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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藥人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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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嗎?”陸戰跳了出來,

唐九看了看他,“哼,我的名聲好聽嗎?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我怎麼就成了這個妖了呢?還有,你怎麼在這裡?”

陸戰看了看唐九:“我們是奉命行事。別在意別人怎麼說,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出來了,相信這事很快就有結果了,流言的事,我來解決。”

唐九指著胖嫂消失的地方道:“我才不在意流言呢,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派人去保護胖嫂吧,如果來人真的是衝著我來的話,那麼你們應該有所收穫。”

“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陸戰安排好人手後,準備護著唐九姐妹兩人回去。

唐九擺了擺手,拒絕了:“現在人心惶惶的,你忙你的公務吧,我有人,很安全。”

陸戰看唐九似乎沒有被流言所影響,放心的說道:“五城兵馬司的人是張大人派的人,他知道流言是衝著你來的,怕你有危險,另外,我們家也派了兩隊人馬在你家附近巡視,你放心。”

“我才不怕呢,如果他們敢來,我就燒死他們。”唐九狠狠的說道,又伸手摸了摸陸戰的身上。

“幹嘛呢,這麼多人?”陸戰不好意思的身形動了動,卻沒有閃躲躲。

唐九翻了個白眼:“我沒有聞到你身上有桐油的味道,就看看你有沒有帶,那些人如果真的銅皮鐵骨的話,用火來對付他們是最有效的,別用人去填,和他們也別講什麼武德和君子的,直接弄死就是了。”

唐九說的雲淡風輕,陸戰帶的小隊的所有人聽了是心驚膽戰,這個唐二姑娘長得嬌嬌嫩嫩的,說的怎麼這麼可怕呢,都很同情的看著陸戰。

陸戰瞪了自己的隊員一眼,“我們都想到了火攻,放心,都帶著呢。”

“行,那你們忙吧,我再去聽聽我的流言,挺有意思的。”唐九說完,帶著人走了。

臨了還不忘提醒,“今晚,你也去胖嫂家吧,或者去文家也許能查到點什麼。”

“五城兵馬司的人不是飯桶,已經盯著文家了。”陸戰看著唐九走了,有點頭疼。

“頭,嫂子真是不同尋常,你頭疼了吧。”

“怎麼,巡城不累嗎,那行,今晚你值夜吧,大家都休息。”陸戰毫無感情的懟了下屬一句,帶頭走了。

“頭,別,別呀,我也怕……”

唐九姐妹兩個逛了一個下午收穫頗豐,不但唐九成了妖,唐霄雲也是妖,兩個人回到家後,唐奶奶已經回來了,“你們姐倆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聽到外面傳聞了?”

“嗯”唐九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唐霄雲在旁邊吃著冷飲,“奶,這個兇手如果再不捉住,咱們一家人都成妖了,到時候,就算官府的人不相信,但是那些死了人的家裡,肯定會對咱們家有怨言的,怕是不好收場。”唐霄雲邊吃冷飲邊說。

唐奶奶這幾天也在和唐爺爺一起忙著這件事,“雲姐說的對,策劃這件事的人,很是毒辣,明明是衝著朝廷來的,非得在咱們家人身上大做文章,這是要幹什麼啊。”

“還能幹啥,估計咱們是擋了人家的路了吧。”唐九也一邊抱著冷飲一邊說。

“奶,我爺說可能和中秋節刺殺有關,朝廷應該有很多線索的,您老不要跟著忙了,如果他們再找您,您就推了吧,在家陪我們,萬一,那些個怪物找上門來的話,我還挺怕的。”

唐奶奶看著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的唐九,笑了:“行,那奶奶就在家裡陪著你。”

很快,陸戰那邊就傳來了好訊息,果然在胖嫂家裡抓到了人,正是那天在麗人坊裡撞玉簡的人,陸戰很生氣胖嫂他們背後說唐九的流言,特意把人帶到胖嫂跟前:“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人,不是妖,還有,這是唐二姑娘嗎?”

