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五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當腳踏實的踩在地面時,孫明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一種扭曲的力量所牽引。
她落地時明明是在圖片四周都是樹木的空地,但是隨著那股力量扭曲了眼前的畫面直到恢復後,孫明月驚奇的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房間內。
房間不小,看上去像是個嬰兒房,一張小小象牙白的嬰兒床擺在房間的正中間。
嬰兒床床頭的後面是一排窗戶,有4扇,其中兩扇拉著窗簾。
房間的左右兩邊擺著一些櫃子杯子上擺放著一些,花瓶相片等裝飾物。
明月的目光集中在了嬰兒床旁邊的一張缺了一角的桌子上。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把左輪手槍和兩盒點三五七彈藥。
孫明月沒有射擊的經驗,但是她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馬格南射擊教程,換彈方法和保養方案。
這些知識似乎是被一種強行的力量灌入進了腦海中的。
孫明月居然熟練地抄起了那馬格南,熟練的把子彈壓入了槍膛中,檢查了扳機和燧發撞針。
他瞄了瞄不遠處櫃子上的一個花瓶,突然愣住。顯然,這些熟練的動作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黑色的外形制服,提供了4個可儲存彈藥的口袋。腰帶上還有幾個掛鉤,看來可以攜帶幾個爆炸物。
剛撿到的武器是左輪,因此沒有彈夾。孫明月便把所有可以收集到的點三五七子彈通通的塞到最靠左邊的口袋裡。
正當孫明月打算在房間裡再仔細搜尋一下的時,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房間中的寂靜。一顆子彈落在了離孫明月的腳前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有敵襲!
孫明月今天閃到離窗戶很遠的角落,慢慢的向窗戶下面的牆挪去。不敢向門的方向移去,因為那裡的視野最好,透過視窗可以將門看得一清二楚。
房間又歸於了平靜。如果不是眼前地板上那個清晰可見的彈孔和那碎裂的玻璃。這裡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孫明月大口的喘著粗氣,多虧對面並不是神槍手,否則自己這一次恐怕最少要斷了一條腿。
剛才那幫傢伙在耳麥中說的什麼吃雞遊戲孫明月只是有所耳聞,是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泰利的介紹也是非常的含糊,根本沒有說任何重點。
孫明月此刻非常贊同泰利的那句話。“先發育,猥瑣點,不要浪。”
不過此時猥瑣是肯定猥瑣不起來了,自己也沒想著浪,發育就更別提了。
連門都出不去,提什麼發育?
孫明月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摸下來一個花瓶。她慢慢的將花瓶的瓶口一慢慢的向視窗伸去。
在瓶口剛剛冒尖的時候,一聲銳利的槍響,再次劃破了房間的寧靜。
狙擊槍!被守了!
孫明月向窗戶的另一邊移去。這裡有兩扇沒有窗簾的窗戶。看到子彈都是來自同一扇,孫明月無法判斷狙擊自己的人視野的寬度。
但是可以從槍聲判斷出,狙擊手離這裡應該不會太遠。如果對方是開鏡的話,這兩扇窗戶的間距足夠遠,應該不會在一個鏡框內。
孫明月發現離自己不遠處有一面鏡子,如果能拿到這個鏡子,或許能夠透過反射看到窗外狙擊手在哪裡。
但是鏡子所在的位置正對著視窗,高度相對來說不是孫明月匍匐在地上能夠到的。
在他身邊的牆角,堆著一堆五顏六色罐子。應該都是空罐子,橫七豎八的在地上。
孫明月用腳把兩個罐子勾到了自己的身邊,左右手各拿一個。
她躺在窗臺下面,將兩個罐子緩緩的向上探去。
碰!碰!
連續兩聲槍響,間隔大約在一點五秒。
有機會!
