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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番外】喬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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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喬蓁是紈絝子弟,所以他的番外也大都是青樓風塵女子、聲色犬馬的什麼。

———

我不明白為何娘要我做男子,可後來逐漸成長卻明白了。

我出身長寧侯府,不過我是庶子,亦或者說是庶女。

長寧侯府確實是勳貴,我無法反駁。

所以在我的年少時光裡,總是有權勢、有地位,人人都捧著我,總有人說我們是紈絝子弟,我認。

去青樓裡我看上了的女子,他們都要讓給我,在長寧侯府,我看上的金銀珠寶,我的姐妹們也都要讓給我。

因為我是長寧侯府唯一的兒子。

即使我紈絝,即使我不學無術。

爹也要捧著我,他就我這一個寶貝疙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懷疑哪怕是我強搶民女、亦或是草菅人命,他都會替我擺平。

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兒子。

我不知曉爹若是知曉了我的真實性別,他會不會還如此疼愛我,如此寵溺我。

我娘在後院裡也春風得意,我一母同胞的幾個姐妹也紅光滿面,我三姐姐嫁的甚至比嫡姐還要好。

就是我娘有時看著我憂慮又愧疚,我當然知曉她的想法,自她將我裝扮成男子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都被她毀了。

我不能嫁人,也不能娶妻,不能像我的姊妹們一樣撲蝴蝶,一樣玩鬧。

我要讀書,即使我沒有那個天分,我要習武,即使很累,我的女子身體完全受不了那樣高強度的訓練。

我們幾個姊妹當中,娘最疼我,當然還是因為我是她唯一的兒子,要不然我既不是她的長女、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不是她的幼女、可以肆無忌憚享受她的寵愛。

憑什麼她要最疼我?

我五妹妹還時常抱怨娘偏心,我卻不滿,為何是我要扮作男子,五妹妹因為有了我這個兄長,才能橫行霸道,連嫡妹都不敢招惹她,她享受著我帶來的好處,還怨娘偏心我。

她以後還要靠著我這個兄長才能嫁個高門。

代價是我的一生。

不光是姐妹們要巴結我,府裡的我爹的女人們,不管是我嫡母還是任何人,都要敬重我。

因為我是長寧侯府的世子,待我爹百年之後,他們都要仰仗我生活,姐妹們的婚事也要我點頭才行。

有子的長寧侯府和無子的長寧侯府當然不一樣。

我十三歲之前,過的完全是富貴生活,我用的紙,是全京城最好的紙,我卻用它來畫夫子,我每日夜裡要點的香,鵝梨帳中香,那是一兩黃金的價格。

我上的學也是國子監,連丞相家的幼子都不敢和我對上。

我就在富貴窩裡長到了十三歲。

【聖上南巡】

聖上要南巡,自然要帶上長寧侯府這樣的勳貴人家,我爹也自然要帶上我這個世子。

我不耐煩跟著聖上的鑾駕慢悠悠地走,就自己帶著僕從來到了江寧府。

這樣鍾靈毓秀的地方,也難怪能養出他那樣鍾靈毓秀的少年。

我剛準備到茶樓聽會兒八卦,就聽見了有少女在用吳儂軟語唱著曲兒,我作為一個紈絝子弟,自然要湊熱鬧,就調戲了那琵琶女。

那琵琶女長得好,楚楚可憐,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的。

不同於京城裡的姑娘。

接著我就和那個人有了交集。

他的香囊落在了我懷裡。

我抬頭,正好看見眉眼俊麗的少年公子倚窗含笑,端的是風流俊俏。

我來了興趣,找上了門。

那少年與我年齡相仿,我們相談甚歡,就約了一起去江寧府學。

我倒要看看江寧府學與國子監有什麼區別,江南才子又是什麼模樣。

當然,那時我面前就是一個天之驕子。

那天不只我有了興趣,那個琵琶女也心動了。

然後府學裡臺上的夫子講了《錦瑟》,我在國子監也聽老師講過,不過我那時大抵是隻顧得睡覺了,哪裡聽了“五十弦”的典故。

他學識淵博,替我說了出來。

老實說,我並不怎麼喜歡李義山的詩,也不如何喜歡他這個人,我覺得我他這個人就很多情,但最後他應該還是最愛妻子王晏媄吧。

我也不知曉。

後來回去的路上我問他李義山最愛誰,他回答了我,那樣的涼薄,又那樣的風流多情。

我總覺得他是對旁邊的琵琶女說的那話。

人永遠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

年少的我不屑一顧。

我許多年後,和他針鋒相對的時候再想起來,只怨當時沒有聽進去這話,末了也只能無奈搖頭苦笑。

有些人,一開始就不該相遇,不該發生故事。

不過那時我們都回不去了,我是三皇子黨,也只能是三皇子黨,誰讓三皇子是我表哥呢,宮裡的德妃娘娘是我親姑母,我們長寧侯府就是三皇子的外戚。

他是六皇子黨的中流砥柱,六皇子不能沒有他,就像劉邦不能沒有蕭何,李世民不能沒有魏徵。

【廣州行】

後來我們幾年後又一同去了廣州,少不入廣州,我真的很感嘆,因為這裡聲色銷魂。

我們才剛到了一天,就被拉著去遊河,我原本以為就是字面意思,遊山玩水的意思,卻不成想是欣賞河上風塵女子的意思。

那些風塵女子們都住在船裡,叫“花艇”的。

我笑,這倒是與京城大不相同,我也來了幾分興趣,那些人拉著我和他又過去了。

有類似於老鴇的女人一見我們上船就對我們笑臉相迎,京城裡的老鴇們也是這樣,更別說宰我這個紈絝子弟又是常客了。

她大喊一聲:“有客人來啦!”

