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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過幾口粥飯，戚夜開車載她出門駛向大本營外距離最近的開放集市。
第一次經過這裡還是從皇家賭場離開，但那時已是深夜，街上行人寥寥無幾，也看不清集市面貌。
現在白日，人來人往，路邊突突車和摩托車四處穿梭，臨街矮房小店大開，路邊搭塑膠棚子的小吃攤位前面聚成人堆，拋開浮華喧鬧，是別樣的返璞歸真。
集市嘈雜嬉鬧，男女老少膚色大半黝黑，男人們三三兩兩聚堆在角落裡抽菸，女人們雙頰都塗著兩團黃色粉末。
她好奇這種緬甸當地特有的妝容，來的路上，明眸大眼追著那些緬甸女人盯過去，那些女人也注意到越野車裡的漂亮的小姑娘，私下捂嘴低笑。
越野車停到集市裡面一家極不起眼的手機店門口，門口玻璃貼著不少緬甸語小廣告，窗縫裡還插幾張美女的招嫖小卡片。
副駕駛出來的小姑娘頭戴黑鴨舌帽，帽簷遮住明豔白淨的面龐，曲線窈窕的上身罩在寬鬆T恤衫底下，緊身牛仔褲裹住修長雙腿。
裝束打扮十分普通，可氣質出落得極為出眾，即便扎進人堆，一眼望去，仍能覺出大家閨秀的出淤泥而不染。
她明眸掃了一眼手機店門口，注意到那些不雅觀的小卡片，皙白小臉飛上兩朵紅暈，立馬轉眸，瞥見旁邊一家中餐館招牌，心頭咯噔一跳，才意識到這裡應該也會有中國人居住生活。
身邊赤膊的高大男人只穿了條鬆鬆垮垮黑色大褲衩，臂膀腰腹有稜有角，古銅肌肉如鋼鐵鍛造，溝壑縱橫，坦坦蕩蕩走在人前。
戚夜沒給她多看兩眼旁邊中餐館招牌的時間，長腿一邁，長臂攬住她的腰走進手機店。
手機店老闆是當地蓄絡腮鬍的大叔，大概是認識戚夜，看見他摟個漂亮的小姑娘來，詫異的停頓了兩秒，而後熱情大笑兩聲拍戚夜臂膀，用緬語恭喜他新婚快樂。
她身邊的年輕男人俊顏咧起笑意，大手撓撓後腦勺呵呵直樂，十分享受開心，用緬語回了兩句，另只長臂順勢將她纖細腰肢攬得更緊。
李呦呦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當看到手機櫃臺後的緬甸大叔聽戚夜說話，瞳孔驚訝瞠大看向自己，又用疑問語氣問著什麼，也明白他們談論的主角是她自己。
她羞怯無措地緊挨他站著，心思漸漸飄虛，一想到旁邊中餐館裡會有人聽得懂自己說話，難免心頭湧起一陣親切欣慰，連纖指都不由得暗暗揪緊寬鬆T恤的衣襬。
有小星受人凌辱慘死的前車之鑑，她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翻過橫跨中緬邊境的一座座大山，而當下唯一心願，僅僅是希望爸爸媽媽可以知道自己還活著，即便託人轉告也好。
僅僅是如此微小的願望，僅此而已。
十七歲的小姑娘悵然垂眸，心裡已經不敢奢望可以離開這寸步難行的金三角腹地。
過了一會兒，手部突然傳來唇部摁壓的溫涼觸感，她驚詫回神，見他攥住自己手，肆無忌憚在手背親出好幾聲響。
她面色頃刻漲紅，慌亂望向四周，發現大鬍子老闆正在櫃檯後面的倉庫翻箱倒櫃找東西，才輕輕喘了一口氣。
戚夜袒裸精悍上身，高大身軀悠閒倚著手機櫃臺，粗繭指腹摩挲她細膩手背，墨眸鎖定她帽簷下的羞紅小臉，笑問：“想什麼呢？”
小姑娘微微心虛，搖頭頷首，“沒什麼。”
他眉峰上揚，“想吃中國菜了？”
她本就不會說謊騙人，他雙眸炯炯又太過熾熱，給她看得心亂狂跳，手心冒汗，抿緊唇瓣什麼也說不出口。
戚夜將姑娘纖柔嬌軀攬進懷裡，大手摸過她後腰，痞氣一樂，瞬間起了作弄她的想法，“去吃，必須多吃，你這小身板太瘦了，沒有幾兩肉，摸著都擱手。”
“你別……”她羞臊，慌忙抬手捂他的嘴，柔聲制止，“...能不能別在外面說這樣的話。”
他沒動，劍眉輕挑，似笑非笑地看她，挺直鼻尖甚至嗅得到她手心沁香。
這實在是下意識來不及思考的動作，她也覺不妥，緩緩從他唇邊撤手，小聲喃喃著：“對不起，我只是...只是...”
“怎麼呢？不讓說？”他站直俯眸，大掌將她的腰貼緊自己火燙身軀。
李呦呦因他逗弄的話語和他身體熾燙體溫燒得面紅耳赤，垂頭細若蚊喃，“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
他低頭，俊顏湊到她跟前，熱氣撥出噴到她頸側，渾厚音色低啞，“寶貝兒，可我就喜歡說，你要去習慣…。”
他變本加厲說粗話欺負自己害羞的小妻子，惹得她臉色羞紅滴出血來，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摁住，眼前俊顏放大，四唇相貼，結結實實捱了一口。
這一幕，正好被拿著新手機出來的大鬍子老闆撞見，拍腿放聲直樂，說的話雖然她聽不懂，但也猜得出大鬍子老闆在取笑他們。
小姑娘羞得躲到他背後去，等他拿好新手機，才敢探出頭，被他牽住手離開手機店。
出門拐彎，只向上抬頭，中餐館招牌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