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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觀影片醋意大發 用早餐真相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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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讓安琪錄影片傳給陶文靜,本來是希望她能看個熱鬧,開心就好。沒想到搞砸了。

當晚,陶文靜和劉菲菲在休閒會所吃過簡餐,在一起泡腳做腳摩,兩人臉上貼著面膜,半躺著玩手機,陶文靜收到影片訊號,隨手連線開啟,開始看到畫面,不以為意,邊看邊開心地與劉菲菲談話。不一會,發覺不對了,老蘇身邊出現了一個漂亮女孩,好像在哪見過,又聽到安琪的說話聲,於是,談話戛然而止,目不轉睛地盯住畫面。

一旁的劉菲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現場很熱鬧?”

“好像多了個對手,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對手?什麼對手呀?我看看!”

“等一會再討論對手,先看現場老蘇幹什麼。”

於是,陶文靜緊盯手機螢幕,當看到現場,主持人說明五億元人民幣誠意金的時候,她脫口說道:“真是有錢人!五億人民幣為女兒找個中意的男朋友。”

劉菲菲一邊靠過頭來,一邊問道:“五億人民幣?錢多燒的!不過你看陳曉雨確實漂亮,氣質也好。”

“上臺的人還有二十萬元紅包,叫你的老蘇上臺湊個數,領個紅包,是我們一個月工資呢!”劉菲菲笑道。

劉菲菲又說:“好像你的老蘇看不上紅包,坐著沒動,我們見過旁邊這女孩,就是隨緣茶座彈琴的。”

“嗯,好像是的,我說看起來眼熟,她向老蘇要過聯絡方式。”

服務員繼續做腳摩,兩個“白骨精”恢復常態,品嚐雨花茶的同時,對面電視正在播出天下新聞,天下大事皆在眼前。突然,劉菲菲對服務員說道:“看什麼手機呀,把電視節目調到浙江杭州西湖臺。”

服務員折騰半天也沒調好,只好請吧檯人員來調。畫面出來了,可是,做腳的客人不淡定了。電視畫面顯示,蘇晨先正在回答主辦方的兩個問題,從容自如,氣定神閒。、他對兩支曲子感受的回答也讓做腳的兩位美女感嘆不已,“老蘇真的好口才,現場我是肯定說不出來。”菲菲說道。

“這可愛的傢伙真不讓人省心,他想幹嘛?他只是說去聽曲子。”

“他又不傻,二十萬元紅包為什麼不要?”劉菲菲答道。

陶文靜驚叫道:“他是想做人家女婿!”

顯然,她有點慌張,說話的時候把旁邊的茶杯弄翻了。

按摩師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停了下來,似乎在問要不要繼續做腳。她沒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一味地盯著電視螢幕,當蘇晨先答出詞的下片的時候,電視機前正在做腳摩的陶文靜從床上彈起,急忙穿鞋,襪子都沒穿,對劉菲菲說:“趕快起來!陪我去杭州!”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初夏的風吹開有情人羞澀的笑意,從矜持到微笑,再到開懷大笑,也就是短暫的瞬間,只要他或她高興,世間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舞臺上的蘇晨先看見別人去領紅包,也準備去領,剛挪步就被主持人禮貌地示意不要去領,一旁的絕世美人陳曉雨看到老蘇的舉動,轉頭小聲對她富豪老爸說:

“老爸,你看,可不是您要的門當戶對之家,但願您喜歡!”

陳錢鋒在女兒面前小聲說:“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你選,你如果看不上,剛才也不會給他機會。關鍵是詞的下片答得好!先處著,自己憑感覺定奪。但願他是我們要找的人!”

臺下的謝婉婷看到老蘇被選中,回頭對安琪說道:“我表姐真是好眼光好福氣!”

晚會散場,老蘇和安琪被車接到離湖不遠的天湖山莊,不一會謝婉婷陪著陳曉雨也到了山莊。

說是山莊,其實就是陳錢峰的三套私家別墅構成的私家園林,園內亭臺水榭,樹木茂盛;小橋流水,曲徑通幽。當然,每套別墅室內裝修考究,可謂是富麗堂皇,驚羨常人!