姑娘們都從後艙出來,有的敷著厚厚的香粉,塗了鮮豔的胭脂,叫我看了不舒服。

還有著乾脆不穿鞋,戴著銀腳鐲,靠在門邊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們。

尤其是看著我們當中最是俊麗風流、瀟灑俊俏的他。

這一點,倒是比不上京城裡的姑娘。

老鴇們對我們說:“看中了哪個就招手,她們就過來了。”

我聽不太懂她說的話,我不會講廣州的話,說的還是京城官話。

她也聽不懂,我倆面面相覷。

他卻不一樣,跟著當地幾個官家子弟在船上學了幾句,他悟性好,記憶力也好,已經能說得有模有樣了,見狀就翻譯給我聽。

我似懂非懂,隨意對一個姑娘招手,她露出笑容,湊在我身邊。

我和她說話,她一個勁兒地回答我:“咪。”後來我才知曉這是廣州話“啥”的意思。

我很無趣,想著這裡的姑娘也不如京城的好,到底什麼人會為之動心。

直到很多年後我再來廣州,那時三皇子奪嫡失敗,被登基的六皇子流放到了廣州,我和我們長寧侯府自然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那時我自暴自棄、整日裡沉迷酒色,又一次上了船,和蓮兒聊天,聊我們倆都喜歡的人——他。

蓮兒還和我感嘆,說是那時就看出了我們倆的不尋常,也有那麼一點點看出了我的真實性別。

我想也是,她整日裡和女子打交道,我常聽說青樓裡的女子還會相互慰藉,怎會看不出我胸口稍稍隆起,我聲音清冽?

那時候我第一次去廣州招手的那個姑娘就是蓮兒。

後來他不想待,因為那些個姑娘都朝他身上湊,我當時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我還只當是悶了,我們就下船了。

他下了船還同我說那些姑娘們說廣州話真是可愛,“咪”“咪”的,像是狸奴叫。

我那時胸口就更悶了。

帶我們來的官家子弟敬重我長寧侯世子的身份,唯恐惹了我們不高興,就又帶了我們去“揚州幫”。

也是風塵女子,那裡的姑娘們據說都做吳地的打扮。

他來了些興趣,對了,他便是江寧府的,揚州也在旁邊,說不定是想看看故地的女子在這異鄉過得是否還好。

結果又一個官家子弟拆臺,說是那裡的姑娘都是開封府那北邊兒的女子扮的,都是被賣來拐來的,根本不是南方的姑娘。

我有些憐惜那些女子,又有些慶幸我娘當時將我扮作男子。

那裡的姑娘好看些,長袖飄飄,花容月貌,乍一看還真是我那年跟著聖上南巡去江寧府時見到的姑娘模樣,尤其是那琵琶女,現在應該說是宮裡的娘娘了。

就不知曉她還惦記著自己十幾歲時心動的少年嗎?

當地官家子弟們自然是對我這京城裡的紈絝子弟如雷貫耳,都起鬨著叫我選一個姑娘。

我鬼使神差地挑了一個年紀小的,纖細秀美,名字叫“書情”的,也很詩情畫意。

最重要的是她嘴唇很像他。

其他官家子弟也有老相好,就剩下一臉不耐的他了。

可姑娘小姐們包括那時的我都很是喜歡他那副模樣,那些姑娘又紛紛朝他身上湊。

連那些人懷裡的姑娘也悄悄去看他。

當然,書情也免不了。

我注意到了,就問書情,“你喜歡他嗎?”

書情白著臉,有些難為情,也是,分明是我選了她,她卻心放在別人那裡。

以我那時的學識,也不免想到了那句名言“身在曹營心在漢”。

然後大家就乘船在江中漂流,飲酒,和懷裡的姑娘調情。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在廣州還惹出風流債來。

那天他最後只能招了一個女子,叫“舒君”的。

晚上那些官家子弟們要在船上過夜,我們倆也只能跟隨他們。

他半夜起來了,好像是跑艙外去了,那時我害怕暴露身份,一夜都沒有睡,自然是看見他的身影了,後來舒君也跟過去了。

我睡不著,也不敢睡,就也跟著出去了。

我走到他跟前說:“廣州的月亮好似比京城的圓。”

我看著天上的月亮,又看著江水,江水也有月亮的倒影,我倒是很想像“猴子撈月”一樣去江水中撈那月亮,不過這終究是鏡花水月。

他也是鏡花水月。

舒君那晚也愛慕地盯著他,我那時還不知曉我的目光同舒君一樣,還只暗笑著他的魅力和桃花債。

果不其然,我們啟程回去那天,有和舒君相識的姑娘前來求他不要走,要走也要帶上舒君再走,那時舒君已經鬧著要上吊了,要不是舒君的姐妹們攔著,說不定已經去了。

他最後還是帶上了舒君,只是鬱鬱寡歡。

我笑他,“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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