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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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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宗——

宗內熱火朝天,正在舉辦宴會,宗主邀請了三宗的長老,慶祝副宗主壽辰,偏偏這時,卻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兩個身著黑袍的神秘人混入了慶壽隊伍裡,其中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少年對帶著懶散音,被面具遮住容貌的少年,說:“怎麼樣?我技術不賴吧,竟然沒被人發現。”“誰管你啊,這麼多人,難不成還一個一個的排查,副宗主壽宴,萬元宗也不弱,誰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鬧事,你腦袋是不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塵染一下捂住了他的嘴,“隔牆有耳!”墨償:“這又不是包間,哪來的牆。”

最上座一個白鬍子老頭站起來,笑著向臺下眾人舉杯:“今天老頭子壽宴,大家吃好喝好。”

“你挺開心啊,等會兒看你笑不笑得出來。”塵染端起桌上的酒杯,笑著回敬了一杯。

忽然下人來報:“宗主不好了,宗門內有許多弟子離奇死亡,死亡之地佈滿了陣法!初步判斷是陣法師!”

“什麼?!”副宗主一下站了起來,“陣法師,我們萬元宗可沒有惹到他們!怎麼會?今天老朽必要個說法!”

他對在座各位說道:“實在抱歉,出了點小狀況,大家繼續,老朽去處理處理一會兒就來!”

塵染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酒,心想:“我的法陣哪是那麼容易破的,說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一旁的墨償打了個哈欠,似是有些困了,雙目有些渙散,打量著在座的所有人,說:“還沒好嗎?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直接殺上去,磨磨唧唧的,煩死了。”

“這你就不懂了,發現敵人混在賓客中,自己竟又沒發現,這難道不很打臉嗎?”

“我只知道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行,直截了當。”墨償淡淡的說,灰黑色的長髮迎風飄動,散發著矜貴氣質。

塵染等到副宗主走後,猛地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戲!”

萬元宗事發地點——

副宗主看著宗門內弟子的屍體,臉色十分不好,“到底是誰?”他咬牙切齒,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他怒吼:“到底是誰幹的?站出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人群中走出兩個身著黑袍的少年,兩個人都帶著面具,(一個整面具,一個半邊面具)白髮少年嘴角透著淡淡的笑意。

“閣下這是特意來看戲的。”

“副宗主敵意很深啊,但老夫確實是來看戲的。”塵染故意想氣他,實際上這些屍體並不是他殺的,幻術變出來的。

墨償:“洛止,別看熱鬧了,辦正事。”他提醒道,自己可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太想睡覺了。

“好吧好吧,我們走吧!”

“等等!”副宗主叫住了他們,“閣下是此案兇手吧!”

“哦?”塵染回過頭來“副宗主為什麼這麼說?老夫不太明白!”“你是叫洛止對吧!”

“對!”塵染說,副宗主袁玉眼神尖銳:“洛兄,是陣法師吧!身邊這位定也是同夥,不知尊姓大名啊!”墨償瞥了他一眼:“莫言。”

袁玉說:“來人將這兩人捆綁起來,等候發落!”塵染:“副宗主大人,這是要幹什麼?雖說老夫是陣法師,但也不一定是老夫乾的吧。”

“哼,此地還殘留了些暗黑氣息,若老朽猜的沒錯,是莫言兄的吧。”袁玉說到,並吩咐手下趕快捆綁起來。

墨償不願意廢話,直接說到:“是我們乾的,如何?你有這個實力嗎,還是派幾個人來,讓本尊見識見識。”

本尊?塵染疑惑,難道他還有什麼隱藏身份不成,嗯,有秘密——

袁玉說:“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沒有為什麼,單純好玩兒而已。”看見自己這麼多弟子無辜死亡,兇手殺人的原因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好玩兒。”他忍無可忍,拳頭緊握,擦出了血,咬牙切齒道:“閣下,未免太囂張了吧,是欺我萬元宗無人嗎?!”

塵染淡淡一笑:“給你們一個復仇的機會,在場大家做個見證,老夫立個生死狀,若,老夫打不過他派出的人,老夫去給他們陪葬。”語氣輕描淡寫,似篤定自己會贏,墨償:“如若打臉,你該如何?”好吧,搭檔開始拆自己臺了。

“你覺得有人能打敗你嗎?”塵染反問一句,而墨償只是“切”了一聲,一躍上了樹頂,側坐著,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順著他的唇流到了喉結處,少年抬眼,盡是懶散落寞。

袁玉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叫上來,不久一個28歲的年輕人被叫了上來,年輕人騷了騷頭,說:“副宗主大人,叫我上來幹嘛,我可是快突破了。”

袁玉看著塵染,眼神中不屑與蔑視十分明顯,墨償在樹上打了個響指,說:“喂喂喂,就這貨色?未免有些瞧不起人吧,是吧,搭檔?”

