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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 章 風向有些不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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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是呂家派的跟蹤嫪毐門人的頭目他叫馮無擇,是呂家最得力的探馬暗哨,他臨走前囑咐了留下的人要盯緊目標,然後馬不停蹄的就趕回沛縣。呂家這次也是拼了血本,路上安排了三撥接應人員,馮無擇一路換馬不換人只用一天一夜就趕了回來。到了呂家說明情況就累暈了過去。呂公趕緊派人通知了呂雉,劉季正好在家。這些天來,劉季每到餔食就會回家看看有沒有訊息,樊噲周勃這些人練的殺心已起情緒有些焦躁,劉季也害怕等待時間太長,這些人發洩不了殺氣會隨便出去惹出亂子。他也是幾年都未動過手,自己也覺得有些血灌腦仁兒,脾氣暴躁了不少。呂雉看著劉季發紅的眸子都有些害怕,自己家裡也有些好勇鬥狠的人物,但殺心殺氣這麼重的人還真是頭一次見。所以呂雉非常溫順的陪著劉季吃飯,然後和劉季聊一些輕鬆的話題,分散劉季的注意力。好在訊息適時傳了過來,劉季聽說是從碭縣過來,腦子裡出現了碭縣到沛縣的國道一路的主要地形地貌。計算了一下對方的行進速度,對方並不知道來沛縣的訊息走漏,是不會加急趕路的,按正常速度需要最少四日時間才能到達,最可能是五日後。如今已過一日有餘,自己這些人就很難趕到界外去設伏劫殺了,現在只有趕去界亭以外才能人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這些人。於是劉季不再耽擱,囑咐呂雉待送信人恢復趕到界亭去和劉季會和,劉季這些人沒見過對方,得需要眼睛認人。呂雉點頭吩咐家僕回去按劉季所說告訴家主。劉季趁著城門未關出了沛縣,其實城牆四面都有按始皇帝墮城命令留下的豁口,隨時都能越城而出,但人是一種慣性思維的動物,還是能走城門就走城門的。

找到了樊噲周勃一行人說了設想,這些個人都是經常吃肉的,夜裡都能視物,不是雀(讀巧)盲眼,趁日頭下山還有一些時間,收拾好傢伙檢查了各自的兵器就連夜向界亭趕去。劉季邊走邊說界亭以外恰巧也有個高坡,地形彷彿跟當年劫殺王陵仇人的地方差不多,正好按方抓藥。走到半夜,大家實在疲乏就找了一個地方胡亂睡去。第二天又走了一天,快趕到界亭時馮無擇從後面騎馬追上,劉季以前是見過馮無擇的所以並沒有出現錯過的情形。界亭是不能住的,不但不能住,還得等界亭關門閉戶後再越過界亭去前面野外宿營,劉季歷來做事小心為上,如果一旦人命案子爆發出來,沒有旁證,就是被懷疑也沒有什麼大用。大家找了一個離大路很遠的凹地生火做飯休息一下。待日落之後重新上路,過了界亭十里以外後,路上出現一個高坡,這就是劉季預設的戰場了。找了個背風處大家準備過夜,都不是啥金貴身子,這種事兒很是平常,連吃苦都算不上。

天一亮,劉季帶著眾人上了高坡,在路兩邊看了隱藏的遮蔽物,讓周勃在路兩邊挑選了最好的射界地點,利用上日光刺目的因素,大路總體是南北方向,上午就設伏路東,下午就移到路西去,三人都有連發三弩的速度,為保險起見,約定好周勃先射奚涓次之召歐接著,然後周勃再射奚涓次之召歐最後。第三箭不發,三人遠端警戒射殺逃逸的人員,劉季帶著樊噲等人去搏殺殘餘。馮無擇負責給弩手指認最重要目標。預計來人只有五六個,所以六枝箭務必要擊殺三個人,這樣搏殺時間會在最短時間內結束,收拾現場掩埋死屍就從容一些。馮無擇看著劉季有條有理的吩咐著眾人,並無一人出言反對或疑問,心裡不禁一哆嗦,這特麼程式也太熟了吧?看來自家這個姑爺以前絕對是沒少幹這種壞事啊!家主常說自己善相,難不成一早就看出來姑爺是個狠人不成?把小姐送了去做姬妾難道就是為了有一天應付如今日之事嗎?呂家連年和仇家拼殺,如今膽小的門客都藉故遁去了,膽大的也死的不少了,武衛確實有些匱乏,宗族裡嫡系又策劃著大事,根本就沒有精力來支援本家。有了姑爺帶著這一眾兇人倒正是把呂家最弱的地方補充上了。正在胡亂的思忖間,遠遠的大路上來了一些行人,劉季招呼大家在路東隱藏好,衝馮無擇一指,意思是認人!馮無擇悄悄走到周勃旁邊,等這些人走到能夠分辨相貌的距離時仔細觀察。一輛匹馬輕車,一個單騎,後面不遠跟著四個人步行。車上正是特使和他的馬伕,單騎正是嫪毐的老門客!錯不了!於是馮無擇對周勃一指特使,用手指比了一個一,然後衝奚涓指了指老門客比了一個二,又朝召歐指了指車伕,比了一個三。三人都點點頭,在草木空隙間瞄著自己的目標。

車馬來到坡下停住,看意思是要等一下後面趕路的隨從。特使看來有些不耐煩,似是埋怨步行者走的太慢,老門客不時陪著笑似乎是解說什麼。其實特使並不是真的生氣步行者們行走遲緩,能跟上馬車的速度,對步行者而言幾乎就是在不斷的小跑了,時間短還好說,這溜溜的都一個多時辰了,確實也是難得的能堅持下來,就是訓練有素的秦國戰兵也不是有很多人能做到的。特使是心煩,今天一早就覺得彆扭,越走心裡越煩躁,許是功勞越來越近了,心浮氣躁了?老門客從一早就發現特使今天脾氣有些古怪,他倒是沒多想,只是以為這位咸陽來的貴人可能是被這一路奔波弄的有些不耐煩,於是他打趣說等抓了呂文就請特使去沛縣最好的女閭去玩兒,玩兒他個三天三夜。特使也被老門客的話逗笑了,就問老門客沛縣女閭可好之類的顏色話題,老門客其實也沒去過,只是哪個縣城郡治沒有給出門在外的人尋開心的女閭呢?於是籮筐沒沿——可勁兒的編啊!特使和車伕被說的哈哈大笑。一會兒行者們趕了上來,接了老門客遞過的水袋喝起水來。喝完水,特使下車老門客下馬和步行者一起爬坡,打算上了高坡後找個陰涼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趕路。為了不傷馬力,除了不良於行的人,一般都是步行而上的。老門客把馬拴在車尾欄杆上讓馬跟著車自己走,他則陪著特使繼續天南地北的聊著閒話。突然他發現特使腦門正中多了一個東西,一個尾部帶著羽毛的木杆輕顫著,然後他覺得眼前撲面而來一股輕風,這風原來是吹著側臉的,怎麼突然風向就不對了?接著額頭也是一痛,頭被大力一擊一樣仰面朝天,然後兩眼一黑,再無想法。跟著車伕啊了一聲滾下馬車一動不動。四個行者呆了一呆,看見路邊跳起幾個幾個大漢朝他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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