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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運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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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經驗豐富的守衛也十分茫然,有幾個一陣手忙腳亂,連槍栓都拉不動,手心早已被汗液浸溼,不過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守衛,恐怕也未曾見過死而復生又立馬極具攻擊性的人,人總是對未知和違反常理的事充滿恐懼,一條魚如果從水中自己直立著走上堤壩,試問誰又會不害怕呢?眾人愣神間,林琛早已吼叫著撲向一個守衛,用利爪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身體,只聽見幾聲脆響和胡亂攪動的聲音,霎時間血肉橫飛,鮮血四濺,她此時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和平日中堅硬無比的肋骨被攪成了豆腐渣,最終守衛噴出了一口鮮血,就這樣死了。潛伏者元帥看著監控錄影裡的一切,滿意地對總指揮阿爾說,總指揮,看來我們偽造的這個巖洞,還是征服了這位大科學家啊,阿爾醜陋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只不過臉上那些溝壑更加使他的面目可憎了。

基地外傳來了一陣摩托的轟鳴,黃色頭髮的少年摘下墨鏡,支住摩托,將皮衣搭在車上,像是在等什麼人。與此同時,軍醫院已經亂套了,隨處可見屍體和重傷瀕死的人,林琛依然沒有停下,一直在屠殺他所能看見的活物,醫生,護士,傷員,守衛......監控畫面前的潛伏者元帥有些慌張,他沒有想到實驗成功得過了頭,原先,他只是想創造出不用支付,沒有感情,沒有痛覺的超級戰士,只是以林琛現在的狀態來看,讓他停止殺戮都足以令整個總部的精英頭痛,阿爾看穿了潛伏者元帥的恐懼,不由分說給了他一拳,罵道:你這個懦夫,當初我答應和你合作對付保衛者,不只是我看不慣這些自詡正義的傢伙,還有就是,我更看重你願意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勇氣,而現在,你心軟了,非要去救一群小白鼠!潛伏者元帥面無表情地聽著阿爾的訓斥,眼神裡流露出無聲的絕望,他有心啊,他實在不忍自己的部下死於怪物的利爪之下,他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和阿爾合作,對付保衛者,最後害死了這麼多人,每一個,都是絕對效忠自己的部下。阿爾憤然去後,潛伏者元帥跪坐在地上,思慮半晌後,他派人疏散了倖存者,將一顆C4炸彈,投進了軍醫院。幾陣巨響和沖天的火光之後,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終於死了,當他的屍身被抬出基地時,少年在夕陽之下認出了那具屍體,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那早已破碎得不成樣子的金絲眼鏡,靜靜的躺在白布旁邊,少年呆呆的看著屍體,他不明白,昨天,兄弟倆還一起天馬行空的暢想著未來,想象那個巖洞裡更深層的美麗,如果不發生這樣的事情,兄弟倆這會兒早就回到了那個小小的家,就著溫暖的燈光,吃著晚飯。雖然兩人從小在美國長大,但因為家人的習慣,兩人對那些生冷的菜葉和半生不熟的肉排並不感冒,在夜露涼重的夜晚,兩人還是偏向於拿些湯湯水水暖身。

少年呆愣的這些工夫,林琛的屍體早已經被幾個身穿SWAT制服的人一把火燒了,少年看著那熊熊的烈火,看著慢慢發黑的屍體,看著平日裡那麼照顧自己的哥哥,幾行熱淚從碧藍的眼中流出,裹挾著無盡的思念和悲愴浸溼了被風吹得冰涼的臉頰。說起來少年的命運也算是十分多舛,少年本名叫布拉德.林,家人都是美國的二代移民,但哥哥林琛出生後不久,他們的父親便和原配產生了分歧,兩個年輕氣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就此分道揚鑣,而林琛被父親帶走,很快又娶了一個美國女人,生下了布拉德,但幸福美滿的日子並未持續多久,兩人高中那年,一場車禍讓他們的父母雙雙殞命,林琛只好擔起家中重擔的同時兼顧學業,2年高中生活過去後,兩人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林琛選擇了加州理工的科學系,但布拉德從小便是個好鬥調皮的主,因為打架不知家長多少次被"請"去學校,索性經過幾次約談之後,他的父母也不再將這視為小打小鬧,發現一點跡象就立刻阻止並教育,幾次下來是不打架了,但好鬥的本性依然讓他隨時隨地都想找個地兒發洩,這次可以自己做決定,他便選擇了西點軍校,魔鬼般的訓練並不會使他感到疲憊,但似乎這樣能給他帶來快感,教官看重極了這小子的天分,總是重點培養他,他呢,也學得很快,畢業後,教官本想讓他當個軍官,畢竟他的各項成績可都是優秀甚至超過了上一屆的精英啊!