塵染:不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至少得出來個長老級別的人吧,不然我怎麼施展的開呀!

他活動了下筋骨,脖子扭了扭,說:“副宗主大人莫不是看不上我們陣法師,啊?”袁玉說:“這我可不敢,誰人不知當年陣法師可是一展雄威,十大職業,誰人不知。”

“?有這回事嗎?老夫怎麼不記得?”塵染疑惑的說,關於陣法師,他是什麼也不瞭解,只不過是為了隱藏真身,自己又會億點陣法,什麼一展雄威,他是啥也不知道。

墨償坐在樹上,一手拿著樹枝,悠哉的在空中左晃右晃,還時不時瞟向袁玉那邊,像在觀看戰局,過了一會兒,他微微皺眉,“怎麼還沒開始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打的完?”

沒辦法,關於搭檔太磨唧。

塵染察覺到了墨償起了一絲不滿的情緒,也有些不耐煩了,便對他說:“好了好了,這就開始,明明是他不給我強勁的對手,你可不能怪我。”

“嗯。”樹上的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回答了,清風吹著少年的衣裳,黑袍太長,拖著的布混入樹葉中,黑黑墨綠卻有些分不清了。

年輕人一下衝了上來,手握大錘,大喊著一揮而下,塵染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白皙的手剛碰到大錘,一股強烈的威壓便將大錘震散,年輕人也被震飛了。

飛出去的同時,年輕人無比震驚:這可是最堅硬的鐵所制,它的主人曾是煉器大師,竟然被眼前這個少年輕輕鬆鬆就……這怎麼可能!

年輕人費了好大力氣才停下來,喘著粗氣,看向袁玉,像是在說:這個少年不簡單——

塵染有些失望的說:“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既然連威壓都沒扛住,也就基本拜了。下一個,還是說你們沒有更厲害的了,不會吧不會吧,堂堂萬元宗,居然連個像樣的弟子都沒有,唉——”

袁玉大喝一聲:“休得猖狂,你不過是打敗了我宗一個普通弟子而已,要不是我宗長老外出歷練至今未歸,哪輪得到你這無名小卒來欺負!”

話套到了!

“喲,原來長老全都外出歷練了呀,那宗主呢,難不成閉關了?那這樣萬元宗豈不是……”塵染像是在提醒各個宗門:現在萬元宗強者都外出歷練,正是拿下萬元宗的最好時期。

袁玉大驚失色:完了,別說這麼多人一起上了,就算是這兩個神秘人,其中任何一個都視他為螻蟻,萬元宗可不能折在他手上。

“呵!我,我們萬元宗,還,還有一個底牌!底牌一出,你們眾人都插翅難逃!”實則根本沒有什麼底牌,他也並不是什麼副宗主,只是個三長老。

唉,聽天由命吧!袁玉正這麼想著,一個聲音響起:“對呀,老夫見過萬元宗的底牌,此戰老夫要是不出手,你們可不一定打得過的。”眾人竊竊私語,一個人說:“那閣下快出手,助我們擒了萬元宗吧!”

“這麼說吧,老夫對萬元宗都沒有什麼敵意,這麼趕盡殺絕也不好,你們若是能有什麼老夫看得上的寶物,說不定……”塵染愛財狐狸本性透露無遺。

眾人一聽,為了拿下萬元宗,紛紛把身上的寶物拿了出來,雖說,都不是很珍貴,但賣了也有很多收益的。

塵染嘆了口氣: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麼多人都這麼窮啊,好歹是一宗之主誒,出門都不拿點像樣的武器嗎?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不然要是等會兒他們反悔不肯交了,可就一點兒收益也沒了。

於是他便收了這些武器,說:“袁玉,你是不是傻,萬元宗是沒有護宗大陣嗎?還有你們,這位先生演技那麼的拙劣,這都看不出來,眼睛挖了呀?”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刀兵相見,袁玉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轉眼間翻臉不認人,呸!”

場面僵持不下。

“勸你們現在趕快走,護宗大陣一旦開啟你們可就逃不了了——”此言一出,眾人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連忙跑出了宗門,也沒人管袁玉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袁玉警惕的看著塵染,“護宗大陣只有一次,用完了就……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老夫可沒有幫你們,老夫只是單純覺得,一個宗門這麼快被滅門是因為老夫,就有點兒不好意思玩了,可能這個理由吧,別的也不知道,或許只是想留著日後玩吧!”少年眉眼盈盈。

“好了,多管閒事了,搭檔。”樹上的人開始催促,“Ok,拜拜,要走了,下次再來陪你們玩兒,希望你下次可以找個更厲害的對手給老夫。”

兩道黑影一躍入天際,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速度快的驚人,“真是,兩個奇怪的人,或者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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