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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急忙踏入密道。
剛進入密道,一股陰冷潮溼的氣流撲面而來。只見密道狹窄而幽長,僅容一人透過。牆壁上的火把搖曳不定,勉強照亮著前行的道路。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黴味混合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白勝在密道中疾步前行,直到發現亮光走出密道,也沒有看到不三的身影。
“不好,不三逃了!我得抓緊時間回去告訴二哥。”
白勝眉頭緊鎖,急忙轉身進入密道,按原路返回。
就在白勝剛走不久,不遠處一處叢林中,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果然,叛徒就是你。”
不三艱難的匍匐在草地上,大口喘促:“看來不四是凶多吉少了。”接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與白勝分別後,李二牛帶著沈若初快速來到牢房。恰巧看到解文帶領眾人將牢房內關押的無辜村民,全部都放了出來。
“小姐。”
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
沈若初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秋風躺在擔架上,面色蒼白,衣衫破爛不堪,血跡斑斑,彷彿經歷了無盡的折磨。她的長髮凌亂地披散著,原本烏黑的髮絲此刻卻沾滿了灰塵和汗水,顯得無比狼狽。
沈若初看到秋風如此模樣,心如刀絞,眼中滿是淚水,顫抖著聲音,幾乎無法說出完整的話:“秋風,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能忍受這麼多痛苦……”
秋風慢慢抬頭,見到沈若初的那一刻,眼中藏不住的驚喜,但隨即被深深的痛苦和悲傷淹沒。她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微弱:“小姐,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們……他們對我用了各種酷刑,詢問小姐的下落,我……我什麼都沒說。”
沈若初上前緊緊抱住秋風,淚水洶湧而出:“對不起,秋風,是我來晚了。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咱們回家,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
秋風在沈若初的懷抱中,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安全感,她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小姐,我好累,我好怕。但只要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李二牛眉頭緊皺,雙拳緊握。
“當初是我拍著胸脯保證秋風會沒事的,可現在,唉……”
“小姐、二牛兄!”
“青霄!”
青霄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看到沈若初與秋風相擁而泣,內心震動,大怒道:“這群該殺的,他們人呢!”
“只有孫不三不見了,其他人都死了。”
李二牛淡淡回道。
“這是便宜了這群人。”青霄緊握雙拳:“不四呢,不四也死了?”
“嗯。”
李二牛一聲不輕不重的回答,令青霄震驚。
“是你?”
青霄不可置信的手指李二牛,見李二牛微微點頭,腦海中的震驚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
“不四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一直處於金鷹三級巔峰。至於李二牛……上次牢房一別到現在,也不過兩天的時間,他竟然……”
青霄每一個神經細胞都在尖叫著不可能,但意識深處卻逐漸接受了震驚的事實。
“謝二牛兄捨命相救。”
青霄躬身抱拳:“此等大恩,青霄銘記在心。”
“青霄兄客氣了。”
李二牛上前攙扶青霄:“我所做的一切,本就是為了報答沈小姐的救命之恩。你有傷在身,就不要再行禮了。”
沈若初擦拭眼淚,安慰完秋風後,才緩慢起身。
“小姐。”
青霄再次行禮,卻被沈若初打斷。
“李公子說得是,你有傷在身,就不必如此麻煩了。”
“謝小姐。”
李二牛看向秋風,心懷內疚:“對不起,答應你會好好保護秋風,卻沒能做到。”
“李公子不必愧疚,這一切都不是您的錯。”
沈若初躬身行禮:“李公子三番兩次置身險地,救我等幾人,已是大恩,本小姐無以為報。”
李二牛突然發現眼前的沈若初對自已多了幾分客氣和距離感。
“若……”
話到嘴邊,李二牛卻發現沈若初已經轉身詢問其青霄的傷勢。
李二牛獨自站在一旁,此刻沉默的臉龐上,眼神變得空洞而迷離。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變了。”
李二牛的心裡充滿了失落感,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二哥,終於找到你了。”
白勝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李二牛的思緒。
“不三,跑了!”
“什麼?”
解文循聲而來。
“不三身中笑影散,應該跑不遠。”
李二牛認真分析。
“好。”
解文點頭回應:“我這就帶人去追!”
“等一下,你不能去。”
李二牛拉住解文,面色凝重。
“怎麼了?”
解文疑惑詢問:“二牛兄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這裡還需要你來主持大局。”李二牛拍了拍解文的肩膀:“我和沈小姐要帶著秋風和青霄儘快下山,離開這裡。”
“這麼突然?”
“秋風和青霄受傷,需要及時醫治。陳彥博帶領一千精兵,最快今天中午就會達到。”
解文看著李二牛嚴肅的表情,點頭回應:“剛剛我帶人在山寨裡轉了一圈,孫家三兄弟以及舉刀反抗的嘍囉都已經死了。剩下投降的幾十號嘍囉要如何安排?”
“中了笑影散,沒有解藥這輩子就是個廢人。現在賊首已經伏誅,老寨主的仇也已經報了。正所謂:‘降者不殺’。但人活著就要張口吃飯,你們解家寨剛剛被毀,肯定養不動這些人。不如把他們放了吧。”
解文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還是二牛兄考慮的周到。殺戮太多,罪孽太深。這群人已成廢人,既然投降,就饒其一命。”
“二哥仁慈。”
一旁的白勝對於李二牛愈發敬重:“其實這黃牛寨的這些土匪也是一群苦命人。都是被逼落草的。誰願意天生當土匪,飽一頓,飢一頓,還被人瞧不起。最慘的就是每年過冬,都要死幾個。黃牛寨的名聲,也是因為孫家三兄弟當家後才開始臭的。現在他們三個死了,真是便宜了他們。”
“呸。”
白勝忍不住啐了一口痰。
“既然達成一致,咱們就分頭行動。白勝你先留下來幫助解寨主,清掃山寨。把重建解家寨能用的東西都搬走。然後把這些投降的嘍囉也全都趕下山寨。最後一把火燒了此處。落一個乾乾淨淨。”
“好。”
隨後,眾人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