當陳曉雨再次出現在蘇晨先面前的時候,只見她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腳蹬高跟鞋,脖子上戴了一條“海洋之星”藍寶石項鍊,飄逸的長髮已經挽起,像古人一樣插了一根玉簪。老蘇差點沒認出來,還是一旁的謝婉婷說道:

“蘇先生,我表姐想和你談談。”

這時保姆過來,示意他們到旁邊的會客廳交談,保姆問:“小姐和客人是喝茶還是咖啡?”

陳曉雨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十一點了,現在喝茶喝咖啡會影響睡眠的,吳嬸,還是拿一瓶紅酒過來吧!”

“好的,稍等!”

不一會,吳嬸進來將酒倒上,謝婉婷和安琪被領到客房去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同蘇先生推心置腹談談。”美人晃了晃酒杯,又聞聞酒香,喝了一口,看了老蘇一眼。

“還是姑娘問吧,有什麼疑問的儘管問。”老蘇覺得有點拘謹。

陳曉雨笑了,“別人稱呼我這樣年紀的女孩,都說美女、靚妹、小姐,你喊我‘姑娘’,就好似你是長輩一樣。”

“我也可以稱呼你美女、靚妹,不過顯得不夠尊重,也不穩重;‘小姐’一詞本來很好,後來被社會黑化了,剛才你家阿姨還喊你小姐,看樣幾十年過去了,這個稱呼又被‘平反’了。所以,喊你‘姑娘’還是比較穩妥的!”

“有這麼複雜嗎?直接叫我陳曉雨就行!”

“好,陳曉雨——陳姑娘。”老蘇隨口說道。

陳曉雨微微一笑也傾城,“看樣你這人很執著,隨你叫吧。”

老蘇喝了一口紅酒,正眼看著面前的“仙女”,開始有點飄飄然,說道:“陳姑娘想問什麼?”

“我就直接問了,蘇先生哪裡人,父母做什麼,你自己幹什麼工作?”

是夠直接的,就像審問犯人。老蘇心中好笑,開口說道:“淮安湖城的,父母已經去世,我自己無業遊民,四海為家,現在南京居住。”

陳曉雨聽著老蘇說話,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問道:“蘇先生,你怎麼知道【雨霖鈴】這首詞下片的?”

怎麼知道?問得有意思,老蘇反問:“姑娘怎麼有這首詞的上片的?難道你去過墓地?”

“墓地?蘇先生,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這樣吧,你也別‘蘇先生’叫我了,就叫我‘老蘇’吧。”

“老蘇?這樣叫也好,你習慣就好。我所以問你這首詞的下片,主要是我從四歲左右開始到現在,經常夜裡做夢,夢見有女生吟誦這首詞,只吟誦上片,下片的內容只顯示字跡,夢境中比較模糊,雖常年做同一樣的夢,也難以分辨出下片具體內容。只是最近,才依稀認出詞的下片大部分內容。今天,你給出了答案,所以,我們心中高興的同時也感到困惑。”

“原來你爸舉辦相親晚會,名義上是為你找男朋友招婿,實際是幫你尋找這首詞的下片內容,而且,透過晚會還為錢峰集團做了個廣告。”老蘇也放下酒杯,看著她的眼睛。

陳曉雨一臉驚訝,看著老蘇,半晌說不出話。

“五億元人民幣找個答案,真是天價呀!不過當成廣告費也值了。萬事有緣,巧了!我知道答案,這五億元自然歸我了。”老蘇笑了笑說道。

“你也不要驚奇,你受這首詞困擾這麼多年,我應該向你道歉。”

