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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種植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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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坤的眼神一直都沒離開過徐管事這個曾經的百戶。看到徐管事這個表情,知道是怕了,暫時不會起什麼亂子。

唐坤有點繃著的心放鬆了下來,“莊子還沒蓋起來,你們自己找材料先蓋個草棚暫時棲身,糧食和衣物等一會兒會有人送過來。徐管事,這裡交給你了,”唐坤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東家,請等一下,”唐坤轉過身,沒說話,被一個婦人叫住了,婦人四十多歲,是曾經的百戶夫人,徐娘子上前幾步,行了禮問道:“東家,我能問問前幾日被挑走的姑娘們都去幹什麼了嗎?”說到最後,聲音很小,她知道這不是她該問的。

但是,實在是擔心,十歲到十幾歲的不等,這要是被送到什麼腌臢地,他們還不如去服刑,唐坤看了看徐管事,沒說話,徐管事盯著徐娘子,怒道:“管好這些婦人們,你是什麼身份,敢質疑主子,規矩忘了?” 徐管事是在提醒徐娘子想想唐爺爺的手段,徐娘子當然知道規矩,可是,有姑娘被挑走的人家都擔心啊,所以,她才冒險一問,唐坤沒理徐管事,盯著徐娘子問道:“徐娘子,可有你家姑娘?”

唐坤的聲音不大不小,聽不出來情緒,徐娘子跪在地上,頭低的很低,幾乎要貼在了地面上,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回答道:“回東家的話,我家只有三兒,並無女兒。我是替那些有姑娘的家人問的,壞了規矩,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唐坤一直盯著徐娘子,又問道:“徐娘子的兩個兒子也被挑走了,怎麼不關心自家的兒子,倒是關心人家的女兒?”

徐管事不知道唐坤什麼意思,趕緊跑過來一起跪下,“東家,是這個婆娘不懂事,請您責罰。”

“徐管事難道不想知道那些個被挑走的孩子和年輕人都去幹嘛了,尤其是一些個年輕的姑娘家?”

徐管事低頭道:“我想知道,但是,我知道規定,這是主人家的事,不是我們該問的。”

“嗯,知道規矩就好,徐管事,徐娘子,你們這個月的月錢扣一半,小以懲戒,以後再犯,可不是這麼輕易就繞過的,” “多謝東家”,

唐坤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也不隱瞞了,“你們放心,你們的女兒們不會被送到腌臢地,也不會送去給什麼人,他們是跟著老東家學規矩去了,每十天會讓他們休息兩日。還有,你們的兒子們是有另外的活計,可是放心了?”

“多謝東家”

百十來號人這次回答的聲音很大。

送走唐坤後,徐管事對著大夥道:“大家都聽到了,放心吧,我們能有這樣的機遇是我們的福氣,忘記過去吧,好好的跟著現在的東家,三代後,就可以贖身,我們的後代還是自由身。”

“就是這個東家也太窮了,連房子都沒有,徐夫人,不對,是徐娘子,你說咱們能吃飽嗎?天氣這麼熱,睡在草棚子裡,不得被蚊子給吃了。”下人裡面的一個婦人大聲囔囔的抱怨著,

徐娘子看了看這個婦人,冷笑道:“大鵬她娘,如果你不願意在這裡的話,東家剛剛也說了,可以退回去,你可以找個富裕的人家。東家在的時候,不敢吭聲,東家走了,你來瞎嚷嚷,你想幹什麼,我現在是不是什麼夫人了,但是,還是能管你們的,別忘了,你們的賣身契可是在東家手裡,如果你們敢胡來,不用東家動手,我就能把你給剁了,扔進山裡喂狼。不能讓你一個人連累了大夥。聽清楚了嗎?”

