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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樂正盯著螢幕咬牙切齒地抱怨：“什麼玩意兒就官宣在即了？！誰不知道我們慄總根本不喜歡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吧？又搞這套，又想利用輿論綁架我們慄總，真TM心機女！”
第一次聽到林樂罵髒話，寧曉禾笑出了聲。
林樂聞聲轉頭，“曉禾，你說這氣不氣人，她怎麼能這麼厚臉皮地往上貼呢？就差沒當場抱上去了，什麼東西！以前看她人模人樣的，覺得她人還挺好，沒想到還是喜歡用這些爛招，又得讓我加班！”
大概這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本來正常發言推進，熱搜詞條已定，按照既定宣傳方案有序進行即可，基本做完這個釋出會，大家就能收穫半天小假，這是安禾不成文的規矩。現在倒好，宣傳方案是一點兒沒按照計劃進行，還得馬不停蹄做新方案，製造新熱搜頂上去。
哪個打工人能不憤怒？
寧曉禾理解地拍了拍林樂的肩膀，“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幫你整理資料，消消氣消消氣...”
會場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她看了一眼慄予安，正和許益站在會場和未走完的嘉賓寒暄。
大腿的傷被裙子摩擦得有些疼，寧曉禾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情況。
今天還真是長見識的一天，自己竟然被情敵的閨蜜弄得遍體鱗傷。
高度緊張後逐漸放鬆，她這才感受到疼痛再次來襲。
寧曉禾走進衛生間的時候，蘇伶正在鏡子前補妝。寧曉禾想裝不認識，但是卻被她轉身拽住。
“你到底是誰？”她好像在等寧曉禾回應，但是也沒等寧曉禾說話，又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來。
“我也不管你是誰，我告訴你，慄予安和我是分不開的，他有多少專案是依託我進行的。你別不識好歹，插進我們之間。我警告你，你最好識趣一點，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配得上他嗎？上次來我公司送資料的就是你吧？是用什麼手段勾引他的？”
寧曉禾看著她，忽然覺得有點可憐。不是生氣，是真的可憐。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那個卑微懦弱的自己。
不同的是，蘇伶比她更加勇敢，是明戀，是大膽的告白，是被拒絕一次又一次依舊還是熱情高漲，甚至鬥志昂揚的模樣。
可惜，無論是蘇伶還是她從前的自己，在最想要被愛的時候，都是一場空。
“蘇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必如此羞辱我。無論我是誰，我本意都不是和你競爭，我和你從來都不是競爭關係，因為我和他從來都是雙向的選擇。其實你很清楚他的脾氣，所以你只能耍這些沒什麼用的手段。”
寧曉禾展示了一下自己今日的傷情，一副瞧不起你用卑劣伎倆的表情掛在臉上。
“無論是讓你的閨蜜來對付我，還是用你慣用的威脅方式，企圖讓慄予安聽從於你。你不過就是拿準了他的理智和負責，不會輕易搞砸員工的努力，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其實，如果你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在這裡和我理論呢？要說怎麼勾引，我覺得您應該更有發言權。你應該很清楚，怎麼勾引，他都不會輕易上鉤的吧？如果他不想，沒有誰能左右他的心思。”
“還有，我很普通，只是個普通的員工。我在你那裡確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我在他那裡，應該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個軟弱無能隨你欺負的傻白甜，希望您清楚一點，任何人都有條底線，其實我也不敢保證他的底線是不是我，如果你需要試試，我想我很樂意當觀眾。”
“還有啊，我那天確實是來送資料了，而且是他親自送我來的。”
蘇伶氣得牙癢癢，手抬到半空中被寧曉禾截住。
“放開！慄予安知道你是這副嘴臉嗎？”
“蘇小姐，我覺得你需要冷靜點，如果你現在打了我，他會幹什麼，我也不清楚。您的閨蜜已經替您動了一次手了，你覺得慄予安看到了還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他的脾氣，不需要我替你複述吧？”
蘇伶說一句，寧曉禾能回十句。或許是真的忍太久不得不說，但傷口也是真的疼到只想放狠話給敵人一點顏色。
“我覺得我很正常在跟您對話，他見過我很多面，我也見過他很多面。不過我這麼不怕事兒的樣子，好像還沒有在他面前展示過，要不我去請他來當觀眾？”
蘇伶還沒有開口，陰魂不散的姜可再次出現。
“怎麼，親自送上門了？伶伶你這都能忍？”姜可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
“你給我閉嘴！你先跟我講，她的傷是怎麼回事？”
聽蘇伶這話的意思，自己受傷和她沒有關係？寧曉禾沒有說話，試圖在她們倆的對話間搜尋八卦。
“她的傷不是她自己摔的嗎？跟我又沒有關係，難道還想賴在我身上？是嗎寧曉禾？”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在我印象裡，在慄予安的描述中，我都認為蘇總不是一個在這方面卑鄙的人。原來是你啊！我是在想，你到底是在幫她呢？還是故意給她找茬兒呢？”
“你什麼意思？”姜可警惕地盯著她。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姜小姐？你明知道我今天要參加釋出會，也親眼看到了慄予安對我的態度，但是你故意撞我，讓我受傷，你又是蘇總的閨蜜，難道你不怕慄予安知道了，直接和蘇總撕破臉？”
姜可有些心虛，其實所謂的閨蜜，也不過就是塑膠情誼。這些年，因為蘇伶的光芒，她總覺得自己什麼都被打壓一頭。蘇伶在，她就永遠是配角。她想要得到慄予安更上一層樓，那怎麼行呢？豈不是更能踩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
“寧曉禾，你可真會挑撥離間啊，慄總還能因為這事兒跟蘇總撕破臉？你想多了吧？人家認識多久？認五年誒！認識你又才多久？真是口出狂言呢！”
姜可的氣勢從來不輸人。
“呵，姜小姐，以後呢，建議你找下一個對手時，提前打探一下對方的底細。張口閉口的5年，那你有問過我認識慄予安多少年了嗎？”
聽到這話蘇伶和姜可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
原來懟人這麼爽呢！寧曉禾完全發揮了她在網路上懟噴子的功力，這伶牙俐齒用到情敵身上，竟然效果也這麼不錯！
“伶伶，你別聽她的！她在這兒裝腔作勢唬人呢！我早就打聽過了，她入職也才兩個星期。我看有些人啊，也就是紙老虎，該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蘇伶聽完覺得有些道理，表情迅速又換回了之前的不屑。
“蘇總，有些時候，我是真的很佩服也很羨慕你的勇氣。你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早就被你吸引了。愛情這件事，人不對，其實做再多也是枉然。當然，經過剛剛的對話，我還想提醒您，友情有時候也沒有表面展露得那麼好，誰真正對你好，誰又藏著私心，您該衡量衡量了，不然以後會在這上面栽跟頭。”
“不打擾您補妝了，您請便。”
說完，寧曉禾廁所也不上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