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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凱和大家打過招呼後，跟著鬼眼、大鵬、磊子一起前往他們的標記點之一——一個獨居老人的家。
第一次做這種事，於凱又興奮又緊張：“真的只有一老頭？”
“真的，你怕啥？這糟老頭脾氣差，家裡連個保姆都沒有，被氣走好幾個。”
果不其然，到了地方後，那裡只有一個身形乾癟但精神飽滿的爺爺。
大鵬先上前假裝是社群維護治安的工作人員，以檢查老人身體健康為由讓他開門。
老頭一開始不理會，後面聽煩了就衝門外喊：“用不著你們管，我好得很！”
鬼眼冷笑了一聲，直接從隨行的大提包中拿出一把大錘子，毫不客氣的砸向大門。
老頭在裡面破口大罵。
“你們幹什麼？強盜、土匪！你們還是不是人了？沒良心的東西！”
外面的人很快就把大門暴力破開。
老頭還很有骨氣的站在外面試圖和他們對峙。
於凱在鬼眼的示意下，給自己壯了壯膽，上前推了一把老頭。
老頭抓著他的胳膊試圖往外退，於凱惡從膽邊生，抽出腰裡彆著的匕首，直直地捅向老頭的肚子。
連捅了幾下，老頭徹底不動彈了。
於凱把癱倒的老頭甩到一旁，和另外三人在老頭家裡搜刮著物資。
老頭雖然住在高檔小區，但屋內裝飾很樸素，基本都是老式傢俱。
“瞧這小妞！”
大鵬從老頭臥室裡出來，拿著一個相框衝大家展示。
“怎麼我就沒見過她呢？真不孝順，都不來看看這老人家的。”
“你特麼傻逼吧，這是遺照，這女的早死了吧。”
“哦，是有點可惜。”
大鵬咂咂嘴，惋惜的說道。
“大鵬又開始饞了是吧？回頭我帶你去18棟，你不是說那裡住著個美女網紅嗎？”鬼眼陰惻惻地怪笑著。
“18棟有點遠，還不知道樓裡什麼情況。我記得這樓上有一戶，小女孩才上初中……”
大鵬極力慫恿大家一鼓作氣。
鬼眼搖搖頭：“我們砸門的動靜有點大，先別和小區裡的人起正面衝突，幹完這票就走人，過兩天再來。”
大家聽到鬼眼的話，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說什麼，帶著搜刮的物資滿載而歸。
這次出行很順利，於凱頭次動手更是從中獲得極大快感。
歸來的慶功宴上，於凱熱情招呼著大家分各種罐頭、白酒，成就感十足，頓感自己的加入十分正確。但他也發現鬼眼只是冷眼看著，對堆滿一桌的物資無動於衷。
一直跟著鬼眼的老伍曾說鬼眼不愛吃正經東西，所以瘦的像一把骷髏一樣，但唯獨喜好狗肉。
於凱突然回想起嫂子曾經抱怨過樓上養了一條大狗，有時候半夜叫起來會把曉宇吵醒，一吵醒孩子就哭個沒完。他眼珠一轉，心裡盤算著讓鬼眼去碰碰黎雷，把對方弄死了，不僅鬼眼有口狗肉嚐鮮，自己還能在家裡人面前露臉。
他不是還給母親幾盒牛奶嗎？說不定家裡存貨不少，只是不願意給罷了。搶了他，自己在哥嫂面前也能顯擺一回。
打定主意，於凱湊到鬼眼身邊。
“哎鬼眼，我家樓上有條狗，咱們什麼時候搞來開開大葷？”
鬼眼聽到“狗肉”，獨眼亮了一下。
“幾口人？”
“就一個，不過是個年輕男的，體格子挺唬人的。”
鬼眼嗤笑一下：“這幫有錢佬沒事就跑去搞假肌肉，怕個球！”
“可不是咋地，咱哥幾個隨便上去一個都能把他幹趴！”
鬼眼掐掉手頭的煙：“明天就去，叫上大鵬和老伍。”
“不叫磊子？”
“他連續三天出工了，明天讓他休息一天。”
“好嘞，我這就跟那哥倆說一聲。”
三言兩語說動鬼眼，於凱簡直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巴不得現在就跑到黎雷家耀武揚威一番。
黎雷拒絕老媽的請求，讓他多少也有點沒臉。但他衝著對方的體型，當時也著實不敢跟人硬碰硬。
這下好了，有鬼眼他們幫忙！
於凱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長按開機鍵開啟了手機。
這幾天城市裡的電壓似乎不穩定，時不時就斷電。
昨夜斷電後，直到今天於凱跟著清道夫這幫人搶劫歸來，電還是沒有來。
鬼眼嘀咕電沒準哪天徹底來不了了後，於凱就學鬼眼把手機關機，這樣多少省點電。
不過他關了機，就急著打電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母親。
“媽，我告訴你，明天我們就去黎雷家，讓他配合我們的工作。今天沒有收到牛奶，明天到他家肯定能有！”
“是嘛！小凱就是有出息！要真發現他家有牛奶啊，那他可真不是個東西！知道我有個小孫子還霸著牛奶不給！”
“你放心吧，明天我給你出氣！”
果不其然，母親把自己狠狠誇獎一番。這讓處處不如哥哥的於凱再次得到巨大滿足感。
他回到眾人之中，和大家繼續吃吃喝吹起牛來。
夜晚很快降臨，電依舊沒來。
鬼眼把大鵬喊來，讓他把這幾天統計的名單拿來。
他們為了統計各樓還有哪些人活動，前兩天每晚都會暗中清點亮燈的樓層，結合大鵬對住戶的瞭解，計劃著第二天要去哪些人的住處進行打劫。
老伍找來一根蠟燭，用打火機點著送到鬼眼旁邊。
鬼眼拿著大鵬的記錄本，皺著眉識別大鵬歪七扭八的字。
“凱子，你們那棟樓裡的情況熟悉不？”
於凱忙接過話：“我不太熟，我就是跟我媽來我哥那辦點事。不過我哥他熟啊，有啥事我去問他。”
鬼眼點點頭：“這兩天把你哥那棟樓清一下。附近這幾棟樓都清完了，再遠一點的跑來跑去風險就大了。”
老伍一下就明白了鬼眼的意思：“搬去凱子那棟樓，咱們也好清理前面那幾棟樓了。”
“不錯。”鬼眼讚許的點點頭。
“今晚讓大家早點休息，停電了就別他媽的瞎鬧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