徐娘子官夫人的威嚴還在,一些個想抱怨的潑婦立馬老實了,徐管事看到婦人們閉嘴了,才開口道:“你們不要以為東家就是普通的農人,你們想想,一個農人,能一下子買下一千多號人?還有,老東家曾經也是個當兵的,手裡見過血的,剛剛的東家你們也見識過了,那是帶著殺氣的,所以,把你們輕視的心給我收起來,不要得意忘形,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們。”

來莊子幹農活的都是四十歲以上的,帶著家裡的小的不太會幹活的,至於十歲以上的還在還有年輕一些有資質的不論男女都被唐爺爺他們給挑走,拉出去單獨訓練了,讓這些人幹農活浪費了。

徐管事的一番話,起作用了,大家都老實了,去山裡砍木材,砍野草,準備搭房子。

唐坤從莊子裡出來,來到了離莊子不遠處的一個土地廟,張家和唐家準備的六輛騾車,拉著鍋碗瓢盆和被褥糧食在這裡等著,

“怎麼樣?這些人好管嗎?”張氏看到唐坤走過來,馬上迎了上去,唐坤衝大夥笑笑,“沒事,徐管事被爹訓過一次,清楚咱們的手段,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心思,至於那些曾經的兵丁,可能以為咱們是農人,覺得好欺侮,所以有幾個人有輕視之心,不過,徐管事會管好他們的。”

張氏聽了,心放了下來,“那個徐管事還挺識實務,但願他是個沒有壞心腸的。”“放心,他不敢有壞心腸的,爹和岳父用了點手段,他被嚇住了,”唐坤安慰著張氏,“什麼手段?”

張氏一邊趕車,一邊好奇的問了一句,“就是用了一點極刑,壓住了幾個不服鬧事的,”唐坤沒有細說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張氏聽了,同情了那些鬧事的一把。

徐管事看到新的被褥衣服,再看看除了米麵糧油,還有半扇豬肉和十隻雞,是落下了眼淚,從被定罪開始,離開京城到華江府,他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今天不知道是否能活到明天,他自己不但連累了家人,更是連累了手下百十來號的兄弟們和他們的家人,他是罪人啊。

今天,終於落定了,當初,帶著兄弟們賣身做下人的時候,心裡是忐忑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主家,但是,為了孩子,女人,做下人是他們當時最好的選擇了,還好他們運氣不錯,遇到了把他們當人的主家。

張氏看到了徐管事,知道這些東西起作用了,對徐娘子說道:“徐娘子,你把這些衣服和食物都分一分,你們都需要好好補一補,才有力氣幹活,今天先這樣,明天過後會有食物陸續送過來,不會斷了你們的吃喝。”

徐娘子看到這些東西,也很感激,帶著大夥過來向唐坤,張氏道謝:“多謝東家,多謝東家娘子。”

大夥看著東西,眼睛都放綠光了,一年多的時間,別說吃好的了,在牢裡,發配的路上,從來就沒有吃飽過,直到被東家老太爺買下來,才算吃飽了,今天終於見到肉了。

徐娘子生怕大家一窩蜂的湧上來,連忙吩咐道:“龐娘子,段娘子,你們兩個負責發放衣服被褥,按人口分,這些只多不少;單娘子,伍娘子,你們來發放米麵糧油,也是按人口分,肉食部分,讓大連他娘找幾個人開始做飯吧,都做了,天熱,放不住肉。每家出兩個人來領,其餘人繼續搭草棚子,不然晚上沒地方住。”

徐娘子吩咐完,馬上轉過來對張氏道:“東家娘子,您看這樣可行?”

張氏很滿意,“徐娘子做的很好,”張氏又看了一會兒,大家都排隊有序的領東西,,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準備坐馬車回家了。

突然,一聲尖叫,“蛇,有蛇。”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抱著一捆青草扔在了地上,一條青翠的小蛇在地上蠕動著,徐管事現在也回過神了,拿了個木棍趕過來。嗖的一聲,剛剛還準備逃跑的小青蛇就被一把小刀給釘在了地上,張氏走過來,拔出插在蛇頭上的小刀,說道:“現在草木旺盛,這種小青蛇很常見,放心,沒有毒,就是有點嚇人。”

張氏說完,就從馬車上拿下一大袋東西,遞給徐管事,“徐管事,這是驅蟲藥和蚊香,晚上睡覺的時候撒一些,很好用,不會有蛇蟲鼠蟻的爬進來,”徐管事又一次被張氏給震住了,機械的結過袋子,張氏他們什麼時候走的,他都沒注意。

三天後,土豆牙子已經發的很長了,唐家所有人和張家知情人又趕著車來到了莊子上,徐管事等人看到土豆,不認識,唐爺爺很嚴肅的說:“這是一種新的糧食,現在先在咱們的莊子裡面試著種植,這件事情要保密,任何人不得洩露,否則,大家都得死,聽清楚了嗎?”

