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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夢寧猛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飄著， 她急忙跟了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幽靈，默默地飄著。意識到有人跟著，它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停了下來。
應該沒有惡意，楚夢寧想。
“等等！你是？”
幽靈保持沉默，一動不動。
僵持了一陣子，楚夢寧問道：“別誤會，我只是單純想問你，你是誰？來自哪裡？以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幽靈沒有回答，楚夢寧慢慢的靠近了些，她想看清幽靈的樣子，但是幽靈連具體的形狀都沒有，就像是一團飄渺虛無的水霧。
她好像聽到了一陣嗚咽聲，不禁困惑。
它是在……哭泣嗎？
“…玖，阿玖……我好想……再見你一面……”
細弱的聲音裡，還摻雜了嗚咽。
楚夢寧剛剛伸出手，想去觸碰，結果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哎，醒醒啊～”
皇甫羽歂也是服了，法陣操作到一半，就發現這丫頭靈魂波動異常，精神狀態低迷。沉入識海，對於這種精神念力還不強的人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他只能先切斷法陣的意識連線，再引導她出來。但他同樣也很好奇，像她這種精神念力不強的人，是怎麼做到，在一個極其明顯的法力流動的指引下，甚至他刻意迴避了一些陷阱，還能走偏的。
要不是她對於「計劃」有用，他還真想看看，沉入識海到底會怎麼樣，是否會精神崩潰之類的。
楚夢寧一醒過來，就看到了羽那一臉無語的表情，她也來不及瞭解情況，直奔主題。
“我看見我的那個，額…識海里，有幽靈！”
幽靈？
怎麼可能？
皇甫羽歂臉上的表情從無語變成了凝重。
他很清楚，楚夢寧所謂幽靈，其實是“飄零意識的凝結體”。
顧名思義，它凝結了這具身體所有的、強烈的情感……
甚至是……一個破損的靈魂。
羽如此清楚，是因為他的識海之中也有。
那些是與弟弟妹妹共聯的意識產物……
可是，楚夢寧，她為什麼也會有？
以她當前的精神念力，如果不是皇甫羽歂幫忙，現階段的楚夢寧甚至連識海都進入不了，她的意識和情感就算是再強烈，也不可能先她一步到達識海。
除非，還有一種可能。
和澤寒林一樣。
一個身體，兩個靈魂，甚至更多。
但有一個前提，只有一個完整的靈魂，佔據著身體的主導地位。
“……你在聽嗎，羽？”
他慢慢將目光重新聚焦，投向女孩。
“嗯。”
“有什麼眉目了？”
他收回凝重的神情，不行，他想，還不能確定……
但是，他必須承認，他們的情況極其相似。
“我建議你還是和兄長大人聊聊。”
接著，他把自己所判斷的結果告訴了楚夢寧，不過皇甫羽歂刻意迴避了澤寒林的資訊，只是大致的告訴了她。
“他所掌握的資訊要比我多。”
皇甫羽歂仔細想了想，整理一下自己所擁有的資訊。
他有預感，那個破損的靈魂，可能就是突破口。
但是還是要等澤寒林通知，他們才能返回景東山。
現在，也只能等那邊的資訊了。
“我還有個問題。”
楚夢寧表示想了解一下識海的具體情況。
“比如，那個很大的水池。”
水池？什麼水池？
皇甫羽歂無奈地糾正。
“那叫澱憶海，包含了你所有的記憶。”
“那我可以處理我的記憶嗎？”
楚夢寧試探著問。
“當然，可以封存，也可以遮蔽，但是都需要強大的精神念力。”
“但是，你要記得，
歷史，不會因為你的遺忘而改變，更不會因為記憶的改變而消失。
發生的就是發生了，逝去的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