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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一身的汗水,催促太子先去沐浴。
待解下小衣,姜雲心情更鬱悶了。
她來了葵水。
姜雲默默又穿回衣服。
太子哪裡容她再逃,直接抱著她一起倒進浴桶,兩人衣裳都溼透了。
姜雲推拒道:“殿下不行……”
太子幽暗的眸色中長出了冰碴子,聲音生冷,壓迫感十足:“見到舊情人,就不想要孤了?”
姜雲癟癟嘴,這是哪跟哪?
“殿下,我來那個了!”
太子有點懵。
“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有的……那個”
太子大概明白了姜雲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捨不得送姜雲回家。
兩個人共度一夜也是不錯,明天早上再送她回家吧。
用過晚膳兩人早早上了床,至於宅子裡的景緻,姜雲小腹有點墜痛,也沒精力去逛。
太子就貼著她躺下,用大手替她暖著冰涼的小腹,想讓她舒服一點。
姜雲很享受太子的溫柔體貼。
在他懷裡蹭了蹭。
這一蹭不要緊,腰裡很快就被硌得難受。
本來繫好的中衣也被解開,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
太子細細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姜雲有點迷惑。
這樣痴迷吻過她的人,有前世的德王,還有前世與這一世的崔獗。
他們都只是喜歡自己這副嬌軟的身子,還是喜歡她這個人?
姜雲拉住太子,認真問出了這個問題。
太子有點愣。
姜雲和他,怎麼有同樣的疑問。
他們都能確認,對方喜歡自己的身體皮囊,要不然也不會沒成親就在一起了。
可能因為進展太快,雙方又無法確認對方是否完全鍾情於自己。
他大手把姜雲的頭髮揉亂,帶著寵溺問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美人哪裡不好尋?”
“可雲兒這樣活潑可愛又善良的,天底下只有這一個。”
“那素妍姐姐呢?”姜雲冷不丁追問。
“這如何有可比性?”太子有些無語。
李素妍書讀得多,都可以去翰林院當學士了。李素妍應該和男人比,和姜雲這樣的小嬌嬌怎麼有可比性?
姜雲翻了個白眼,沒再繼續問下去。
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崔獗有江映雪。
太子以前沒有,現在有個李素妍在那裡橫梗著。
她這是自取其辱。
罷了,還是修身養性,只管睡覺,別動感情。
……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把姜雲送回了姜家。
臨下馬車前,太子伸手:“拿來。”
姜雲:“什麼?”
“昨天求了那麼多平安符,不送孤嗎?”
姜雲故意道:“沒有。”
太子索性攔著她的腰,從她腰間荷包裡翻出一堆,自己挑了一個。
隨即卻又把姜雲緊緊摟在懷裡,斜睨著審視她:“求這麼多,打算送給誰?”
姜雲亂七八糟的表哥就他知道的就有兩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
姜雲掰著指頭算道:“我爹和我大哥二哥都在衛所,刀槍無眼。我娘成天替我提心吊膽,我祖母臥病在床,我叔父被褫奪了爵位……”
姜雲頓了頓立即調轉話題,反揪住太子的衣服:“我叔父的爵位突然沒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姜雲,眼眸閃過莫名神色,湊近姜雲耳邊說道:“雲兒真想知道,就在家好好歇幾日,端午節孤接你出去玩,再告訴你。”
姜雲眼睛一亮。
太子這是給她放葵水假?
這個可以有。
“那你可得說話算數。”
太子含住姜雲的唇使勁吮吸一番,才啞著嗓子道:“等著孤。”
他血氣方剛的年紀,以前沒嘗過情事倒還罷了,最近真是忍得好辛苦。
尤其是昨天晚上,能看能摸不能……實在是太難熬。
姜雲哪裡聽不懂太子的意思?
她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姜家大門。
……
吳家。
吳清玉的大哥吳瑛正在聽僕人的彙報:
“太子身邊的內侍梁芳訂了什剎海邊上紫雲樓頂層的所有包間,就在初五端午節那天,還說要掛上紗簾……”
吳瑛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很好,按我命令,各路人馬務必就位。”
僕人神色微凜:“若是被人發現是我們吳家動的手腳……”
吳瑛無所謂地擺擺手:“不必杞人憂天,可與遼東來的那幫女真人接上了頭?”
僕人神色一振:“已經接上頭了。他們這次來的首領是建州衛都督同知古納哈,為人還算踏實。其弟豆裡就是個色中惡鬼,京城內外的大小妓院都逛了個遍,殺人如麻,手段殘忍。只是他們對京城不熟……”
吳瑛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府前軍衛的百戶趙安不就曾被貶黜去遼東了嗎?還是袁彬出力把他調回的京城。哪天找個由頭,把趙安約出來,與豆裡見上一面。”
僕人佩服至極地恭維道:“大少爺真是神機妙算,算無遺策!如此一來,除非大羅神仙再世,怎麼查也只會查到袁都指揮使頭上,與我們吳家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吳瑛冷哼一聲:“敢與我吳瑛的妹妹搶太子,姜家女就得承擔得起後果!”
僕人想到京城最近新出的諸多青樓頭牌慘死的新聞,腦海中不由得浮起他特意去瞧過的一具花魁女屍,打了個寒顫。
人終究難逃一死,可是被豆裡那個惡魔凌虐致死,恐怕是最慘的死法。
那個花魁他也曾花費大價錢嘗過一回鮮,端的是花容月貌,玉骨雪肌。可那具女屍……
頭髮被揪掉了一半,臉上青腫難辨面目。手腳都被折斷骨頭,全身傷痕累累,那曾令無數男人魂牽夢縈的一對豐盈則被人生生挖下來不知去向,腿上三個血孔汩汩冒血。
姜家姑娘遇上豆裡這個惡魔,只怕也難逃毒手。
……
姜雲並不知道,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已經悄悄拉開序幕。
姜太夫人生病了,姜涵和姜夫人都在隔壁伯府裡。
姜雲也趕了過去,親手給姜太夫人奉上自己求的平安符。
姜太夫人本來狀態還行,見到姜雲臉色便不好了,直接扭頭面向床裡。
都是這個不懂事的小孫女兒喲,害得姜家的爵位給丟了!
可以世襲罔替的爵位呀!
這個不懂事的傻丫頭片子,我們本來有爵位在身,哪裡用得著去捧皇家男人的臭腳,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叔叔姜灝也鼻孔朝天,壓根不看姜雲。
姜雲感覺很尷尬,腳趾頭都能把地板摳出洞。
若不是自己招惹了太子,這場無妄之災未必會落下來。
不過,說起來,糊里糊塗的太祖母也有責任不是?
姜雲向老爹姜涵使了個眼色,遁去太祖母那邊了。
太祖母見姜雲拿出孝敬她的平安符,慈祥地眯眼問道:“真俊的小姑娘,你是誰家的?”
姜雲:……
叔叔,太祖母這個樣子你還讓她上大理寺大堂,我覺得你的責任更大一些!
太祖母除了糊塗,其他倒還好,能吃能睡,比祖母還康健。
姜雲百無聊賴地晃悠回了祖母院子。
沒辦法,雖然她不太喜歡祖母,樣子還是要裝裝的。
祖母臥房傳出溫和的男子聲音:“姑祖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的事太蹊蹺,應是聖上受了人矇蔽。等過些日子,我們伸伸冤,爵位的事或許就有轉機呢。”
是崔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