徐管事等人聽說是新糧後,不敢怠慢,又囑咐了大夥一回,才稍稍放心,然後,唐爺爺很耐心的和大家講解怎麼種植,帶著一些老把式開始示範,在來莊子之前,唐九已經和唐爺爺詳細的講解了怎樣種植土豆,再加上土豆本就是根莖種植,長出長芽後,唐爺爺也猜到怎麼種植,所以,現在做起來很是得心應手,沒一會兒,每個人都學會了,大家開始忙碌起來。

唐爺爺怕有人糊弄,就讓唐九和其他人都去檢查,看看有人有人糊弄。一開始有些不認真的人看到主人跟在後面,也不敢大意了,都老老實實的幹活,兩百來人,除去三四十個幼童和二十幾個年老體弱的人不能幹活外,其他一百四十幾人一天就把所有的土豆種子都種完了,直到大夥都收工後,唐爺爺和唐坤他們才離開,離開前,又警告了大家一番,徐管事夫婦拿著家裡三個兒子的命保證會管好這些人後,唐爺爺他們才放心的才離開。

巨大的利益面前,可以讓人冒著巨大的風險,一開始,唐九還覺得自家爺爺和老爹對待土豆的事情有點太謹慎了,結果,沒幾天,莊子就來信了。

這天,唐九和唐霄雲正在家裡給志哥畫卡通畫,張氏匆忙的走進屋裡,小聲說到:“莊子裡出了點事,你爺爺奶奶叫你們兩個過去一塊去聽聽。我把志哥送去你姥姥家,你們倆先去堂屋。”

唐九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娘,怎麼回事?土豆的事漏了?”

張氏抿著嘴,滿臉的怒氣,冷笑道:“他們倒是想使壞,也得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張氏抱著志哥匆匆的朝張家走去,唐九和唐霄雲來到堂屋,看到爺爺奶奶端坐著,還有四個人,不認識。

唐爺爺看到唐九他們來了,衝他們招了招手,“雲姐,小九,你們過來,認識一下,這是卓隊長,負責福清縣唐家莊土豆的安全事情,”唐九和唐霄雲點點頭,“卓叔”卓隊長連忙拱手,“見過兩位小東家,這是金盛,白巖,元豐,”

“見過小東家”,其他三人拱手作揖。

“嗯,各位辛苦了,爺爺,怎麼回事?”唐爺爺解釋道,“卓隊長他們是我放在莊子外圍的人,莊子裡面的人不知道,我還是怕土豆的事情被洩密,沒想到真的還有心大的人啊。走吧,人已經抓住了,就在莊子那邊,你爹已經套好車了,咱們一起去莊子看看,你們兩個好好學學。”

唐九和唐霄雲聽了,很吃驚,也有點後怕,“爺爺,您也別太擔心,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嗎?”

唐爺爺坐在騾車上,一聲不吭,唐九還想說什麼,被唐奶奶拉住了,不讓他說,等張氏回來,大家就匆匆的趕去莊子。

車的輪子差點跑飛了,終於到了莊子裡。陶師傅正在帶著人忙著建莊子,唐爺爺避開了他們,直接進了山。剛到山口,徐管事就帶著人迎了出來,見到唐家人,直接跪下:“東家,是我沒管好人,差點釀成大禍,請您責罰。”

唐爺爺直接越過他,“你的事情等會再說,人呢?”

徐管事連忙爬起來,“在裡面捆著呢,一家人都捆起來了,有金盛兄弟和白巖兄弟看著呢。”

徐管事一邊疾走一邊彙報,臉上的汗不停的流,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唐家人沒有人說話,都跟在老爺子後面。一行人疾步來到一座草屋裡面,唐爺爺沒說話,看了一眼唐坤,唐坤看著被困的一家人:“伍生才,沒犯事前是徐糧的一個小旗長,娶妻連氏,育有二女一子,家裡世代務農。我想知道,你跑出莊子,打算幹什麼?”