思明月立刻又勾過來了一個罐子。
她慢慢起身呈半蹲狀,右手將罐子抵在窗臺下,左手則儘量伸直。他需要在一秒鐘完成舉罐子和摘鏡子這一套動作。
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孫明月深呼了幾口氣,他再次緩緩地將罐子舉過視窗。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過後。
孫明月快速的起身,左手向鏡子抓去。
左手夠到鏡子的一剎那,她整個重心下移,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己撲倒在地上。
第二槍接踵而至,孫明月感覺到右肩好像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
是為何外勤制服竟然跟紙糊的一般,子彈輕鬆打穿了背後的氣罐,又穿過了護肩,深深的陷入了她右肩後面。
孫明月這才意識到,這件外形制服和自己之前出發前的那件完全不同。沒有外機械骨骼,材質也換成了布料的。
共濟會是如何做到的這點?孫明月此刻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現在不是在思考這些古怪的事情的時候。撕下衣服的一角,簡單的包了下傷口孫明月將注意力移回了視窗處。
她需要確定狙擊手的位置,這裡離門大約三米左右。以她最快的速度需要兩秒完成衝刺,開門和離開這一套工作。
即使拿罐子做誘餌,她也只有一點五秒秒鐘的時間。
如果爬到最遠距離,不使用誘餌,他也需要一秒鐘去完成。
再一次陷入了死局。
不過好在鏡子已經在手了。當前可以完成的是先確定狙擊手的位置在哪。
孫明月小心的把鏡子靠在窗戶的邊沿上,儘量不把鏡子探出去。透過鏡子折射的光,仔細的觀察著對面。
對面看不出是個幾層建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樓層不低。鏡子中無法看到樓層的全部面貌。或許自己也是在某一座高層建築中。
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很近,大約在五十米左右。玻璃上的彈孔都是在偏上面的部位。可以判斷狙擊手應該是在比自己高的樓層中。
孫明月小心的調整著鏡子的方向,眼睛緊緊緊盯著鏡子呈現的倒影。
一個視窗,兩個視窗…
雙方耐心的較量,已持續了五分鐘。
看似短短的五分鐘此刻在孫明月看來就像過了五年之久。
一縷陽光透過建築之間的縫隙,灑向了孫明月所在的視窗。
耀眼的陽光瞬間透過鏡面折射出去。
還沒等孫明月來得及收回鏡子,清脆的槍響再次響起,鏡子應聲而碎。
就在鏡子碎裂的一瞬間,孫明月看到了鏡子中折射出的一個閃光。
狙擊手確認了!
孫明月頭腦中迸發出一個可以活下去了的念頭。
五十米在馬格南的射程內!
隨著鏡子被子彈擊穿碎落一地,孫明月起身抬起左手端起馬格南衝著狙擊手的方向連開三槍。
在狹小的房間中,三聲巨大的槍響,接近一百五十分貝的聲噪!及時有全覆式面具,聲噪也幾乎擊穿了孫明月的耳膜。
孫明月顧不上昏沉的大腦,在幾乎要失明的一瞬間,她迅速定位了門的方向,扭身衝了過去。不到兩秒鐘便衝出了這個幾乎困殺她的房間。
剛衝出房門,一股強烈的噁心感瞬間湧來,來不及摘下面具的孫明月竟然吐了出來。
劇烈刺鼻的氣味充斥著整個全覆式面具。
孫明月一把用右手扯下面具扔到了一旁,緊張中她忘記了受傷的右肩。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這痛楚幾乎讓她暈厥。
或許是上天眷顧,那鑽心的疼痛只持續了幾秒,右肩又迴歸了麻痺的狀態。
孫明月摸了一把右肩,鮮血染紅了左手的手套。
需要治療!
孫明月顧不上想更多的事情,當前首要任務是取出右肩的子彈,止血,包紮傷口。
還有其他房間!
醫藥箱!
應該在衛生間。
這是一個不大的客廳,衛生間就在嬰兒房的對面。
嬰兒房能找到馬格南,那麼衛生間能找到醫藥箱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上天依舊眷顧!
在那不足四平米的衛生間,孫明月居然找到了兩瓶止痛藥,一卷紗布和一臺壁掛式小型外科手術機。
這手術機居然可以完成取彈的手術!不過孫明月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根本沒有感覺到意外。
嬰兒房能存馬格南,衛生間能做外科手術,這很合理!
