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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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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四千公里邊境,十萬群山,在這小小的村寨,透過窗戶連條山路都有望不到盡頭。呦呦苦澀的收回目光,長睫微垂,雙腿仍然有些發軟,胸前柔嫩乳尖被生咬碾壓過的痛楚使她不自覺咬緊下唇,撐起身子下床。小姑娘走到門邊,向裡拽了兩下門板,門外只傳來鎖頭叮鈴咣噹碰撞的清脆響聲。戚夜用錢從人販子手裡買她,現下又鎖著她,將她當成掌心禁臠關在牢籠之中。而她對這一切是真的畏懼害怕,貼著門板緩緩蹲了下來抱緊自己。突然,木窗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小女孩童顏稚氣未脫,兩隻小手拿著兩個小碗放在窗臺,怯生生地不敢抬頭,道:“美麗的姐姐,這是那個大哥哥讓我給你送來的飯。”

蹲在門板前的小姑娘聽到熟悉的普通話,驚喜地連忙起身快步走回木榻,猶如見到了親人一般。她美目浮躍光彩,看著面前模樣十三四歲,穿著直筒裙的小女孩,驚喜地問:“你會說中文?”除了戚夜,她已經有日子沒聽過有人用中文和自己交談,那些緬甸來的人販子只會用蹩腳語調說幾個簡單的字而已。小女孩目光躲閃,匆匆說了句,“姐姐,你快點吃東西吧。”便快步走下竹樓,跑出院子。呦呦還沒來得及叫住那個小女孩,低頭看窗臺,面前只有一碟小菜和一碗糙米飯,胃裡的飢餓感促使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飯太硬,這糙米飯簡直和沙礫差不多,硬糙米太硌牙實在嚼不動,小姑娘勉強吃了幾口小菜,便再也咽不下。

吃不好也睡不好的小姑娘躺回木榻閉著眼,纖手揪緊床單,想接上剛才見到父母的夢,和爸爸媽媽在夢裡多說兩句話也是欣慰的。過了會兒,屋子外面傳來鑰匙開鎖的咔噠聲,木板嘎吱推開。呦呦聽到聲響睜開雙眼,斂眸縮緊肩膀,像只受過驚嚇蹂躪的可憐小貓,一點點挪動身子向木榻邊的牆靠了靠。她想歇歇,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承受他粗繭大手的揉弄了。戚夜輕若無物的拎著兩桶水放在地上,俊眸掃了一眼窗臺上沒動過幾口的飯食,大步走到木榻邊沿坐下,盯著她問道:“怎麼不吃飯?等我餵你嗎?” “我吃飽了。”呦呦溫聲細氣,她良好的家教讓她無法直接和他說這裡的飯食難以下嚥。“吃飽了?”俊魅男人眉間輕擰,睨著縮在床單底下的小姑娘,“林子裡的野貓吃得都比你多,你跟我說吃飽了?”就這纖細嬌柔的小身板不吃飯怎麼行?那些人販子眼中只認錢,肯定也不會給她什麼東西吃。戚夜火氣一向狂躁,又看了一眼碗裡小姑娘吃的兩口貓食,著急地狠了兩聲:“起來,吃飯!”呦呦小聲婉拒他語氣粗暴的關心,咕噥道:“我真的吃不下了。”話音剛落,小姑娘嬌呼一聲騰空被男人健實有力的雙臂抱起,下一刻臀部落到他大腿上,嬌潤身軀被他嚴嚴實實的攏在胸口。她下意識地雙臂交叉護早自己的身前,不願意讓他再欺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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