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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部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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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族長就早早的來到練武場,孩子們也都晨練了起來,無數的孩子看到族長的到來,都滿心歡喜的圍了過來。

“族長,能在指導我一下嗎”一個名叫二虎的孩子撓著頭說道。

“族長,族長,也指導指導我們吧”無數的孩子扯著族長的衣角。

族長整理了整理衣襟,孩子們靜靜的看著,內心期待著。族長將孩子們帶到了部落外的一棵千年扎龍柳樹下,此樹千年垂青,是部落的靈樹。

“孩子們,你們知道這棵樹嗎?”族長笑著問道孩子們。

李璇兒最先開口“族長爺爺,這是我們部落的靈樹,從我們部落紮根在此之前,這棵樹就已經屹立在這裡了”。

族長聽完笑著滿意的點了點頭“孩子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墨玉,你說說看”族長拉著他的小手來到近前“有啥話說給爺爺聽”。

墨玉天生內向,幾乎很少說話“族長爺爺,這棵扎龍柳樹是生命之樹,我們部落的拳法就是扎龍柳樹下得到的。”

族長點了點頭“沒錯,這棵扎龍柳樹是我們部落第一代族長尋到,並在柳樹樹幹下發現了這天河拳法,這棵扎龍柳樹下埋葬的就是我們部落第一代族長”。

孩子們的嘴巴都開成了O型,他們知道部落祖地,卻並不知道他們崇拜的第一代族長就與這棵扎龍柳樹一同陪伴在他們身邊。

孩子們整整齊齊的跪成了一排,對著扎龍柳樹跪拜,第一代族長是他們的信仰,扎龍柳樹是他們的部落祖樹,他們的夢想就是成為像第一代族長那樣的強者守護部落。

族長捋了捋鬍鬚:“天河拳法講究的是生生不息,輪迴不止,對應著陰陽五行和天地,陰陽為主,五行為輔,以自身衍化天地,勢如天河,奔湧不息。扎龍柳樹的生命之道十分契合天河拳法。

族長或許是站的累了,讓孩子們跟著自己盤腿坐在扎龍柳樹下,繼續給他們講解。

已是正午,族長還在帶著孩子們研習領悟,墨玉最先站了起來:“我明白了,如泉涓涓,如海綿綿,第一招金石為開不僅是招式,也是對於自身的開闢,內心如泉,經久不息,內心如海,包羅永珍,心境空明,摒棄雜念,這就是第一式金石為開的真諦”。

族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墨玉這孩子天資上等,李璇兒,亞風,昊凱等人雖然十分努力,天資確是差了些,族長不經意間又想起了那個嬰兒“李星辰,你的命運又在什麼地方。”

族長起身看了看孩子們,沒有打擾他們領悟,便是起身離開了這裡,徑直向著蘇婆婆家走去。

來到蘇婆婆家,族長見門敞開著,便走了進去,正好看到陪小星辰玩的蘇婆婆,只是蘇婆婆年紀大了,抱一會兒就得放下,小星辰自己玩的灰頭土臉的,呆呆的望著剛進門的族長,族長抱起小星辰,拍了拍孩子身上的土,小星辰也許很喜歡族長,堆了一臉的笑容。

“墨玉那孩子天資不錯,悟性很高”族長對蘇婆婆說道。

“墨玉的爹死的早,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太內向,心性缺少磨練。”蘇婆婆把族長領進了屋裡。

“這倒不盡然,墨玉是個好孩子,將來要是有所成就,部落也就可以太平了。”族長端起了蘇婆婆剛沏的茶,喝了一口。

“這孩子如果真是聖嬰,或許可以幫助部落”蘇婆婆看向了族長。

族長眼神晦暗,點了點頭。

“這孩子就交給我這個老骨頭來看吧,人老了,總是喜歡多看幾眼小孩子。”蘇婆婆接過小星辰,小星辰伸著小手碰著蘇婆婆的臉,蘇婆婆也用臉輕輕的蹭著小星辰的手。

“乾坤星辰訣呢”族長謹慎道。

蘇婆婆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烏木盒子,裡面有個泛著金光的寶鑑。

“這個東西萬不可讓尚武部落知道,不然,我們會有滅頂之災。”族長深思熟慮,內心隱隱有些擔憂。

“這個東西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再也沒人看過了。”蘇婆婆將盒子收了起來。

“我想在扎龍靈樹,為這個孩子洗禮一下”族長說道。

“扎龍柳樹能夠溝通生命,可也只有第一代族長成功溝透過”蘇婆婆擔憂道。

族長手輕輕的敲著,“他是聖嬰,扎龍柳樹是靈樹,試試看。”

