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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和孟圓的談話,他其實也聽了一些,至於其中的隱喻他也大致猜到了。想到她都沒把事情放在心上,心裡窩火。
本來想著,過了那日就不再和她聯絡,可自己就是放不下。過了幾天,不生氣了,還是忍不住去找他,每一次都騙自己說是最後一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成功。
醫院那天,知道他母親要來,著急就往外跑。不是人人都能見到他母親,換作其他女人,他早就趕人家走了。
他慢慢起身,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是要走嗎?趕緊走!”
聽到這話,姜梨急忙就拿起了包,衝出去向門口。她跑得很急,彷彿這是一座牢籠,下一秒就要禁錮他。
握著門把手,卻怎麼也打不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個做賊的料子,現在更加清楚了。
夜深人靜,就連腳步聲都如此清脆,他緩緩靠近他的獵物。
他無奈地嘆氣,從背後環抱住她,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好了,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姜梨心中說不出來的感想,慌亂中帶著一絲不捨。或許是她太任性了,已經是凌晨了。
第二天上班,姜梨可謂一點精神都沒有。事情已經超出她的控制了,她快要抓不住了。與他相遇這麼久,關係卻是如此讓她害怕,她根本看不見前方。她無法知道未來是如何的,這樣下去,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他是天之驕子,出生就站在頂端,所以他有本錢,有能力放縱。在這場縱情者的遊戲裡,她看不見他的心。當然,她也沒有用過心。他們是情人嗎?應該是說不上的。
在這場遊戲裡,她註定會輸。她想,應該沒有人能夠拒絕她,他只要站在她的面前,她都會心動。但,如果她真的輸了,她也認了。
不如,趁現在,抽身吧。
許久沒有與他一同出去吃飯了。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和孟圓那群人吃飯的頻率就變少了。
沒有想到,孟圓也一起來了,姜梨以為她應該還會消沉一段時間。不過看樣子,她和時越應該還在一起。不過,感情就是這樣的,像一個天氣一樣,時好時壞,今天或許兩人高高興興的,明天就有可能分開。
姜梨不喜歡油膩的食物,今日的桌子上全是辛辣油膩的川菜。他坐在一邊,眉頭緊皺,叫了服務員過來。
菜被重新上了,其中一個人問:“不是川菜嗎?怎麼還會有杭幫菜?”
傅君澤使了個眼色,“別說了,趕緊吃。”
那人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人換口味了?以前不是都吃得很辣嗎?”
“你小子,不懂就別問。”說著,別有意味地看了看身旁。
姜梨和他坐在一起,他正忙著給她夾菜,自己卻沒動。
兩人之間沒有交談,他就這麼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雖沒有肢體的接觸,但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從來不覺得他們兩個是合適的。但孟圓覺得,他們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姜梨的長相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孩,很清秀,不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美女。她是屬於耐看型的,長相讓人覺得很舒服。偏偏性格是執著的。
當年春遊,孟圓受傷了,姜梨把她背下山,全程沒有喊累。天知道那山有多高,那麼長,那麼陡峭,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像姜梨一樣。
自從那之後,孟圓就對她有種特殊的印象。姜梨很安靜,整個人卻很執拗,有著不同於其他女孩的清醒頭腦。
孟圓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和姜梨說話。
看著孟圓欲言又止的樣子,姜梨乾脆主動與她說話:“你們兩個和好了?”
孟圓臉微微一紅,點點頭,“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他和他爸爸媽媽也僵著。”
真看不出來,時越要比她想象中好,至少能為了孟圓,和父母對著幹,對孟圓也是有情的。
孟圓說:“其實我見過那個女的。”
沒有想象中的撕逼大戰,孟圓和那個女生很安靜地見了面。
“除了好看的家世,其餘的我真的找不到比我好的地方。樣貌、身材、學歷,都不如我。”
姜梨想,有個好家世就自己足夠了。
孟圓看了她好久,一直猶豫著不知道如何與她說:“大梨子,你知道的,叢少他——”
姜梨手腳冰涼,可別墅裡有暖氣,她怎麼如此的冷。握著手中的玻璃杯子,杯子裡面是熱水,這才讓她好些。
其實,她不是手腳冷,是心冷。
許久過後,她才說:“我知道,你害怕我真的陷進去無法脫身吧?”
孟圓著急地說:“大梨子,你很聰明,這些——”
姜梨笑了,連帶著肩頭都抖著:“你不用擔心,我有自知之明,我要的東西,他給不了,你就放心吧。”
看著她的樣子,孟圓不知如何說。她笑得這般燦爛,就好像他們口中的主人公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倒是過來了,靠在沙發上,並沒有躲避什麼:“笑什麼呢?這麼開心。”一屋子都是她清脆的笑聲,笑得如此誘人,他都後悔把人帶來了。因為她很少這樣笑,自己也從未讓她開懷大笑過。
姜梨搖搖腦袋:“我們女孩子家的事,你們男人不許聽。”
“噢。”他拉住她的手說:“那你們也別說了,走,陪我去打牌。”
過去前,還不忘給孟圓示意一下。
傅君澤是那日和她打牌的三個人之一,看他們兩個走過來,打趣道:“怎麼?你倆又想來騙錢?”
“這次肯定讓你賺的錢包滿滿的。”
姜梨的牌技實在不好,加上運氣也不好,除卻那日有他的指點,她就沒贏過了。
和這幾個人一起打,她心裡很明白,他們都是看著他的面子上讓她的,可即便這樣,她運氣也是差得可以,這麼幾輪下來,她也沒贏過。
再後來,姜梨索性不幹了,而且已經半夜了,打完牌,還有什麼宵夜,想想都可怕。和他說了之後,他起身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帶著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