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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有人以為這就能難倒司馬翀，那就太天真了！
比起裝傻充愣的本事，秦國他屬頭一檔。
“什麼？太后要派不派大軍去收復失地？”
司馬翀故作驚愕，急忙躬身作揖。
“啟稟太后，微臣乃一介讀書人，全然不通用兵之事，這種問題，還是詢問蒙大元帥的好。”
“真是裝得一手好糊塗！”
唐昊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老狐狸，看來，自己怕是遇到對手了。
以後，怕是免不了要被他坑害。
“相國大人為了大秦社稷，真是鞠躬盡瘁啊！”秦皇感喟道，“哪怕是身患疾病，也時刻惦念著收復失地。”
一眨眼的工夫，秦皇眸生淚珠。
“戲精！真特麼一幫戲精！”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實乃微臣的職責所在。”
奶奶的，這會兒你不耳背了是吧？
心裡不夠強大的人，真的有可能被這幫老六給氣死。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裝逼！”
“既如此，就請蒙大元帥說說，這太監到底配不配愛國？”
太后面無表情，將話題轉移。
“當然配！”
蒙田惡狠狠地掃過司馬翀一干人，沉聲道，“這大秦是太后的大秦，是陛下的大秦，更是全體大秦百姓的大秦。”
“太監也是大秦百姓的一份子，怎麼就不配愛國了？”
“難道，你們一群讀書人，還沒我這個粗人明事理？大秦，唯有大秦百姓人人愛之護之，才能國祚萬年，安享太平！”
以魏忠德、李德英為首的太監宮女，皆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們這個群體，本來是沒有傾向的。
但這一刻，好像有了！
“蒙大元帥言之有理。”太后道，“陛下，既如此，太監也配愛國，這個小昊子，因愛國仗義執言，是不是得繞了他的死罪啊？”
“母后所言極是。”
秦皇沉聲道，“朕就赦免了你的死罪，但你活罪難逃！”
“身為一個小太監，你罔顧身份，譁眾取寵，罪大惡極，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
唐昊剛欲說話，怎奈淑妃搶先一步。
“啟稟陛下，小昊子乃是臣妾宮中之人，是臣妾御下不嚴，等此間事了，臣妾一定嚴加管教！”
“原來真是你的人？”
秦皇失望地看著她，“難怪這般無禮，跟他的主人一個樣！”
“臣妾知罪。”
“好了。”秦皇看了眼蒙田，沉聲道，“朕今天特邀文武百官，又有友邦外賓在此，不是來處理家事的。”
“淑妃，現在只有你宮中未曾出詩，朕也聽聞，這個小昊子素有文采，既如此，就讓他代平陽宮出戰。”
秦皇看了眼赤凰公主，“公主所領幾人啊？”
“三人。”
“淑妃，那你也出三人應對吧。”
“不必！”
唐昊情緒複雜地看了眼淑妃，道，“我一人足矣！”
“你一人？”司馬翀的黨羽之中，又有人出言嘲諷。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是啊，恃才放曠可不是好事，萬一輸了，丟得可是整個大秦的臉？你擔待得起？”
“你一個太監，能有多少文采？別到時候貽笑大方！”
他們似乎極其熱衷於拆臺，樂此不疲。
“哪位大人不服，要不咱們打個賭？”
反正都已經放飛自我了，臺上臺下，至少有三個人保他，不如，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你一個太監也配我們打賭？”
“吾等皆是科舉入仕，經過帝國層層選拔，得陛下硃筆御批，你算什麼東西？”
“這人啊，得看清自己的位置，要不然，會有大禍的。”
“這麼說，你們是不敢了？”
唐昊面露挑釁之色，戲謔地望著那些文官，“那不如就此承認，你們都不如我？”
“真是好笑，堂堂大秦文官，竟怕一個太監至此？”
