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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
黑瞎子直截了當拿過張爾芙手上的槍，搭在腕上瞄中連體怪物其中一隻腦袋迅速射出一槍。
在他要朝著另一隻腦袋射擊時。
宛如切斷空間的隔絕感又在他周身湧現。
“一槍就夠了。”張爾芙遞上黑瞎子‘不慎’掉落在地上的紅木盒子，綿軟的小臉上揚起一抹乖巧的笑：“瞎子叔，你的東西。”
像是要驗證張爾芙的說法。
連體怪物的兩個頭尖鳴出聲，聲音如同遭受凌遲般淒厲。
“呃——”
一道急促的氣音過後。
怪物轟然倒地，血肉從那隻頭顱開始一寸寸崩逝。
黑瞎子把紅木盒子往自己懷裡揣好，一邊嘴上說著罪過罪過，一邊面帶微笑目不轉睛盯著怪物翻滾掙扎的場面，似是很感興趣，心情倍棒。
“小閨女，你這是個好玩意呀。”說著就一把將手槍別他後腰，黑瞎子美其名曰：“太危險了，黑爺幫你保管。”
張爾芙撇撇嘴，鼓著一張奶乎乎的臉，背過小手，小眼神晃悠悠瞟了幾眼黑瞎子：“一把槍而已，喜歡就送你了。”
就當換你那個破盤子。
張爾芙滿腹疑慮。
就為一個豁了口的瓷盤，出動南瞎北啞？
斯倫本著要為主人提供最好的服務，吭哧吭哧把接觸過張爾芙的人老底都翻了一遍。
張爾芙甚至見到了一張黑瞎子留著長辮子的黑白照片。
自然，她也知道了張起靈和黑瞎子的特殊工作。
也知道了吳家擺在明面藏在暗裡的營生，莫名其妙還攀扯出了關於‘九門’複雜到炸裂的關係網。
順藤摸瓜還曉得了海外張家。
以及其他等等諸多資訊，混亂到她不知從何看起。
囫圇吞棗過了一遍。
張爾芙看得最煩的情報內容，是和吳家掛鉤的解家。
解家殘留了特多上個世紀的非物質遺產。
一堆大聰明使各種陰謀陽謀要搞死現任家主，意圖那潑天家財。
真是沒眼力見的蠢貨。
就張爾芙來看，要不是有這位現任家主在，解家早完蛋了。
仔細瞭解後發現這位現任家主是她吳邪爹的發小。
張爾芙愛屋及烏。
派出個仿生智慧AI單方面去送錢送技術了。
“是的，我家主人說，是和解雨臣合作，而非解家。”一身精幹灰色西裝的男人平和謙遜地說道。
解雨臣笑得柔和，勾魂奪魄的眉眼隱著幾分凜然：“這就說笑了，我解雨臣代表的就是解家。”
灰色西裝男人抬眼。
毫無波瀾地望向解雨臣銳利漂亮的眼眸，語調平和：“不管是和解雨臣本人合作還是和解雨臣的解家合作，兩者意義都一樣。”
這話就說得相當有意思了。
相當於公開挑明。
他們就是看中了你解雨臣，就連解家也只是一個添頭。
解雨臣笑容不減，翻開手邊的計劃書，看到一半又緩慢合上，一雙大長腿自然交疊。
他道：“出錢出技術還讓利四成，你們這是打哪兒來的大善人？”
在解雨臣看來，這完全是個賠本買賣，對方不是耍他玩就是腦子有病。
要不然就純純喂他資源。
為了坑他？那這什麼大冤種屬實捨得下本。
灰色西裝男人開口：“您是家人，這是主人送您執掌解家遲來的禮物。”
聽到‘家人’倆字，解雨臣一時間晃了神：“和我是家人，和解家其他人就不是家人了嗎？”
檢測到眼前穿著粉紅襯衫的人情緒波動極大，莫爾眨眼，自動分析當下場景對話的最優解：“主人說過，除您之外，她不認其餘阿貓阿狗當家人。”
解雨臣垂下眼眸，握著計劃書的指節有點發白，臉上溫和的面具褪得乾乾淨淨。
沉默片刻，解雨臣問：“那解、你的主人，還好嗎？”
詢問主人的身體情況？
莫爾當下連線斯倫開放的健康系統，檢視了張爾芙的身體狀況。
主人有過指令，不必對目標人物進行任何隱瞞。
莫爾道：“主人的身體狀況有點複雜，談不上好說不上壞。”
主人找到父母之後，基因完整度一直是穩步上升，但很慢，慢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斯倫老大預測過，等收集完終極的全部本源返回青銅門後，主人就能迎來真真正正的新生。
“所以他是因為身體不好，就派你來見我嗎？”
莫爾搖頭：“主人現在不在京市，您如果想見她，我可以傳訊過去。”
“誰想見他？要見也是我把他找出來見！”
解雨臣臉色霎那間冷意翩飛，手中把玩的鋼筆扔到桌上，粗暴地翻開看了一半的計劃書。
既然是那老不死上趕著送錢送技術，那他一點客氣也不會講。
【主人，莫爾上報說解雨臣要佔七成利。】
張爾芙和黑瞎子一起在躺闆闆，正是睡意來襲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腦細胞活躍的她順著斯倫的話說：“給，全給，都給，完全沒問題。”
本來是打算送美男叔叔一個醫療艙讓他去研發來著。
結果斯倫說以古地球目前的科技水準，最快十年才能研發成功，只能退而求其次送一個人工智慧輔助醫療程式。
反正東西是現成的，註冊審批的文書也在斯倫的操作下也拿到了。
只要美男叔叔想掙錢，這個月就可以開始變現。
科技從來都是第一生產力，更別提是星際已經完全成熟的科技。
“他真答應了？”解雨臣滿臉複雜。
什麼時候解連環這麼好說話了？
莫爾把張爾芙的話潤色了一番：“不過是要七成利而已，就是您想全要也沒關係，您開心就好。”
解雨臣眼角浮起幾絲嘲諷：“白送錢給我，我怎麼會不開心？”
莫爾get到他的話中話，友好地伸出手，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把手收了回去，揚起公式化的笑容道：“合作愉快。”
據老大給出的資料顯示，目標人物是有潔癖的。
還是別握手了吧，省得被嫌棄還影響他感官。
解雨臣注意到他的動作，怔了幾秒，回以一個相對比較真誠的淺笑，微微頷首：“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