“別別!蘇先生、老蘇,我搞不懂了,你為什麼要道歉?”美人目不轉睛盯著老蘇。

“對不起!請接收我的道歉。這首詞是我六十多年前寫的,沒想到給你帶來苦惱。”老蘇向陳曉雨低頭欠身,表示歉意。

“什麼?我沒聽錯?你寫的,還是六十多年前寫的?”陳曉雨瞪大眼睛,似乎在看一個騙子自說自話。

“一點不假,確實是我六十多年前寫的,你會覺得不可思議。我也不是騙子。”老蘇的話出口,陳曉雨更是吃驚,心想,他怎麼知道我把他當成騙子了。

“陳姑娘,最近,網路上有關穿越人的故事還是很有看點的,南京古都夜話欄目記者陶文靜的三篇專訪值得一看。建議你看看,我就是那個穿越者蘇晨先。”

老蘇的這一番說辭資訊量很大,“仙女”看著老蘇,慢慢站了起來。

“時間也挺晚的,有話明天再聊。”老蘇主動說道,順便將杯中酒乾了。

這時,吳嬸也過來了,安琪也來找主人。吳嬸領著陳曉雨上樓到臥室去,安琪陪主人進入南邊一間客房。

夜空,圓月掛在西南方向,溫柔的月光照進老蘇房間,老蘇感嘆道:“造化弄人呀!”

樓上,陳曉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令自己煩惱的問題解決了,沒想到穿越者蘇晨先就在自己面前,這首詞竟然是他所寫,不過這年齡好像對不上,如是穿越過來,實際歲數應該也有五十七歲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是怎麼回事?於是,上網查閱陶文靜寫的三篇穿越文章,看了以後,心中踏實了,才進入夢鄉。

老蘇在床上盤坐,採氣修煉。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陶文靜打來的,接通問道:“文靜,快凌晨一點了,還沒睡呀,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急事嗎?”

“老蘇,你什麼意思?你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腳踏兩條船好玩嗎?”

“誤會了,文靜你誤會了。人家願意送錢尋答案,我知道答案,為何不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不要瞎想!”

“你出來,我們當面談,我和菲菲在蓮花賓館等你!”

“現在?明天早上說不是一樣嗎?”

“就現在,不來,說明你心中有鬼。我們在408房間。”陶文靜掛了電話。

“文靜,你瘋了!現在讓他來,何時才能到?我困了,先睡了,我估計他也不會來。明天早上再說也不遲!”劉菲菲帶著倦意說道。

“你先睡。我就是要看看他對我的誠意,他來,說明心中仍然有我,不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剛要睡下的劉菲菲說道:“我來開門,你貼著面膜樣子會把人嚇壞。”

“找你的,是老蘇!”

“這麼快!”陶文靜立馬穿上拖鞋走到門口,瞪了老蘇一眼,“算你有良心,進來吧!”

老蘇進入房間,面對兩個女人,有點尷尬。劉菲菲看著一對情侶,自己無處可去,也是尷尬,她突然說道:“老蘇,給你半小時解釋,我再去衝個澡。” 劉菲菲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說吧,我來了。”老蘇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陶文靜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下子撲到老蘇懷裡,將老蘇緊緊抱住,不肯鬆手。

“別生氣了!人家花五億元人民幣找答案,好事被我碰上了,這錢不要白不要。”

老蘇抬起陶文靜的下巴,對著一張欲說話的嘴吻了下去。

很奇怪也很微妙,親暱的舉動就這樣化解了陶文靜心中的危機感。不過,她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就是要見一見陳曉雨。於是,撒嬌說:“好了,這下我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現在你住哪?”

“天湖山莊,陳錢峰家別墅。明天,我準備同陳曉雨說清楚,領取誠意金,在杭州玩一天,看看我那重孫子和沒見過面的孫女。你和劉菲菲明天不用上班嗎?”

