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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 章 曹參也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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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參上位了,就在劉季在家中刻苦的默寫著信陵兵法有著三四天的光景之後,曹老爹終於在一次劇烈的咳嗽後暈厥在縣尉公署大堂上。曹參接到訊息發瘋一樣趕到公署,好在他爹已經甦醒,於是爺倆相偕回到家中,曹老爹在家休養,順便一封請辭文書和一封推薦文書一起送到了沛公的面前。內容很簡單,請辭信就是積勞成疾心有再為沛公效力之餘而體無盡責之力,對再不能聆聽沛公的教誨和英明的指導深感遺憾,希望沛公准許退休。推薦信呢就是接著上一封的意思說自己有個犬子叫曹參,雖然聰明不足但忠誠有餘,踏實肯幹能吃苦耐勞,自己觀察了沛縣上下,再沒有比曹參更適合這個職位的了。並說臣嘗聞:昔日賢者舉薦不避親仇,傳為美談,自己雖然不肖,但見賢思齊的心是摯誠的,並不會因為曹參是自己兒子就畏懼人言而不推薦。這傢伙這小書寫的,聲情並茂涕淚交加了屬於是。沛公看完,想也沒想就硃筆曰(讀約,可千萬別讀ri)“可”“可”。為嘛兩遍?兩封信,當然倆“可”字,這以後都得存檔的。然後又寫了任命書一式兩份蓋了自己印章和簽名花押,叫了蕭何來,一份公佈一份存檔,連帶曹父的兩封信一併存檔,到了大比的時候,這些重要人事任命都是需要勘驗合校的。

蕭何看著沛公用玩味的眼光看著自己就神色不變的接過所有公文,認真查點清楚核對無誤就行禮告退。回到自己的公事房裡,叫來屬官吩咐去曹參家宣沛公的任命命令。自己呢坐在席上手指敲著書案的漆面,心裡尋思著事情。這一天早晚會來,對此蕭何沒任何意外。此後沛國本地新一代真正的代表就該真正的互相比拼了,蕭何沒有任何的不安反而有些躍躍欲試。戰國時代,無論是縣尉還是長吏掾都不是官。都是當地縣公私人任命的,正式國家官員只有一個就是縣公或叫縣令。他們就相當於一個小諸侯,有開府任命屬官的權利。這也是列國王室沒辦法的妥協,縣令如果不和地方豪族們做權利和利益上的交換和捆綁是很難做的成事情的,賦稅都可能會收不齊!這樣一到三年一大比(就是業績考核),肯定就得走人了,嚴重的還會被君王和相國問責治罪。所以地方上的基本矛盾和縣公幾乎扯不到關係,主要都是地方勢力之間自己的利益衝突。真正到縣尉和長吏掾都作為國家任命的官員那是到了秦統一了華夏之後了。就是幾年以後。

曹參得到自己上位的訊息也是很平靜。本身就是順利過渡而已,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只是現在有個問題比較困擾他。沛公的在沛縣的利益代理人本來一直是蕭家,用蕭家和沛縣本地豪族們做利益交換的中間人,這一直是很平穩的執行的。但現在沛公突然有意親近曹參,這種現象很不正常。自己的擅長不是案牘和公務往來,即使接受了沛公的“栽培”,成為新的代理人對曹家也沒任何好處,不能成為稱職的長吏掾那這個白手套也就啥作用也沒有。曹參和蕭何這個級別的地方豪族實際上訊息是非常閉塞的。許多高階的資訊是接收不到的。所以在大勢上去思考問題並沒有可能。蕭曹二人對異常現象主要是透過細節和敏銳的嗅覺來判斷,取捨也是從利益得失出發。一般來說,雖然異常的源頭不明,但異常的影響只要不利令智昏就不會做出太出格的選擇。曹參決定不接受沛公遞過來的橄欖枝(當然那時沒橄欖枝這個詞兒,就是個意思表達,哈哈),只要安分守己就行了。他也把自己的想法請教詢問自己了老爹,曹父非常贊同曹參的選擇。沛公這遞過來像是蜜糖,可實際上裡面滿是砒霜,而且是淺嘗即死那種。

曹父的身體確實是不行了,他等不及明天去官署交接,就直接派人把手下的佐屬官吏都叫來家裡,然後把印信交給曹參,讓大家給新長官行禮,這就算正式退休了。然後當天就搬到城外的莊園去靜養去了。曹參穩定了一下大家的情緒,只說一切照舊,不做任何調整,其實這都是曹家的親信,門客和好友,也真沒必要做出啥大的改革來,曹參最信奉做的越多錯出的就會越多。沛城的訊息不隔天,屬官們出去後不到一個時辰,所有該得到訊息的人都得到了。曹家一時間賓客盈門,道賀和重申共識都是目的。劉季是完全不知道的,當他默寫完能記得住的信陵兵法後又呆了一天才從過來找他去耍的樊噲嘴裡聽說了這個事情。其實劉季能這麼老老實實在家呆十幾天主要是等王陵的訊息,他不敢亂跑怕誤了王陵的大事。如今曹參上位,正好去道賀一下,估計現在該去的都早去過了不該去的也沒人能夠資格踏上曹家的門檻。於是他和樊噲一起出了家門。

去曹宅是不可能去的,第一有可能進不去,曹家人不認識他的可能性遠大於認識他。第二很有可能會碰上西曹家的曹無傷,萬一碰上了,不知道咋整了就,打他曹無傷一頓?也行!可是跟曹娥就沒辦法交代了。所以還是去官署吧!到了官署,門吏卻依稀記得劉季,原來這人曾經跟著曹參去送過劉季。一個白身看著還不大正經的潑皮能讓曹參親自出郭門相送,怎麼也不是個等閒人物。所以也不多問就進去通報,還沒走出幾步,曹參和一眾手下卻往外來了。門子趕緊跑過去跟曹參稟報了。曹參來到了劉季身前,劉季深施一禮,口中道賀曹參又上層樓。曹參受了劉季這個大禮,這是應該的,這是祝賀不可推辭。但曹參沒忘記他老爹說的交好劉季的話,就問劉季都在忙些什麼,這麼多時日也不出現。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關心,這是一種善意,又不是特別明顯,附和劉季和曹參的身份差距。劉季哈哈說在家修身養性,反問曹參這是急匆匆要去幹嘛。曹參對劉季說,有野人騷擾了過境沛縣的商隊,有人報案了,曹參和手下接到沛公命令,去勘察現場,如果可能抓幾個野人或殺幾個立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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