今天下午的部落十分熱鬧,部落大豐收,打獲了百十頭猛獸,打獵隊浩浩蕩蕩八百人手持斧頭軟弓滿載而歸。

族長領著眾人在部落口迎接英雄們凱旋,浩浩蕩蕩的隊伍還有木車載著猛獸開進了部落。

隊伍中出來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是此次隊伍的隊長,向著族長走來“族長。

“常大頭交差了,八百人都回來了,哈哈,這次百奇山脈真是兇險,我們遇到了碧髯虎的巢穴,兄弟們傷了十三個人,是被裝死的碧髯虎偷襲的,幸好我們撤的快,這些碧髯虎的死對頭血冥獅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撤了出來”。

常大頭和兄弟們端了碧髯虎的巢穴浴血奮戰,就連鎧甲上都還有血漬。

族長看著常大頭欣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族長在部落中心區域架了一口大鍋,拿出了部落裡的美酒和新鮮的虎肉,今晚準備在這裡為打獵隊的所有人開設部落裡的家宴。

整個部落的人就是一個大家庭,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他們就是彼此的家人。

為了部落的生存,族長前幾天找到了常大頭,百奇山脈猛獸群居,族長讓常大頭挑選了八百人一同前往。

這是一趟危險而又未知的路,常大頭和八百部落英雄凱旋歸來,族長內心的石頭也才落下。

夜晚部落裡載歌載舞,熱鬧非凡,打獵隊也帶領著家人們和其他族人一起歡聲笑語,篝火旁到處都是跳動的人影,美酒入口,佳人相伴。

族長來到蘇婆婆身旁,小星辰正躺在懷裡閉著眼睛,睡得很香。

族長接過孩子,在火光的映襯下,來到扎龍柳樹下,將小星辰放在了扎龍柳樹的青萍臺上,嘴裡念著部落裡的祈言。

就這樣過了很久,還是絲毫沒有反應,扎龍柳樹的靈性強大,祈言能夠提高靈性共鳴的成功率,族長搖了搖頭,頗為失望,看來只能作罷了。

族長俯身準備去抱起小星辰,小星辰醒了過來,嘴裡哼哼唧的,爬起來坐在了青萍臺上。

這時扎龍柳樹突然甦醒了過來,每一條柳枝每一片柳葉都充滿了生機,靈光照亮了半個部落。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無數的柳枝纏繞向小星辰,將他舉起,生命靈力就像小蛇穿梭在小星辰身體裡。

持續了半個時辰,扎龍柳樹用靈力寫出了四個大字:“罪孽深重”。

靈力散去小星辰又回到了青萍臺上,只不過這時小星辰渾身充滿了靈性。

“扎龍柳樹以生命證道,能預知過去未來,它為什麼要說罪孽深重四個字”族長疑惑不解。

“難道這個孩子不是福星,而是災星。”族長俯身抱起了小星辰。

其他族人也都看到了那四個大字,大家也開始擔心起來不詳。

一向耿直的大凱首先站了出來:“這個孩子是我們的族人,我大凱這輩子,絕不拋棄任何一個族人”。

常大頭也站了出來。

就連很多討厭小星辰的孩子們也站出來:“對,我們絕不拋棄任何一個族人”。

“即使小星辰罪孽深重,也是我們的族人”部落裡響起了異口同聲的聲音。

族長看著大家,懷裡的小星辰在笑,或許感覺到了大家的心,那一顆顆溫暖的心。

第二天天矇矇亮,晨霧炊煙起,大家都在忙著做早飯,族長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大罐子獸奶,小星辰喝著帶勁兒。

經過了一晚上,族長髮現小星辰的食量變得越發驚人,就連力氣也大了不少。簡直和之前判若兩嬰。

整整一大罐獸奶,一滴都沒浪費,全進了肚子,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的第三罐了,老族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熊孩子快養不起了。