他注意觀察著司馬翀的表情，這個老狐狸，此刻像是睡著了一樣，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關心。
“本官跟你賭！”
長安御史張兆倫喝道，“小小太監，如此狂妄！欺我文官無人嗎？”
他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是去年的金科狀元，司馬翀最得意的門生之一。
“這位的大人膽量，真是令人佩服，失敬失敬。”唐昊向他躬身作揖，給予最大的禮遇。
“少廢話，你想賭什麼？”張兆倫暴怒非凡，與他平日的狀態截然不同，“是否可以賭你項上人頭啊？”
“可以。”
唐昊雲淡風輕地道，“人頭就人頭！不過大人是國家棟梁之材，我可不敢賭大人的人頭。”
“不如，就賭吃翔吧。”
“吃翔是什麼？”
“哦，我家鄉話。”唐昊俏皮地笑道，“就是吃屎，我今天要是贏了，大人吃翔一斤如何？一斤太多了，算了，半斤吧。”
“果然是粗鄙之人！如此下作。”
張兆倫一陣鄙夷，“好，本官跟你賭！你要是輸了，就獻上你的項上人頭！”
“沒問題。”
唐昊一本正經地看著餘下眾文官，“可惜啊！可惜！文官當中，難道只有張大人是鐵漢子真男人嗎？你們剛才罵我的時候，人挺多啊？”
“現在怎麼一個個畏首畏尾？難道，你們像犬類一樣，只會仗著犬多，躲在犬群裡叫喚嗎？”
“豈有此理！我跟你賭！”
是戶部尚書。
“還有我！你這個小太監，真是不知死活！”
是大理寺卿。
半晌的工夫，過半的文官都表明了態度。
“口說無憑！咱們簽字畫押。”
唐昊找來了一張紙，讓所有參加賭注的文官簽字畫押。
奇怪的是，全程之中，秦皇和太后都未曾阻攔。
司馬翀抬眸，看到這一幕，不禁皺起了眉頭，情況，讓他有些失望啊！
“還有沒？沒有就這樣了。”
唐昊挑釁似的看著剩下的文官，可這些都是年過半百的老狐狸，一個個心平氣和，面無表情地準備著看戲呢。
“好，成交！”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大秦帝國綿延百年的宮廷詩會，成了一個太監的主場。
“赤凰公主，小的提醒您一句，趕快想接下來的兩個題目吧，要不然，您的人，可來不及準備哦！”
薛金蓮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內心悱惻。
此子好生膽大！
“這就不必你操心了，他們只不過是我的侍女侍衛馬伕奴僕之流，哪怕輸了，也是自己學藝不精，代表不了整個齊國。”
秦皇眉頭緊皺，內心狂怒！
“好你個赤凰！三番五次打朕的臉是吧？”
“巧了嘛，這不是。”
唐昊道，“我也是我們秦國最低賤的太監，我以前還是要飯的，就是乞丐您懂嗎？我吃過翔，還經常去臭水溝裡洗澡，別人還把我的腦袋，塞進茅廁裡當拖把。”
“甚至，在進宮之前，我都沒衣服穿，滿大街亂跑。”
“當然，事先宣告啊，我願意當乞丐，完全是因為我賤，可我們皇帝陛下的文治武功沒有半點關係，聖明如我們大秦陛下，也救不了我這種人，赤凰公主，我是不是天下第一賤啊？”
“嘿嘿，我要是輸了，也只能代表你們齊國贏了我這個天下第一賤人罷了。”
贏了賤人的那是什麼？
比賤人還賤的人啊！
赤凰公主與齊國一眾使臣，臉都綠了，可偏偏想不出任何理由反駁。
“好！”
秦皇威嚴，不露聲色，可內心，卻在為唐昊瘋狂叫好，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寶藏太監啊？
太解氣了。
司馬翀此時卻睜開了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唐昊。
“這小子，不簡單啊！”
“有意思嗎？”
齊國那位出戰者看不下去了，“吾乃長公主殿下的車伕，齊國人就只會逞口舌之快嗎？”
“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好啊！”
唐昊挑釁地看著他，“豎起你的狗耳朵聽清楚了！”
這第一首，以“美人”為題。
上下五千年，誰又能比得過那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