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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任他打量，眼裡一片空寂。
不過……
戈薇默默閉上眼睛，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還是沒忍住，“喂。”
裡陶哼著小曲在準備草藥，聽到戈薇的聲音還驚訝了一把，“哦？醒了？人類的體質就是差。”
“為什麼。”戈薇咬牙切齒瞪著鬼女裡陶。
“嗯？”好心情的裡陶有問有答。
“為什麼不給她穿上衣服？”
沒錯，對面那道身影赤條條，雖然安靜地像個等身手辦，但不妨礙人能清楚地觀察到她的隱私部位。
他就算過去是個女孩子，但是，看到女孩子的……身體，他也會害羞的！
“哦。”裡陶摸著下巴，拒絕，“要我服侍她穿衣服？不可能不可能，等你的靈魂迴歸桔梗的體內，她也可以自己穿。”
正說著，原本一動不動地桔梗突然歪了歪腦袋，抬起頭，在戈薇不忍直視下緩緩站起身，從昏暗的鬼窯中一步一步走出來。
外面，青天白日，陽光正好，好的可以讓任何眼睛不瞎的人看清一切。
戈薇閉上了眼睛，面上祥和，眼角含淚。
希望，桔梗醒來不記得這一幕。
這和當初不一樣啊，好歹當初是穿上衣服的啊——戈薇內心咆哮。
裡陶卻是興奮不已。
“果然你是桔梗的轉世哈哈哈哈，本來不會動，光是你的靠近就可以讓她能夠行動。”
她很貼心的沒有忘記戈薇的提議，命令桔梗，“去吧，穿上你的衣服。”
等桔梗穿好衣服出來時，戈薇已經被抬進滿是草藥的一人寬的石缸裡。
沖鼻難聞的中草藥燻得他作嘔，桔梗站定在戈薇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戈薇瞧著，難以置信這副乖巧模樣的女子是記憶裡那個清貴冷漠的巫女。
“嗯，巫女的打扮果然是最適合你的。”
裡陶滿意極了，“靈骨和墓土製成的身體做好了，現在只需要把靈魂放進去……”
靈魂。
戈薇動了動身體。
“草藥的效果差不多了，你的靈魂馬上就會離開身體。”
裡陶笑的迫不及待，目光陰惻惻，“把桔梗的靈魂還回來吧……”
草藥的效果很快，戈薇已經初步感受到身體的麻木，再浸泡一陣子，真的要不能動彈了。
“撕拉。”輕微的繩索掙脫聲，戈薇沉下心，深呼吸。
這邊收拾瓶瓶罐罐的裡陶還在略微吃驚戈薇的堅持，“這小子，普通人在草藥生效後應該會失去意識。”
戈薇扯著嘴角笑，艱難的回應道，“啊，多虧四魂之玉碎片呢。”
胸口處四魂之玉碎片散發出紫色透亮的光芒。
桔梗視線微微下移，戈薇垂眸皺眉，桔梗的意識……在甦醒。
意外之喜，裡陶欣喜道，“你居然還有四魂之玉碎片！”
“我把四魂之玉碎片給你，你放過我行不行？”戈薇商量道。
“想得美，我也太幸運了，都是我的，四魂之玉碎片是我的，桔梗也是我的！”裡陶幾乎癲狂，手舞足蹈的要靠近搶奪碎片。
戈薇冷聲暗笑。
對，再靠近一點，一點。
“去死吧——”
戈薇掙開繩子，袖口裡滑出一隻箭，他雙手握住，灌滿自己的靈力，狠狠插入裡陶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