再說了,西點軍校本就是培養軍方高層的地方,但他不幹了,因為林琛被潛伏者請回國了,他要跟著回去……布拉德的思緒被拉回了此時此刻,他不切實際地想著,如果,他當時執意讓林琛留在美國,不讓他來到這個鬼地方,不在那些戰爭狂熱分子的明爭暗鬥之間彌足深陷,那是不是就不會……布拉德腿一軟,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忍不住蹲在地上埋頭哭出了聲,幾個穿SWAT制服計程車兵看不下去,一番勸導後,他才恍惚地站起來,騎上了機車,昏黃的路燈在黑夜中照亮了回家的路,可是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那麼,他回的還是家嗎?也許只是一座空空如也,由冰冷的鋼筋水泥構成的小盒子。回到家,雖然心中的傷痛沒有絲毫緩解,但他累極了,蒙著頭昏昏睡去。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知道這是夢,但他永遠都不想再醒來,因為夢裡有他所有已故的至親。但夢終究是夢,永遠不能一輩子生活在夢中,他還是醒來了,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放蕩不羈的少年一夜白了頭,曾經,那個不成熟而又快樂的他,真的永永遠遠的留在了夢裡。他的眼睛依然碧藍,卻少了幾點光輝,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他也被嚇了一跳,可過了一會兒,他又自顧自的喃喃起來:"我還……從沒見過親人白頭的樣子呢。"他帶著淚冷笑著,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匆匆放出水龍頭的水,抹了把臉,走到電腦前,"原來是真的……保衛者與潛伏者為敵嗎?"他嘴角浮現了一絲笑容,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找到了復仇的機會,他檢視起加入保衛者的條件,檢視完後,最讓他意外的發現是現在正式保衛者招人的時段,"5天后就結束了?"他趕緊收拾了幾件衣服,揣上和哥哥的合照,他撫摸著已微微發黃的紙,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斷掉水電氣,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溫暖的家,帶上鑰匙,關上門,他撫著門說到:"再見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踏上了去招兵處的路,他低頭看著導航,默默在胸口畫了個十字:"god bless me."抬腿跨上了摩托,隨著摩托的轟鳴聲再一次響起,少年把曾經的自己永遠寄託在了和哥哥的那張合照中,現在的他,除了復仇,已經沒有別的目標了,無牽,無掛,他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為了哥哥,為了在那次事故中冤死的人,他除了無所顧忌的戰鬥下去,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由於是僱傭兵,所以基本上除了一件制服作為不執行任務時在總部的常服使用,其他衣服還需自己準備,因為保衛者的性質其實更類似於特工,其實說到底,小半成任務基本都是去秘密調查一些看起來像是人為的一些意外事故,如爆炸,坍塌,不然就是臥底任務,事實上,正因如此保衛者才會在普通民眾和聯合國以及高官面前口碑不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布拉德踏入了保衛者基地的大門,守衛嚴密的注視和戒備讓他有些不適,不同於潛伏者內部鬆鬆垮垮的狀態,保衛者內部像是時時刻刻都在全面戒嚴一般,他心中又泛起了漣漪,昨天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如果保衛者內部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停止了思考,嘗試專注於工作人員的介紹,"喂,我說,這小子還真夠幸運的啊?這麼一個美國佬還真讓上面給招來了?流裡流氣,滿頭白毛,尖嘴猴腮,跟個鬼似的,要不是看他畢業於個什麼……呃……啊!那個做什麼……蛋糕的好像……是找來當廚子還是咋的……"一個滿臉胡茬,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找了上來,看起來像是位老兵,布拉德強壓怒火,對他笑了一下,男人也笑了:"呵呵,還聽不懂,小洋鬼子……對,you are very good!我誇你呢!"他終於忍不住了:"我good你個大頭鬼啊?你是覺得我聽不懂中文嗎?"老兵卻看著他又笑了一下,:"我看你低著頭,不太高興的樣子,這不活躍一下氣氛嗎?好好聽啊!對了,上面說了,你要是選上的話,我就是你的隊長了!"看著老兵伸出的手,布拉德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他回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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