將踏進去之前,慕寒州疾步衝了過來。
“沈希衍,鬧得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
慕寒州說這話時,伸出手,想要從他手裡奪走南淺,可指尖還沒觸碰到她,就被沈希衍一腳踹了出去。
冷沉著臉的男人,收回修長大腿後,勾起裹在南淺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下來,再漫不經心的,扔給慕寒州。
“今天週二,還沒輪到慕總,只能請你,先在外面,耐心等候。”
聽到這樣的話,慕寒州性情再穩定,此刻也有些怒不可揭的,握緊雙拳,再次邁步,衝進洗手間。
沈希衍卻不給他機會,倏然關上洗手間的門,一把反鎖,再放下掙扎不已的南淺,將她抵在洗手間的門上。
雙手被狠狠扣住、舉在頭頂的瞬間,南淺的瞳孔裡,皆是驚恐。
“沈希衍,打你是一時激憤,你可以換種方式報復回來,但是求你,千萬不要當著他的面,做這種事情!”
親吻已經是極限,如果真隔著一扇門,做男女之事,她怕是以後都沒臉見慕寒州了。
她不想因為一個巴掌,換來這樣的後果,拼了命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束縛。
沈希衍卻不管不顧的,扯下她的衣服,掐住她的腰,往上抱起,等高度達到一致,男人驟然低頭,狠狠吻住她的紅唇。
白色襯衣,摩挲在光滑肌膚上的觸感,就像用小刀在傷痕累累的傷口上刮過,帶來一陣接著一陣凌遲處死前的恐懼感。
那樣無窮無盡的懼意,伴隨著羞憤欲死的恥辱感,沁入心扉時,南淺感覺自己,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被沈希衍踐踏沒了。
她握緊放在頭頂上方的手,低下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發起瘋來,全然不計後果的男人。
她曾經……
也有過片刻悸動,但此刻,那絲悸動,悉數戛然而止,只剩下滔天般的恨意。
似是察覺到她的灼熱視線,沈希衍緩緩止住動作,掀開眼簾,淡漠凝視著她。
“這麼在意他的感受,不如把門開啟,邊跟我做,邊安慰他?”
聽到這樣的話,南淺眼底恨意更盛。
“要是能動,我一定再扇你幾巴掌!”
沈希衍那張依舊浮現五根手指印的臉,再次黑沉下來。
他不再多說廢話,大手抽出皮帶,隨意扔到一邊,就一把抱起她,抵在門上,狠狠要了她。
他侵襲而入的剎那,南淺隱忍著的淚水,驟然滾落下來,滴滴落在沈希衍的臉上,叫他更是發了狠。
他用的力氣非常大,南淺疼得渾身發顫,卻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因為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然而,要著他的男人,卻非要將她骨子裡的高傲揉碎,再碾進泥土裡,讓她往後,再無顏面抬頭做人。
“叫出來。”
帶著命令式的清冷語調,落進心房,再一次激起她的憤恨,可這次,她卻沒回話,只咬著唇,不言不語。
見她沉默,沈希衍勾起薄薄的唇,附在她的耳邊,極其熟練的,親吻著她的敏感處,那隻手更是挑起她的……
南淺不受控的,蹙了下眉後,又羞又憤的,拼命掙扎,卻換來更強烈的報復,這種報復,差點讓她哭出聲……
“乖,叫出來。”
她不依。
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
他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昂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聽話。”
南淺瞪著雙猩紅的眼睛,死活不肯發出聲音,沈希衍再次勾了唇。
沒多久之後,南淺聲聲求饒的嗓音,從洗手間裡,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門外佇立的男人,聽到細微動靜,下意識握緊雙拳,卻在幾次抬起的過程中,隱忍著放下。
他本可以用拳頭開啟那扇死死緊閉的門,但是想到某些事情,理智就在頃刻間戰勝了情感。
他告訴自己。
再等一等。
就行了。
也在心裡告訴南淺。
再等等。
一切會過去的。
他憑藉著這樣的信念,像尊冰雕般,立在陰暗處,靜靜等待著結束。
但時間走得極其緩慢,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叫他無比煎熬。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扇緊閉的門,終於緩緩打了開來……
慕寒洲微微抬起下巴,迎著昏暗的光線,看向洗手間裡面。
沈希衍已然穿戴整齊,只是身上外套,披在了南淺的身上。
他牽著她的手,拽著滿臉漲紅的她,從裡面昂首闊步走出來。
慕寒洲越過他,看向裹著衣服,不敢抬頭,看他一眼的女人。
他微微張開薄唇,想要問她,還好嗎?
但這樣的話問出口,便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慕寒洲一句話也沒有說,倒是沈希衍,挑起濃眉,上下打量他。
“原來沈總不止喜歡偷腥,還喜歡偷聽。”
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嘲諷他,連這種事情都忍得下去,簡直沒種。
慕寒洲張唇,想要反擊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隨後是夜宴老闆的聲音。
“沈總,紀三少聽說您在,邀您下樓一聚。”
沈希衍盯著慕寒洲那張煞白的臉,不冷不淡的,輕啟薄唇。
“你跟他說,今晚的消費,由慕總買單,讓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說完,沈希衍又抬起清冷如雪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寒洲。
“慕總,請得起吧?”
慕寒洲不露聲色的,點了下頭。
“既然沈總讓我慷他人之慨,那我自然是要給面子的。”
門外老闆,聽到這話,很是識趣的,推門走了進來。
“那還請慕總,先出示餘額。”
紀明修玩得大,每次都是上百萬的開銷,也不知道這位被慕氏驅逐的慕總,能不能買得起他的單?
老闆眼底的輕蔑,慕寒洲沒有放在眼裡,從兜裡取出錢夾,拔出一張銀行卡,瀟瀟灑灑遞給老闆。
“一百萬,夠紀三少開銷嗎?”
沈希衍看到那張銀行卡,臉色驟然一窒。
那不是他給南淺,用來調理身體的卡嗎?
怎麼會在慕寒洲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