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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歲的沙伊抱住高大威猛男人的大腿，悶聲承認錯誤，“阿爸，阿爸，是我們找阿媽玩捉迷藏的。”
又一個小男孩怕阿爸生氣，顫抖著小手扯住男人褲腿，“阿夜爸爸，你別和阿媽生氣，她不知道那裡不能進。”
“阿媽，阿媽......”小女孩淚眼汪汪地看他們，“阿爸，你別打阿媽......”
孩子們之間的哭泣會互相傳染，不一會兒，高大男人腿邊圍繞一圈此起彼伏的哭聲,小傢伙們悲傷不已，害怕阿爸欺負阿媽，他們不希望漂亮的阿媽被打。
戚夜眉頭擰成川字，邁不動步，褲腿還被小孩子們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各個都在央求他別揮拳頭打漂亮阿媽。他附身低頭，墨眸掃了眼腿邊這群眼淚鼻涕滿臉的小崽子，又看向懷裡臉色臊紅的小姑娘。
李呦呦纖手輕輕推他的肩，溫聲問：“能不能放我下來？”
大男人行事倒也痛快，立馬鬆開手臂將她放到地上，讓她自己去應付這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孩子們，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去哄這些小鬼頭的，他則徑直走向越野車。
他背倚車前蓋，雙手插兜，遠望孩子們圍簇的精緻漂亮溫柔的小姑娘，她和兇巴巴的自己不同，她會蹲下來握住每一個小孩子的手。女性天生的溫柔光環可以瞬間平復小孩子們的哭鬧，小孩子們雖然抽涕著但是已經不再流淚哭泣。
女人和孩子一直是金三角極最弱勢的存在，這兩種群體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卻也是橫走在這黑暗地帶的男人們為之爭奪的一切。
手上佔了不少人命的年輕男人，從前總認為暴力和死亡能解決一切，而此時此刻看到他們，懂得了原來這片罌粟花盛開的土地，還有一些東西保持原本的乾淨純潔，甚至凌駕於權力和鈔票之上。
那邊，李呦呦安撫好小孩子們的情緒，和他們溫聲揮手道別，然後才姍姍走向倚靠車前的男人。
戚夜給她開啟副駕駛車門，厚熱大掌托住她的細腰扶她坐穩，自己繞到駕駛座，上車發動引擎，向山下駛離。
車速和他以往比，開得實在不算快，李呦呦也沒有第一次走盤山路的暈眩感，可以感受山野空氣散發的清新怡人的氣息，但一想起剛才自己誤入的地方，全身像是墜入冰窖般冰冷，心裡還止不住的後怕。
“那裡......”她回頭，鼓起勇氣問正開車的男人，“那裡是什麼地方？”
他單手把著方向盤，給她解釋，“是關毒販的牢子.裡面有男的也有女的。”
“可是那個女人的腿......”她羞怯小聲的問，因為自己經歷過了，知道赤裸女人身上的白涸是怎麼回事。
戚夜眼神晦暗，匪氣挑笑反問：“你知道軍隊裡的男人除了睡女人，平常最喜歡做什麼麼？”
她臉微紅，搖搖頭，總不可能和他一樣出去花大價錢買老婆回家。
“給毒販打兩針海洛因，站在木房外面，看他們互相強姦。”他司空見慣，若無其事的將殘忍的事情告訴她，“毒癮發作，他們六親不認，老子可以強迫女兒，哥哥上親妹妹，都像特麼動物一樣，沒腦子的......”
她臉頰頓時煞白，櫻唇發顫，頸後滲出冷汗，手握住車窗欄杆緩神。
“怕了？”戚夜餘光掃到小妻子受驚縮在副駕駛裡。
她當然怕，但更怕他說起這些時的面無表情，細聲慢慢地問：“你也會看嗎？”
“會。”他坦蕩承認，並不遮掩自己的過去，單手轉方向盤打彎，“寶貝兒，你是我的妻子，得學會適應我所有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