胖嫂早在殺手來的時候,就嚇尿了,在最後一刻,陸戰他們才出手,幾個人合起來用鐵鏈才把殺手製住。

胖嫂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任何一個字,陸戰看了看,覺得沒勁,帶著人就回了。

某處後屋裡,一個不肯露臉的女人正在聽著屬下的彙報,“蠢貨,這麼明顯的漏洞,她還敢行動,告訴曹煥,提前行動,即使不成功,我也要這京城亂上一亂。”

“是”

女人說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難道老天真的不站在我這邊?那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毀滅吧。”

“來人,立刻準備行動。”

陸戰這邊,抓到的女人還沒用刑,就什麼都說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你是故意讓我們抓到的?為什麼?”陸戰不太相信女人的話。

“陸大人,你現在還有時間問我這些問題,如果主子知道我被捉了,她一定會提前行動的,到時候,這京城定是血流成河的,還有,別指望京畿大營的人,城外還有曹煥的人制造混亂,一時半會兒救不了京城。”

陸戰聽著很是心驚,看著麥冬道:“指揮使大人,寧可信其有,讓咱們的人都準備好吧。”

麥冬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這就去安排人去給皇宮送信。你再審審,看看還能不能得到其他的線索。”

“是”

“原來你們早有安排,看來,主子他們註定就成不了事。”

“暗七,既然你告訴了我們這麼多資訊,禮尚往來,我也告訴你,早在四年前,就有人在城外的路上發現了幾具不明屍體就是這種死法,還有,前幾個月,你們這些人就進城了吧,五城兵馬司有唐老專門訓練的人,還有京畿大營也有你們的人吧,早就被盯上了,說說吧,你的主子到底是誰?是曹賊的餘孽?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叫暗七的殺手笑著搖搖頭:“陸大人,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主子的真面目,你可信?我只知道她是個女人,號稱武皇,大概七年前突然出現的,原來我們只是師傅手裡的藥人,後來,來到新主子身邊,就做了她的殺手,怪物……”

“女人?武皇?你不是沒見過她的真容嗎?怎麼知道是個女人?”麥青也在審問現場,聽到幕後黑手是個女人的時候,有點震驚了。

暗七看著麥青道:“我是沒見過主子的陣容,但是我不聾也不瞎,一個女人的聲音,身段,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還有武皇這個名號,都說明她是個女人。”

麥青摸了摸鼻子,閉嘴了。

陸戰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是誰。

“那好,說說吧,為什麼故意被我們捉住?唐二姑娘的流言也是你放的?”

暗七看了看陸戰,忽地笑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唐二姑娘的流言是主子的命令,至於被你們捉住,則是我本意,我們這種藥人最多活三年,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有件事情沒做,我自己也做不了,只能以這種方式請你們幫忙了。”

“說說看。”

暗七咬牙切齒的說:“我和妹妹小時候就被捉去了,我做了瘋子師傅的藥人,妹妹比我年紀小很多,前年,才被列入到藥人的名單裡,我知道後,就找了理由,讓妹妹生病,這樣就避免被製成藥人的命運,可是,還是暴露了,他們拿妹妹的命威脅我,如果我不聽話,就殺了妹妹,我找了好久,都沒發現他們到底把人藏在那裡了。”

陸戰和麥青聽明白了,“你是想我們幫你找到你妹妹。”

“是,如果妹妹還活著,沒有被製成藥人的話,請給她一條生路,如果她不幸也被製成了藥人,那就讓她好好的度過這人間最後的時光,陸大人,小麥大人,可答應?”