“來的路上,我們請了兩天假。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這個可能不巧,明天上午要看陳曉雨以及她父母怎麼出牌。我剛才出來熟悉一下環境,天湖山莊旁邊有個天湖大酒店,你們先到這個酒店等我。”

“知道了,老蘇,你回去自己小心點。”

“沒事,瞬間位移術,我已經運用自如。我回去了,人家菲菲還在衛生間,替我打聲招呼。”

蘇晨先回到住處又繼續打坐採氣半個時辰,又將腦海中天書的內容翻閱一遍,才收功入睡。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第二天一大早,陳大小姐並沒有像其它富貴人家子女一樣賴床不起,因為心中仍有疑問未解,於是,六點多一點就起床了,簡單梳洗也沒化妝,穿了件長袖襯衫,下身一條牛仔褲,配上一雙高檔白色運動鞋,下了樓,正看見吳嬸在忙,問道:“吳嬸,蘇先生的早餐準備怎樣了?您順便去看看蘇先生有沒有起床。”

“蘇先生一早起來了,正在山莊裡散步呢!早餐馬上就好,先生和太太馬上也過來一起用餐。”

山莊有三幢別墅,陳曉雨的父母住一套,爺爺奶奶一套,陳曉雨住一套,每套別墅都有保安人員,加上山莊大門口的安保人員,整個山莊秩序井然有序,當然,到處都是攝像頭。

蘇晨先呼吸著新鮮空氣,伸手彎腰活動筋骨,還打了一遍太極。他正欣賞池塘中的游魚,耳邊傳來動聽的問候,“蘇先生早!”

“陳姑娘早!”蘇晨先回應道。

陳曉雨來到老蘇身旁,面帶微笑問道:“蘇先生昨晚睡得還好吧?”

“沒睡好!有心思。我在想五億誠意金的事情。”老蘇半真半假地說道。

“是嗎?看樣蘇先生很缺錢,不過請放心,我們錢峰集團言而有信。”

“陳姑娘,你要找的答案已經找到,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不會嫁給我,我也不會娶你。”老蘇說了直男該說的話。

“看樣蘇先生洞察力很好,這樣,待會我父母過來,咱們一起用早餐,有些話餐桌上再聊。”

“也好,不過,我想你昨晚對我說的話只是說了一半。”老蘇的眼光在陳曉雨全身上下游走,繼續說:“陳姑娘確實貌若天仙,可惜、可惜!”

“蘇先生為何說這樣的話呢?有什麼可惜?”陳曉雨並不慌張,語氣平淡,看向老蘇。

“姑娘出生先天真陽之氣不足,如不是用了大補之藥,活不到現在,但現在即使用藥也不能延壽。”

“蘇先生,我……”陳曉雨現出囁嚅的表情。

“姐,吃飯了。舅舅和舅媽都到了。”不遠處,謝婉婷喊道。

“蘇先生起得好早呀,和我姐說什麼悄悄話呢?”謝婉婷走到兩人面前,調皮說道。

“看樣我們是找對人了,走吃飯去!”陳曉雨對老蘇和謝婉婷說道。

“什麼情況?這麼神秘!”謝婉婷看了一眼老蘇。

餐廳中,陳錢峰和夫人已經就座,看見老蘇進來,站了起來,說了句:“蘇先生請坐!”

老蘇、陳曉雨、謝婉婷落座。吳嬸招呼用餐,想起什麼,開口道:“同蘇先生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姑娘,我去叫她。”

“吳嬸不用了,那個‘姑娘’是蘇先生的機器人保姆。”謝婉婷笑道。

“還真沒看出來,現在科技太發達了,造的與真人一樣!”吳嬸嘆道。

早餐很豐盛,大家用了早餐,卻都沒離座。陳曉雨示意她父親說話。

陳錢峰便開口說:“蘇先生,實不相瞞,我女兒這次招婿其實還有其它目的,曉雨小時候體弱,經常生病,醫院是經常去,卻查不出病因。六歲那年,有一天,我們去靈隱寺祈禱,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位道長,他說我女兒有一段奇緣,並給了二十粒藥丸,叫孩子每年吃一粒,可以續命。還說藥吃完之時,有人會出現繼續救我女兒,還吩咐我們,千萬千萬一定要曉雨學會古箏彈奏《春江花月夜》、《漢宮秋月》這兩首曲子。”陳錢峰喝了一口吳嬸端上來的鐵觀音茶,準備繼續說。

老蘇左手示意不用說了,自己喝了一口茶,“真是上等佳品,我今年五十七歲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茶。茶香回甘,茶韻十足。”

老蘇繼續說道:“所以,相親大會是假,把我找出來是真。難怪陳姑娘彈奏的兩支曲子,如同仙子所奏,是彈奏練習了二十年呀!”