也不知咋回事,老族長怕他有事,就把獸奶搶了過來,因為他實在喝了太多了。

小星辰卻大哭了起來,這是小星辰第一次哭,直到族長把獸奶罐子遞到他的嘴邊,他才開開心心喝了起來。

族長最後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只能妥協。

看門的老黃狗趴在門口,懶洋洋的伸了伸腿。

沒一會兒,老黃狗暴躁了起來,衝著部落外叫,部落裡的動物都坐立不安起來,來回亂竄。

族長察覺到異常叫來了常大頭,吩咐他把人都叫起來,猜想肯定是有人要來部落了,就是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內心隱隱有些擔憂。

不久之後,一隊騎著白虎計程車兵手持鐵槍,總共三百人,後面跟著一千鐵甲兵,來到部落。

領頭的是尚武部落的大將軍石天。石天身上穿著一身犀皮戰甲,拿著一把環口大刀,凶神惡煞的,牽著的金睛虎更是白虎中的王者。

“不知石大將軍來部落有什麼吩咐”老族長心裡捏了一把汗。

石開如此大的陣仗,當真是來者不善。

“尚武部落有人看到昨夜你們部落神柳甦醒,還幫忙洗滌了一個孩子的身體”石天緊緊的盯著老族長的眼睛。

尚武部落幾乎在整個一品星球都有眼線。

就在昨夜,尚武部落收到了神柳復甦,洗滌嬰兒的訊息,於是石天接到死命令,嚴查此事,一切威脅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必要的時候可以屠殺整個部落,斬草除根。

“昨夜扎龍柳樹確實甦醒,部落孩子皆在練武場,沒有一人接受洗禮,我想將軍肯定是弄錯了,神柳乃是自己甦醒”。老族長眼睛忽明忽暗,明白今天必有一劫,雖然如此說道,但知道他們肯定會咬住不放。

“糟老頭子,你敢耍我?你是在罵我搬弄是非?”石開頗為憤怒。

在自己面前居然還有人敢說假話,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老族長心一驚,連忙解釋道:“不敢欺騙將軍,尚武部落君臨天下,我和族人斷不敢有悖逆之心”。

“老頭子,你都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我勸你識相一點,早點交出那個小孩,不然別怪我們殺進去,到時候能活下來多少人,我可不敢保證。”石開說完這句話,將大刀往地上一戳。

一雙眼睛森森然的看著老族長,殺機畢露。

“大人息怒,部落生存不易,若有二心,豈不以卵擊石,之前所說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鑑,”老族長知道今天在劫難逃,星辰還只是個孩子,萬不可落入尚武部落手中。

“屬實你大爺”石開一腳踢開了老族長。

“當我們部落的眼睛是瞎的嗎?”

看到地上的老族長,常大頭忍了半天,一拳頭就打在了石開的臉上“我去你大爺”。

這一拳打了石開一個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啐了一口血。

石開惡狠狠的盯著常大頭,陰險著說道:“小子,你完蛋了。”

石開蹲下看著老族長:“你不交出來,那我就自己搜,我會多調點人過來,不會虧待你們”。

石開動了殺心,對著身後的軍隊:“動手。”

尚武部落的軍隊發起了攻擊,常大頭帶領著部落裡的勇士與他們搏鬥。

時不時就會有人倒下,老族長也是個高手,只不過血氣衰退,戰力也變得弱了下來。

老族長找到常大頭,讓他把小星辰和墨玉他們都帶走,如果部落平安無恙也別回來。

尚武部落是不會放過的。

老族長雖然老邁,卻也凝聚了最後的精氣與石開戰鬥在一起。

僅僅一刻鐘就敗下陣來。

石開是尚武部落的大將軍,部落裡沒人是他的對手。

常大頭找到了小星辰,將小星辰交給了墨玉,李璇兒他們,告訴他們帶著小星辰離開這裡。

外面到處都是喊殺的聲音。

常大頭絕不會拋下任何一個族人,所以他不會走,墨玉,李璇兒還有昊凱三個人決定帶著小星辰往部落山後走。

常大頭趕到的時候族長已經受了幾處傷:“族長,你交代的事我已經辦了,大頭回來,與你們共進退”。

老族長落下了一行眼淚,不想看著部落的人全部以身赴死:“大頭,帶著剩下的族人逃吧,我老了,你們還年輕,部落以後還要靠你們。”