“不管你提供的資訊是真是假,我們都答應,你可以把最後的秘密說出來了吧。”陸戰盯著暗七回答道。

“陸大人果然敏銳,好,我告訴你,曹煥他們的一個藏身處,我只知道這一處,能不能抓到人,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

“城外的五峰庵,女尼們修行的地方。”

“尼姑庵?你沒誆我們吧,那是尼姑修行的地方,藏著一群亂臣賊子?”麥青不可置信的問道。

“麥青,給城外的丁大將軍送信。”陸戰沉聲吩咐道。“就是想不到,才有可能。”

“好”

儘管早有準備,但是敵人比預想的要多很多,五城兵馬司,御林軍,京兆尹等衙門抓了很多的藥人,還是有不少遺漏的。

當夜,城內城外天空紅色妖豔的煙花突然炸開,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很是耀眼,城內瞬間多了很多詭異的黑影,朝著城東,城南和皇城的方向奔去。

麥指揮使負責整個皇城外圍的安全,“他們來了,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多,按著命令列事,能燒死他們就用火燒,不能燒死的,就準備好鐵鏈。”

“是”

皇宮裡,皇上皇后和二皇子二公主都在一起,御林軍與龍行衛嚴陣以待,看著奔過來穿著太監、宮女衣服的人,陸震霆心裡升起一陣寒意,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漏網之魚。

“殺,一個不留”

……

城外,丁大將軍也在忙著找曹煥的人。

相比其他官員的家裡只有幾個藥人,唐九家很倒黴,很多的藥人都是奔著他們家來的。

唐九看著奔跑過來的人,冷笑著,“來了,火油,鐵鏈等都準備好了,一起上,燒死這幫畜生。”

“都準備好了,只要敢來咱們府裡,就一個都跑不了。”青松等人不但沒有害怕,還有點興奮和期待。

“潑,放火箭”,

“老大人,小東家,怪物來了,後退,別靠近他們,他們真的是銅牆鐵壁,有很多兄弟都被傷了。”米英護著唐九他們,提醒道。

“都燒死吧,反正他們也活不久了,助紂為虐的人,沒必要同情。”唐九看著藥人毫無人性的大殺四方,忍住了最後一點同情。

譁…譁…,嗖嗖……火油灑落聲,火羽箭聲,慘叫聲,鐵鏈聲,各種聲音交匯著,住在唐府附近的普通人家都聽到了打殺聲,但是沒有一家人敢露面。

陸家也遭到了襲擊,陸家男人們都不在家,玉簡和陸言帶人抵抗,陸夫人帶著陸煦和陸家二老都被藏了起來。

看著藥人們所過之處,都是殘垣斷壁,玉簡不顧自身危險,親自出馬把人引到設好的陷阱,一場大火,燒死了所有來攻擊的藥人,也將自己的院子燒的幾乎什麼都不剩了。

“嫂子,你還好嗎?剛剛我看到你被藥人掃了一下。”陸言小臉髒兮兮的跑過來檢查玉簡的傷勢。

玉簡動了動自己的胳臂,好疼:“沒事,應該是傷到骨頭了,你快去看看有沒有漏網的,不能讓他們跑了。”

陸言看了玉簡一眼,“嫂子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

很快,護衛統領就來報:“少夫人,府裡的藥人全部清理完畢,小姐正在帶人做最後的清理。”

“陸護衛,你馬上安排一半的人馬去附近的人家幫忙,留一半人值守,快去。”

隱隱約約傳來的慘叫聲,讓玉簡心驚膽戰。雖然已經提前預防了,還是有很多人遭殃了。

陸護衛有點為難:“少夫人,大人和大公子要求我們要好好的保護陸家,現在……”

玉簡神色嚴峻的看著護衛統領:“陸順,陸家暫時安全了,如果再有藥人來的話,我們會躲進密道,很安全,你沒聽到有人呼救嗎?”

“是,屬下領命。”

城東和城南比較倒黴,富貴人家和高官都住這一片,所以,很多藥人都跑過來了,離陸家最近的戶部董尚書家裡,藥人正在肆意的破壞著,因為是文官,家裡的護衛能力有限,沒能燒死所有來犯的藥人,還有幾個藥人,正在猛烈的撞擊著密室的門,藏在裡面的董家一家人是嚇得縮成了一團。

董碧婷雖然是個姑娘家,膽子還有點:“爹孃,哥,嫂,小弟,不要怕,我會武功,我保護你們。”

因為經常和唐九姐妹玩,也學了一兩招保命的本事,只是,實在是不夠看的,看著拿著刀有點發抖的女兒,董夫人也拿起了刀:“都拿點防身的東西,不能等死。”