老蘇話語一出,把個謝婉婷和吳嬸驚掉了下巴。

“蘇先生,你今年五十七歲了?”謝婉婷吃驚問道。

老蘇笑道:“你看,你姐姐和舅舅舅媽不像你大驚小怪的,也可以說,今年我已經一百一十七歲了。他們昨晚就做了功課,查了我的身份,只有你去睡覺了。”

“婉婷,別打岔,讓蘇先生說。”陳曉雨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對兩支曲子的意境作出溢美之詞的人肯定會有,可是能夠答出這首【雨霖鈴】下片“標準答案”的,只有我了。所以,你們就找到我了。”

“蘇先生,什麼都知道了!請幫忙救救我們家曉雨,今年,她已經吃了第二十粒藥丸,明年怎麼辦?我們很著急,那位道長說出現的人會救曉雨。”陳錢峰和老婆都站了起來,一副求助的急迫表情。陳曉雨卻像在看戲,坐那沒動。

“爸、媽,陳先生很缺錢,誠意金付給他吧,見不到錢,人家是不會救我的。”

“對了,這個自然,請蘇先生把銀行賬號給我,馬上轉給你。”陳錢峰說話的同時掏出手機。

老蘇也不客氣,將銀行卡號告訴了對方。陳錢峰一頓操作,轉賬成功,老蘇手機也收到五億元進賬提醒資訊。

老蘇本來有點生氣,現在五億元到手,心情高興起來,繼續說:“其實那位道長也告訴了你們這首詞的內容,所以,誰上臺答出的下片都不是正確答案,只有我的是。陳先生,為了愛女可是花了大錢,您的生命科學研究所正在等我的血液做研究吧?昨夜,潛入我房間的人打算抽我多少血呀?”

此話一出,好比晴空中突現一個響雷,令人不防,心驚肉跳。

陳錢峰也被嚇了一跳,慌忙開口說:“對不住,對不住,蘇先生,我也是昏了頭,我對你救我女兒的能力不知真假,希望能夠早日研製出藥物,否則,曉雨很難活到年底。”

“就是取了我的血液好像也來不及了。你們女兒仙女一般,可惜,她活不過明天中午。”老蘇仔細看了一會陳曉雨,站起身,對陳錢峰夫婦彎腰,說道:“對不起,人各有命,自有定數。”

“爸,您怎麼能讓人對蘇先生下手,那位道長說了,出現的人會救我的,我堅信不疑!”說罷,一雙美目帶著期盼看向蘇晨先。

“啊呀,蘇先生呀,求你救救我女兒,我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你要什麼條件,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求求你,求求你!”陳曉雨母親開口帶著哭腔哀求說道。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本人能見到你們的女兒,也是修來的緣分。作為父母,你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但是,從她臉上的氣色來看,她明天中午確實是大限將至。”

陳曉雨臉色有些難看,她爸媽聽到老蘇的話,臉色慘白,站若僵死之人。就連謝婉婷聽說表姐將死,也是花容失色,說道:“蘇先生,你不要胡說八道!”