唐坤滿臉的怒氣,很嚇人,“金盛,讓他說話。”

金盛把塞在伍生才嘴裡的破布拿出來,伍生才沒想到自己會被捉,此時是後悔不已,不停的磕頭,“東家老太爺,東家,東家老夫人,東家夫人,小東家,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被點名的唐家人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唐坤一腳踢了過去,“我再問你一遍,你跑出莊子是想幹什麼?說實話,你說你錯了,你做錯了什麼?”

伍生才聽到,知道再無隱瞞,很快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我想著這個土豆是新的糧食,想著去報告給縣令大人,換我們全家一個自由身。就這樣,我沒有想陷害誰,我只是想要給孩子們一個自由身。”說的是聲情並茂,唐九差點就信了。

唐坤冷笑道,“伍生才,你可知道,你去縣衙告密,如果真的讓你得逞了,不但我們全家都得死,這些個曾經和你一起作戰的戰友家屬他們也難逃一死,就算他們不死,也會被送去礦上,再無生路。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可有想過他們,還有,你真的只是想去縣衙告密嗎?”

伍生才看到主家這樣,知道他的下場不會好了,也豁出去了,“我只是想把新糧的事情告訴縣令大人,讓縣令大人上報朝廷,讓大盛的子民多一份可以餬口的糧食。”說到最後,還挺大義的。

唐坤聽著笑了,對大家問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徐管事連忙站出來,“東家,我們絕無此意,東家老太爺能把我們買下,給了我們一條活路,我們都很感激,至於這新糧是東家的事情,東家自有主意,輪不到我們質疑。是不是?”

徐管事說完,連忙大聲的問大家,急的都要掉眼淚了,快點表忠心啊,不然,咱們可能都得被連累,大夥在看到伍生才一家被人給捆了之後,就知道東家還有人手在看著他們,是什麼小心思都不敢有了,聽了徐管事得話,大家都連忙點頭,“是,我們很感激東家買我們回來,我們會守規矩的,不會逾越。”

唐坤點點頭,轉過頭來對伍生才道:“伍生才,你不但是想要告密,把我們一家給弄死,更是要霸佔我家的莊子吧,你們一家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想用這個新糧的功勞換你們自由身,還要換這塊地和這個莊子。”

伍生才聽的大驚,“你怎麼會知道?”問完,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怎麼,承認了?我怎麼知道的你沒資格知道,只要你承認就行,背叛,告密,甚至想殺主越位,這個殺頭的規矩你是都犯下了,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伍生才這個時候是真的怕了,“主子,您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吧,我知道錯了。”

“饒了你,其他人豈不是有樣學養,到那時候,我們一家可能就真的被你們這群奴才給害死了。所以,伍生才,今天你必須死。”

說到最後一個死字,讓伍生才感覺到了恐懼,不停的磕頭,“東家,犯錯的是我一個人,請您給我的家人們一條生路。”

“伍生才,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別說你的家人們不無辜,就算是無辜的,他們也是被你給害死的。”聽到這話,伍生才和他的婆娘及兒女們都攤坐在地上,沒想到他們會敗在一個泥腿子主家手裡。

伍生才不服,他和婆娘兒女計劃的幾乎天衣無縫,怎麼這些個泥腿子都知道了,唐坤掃了伍生才一家,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喝了口茶,道:“伍生才,看到新糧後,和連娘子謀劃,準備直接將新糧的事送往京城錢家果子鋪,而錢家,則是和你家長女伍葉兒訂立過婚約,因為你家受累坐牢,錢家取消婚約,我說的可對?”

唐坤慢條斯理的說著,好像不是自家的事一樣,“而你的計劃是,等京城來人後,我們家肯定再無活路,你呢,可以憑著這份功勞恢復和錢家的婚約,更可以霸佔了我家的莊子和地,我說的可對?”

