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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母親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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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 叔叔來了,詢問了很多人關於這個案件的細節,JC把樓上正在看影片的母親也帶走了。 審問之後又把我母親給放了。沒過幾個小時又把我母親給傳喚了,給的原因是詢問多人大家都說是我母親指使的,就這樣我母親又被 帶進了 JC 局,一個什麼都沒幹,只是拒絕了開賭場,合夥人因為請客吃飯不讓鎖門,物業衝上來打了大哈哥一個耳光,我母親反而被拘留了。我聽著父親給我敘述的情節後,我心跳加速,慘了慘了,這明擺著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大家都同時指認的話,參與打架的人數又這麼多,10 年起了,我不解的問父親:

“怎麼回事,媽媽不可能打架啊,怎麼大家都說她是主謀啊?”

父親不耐煩的說:

“啊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媽,這裡誰都認識她,出了事肯定都說是你媽媽做的呀。”

門口的保安對我說:

“你母親被 JC 帶走的那 天,天上佈滿了烏雲,物業很多人都站在門口提前打起了傘看著我母親被帶上警車。下雨了,他們都沒有淋到雨,你母親沒有打傘,被淋的溼透了。”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

“走,走,走, 去接你媽了。”

我特別開心,還帶了母親愛吃的奶油蛋糕。到了 JC 局, JC 走出來正式通知我母親被拘留了,我收到了一張行政拘留書。並讓我去了一個小房間,母親口袋裡的 東西全部攤在桌子上,定的是尋釁滋事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站在JC局門口,努力的讓自己不哭,打電話給做 JC 工作的親戚,一聽到我母親被拘留了,恨不得馬上掛電話,不再強求,道謝後掛了電話。打了很多電話沒有人肯幫。

我從早上九點一直站在門口,因為 JC 說等會我母親會被帶出去做體檢,我和父親這個時候都特別想再看一眼我母親,母親自由的時候,一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面也不想見,現在哪怕是見一面都覺得特別的珍貴,母親的一位好友,就是成阿姨一直陪著我們,曾經的她的好閨蜜坐過一年的牢。她對一些事情還是比較的瞭解。她說:

“裡面的日子很苦很苦,很冷,在 3 月份的冬天,我們都還穿的很厚的外套。”

雖然我一直叫她阿姨,但是她比親人更親,她就在 JC 局門口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一邊脫一邊說著:

“你媽媽在裡面冷的,會冷的,而且有 拉鍊有紐扣的衣服都不能穿,會被剪掉的,我這件是 加絨的衛衣,一定要叫 JC 帶進去給你媽媽。”

我拿進去的時候,有一位高高的 JC,真的特別的好,其餘的JC都很不耐煩,甚至說好像我站在他們的面前就惹得他們煩。那位 高個JC,很耐心的幫著我的忙,那 天又是送水又是送錢又是送衣服,高個子JC 沒有怨言。是不是知道我母親是冤枉的呢?我很想一下子跪在他們面前,求他們還我母親清白,可是半個身子都踏入泥潭中的人,怎麼能靠一個心繫老百姓的JC 來還清白呢?我走出了警局,看著一輛又一輛的警車來來回回,始終沒有看到我母親。我終於還是熬不住了,我蹲坐在花壇邊上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想著, 會不會有人打我母親,會不會像電視劇裡面一樣不給吃飯,在飯裡吐痰,會不會動用私刑,一想到這些腦補的場景就很想哭。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晚上6 點,天黑了,透過柵欄看著馬路對面三兩成群的阿姨叔叔有說有笑的拿著餐盤,回了自己的小店,看著路邊手牽手的情侶,看著爺爺奶奶拉著的小孫女,看著抽著煙的大叔和好友打著電話, 有時候在想是不是真的平淡且無味的生活才是最讓人羨慕的,一輛又一輛的警車,忙忙碌碌,可見城市的安穩, 也多虧有這些 JC 呀,這時有位上了年紀的 JC出來對我們說:

“你母親啊等下就出來了,你們就站在門口,我給你們說幾句話。”

我們一行人全部站在了門口。一 輛 J車緩緩開出來,主駕駛的 JC 故意和門衛交代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看到雙手被反銬,披頭散髮的母親,成阿姨衝了上去對我母親說,你一定要撐住,我們會想辦法的,你沒做過千萬不要承認。我看得出疲憊的母親強忍著難受對我們說,沒事的沒事的,就 緩緩的把車開走了,應該是怕我們追車,所以車開的特別的慢。 此刻只能望著車子一點點開遠,隨即我父親打了個電話給老闆娘,我們心裡都明白,為什麼抓我母親。我拿過電話說到:

“老闆娘,求求你,救救我媽媽。”

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

“噫,奇怪哇?這個我怎麼救你母親啊,我又不認識人,也沒辦法啊!”

這一刻我愣住了,我母親為了她,曾今陪著她做上訪戶,陪著舉報地方管事處,她住院了我母親陪夜照顧,但是我沒想到, 我母親跟了她 10 年,出事了,竟然換來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也對誰在利益面前不先保住自己,畢竟債權人少一個,自己就可以多拿一份。我把手機給了我父親,我耳邊只有我父親謾罵的聲音,腦子嗡嗡的響,父親對著我說:

“這種人你以前還求她幹嘛呢?”

我沒有說話,我老公拉著我上了車,我放下椅背一句話都不想說,我老公努力的逗我開心,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只會讓我憎恨他,因為我會覺得我母親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到了家,脫了鞋,我就躺在了床上,

老公來回踱步,此刻拖鞋與 地板摩擦的塔塔聲,讓我無比煩躁,我對老公怒吼道,你能去玩你的遊戲嗎?能不要來回踱步。其實我心裡也懂,我老公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我, 此刻他去打遊戲,我肯定也會罵他我母親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去玩遊戲,另外還有這麼多鉅額的債務壓在身上,心裡更是煩躁了,我老公被我罵的去打遊戲了,我躺在床上,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什麼事都沒幹,就被所有人指認為主謀了?我母親是被冤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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