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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不過一無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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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洲,夕陽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留下萬年來不變的色彩,蘆葦盪漾,鶴鳴迴盪空中,令旅人心曠神怡。

可惜,墨得斯無心欣賞璃月美麗的山水,正相反,此時他心情極差。

從至冬遠道而來,被女皇修理不說,這路況不能說十分顛簸,起碼也是十步一凸、五步一凹。

什麼?他會遠距離傳送,為什麼不用?

懶唄。

停車!千巖軍搜查公務!"一道在他聽來無比刺耳的聲音強硬地打斷了他的思考。

"璃月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至冬的執行官大人也是你們可以攔的?"‘’凡有經過荻花洲的車輛,一概需檢查後方可進入璃月。"‘’執行官大人的時間也是可以如此浪費的,這點我們拒不接受!"

反正也沒什麼好想的了,如此喧囂。這樣想著,墨得斯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從車上下來。 車前不遠,便是荻花洲關口,距璃月不過幾十里之地,而車前,愚人眾外交官正與千巖軍對峙,雙方互不相讓。

"住手!何事爭執。"一聲英氣十足的嬌喝制止了兩人恐怕要持續到天黑的爭執。

千巖軍第一時間站定,立正向一名紫發紫眸的少女行禮:"報告玉衡星大人,這裡這輛可疑車輛不接受檢查,自稱是至冬的執行官車輛。"

聽到此話,刻晴已是心中一驚,抬頭望向對面,黑髮少年只不過聳聳肩:"所以,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嗎?玉衡星小姐。"聲音清澈好聽卻又帶一絲懶散。

"您請。"刻晴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大意,等待他的發言。"為什麼不檢查呢?您為什麼要制止他們,就這樣到天黑也挺好,如果早知璃月如此待客,那至冬也受教。還是說,閣下認為至冬好欺負,還是我很閒?"

好犀利的話!刻晴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還請執行官先生諒解,璃月不知您的到來,而荻花洲又是兵家重地,一向十分嚴格,以免出現差遲,若您十分著急,我可以領您入關。"

"那倒有勞。"墨得斯笑咪咪地說:"我不過一無名小卒,竟有榮幸讓玉衡星小姐親自帶路。"

"您叫我刻晴便好。"刻晴自動忽略那句無意義的話,走到了前面,而她沒注意到後面的墨得斯詭異一笑:"這荻花洲魔物是越發變多了,還請貴方加強巡邏。"

每一次車輛壓過水域,濺起的水都會帶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腥紅。

也許是錯覺,是夕陽的光吧。後方關卡的千巖軍搖搖頭,把腦中的想法遺忘,繼續站自己的嵐。

車行得不快,天很快黑了下來,因為墨得斯的要求,車輛停下來,準備第二天早晨進入璃月。

墨得斯將隨手抓來的鱸魚在火上翻轉,待其焦香後遞給刻晴。

"墨得斯先生也是執行官嗎?為何璃月沒有一點通知?"刻晴接過烤魚,經過數小時的交談,她發現這個戴著面具的少年溫文爾雅又知書懂禮,不由暫放戒心,與其相處也十分愉快。

"您可以叫我葉河。"墨得斯一邊在魚身上撒上胡椒粉,一邊隨口回應:"我只不過是女皇陛下的手下中的一員而已,所以如此小的人員調動自然不必知會友邦。至於我來這裡,也只不過是輔佐公子大人,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罷了。"

刻晴皺了皺眉,跟他交談哪點都好,只不過城府太深,再加上面具的遮擋,連眼睛都看不清。

她索性也不再說什麼,咬了一口手裡的魚,又問道:"墨……算了,葉河先生,您知道至冬現今的政體是哪位執行官所改革嗎?"

"執行官不敢當,正是在下。"葉河笑道,也咬了一口魚。

"那可太好了!"刻晴雙目放光:"您的構建正是我所期待的,人可以取代神,做自己國家的主人。"

葉河聳聳肩,看起來完全不在意:"最終的權力還在女皇陛下手中,如果她不同意決定即做廢。"

刻晴反駁道:"即使這樣,您的議會制也開創了提瓦特大陸人治的先河,只要把神的一票去掉即是。"

"刻晴小姐為什麼如此嚮往人治呢?"少年隨手扔掉手中僅剩骨頭的鱸魚,又拿了一條。

"那自然是因為神能做到,我們人也一樣,甚至更好!"刻晴彷彿開啟了話匣子,濤濤不絕地說起來:"仙人的時代在遠去,如果我們還是像現在這樣,那麼會失去寶貴的創造力,更甚是生存能力。在神的治世下,人只不過是他們眼中的附庸而已。我們理應證明,我們也是真正的、有尊嚴的個體。"

在這番話的過程中,葉河一直默默聽著,待刻晴說完:"那人呢?做得更好了嗎?"

刻晴一愣,不待她說話,葉河的聲音繼續閃動:"人的力量體現在集體,而這點與神不同,而集體具有什麼?合作性,這需要一致的目標,當目標不一致,集體也就毫無力量。有目標後還需行動,你如何讓每一個人都相信目標可以實現呢?不可能,一千個人中自然有一千種想法,而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利用人們對女皇陛下的信賴,組建一個小團隊罷了,人人相信女皇陛下的夢,哦,或許是相信實現後或者實現中的利益。自然也就各盡其力了,而那個夢一旦失去,人們失去目標,也就缺乏行動,你用什麼去維持秩序呢?言盡於此,希望玉衡星好好考慮。"

刻晴一愣:"墨得斯先生這樣認為嗎?"

葉河站起身,環顧四周,輕笑一聲,眼中卻是冷光一閃:"這件事可以以後慢慢思考。現在,有麻煩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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