孫明月撕碎瞭如同紙糊的外勤制服上衣,成功帶一圈一圈的,纏在自己的右肩上,同時還咳了兩片止痛藥。
或許是藥效的神奇吧,右肩漸漸恢復了知覺,鮮血也不在流淌,孫明月用盡了最後的繃帶,將替換下來滿是血汙的布片扔在了衛生間的角落。
處理完這一切,孫明月幾乎耗盡了自己最後的體力。她昏昏沉沉的大腦,無法支撐她繼續保持清醒。
但是她明白,此刻不能暈倒。暈倒就意味著死亡!
對面的狙擊手應該已經在往這邊趕來。
孫明月強打精神,向大門挪去。
沒有全覆式面具的遮擋,孫明月感覺到了空氣中的辛辣。
一股刺鼻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無法形容的味道,更接近有機物腐蝕發酵的味道,還伴隨著強烈刺鼻的氣味。眼睛也幾乎嗆的睜不開。
周圍一片綠色!空氣有毒!自己在毒圈裡!又或是毒圈擴散到這裡了。
孫明月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這讓她更加不敢停留。
她用盡了力氣衝出了房間,向走廊的另一頭跑去,那邊是正常顏色的!
或許是上天垂憐,在孫明月暈倒前的最後一瞬間。
她終於衝出了毒圈。
強烈的倦意,眼皮不爭氣的閉上。
不知昏迷了多久,五分鐘,十分鐘,又或許是更長。
孫明月漸漸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直到昏迷的前一刻,他的左手依然緊緊的攥著那個馬格南。
她警惕地端著槍,光顧著四周。
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綠圈就在自己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似乎沒有擴散的現象。
落地前他簡單的看了一下比賽的規則,這一圈是每三十分鐘擴散一次。
在擴散六次之後,毒圈將覆蓋整片戰場。
全部是面具留在了身後的毒圈中,沒有AR資料的支援,孫明月沒法確定目前的時間。
搜遍了剩下半層的房間,孫明月失望的回到了走廊。
似乎只有自己剛才的那個房間有資源,其他的房間都是空空蕩蕩的,但是孫明月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還找到了一個半覆式頭盔。
這一身裝備看上去有些古舊,至少比他那紙糊的外勤制服強。
頭盔無法提供AR功能,但是至少能保護住自己的頭,捱上一兩槍應該是沒問題吧。
衣服只在前後心有幾片陶瓷護片,用陶瓷護片的強度孫明月無從得知。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孫明月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一把馬格南點三五七,算上槍膛裡,還剩二十一發彈藥。
孫明月不得不敬佩起自己的那些先輩們,他們在戰爭中是如何操控這些可怕的裝備的?
那震耳欲聾的聲噪,至今還留在左手中,那反震的麻痺感。
這些熱武器實在是太過於可怕。
尤其是狙擊自己的那把槍,精準,穿透力巨大,那枚子彈擊幾乎擊穿了她的肩膀。
尤其是她發現那件紙糊的外勤制服唯一有護甲的部位就是肩膀,子彈穿透了近兩毫米的碳纖維甲片!
由於沒有合適的工具,否則孫明月一定會把那肩甲拆下來裝在這套護具上。
空空蕩蕩的走廊裡,只有孫明月來來回回的腳步。電梯口被毒圈封死了,沒有全複式面具孫門虐不起,自己連30秒都堅持不住。這毒圈不是簡簡單單的閉住呼吸就能躲過去的,都會滲透你的面板直侵你的內府。
安全出口也在走廊的另一頭,走廊的這邊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或許是建築商偷工減料。本應該在兩頭都有的安全出口,在辦公室大廳這邊卻已經被封的死死的。
孫明月靠近視窗時格外小心,她仔細的看檢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這個方向對面的大樓看不到自己。旁邊是一片空地,看上去應該是個停車場。也有幾輛報廢的汽車,歪七扭八的停在那。
自己大約是在八層左右,由於不敢直接把腦袋探出去,孫明月只能數到下面大概有還有七個視窗。
都變了整個房間,別說繩索了,連布條都沒有幾根,只有會議室中有一張已經破破爛爛的桌布,是隨手一碰就會化成灰的那種。
正在孫明月一臉惆悵,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突然從角落裡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大姐,是你嗎?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