“老族長,今日只有站著死的族人,哪有跪著生,就算苟活下來,又能長久幾日,這個石開敢大開殺戒,就算他是老虎,我也要卸掉他一條胳膊。”常大頭將老族長回扶到扎龍柳樹旁“族長,你休息下,大頭去和他們拼了”。

說完就向著尚武部落軍隊衝去,裡面有他的族人們,有朝夕相處的兄弟,與他們一起並肩奮戰。

老族長看著眼前的族人一個個的倒下,有些人身上被戳成了篩子,鮮血噴灑映入眼簾,族人應聲倒地,敵人越來越近,老族長氣息也越來越弱。

直到石開走到近前,“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會很慘,”石開將左手上拎著的常大頭的人頭扔在了老族長身旁,而他的右手,卻差點被砍斷,常大頭想臨死反撲,終究還是飲恨而去。

“死老頭,你還不說?”石開滿身是血,就像猙獰的夜叉,逼問著老族長,老族長抬頭看了看天,閉上了眼睛。

他不敢再看眼前的族人,就這樣在自責和負罪感中結束了自己這一生。

石開哪成想這老骨頭到死也不肯說,還想對老族長的屍體動手。

突然扎龍柳樹甦醒了過來,石開微微後退,卻發現柳枝纏繞在自己身上。

“神柳大人,晚輩無意冒犯,請神柳大人原諒”石開開始慌了起來。

柳枝輕輕擺動,卻並未停止的意思。

直到一根枝椏穿過了石開的身體,一瞬過後石開便失去了生氣。

扎龍柳樹載著老族長的屍體消失了在這片大地上。

只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天坑,而部落的一切,也都永遠的埋葬了進去。

墨玉他們帶著小星辰在部落後面的山中穿梭,三個瘦小的身影還帶著一個小不點的孩子。

他們已經望不到部落的蹤影,此刻他們所處在的是部落的西邊山林。

小星辰的懷裡,塞著一個厚厚的本子和一個烏木盒子,厚厚的本子上寫著《天河拳法》,而那個烏木盒子,就是乾坤星辰訣。

三個人來不及檢視,使勁的向著山中跑,直到日落,才停了下來。

不知道已經離開部落多遠,也不知道族人如何,三人皆是飢腸轆轆,小星辰肚子也癟癟的。

墨玉去打了些大耳兔,李璇兒去摘了些野果,昊凱去弄了一大堆柴火,三個人找了個山洞,今晚他們準備要睡在這裡。

總算是吃飽喝足了,四個人美美的享受了一頓。

以前在部落幾個人就經常偷偷出去野炊,沒想到,這一次真要這樣了。

小星辰卻不滿足,因為他想喝獸奶,李璇兒皺了皺眉頭:“哪裡來的獸奶給你喝,我們輪流抱著你跑了一天,都快累死了”。

小星辰哭了起來,昊凱和墨玉直接無視,李璇兒早就氣的夠嗆,直接理都不理。

在無數次哭泣無作用下,小星辰妥協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被拋棄還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小星辰也會逗他們三個開心了。

漸漸他們三個也開始將小星辰這個小不點兒當成了四人小隊真正的一員。

第二天後……

“墨玉,你說這個烏木盒子裝著什麼啊,為啥常叔叔讓我們千萬不許弄丟”李璇兒十分好奇。

“好像裡面是關於小星辰的東西”昊凱也想看看,裡面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墨玉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三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小星辰也乖乖的不動。

只見對面有一隻雙頭狼,正在覓食,墨玉和昊凱兩個人準備殺掉它,李璇兒自然也要加入。

他們用昨天剩下的兔肉引誘著雙頭狼,等雙頭狼靠近,飢餓的雙頭狼並未發現食物旁邊的危險。

墨玉和昊凱突然出現一人抱住了雙頭狼的一個頭,李璇兒用最快的速度一箭刺穿了雙頭狼的脖子,雙頭狼掙扎了沒兩下就斷了氣。

快準狠。

雙頭狼是普通的異獸,不過狼肉已經可以讓四個人飽餐一天了。

一行四人,昊凱扛著雙頭狼,李璇兒抱著小星辰,走在深山大林中。

沒有路只能自己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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