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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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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幻化而成的人形在持槍人離開客廳後緩緩散去,在持槍人重新睜開眼到離開這個期間,里昂一言未發。

“里昂先生,您能夠死而復生的原因在下就不過問了,畢竟偉大的存在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那麼您想要知道這個襲擊者的麼?”克里楠以謙卑的語氣說道。

“可以的話,告訴我。”里昂平靜的回道。

“肖恩.奈莫華德!也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襲擊了您。”克里楠凝聲道。

“他襲擊我之後,為何逃離這間房子?按道理來說應該先處理我的屍體才對。”里昂疑惑道。

“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有一點在下可以推測,身為空元素同調者的‘盜賊’他一定會找個人群聚集的地方更換一下自己的身份……”克里楠分析的頭頭是道。

“調和屬性1‘盜賊’可以偽裝成任何一個見過的人?”里昂回想起紅色筆記本上的記錄,接話道。

“是的,里昂先生原來您瞭解同調者?”克里楠好奇道,剛剛的畫面已經告訴他他的主人是一位非凡的存在,他可沒見過一個普通人被掏取心臟後還能活蹦亂跳的,但他的主人似乎對於同調者並不瞭解。

可能偉大到不屑一顧吧,這就是紙面上的硬實力吧!

恩……一定是這樣的,這次肯定沒有跟錯人!

就在克里楠瘋狂腦補的時候,里昂也沒有故作高深,虛心的問道。“略知一二,如果可以,你可以告訴我什麼是同調者。”

“沒問題,里昂先生,那在下給您簡單的描述一下,相信你也不想了解太多這種沒用的知識。”克里楠激動的應和道,“同調者是這個世界第七紀元的特殊人群,他們利用虛能侵蝕造成虛能汙染後的物體產生的結晶‘進化’的人類,這些虛能汙染後的結晶擁有不同的元素屬性,同調者們透過教會淨化與身體調和這些元素屬性,獲得特殊的能力,調和程度的不同所擁有的能力也就不同,這種調和程度的‘進化’稱其為晉升途徑。”

“當然,這種所謂的晉升途徑也存在一定的風險,本身虛能侵蝕就是邪神的汙染,如果沒有的得到淨化,同調者就會發生異變,失去心智變成怪物,這些怪物被稱為‘背棄者’、‘奪心魔’……”

里昂的理解能力向來不差,結合紅色筆記本的粗略記載,他也大致明白了同調者的概念,隨即若有所思道,“那他不處理屍體的原因,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他對於自我身份的自信,可以稍後再處理‘我’?”

“這……也許吧。”克里楠有些語塞,沒想到主人會有這樣的理解。

“那麼在這個時間點,你覺得哪裡聚集的人多,順帶還能在‘進食’後解解渴?”里昂笑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在下真的不知道了。”克里楠所化的黑色氣團搖晃道。

“走,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畢竟他很自信。”

“是!里昂先生。”黑色氣團也在得到指令後也迅速消散。

里昂擦了擦懷錶的表面,沉聲道:“謝謝你,小表,肖恩.莫奈華德這個名字讓我一時間想起了很多事,沒錯,我要找的就是他!”

里昂將左輪手槍別回腰間,看了一眼滿地鮮血後深吸了一口氣,爾後走向了玄關。

……

柯爾小鎮,牛啤坊酒館,三三兩兩的坐著十幾個酒客,有男有女,很是熱鬧。

“嗨,外鄉人,要不要聽個故事,只需要一杯牛啤。”昏黃煤氣吊燈下的吧檯前,一個禿頂的肥胖男子打著嗝對著一席黑衣的男子說道。

黑衣男子將正在把玩的金色懷錶放入了口袋,他壓了壓高頂禮帽示意胖子坐下,從口袋中取出一枚銅幣擺在了吧檯上。

見狀,一名身材壯碩的大鬍子將裝滿濃黃液體的木質酒杯放在了胖子身前,順勢收走了銅幣。

“嘿,小夥子不錯,好,就讓我好好的給你講個故事。”胖子一屁股坐在黑衣男子身旁,當然,身前的酒是優先入口的。

胖子滿意的擦去嘴邊的酒沫,朗聲道:“我,是鎮子裡的驗屍人,前些日子我那兒來了一個‘客戶’,這傢伙是裝在一個袋子裡送來的,那氣味啊,別提有多難聞了……”

胖子一邊擺手扇扇鼻子,嫌棄地繼續道:“那是個年輕男人,應急小隊的人說他是外鄉人,那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人形了,身體上的肉塊倒是完好的,就是心窩子被人掏了,跟你說,那個窟窿有這麼大,就我的手臂,那也是能夠貫穿過去的。”

搖曳的昏黃燈火下,胖子比劃著,表情略顯誇張,隨即他又抬高了音量:“你猜怎麼著?就當我準備把手抽出來的時候,這小崽子突然坐了起來,嘴裡呢喃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話語,空洞的雙眼裡竟然爬出了兩條噁心的裂口蟲。”

“你不知道啊,當時我快嚇瘋了!老子用出吃奶的勁兒想要抽出我的手,可是那心窩子好像有鼓吸勁,老子怎麼抽都沒用,孃的,那些眼睛裡爬出來的裂口蟲就順著老子的手爬到了我的身上,你知道麼,我是眼睜睜看著這些噁心的玩意鑽進了我的鼻孔!”

“萬幸!到最後這一切是個幻覺,我的手還是抽了出來,不過那種感覺實在太真實了,那些噁心玩意的粘稠感老子到現在都能忘不了。”

激動的胖子猛的悶了一口啤酒,爾後恢復平靜繼續說道:“慷慨的外鄉人,你不但聽完我的故事還請我喝酒,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早點兒離開柯爾小鎮,最近啊,這裡可不太平哦。”胖子將最後一口酒悶完,意猶未盡道。

“謝謝提醒。”黑衣男子將禮帽扶了扶,嘴角揚起了微笑。

“嘿~查理~你又在吹牛騙酒了?”不遠處,一座男女看向了吧檯,起鬨道。

“放屁,老子可沒有吹牛,老子那天遇到的情況跟真的沒區別,你這該死的老色鬼,真希望哪天在我工作的時候能夠看到你躺著進來。”胖子憤然起身,衝著對方喝道。

雙方互相嘲弄著,本就熱鬧的酒館更加嘈雜,黑衣男子並沒有幫腔,他拿起身前裝滿啤酒的酒杯穿過了擁擠的桌椅,來到角落裡不起眼的位置。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這裡,品嚐著他酒杯中的啤酒。

男子一身深黑色的正裝,拉攏著頭上的復古貝雷帽,臉頰兩旁的絡腮鬍子很是顯眼,他身前的酒已被一口飲盡。

“方便坐一會麼?”黑衣男子拉開椅子,也沒有經過對方同意便坐了下來,將酒杯放好後掏出風衣內的證件亮了亮,隨即緩緩開口。

“你好,肖恩.奈莫華德先生,我是銀色護盾應急部的里昂.艾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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