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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凡目光如炬，身體微微前斜。
他突然問道：“您特意喊我過來，是因為什麼？”
劉婷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
又停頓了一會，終於鼓足了勇氣，聲音堅定的說道：“我覺得王軍有可能就是殺害王曉娟的兇手，他有作案動機。”
“啊。。。。。。”
葉羽凡聽到這，身體微微仰了仰，眉頭緊皺：“可您剛剛不是說，以他的人品，是不會殺害自己女兒的嗎？”
“對，他是不會殺害自己的女兒，但王曉娟不是他女兒。”劉婷眼神不再閃躲，堅定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葉羽凡不由的心中大喜，今天問了好幾個人了，終於聽到了點勁爆有用的資訊。
他還是用很詫異的語氣問道：
“可是在王曉敏的描述中，王軍對曉娟比對她還要好，如果說王曉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的話，他也不至於厚此薄彼，甚至薄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劉婷回答道：“那是因為王軍剛開始並不知道。”
葉羽凡點點頭，這就說得通了，就算這王軍再對養女王曉娟再好，也不可能做到遠遠超過親生女兒，只有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符合邏輯。
“您是如何知道王曉娟不是王軍女兒的？”
劉婷看了一眼裡屋的房門，確定房門緊閉，才繼續說道：“我待會跟您說的事，希望只有你知我知，請您不要和別人提起。”
葉羽凡點點頭，“可以。”
劉婷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將他們換了。”
“當初我和王軍媳婦林芬是同一天生產，我買通了產婆，待兩個娃娃出生之後，將兩個娃娃偷偷的換掉。”
葉羽凡恍然大悟：“所以張勤才是王軍和林芬的兒子，而王曉娟是您的女兒。”
劉婷點點頭。
“您為何要換？”
“因為我的丈夫！”劉婷聲音有些憤慨：“他就是個畜生，不是人，如果被他知道我生的又是女兒的話，他會將她拿去獻祭的。”
“所以當時的我沒有辦法，為了保護女兒，只能這麼做。”
“如今全天山城的人都在罵王軍畜生不如，殘害自己的女兒，但我知道其實王軍他們一家是好人，女兒交給他們我也放心。”
“不過王軍最終還是知道了，所以我猜想這很有可能成為導致王軍殺害王曉娟的原因。”
“你是如何知道王軍知道這件事的？”
“是在他被關起來之後，我去看他的時候發現的。”劉婷回想了一會：
“當時他表情異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就知道他知道了。可終究他是何時如何知道的，我並不曉得。”
葉羽凡沉默不語，他得到了一個重要資訊，就是張勤是王軍的兒子，而之前有個疑點也就解開。
那就是他們在社會綜合辦公廳翻看案宗的時候，並沒有找到王曉娟的失蹤登記資訊。
那可能真如劉婷所說，王軍知道了王曉娟不是她女兒，所以就連失蹤都沒有登記。
但不對，按照王曉敏和劉婷對王軍的看法，王軍斷不會是如此無情之人，就算他知道王曉娟不是自己的女兒，可畢竟還有多年養育之情。
而且連劉婷都通知到，讓其幫忙尋找，所以證明不是王軍心狠不去找，而是有別的阻攔不去登記罷了。
還有王軍是如何知道王曉娟不是她女兒的，這是個關鍵點，這個很有可能也是他為什麼如今一心認罪，不說出實情的原因。
不過葉羽凡還有個最大疑點。
他繼續看向劉婷，向劉婷問道：“您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是讓我不要再繼續查下去嗎？”
出乎意料，劉婷卻搖搖頭：“不是的，是我有另外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葉羽凡有些詫異。
“不知大仙是否婚配？”
“婚配。。。。。。”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葉羽凡不禁臉色一紅。支吾回答道：“沒，沒。我還年輕，如今太早。”
“年輕？”劉婷滿臉訝異，又恍然大悟的說道：“也對，你們修仙之人，可能到您這個年紀也算年輕吧。”
葉羽凡看到劉婷訝異的表情，這才想起來，自己易容之後差不多有三四十歲左右，說自己年輕確實不妥。
劉婷繼續說道：“不過曉敏這個姑娘性格恬靜，乖巧懂事，大仙如若不棄，可以將曉敏收入府中，我和王家關係頗深，是可以為曉敏做這個主的。”
“額。。。。。。”葉羽凡怎麼也沒想到這聊著聊著怎麼變成給自己相親了，故事有點跑偏了。
他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疑惑的問道：“您這是有什麼苦衷嗎？”
劉婷解釋說道：“王家這事極其複雜，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如此費盡周折，勞心勞力，我想著大仙應該是另有所圖。所以才斗膽問您。”
“。。。。。。”
“當然，不瞞大仙，我也有私心，我是看曉敏和張勤近幾月走的太近了，感覺他們之間好像出現了情愫，這豈不是兄妹亂倫嗎，所以如果想著大仙對曉敏有感覺，正好解決了這件事情。”
“走得太近？”葉羽凡不解。
“對啊，張勤小時候和王曉娟走的近，我還想著給他們訂個親，這樣我的親生女兒就變成了我的媳婦，豈不是皆大歡喜。”
“可之後出了這檔事，我們兩家也就極少走動了，直到如今曉娟的屍體被發現，王曉敏就經常過來找張勤了，兩人互動實在太過頻繁，所以我擔心他們兄妹產生了情愫。”
葉羽凡搖搖頭：“您多慮了，王曉敏也跟我說過，他來找過張勤問過幾次她姐姐的事情，應該只是多瞭解一下情況想救她的父親。”
“這對年輕男女，經常廝混一起，難免出現什麼差錯。”劉婷又無奈的說道：“都是當時我造下孽，如今就怕孽緣再生孽緣。”
“當年之事您也是為了保護王曉娟才不得已而為之。”
“都是張民國那個畜生，如同著了迷，他不喜歡女孩，一心只想要個男孩，我第一胎生了個女孩，就被他拿去獻祭了。第二胎又是女兒，我才不得以和林芬換了孩子。”
“您一定要幫我，讓這兩個小孩分開些，別真的做了什麼亂倫之事。”
葉羽凡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
兩人又聊了一會，葉羽凡起身離開，劉婷將葉羽凡送出屋子，此時張勤已不在屋內了。
兩人走出屋子，屋外陽光正好，連院子裡晾曬的黑色衣服都已經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