“唉,這樣吧,曉雨姑娘,相親大會上,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了,或許會是你們家上門女婿,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明天中午再說吧。今天中午,我要在旁邊的天湖大酒店請客吃飯,希望你到場,我有朋友想見你。”

“天湖大酒店?蘇先生,這家酒店是我們老爺開的。”吳嬸從驚呆狀態開始回過神來,插嘴說道。

陳錢峰夫婦聽了蘇晨先說要請客的話,心中坦然了許多,人家蘇先生已經說了不會見死不救,這會兒要請客吃飯,又在自家酒店,於是,陳錢峰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晨先,“這是我錢峰集團NO 1第一號名片,可以憑它在全國錢峰集團名下所有產業進行免費消費,這是送給蘇先生的,希望對你雲遊有幫助。”

老蘇接過一看,質地白金的,上面幾個字很是顯目:錢峰集團NO 1,下面是陳錢峰大名。便開口說道:“多謝陳總!”收下,放入口袋中。

“曉雨,中午聚會,臉部先不要化妝,我想衣服髮飾會很漂亮得體的,當然,也需要帶上化妝品。”老蘇面帶微笑對陳曉雨說:“曉雨會明白的。”

曉雨,叫我曉雨,沒聽錯吧?感到非常親近又有點肉麻,我與你很熟嗎?這傢伙想幹嘛?剛才還在考慮明天生死之事,現在,知道這傢伙中午要請客,還要求自己不化妝,要穿著得體,不知道這傢伙葫蘆中賣的什麼藥!救人的能力是真是假,很讓自己擔心。又聽到老蘇這樣稱呼她,“仙女”是又驚又恨又羞!

陳錢峰夫婦相互對望一眼,心勉強放到肚中。

老蘇給重孫打了個電話。

一陣花香飄進餐廳,老蘇說道:“園中月季、梔子花開的漂亮。我現在去睡個回籠覺。對了,曉雨,借你一件裙子用一下,讓吳嬸送到我房間。”

這傢伙,打什麼主意?討厭!心中這麼想,嘴上卻說:“吳嬸您跟我到房間拿一件裙子送過去。”

時間飛快!已近中午十一點,老蘇在房間中為安琪面板做了護理,讓安琪換上了陳曉雨的一件白色連衣裙,為安琪戴上白色貝雷帽,腳上是來時白色運動鞋,淡淡的蘭花香飄散開來,老蘇顯然很陶醉,對安琪說:“我的安琪也是獨一無二的美人!”

輕輕“啪”的一聲,安琪忽然吻了一下老蘇,說道:“主人,我真的是獨一無二的美人?”

“別調皮!待會帶你一起參加中午聚餐,你要像我一樣在酒席座位坐下,不要亂講話。”

“好的,謝謝主人帶我參加聚會,我會長見識的。”“美女”安琪開心答道。

“安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不會超過三十分鐘。”倏地一下,老蘇消失。

天湖大酒店,陶文靜和劉菲菲在等候老蘇,兩人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文靜,打個電話問問,老蘇什麼時間到,不會放我們姐妹倆鴿子吧?”

“他敢,我來問問。”陶文靜剛準備撥通電話,就看見從旋轉門中進來幾個人,老蘇舉手向她們打招呼,後面兩位美女,一位認識,一位似乎見過又想不起來。

“來了,那個就是隨緣茶座彈琴的,旁邊的我不認識。”劉菲菲小聲耳語。

“兩位美女久等了,上二樓吧,天湖廳。”來時,陳錢峰已電話通知安排好了,告訴老蘇,自己老兩口就不參加了,免得打攪年輕人興趣。

四個人進了包間,陶文靜這才認出來,原來,另一個是安琪,又看看老蘇,也就把想說的話咽回去了,只有劉菲菲還矇在鼓裡。

四個人剛坐下,業務經理慌忙進來,安排上茶,遞上選單,恭敬地站在一旁,問道:“幾位貴客,是否還有嘉賓沒有到?女士可以先點菜的。”

老蘇將選單遞給陶文靜,說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就儘管點,我請客就不要客氣!”轉頭又對經理說:“大約六個人,還有一位男神和一位仙女沒到。”

老蘇無意間看到窗外池塘中初出水的荷葉,笑道:“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開花還早呢!”陶文靜瞟了一眼老蘇笑道。

“先生請進!”包廂門口服務員說道。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位帥哥急匆匆進來,對大家說。

老蘇開口,“不遲,坐吧!這下,就差‘仙女’了,不過我相信十分鐘內她就會到場。”

聞言,陶文靜瞥了老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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