伍生才現在已經是恐懼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害怕了,這不可能是泥腿子能辦到的啊。

唐坤看著眾人恐懼的表情,滿意了,“金盛,白巖,這幾個人都不無辜,把他們處理乾淨。”

“是,主子”,兩個人帶著人就把伍家一家給拖走了,伍生才剛要喊,被金盛一個手刀給劈暈了。

唐爺爺看著伍生才一家被拖走後,對著眾人道:“你們都看到了,凡是敢壞了規矩的人,都按規矩辦,今天這事,只是個警告,如果還有不怕死的,儘管試試。”

唐奶奶看著唐爺爺說完了,才開口道:“你們不用擔心新糧的事,我們家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現在還不是暴露新糧的時候。你們只管看好新糧就好,我們家不但有刀,也有肉吃。”唐九聽了奶奶的話,不得不服,有唱白臉的,也有唱紅臉的,很快就把心大的人給收拾了。厲害!

回家的路上,雖然及時處理了伍生才的事情,但是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麼美麗,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唐爺爺看著三個孩子,問道:“漢哥,雲姐,小九,你們怎麼不說話,是怕了嗎?”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雲姐第一個發話“爺爺,我沒有害怕,這等害人的奴才,就是一條毒蛇,必須得一棒子打死,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咬一口。”

唐爺爺聽了,很高興,他最擔心這個大孫女心慈手軟,沒想到關鍵時刻,乾淨利落,“看來,你奶奶把你教的很好,這我就放心了。”

又對唐霄漢道:“漢哥,你呢,有什麼想法說出來,你是家裡的長子,以後身上的擔子很重,現在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們都可以教你。”

唐霄漢聽後,搖了搖頭,“爺爺,我不會同情他們,同情他們就會讓我們自己立於危險之中,只是打死毒蛇的辦法,我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想周全,怕是打死了毒蛇,也不能震懾到其他心大的奴才。”

唐奶奶聽到笑了,“漢哥,能想到這些,就很不錯了,你才十歲,和你爺爺和爹慢慢學,不會的奶奶也可以教你,你姥姥姥爺都可以教你,不要太苛求自己。”

唐奶奶看著這個孫子有點心疼,因為長子的緣故,小小的孩子自從知道家裡不再是簡單的想做一輩子農人後,就拼了命的學習。

唐爺爺也慈愛的摸摸孫子的頭,“漢哥不必太糾結,你比你爹學的好的多了,不要太為難自己。”

十歲了,被爺爺當著大家的面摸頭關心,唐霄漢有些臉紅了,有點羞澀的道:“我聽爺爺奶奶的。”

唐坤被自家老爹拿來和自己的兒子做比較,是啥都說不出來,憋的臉通紅。安慰完孫子,唐爺爺把目光看向唐九,這個家裡最小最聰明的孫女,今天異常的安靜,“小九,是被今天的事兒嚇到了嗎?”

唐九聽到自己被點名,搖了搖頭,她沒有被嚇倒, “爺爺,我沒有害怕,也知道他們該死,就是……就是……”就是什麼呢,唐九說不上來了,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對於私刑的事還是難以一下子接受,她可以聽八卦,因為那是別人家的事,但是,輪到自家,一下子殺了五個人,讓她難以消化,以後,她可能也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對於該死的奴才也會處置。

唐爺爺看到平時伶牙俐齒的孫女今天磕磕巴巴的,心疼了,“小九,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咱們的家業會越來越大,什麼人都會遇到,如果你不果斷的出手,那麼倒黴的就是自己,你要記住,他們是該死,所以才死的,這樣處置了他們,就沒有錯。”唐九和哥哥姐姐齊齊的點頭,為了這麼有愛的家人,她也要接受這個王朝的法度,她能做到。

看著三個孩子沒有害怕,也更有見地,張氏更高興,“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提了,咱們說點高興的事,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你們三舅娶媳婦的日子了,咱們可得好好想想,準備什麼禮物才好。”

“是啊,今天這一鬧,把這麼大的喜事都忘了,快想想吧,你們三舅這個大齡光棍終於能娶媳婦了,你們可得好好準備禮物。”唐坤也跟著摻和,活躍著氣氛,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幾個孩子兩個老人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新娘子漂不漂亮啊,新娘子是縣城裡的人,會種地嗎?會洗衣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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