看著家裡的女人這樣,董尚書覺得羞愧,“聽你孃的,都拿點防身的東西,不能等死,今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黴呢。這幫犢子,來的這麼快,都還沒準備好呢。”

“爹,你小點聲,別讓他們聽見了。”董家小公子只有十歲,還是很害怕的。

董尚書已經豁出去了,“傻小子,沒聽到他們在撞門嗎?他們早就知道咱們在這裡了,不要怕,來,如果怪物進來,你就……”

董碧婷一直注意外面的動靜,突然,“爹,你們別說話,聽,是不是聲音小了?“

呃,密室裡安靜了,沒一會兒,撞門聲就沒有了。

“他們怎麼不撞門了?”董碧婷說著,就朝密室門口走去,

“婷姐,回來,危險”,董夫人急了,連忙疾走幾步,想拉住她,董碧婷對大家做了個噓的手勢,慢慢的開啟牆上的一個小孔,朝外看去。好一會兒,用口型對大家說:怪物離開了。

想要開啟密室的門,被大家齊聲制止了。

正在這時,有聲音傳來:“董大人,你們可安好,我們是陸大人家的護衛,少夫人派我們來幫忙,董大人,可安好?”門外,陸家侍衛不停的喊著。

“好,好,我們在這裡。”

……

唐九捂著鼻子,看著院子裡遍地的屍體,是心驚膽寒。

唐爺爺帶人仔細的搜查了幾次,沒有發現其他藥人,放心了:“小九,雲姐,志哥你們老實的待在家裡面,我和你們祖母帶一半人去外面救人,記住不要亂跑,知道嗎?”唐爺爺說完,就帶人匆匆的走了,救命聲,喊殺聲綿綿不絕的傳來,雖然城北沒多少要人,但是還是有人家遭了殃。

唐九看著唐爺爺帶人去了城東,立刻吩咐剩下的人:“所有有戰鬥能力的人都和我走,我帶人去城北,姐姐帶人去城西救人,家裡老人小孩全部進密室躲藏,青竹受傷了,留下,墨梅帶著人會在暗處保護你們。白梅帶著一隊人留下,暗號聯絡。白芷,帶人去張家看看,有沒有事。”

“是”

正說著,曲管家跑了過來:“小東家,張老大人派人來送信,張家無礙,請放心。”

“好,那咱們去外面救人,米頭,保護好姐姐,打不過,就跑,留著命要緊。不要逞英雄。”唐九邊說邊往外走。

唐霄雲看著唐九:“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要小心。”

“姐,我也去,”志哥跑過來懇求道。

唐九一把拽過來,“走吧,只是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指望別人。”

“放心,我不是累贅。”

很快,唐九和唐霄雲就各帶著人馬奔向城北和城西。雖然有不少兵將在值守,還是有很多損傷,唐九帶人來到的時候,就看到藥人們在大街上,房頂上跳來跳去的,官兵們,死的死傷的傷,

“怎麼和木乃伊似的,這麼跳來跳去的,不累嗎?”嘀咕了一聲,

負責城東的正是五成兵馬司的安將軍,看著唐九他們來了,“什麼人,快點回家,五城兵馬司辦案。”

米冬上前道:“大人,我們是唐坤唐大人家的護衛,這位是我們的小東家,唐二姑娘,我們來幫忙。”

安將軍託著受傷的右手臂大喜的說道,“唐大人家的護衛,那應該很厲害,能來幫忙的太好了,這幫犢子,很是厲害,你們小心點。”

米冬自報家門後,就帶人殺了出去,唐九緊隨其後。安將軍嚇一跳:“唐二姑娘,你快回來,太危險了。”

話剛落地,追趕唐九的藥人就被唐九一條鐵鏈纏住,然後,火油,火箭齊發,藥人成了火人,唐九的鐵鏈也沾了火苗,甩了幾下,火就沒了,繼續追擊下一個藥人。

其他官兵看到唐九他們這麼勇猛,也都嗷嗷的撲向藥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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