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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消失的父親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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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那次誤會,時間還要撥回到2008年的8月份。LAZA因為她們家族要過翻屍節,向公司請完假,便和叔叔嬸嬸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這次你爸爸也回來,見面時不要不理他,好嗎?”叔叔勸解著LAZA說。

LAZA從叔叔口中得到爸爸要回的訊息,一臉茫然的說:“他還有臉回來!他那個負心漢,不是早就拋棄咱們家了嗎?”

“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還記恨他嗎?”叔叔問。

“我和媽媽始終沒忘記他那時的無情!”LAZA咬著牙回。

叔叔解釋道:“你爸爸不回家,是因為吃下了那個少婦給下的迷情蠱。”

“你不用替他辯護!就算是他吃了迷情蠱迫不得已,可又為什麼,這麼多年裡一直不和媽媽聯絡?”LAZA問叔叔。

“孩子,你這句話可冤枉你爸爸了。其實,他在你上大學的時候,每個月都偷偷地寄錢給我,再讓我轉交給你,只不過當時怕你不收,不讓我告訴你罷了!”叔叔說出了壓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難道,我上學時你每月給的生活費,不全是你和媽媽湊得錢嗎?”LAZA疑惑的問道。

“幾年前,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哪裡能拿出那麼多錢!”叔叔答。

“就你叔叔當時賺的錢,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記得我和你叔叔剛剛認識那段,他還不如眼前的你呢,每月賺的錢除去吃喝連房租都交不起”。

聽到嬸嬸幫著叔叔說起當年的苦,LAZA調整一下自己忿忿不平的心,問起了嬸嬸:“那你為什麼還喜歡上了這個窮小子?”

“我還不是吃了他下的 ‘迷情蠱’!但是,此蠱非彼蠱。因為我吃的,是你叔叔用真情做的。而你爸爸吃下的,是那個淫婦用狡詐的心勾兌的!”嬸嬸說完,便依靠在了叔叔的肩膀上。

話說迷情蠱,在馬島南部和西海岸,確實有人會用幾種野草和一些奇特的迷香,來配製這種毒藥。只要男人被騙著喝下後,立刻會神經錯亂,一心只想和眼前的女人做愛。可一但做了那事,更是慘上加慘,會讓你再也無法離開那個女人。即使在你清醒時逃離了那個女人,到夜深時也必須回到她的身邊。因為你始終感覺,你的陽具丟在了那個女人的身邊。

迷情蠱的神奇,在張涵沒去安其拉貝以前,從未信以為真。不過,當迷情蠱險些要去他的命後,他才深深感受到了那情蠱的厲害。

LAZA一路思索著叔叔的話,回到了媽媽的身邊。見叔叔和嬸嬸出門去見族長後,趕緊問起媽媽:“你知道我爸爸這次也回來嗎?”

“我前天也聽族長說起過他這次要回來。可回不回來,又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那你還恨他嗎?”LAZA繼續問媽媽。

“恨不恨的又有何用!有他沒他,我不照樣把你們養大了嗎?”

“那這麼說,你已經原諒他了?”LAZA試探著問了媽媽這一句。

“原諒不原諒,又能怎樣!有他,我是一種修行;無他,我也是一種修行。人生的緣聚緣散,又豈能如我一人所願。”

多年孤獨的過活,已經讓媽媽看透了愛情,看透了人世間。LAZA聽完媽媽的話,再次問到:“那他在我上學時,給我生活費的事,你早知道了?”

媽媽回:“對!你叔叔無意間說漏了一次,不過我也沒反對。那份錢,是一個有良知的父親對你的愛。”

LAZA說:“那他這次回來,我是理他,還是不理他?”

媽媽說:“那是你們父女之間的情感!理他,是因為你是他的骨肉;不理,是因為他曾經絕情的拋棄了咱們。”

LAZA看著媽媽不慍不怒,一下將雙手搭在媽媽雙肩上,面對著媽媽搖擺起來,“好媽媽,不要這樣怪里怪氣好嗎?快看看我又變漂亮了嗎?”

“我女兒生來就是美人胚子!再變,也只能是越來越美!”媽媽誇完女兒,露出了笑容。

“我想感謝他,感謝他在我上大學時對我的資助。正巧,我包裡有一件上檔次的男士夾克襖。不知送給他行不行?但這絕對不是我提前準備的禮物,請您不要誤會。” LAZA嘴裡邊說邊在包裡拿出了一件紅色夾克,“瞧,這是一箇中國人送我的,不知他會不會喜歡?”

聽到衣服是中國人送的,媽媽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面料可不錯,是件不錯的衣服。至於他喜不喜歡無關緊要,還是先講一下,中國人為什麼送你衣服吧!不會也是對你起了歹心吧?”

聽到媽媽這樣問,LAZA忙提起了張涵英雄救美的故事。聽女兒說張涵是好人,可母親還是不知不覺的擔心起女兒的單純和無知。“是他送的呀!我以前聽你提過。不過,怎麼這麼巧又讓你們相遇了!那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又為什麼無緣無故送你衣服?”

“上個星期日在教堂回來後,我洗了所有的衣服。本想著下午大太陽會把它們曬乾,可偏巧陰起了天,衣服直到星期一早晨還是溼漉漉的。沒辦法,我只能穿著一件僅剩的薄體恤去上班。冷是冷點,不過心想一會出太陽就暖和了。但是,老天又和我開起了玩笑。直到上午九點多,它依舊陰沉著臉;依舊不肯疊起它那鋪滿整個天空的灰色棉被;依舊不讓久別的太陽露出半張笑臉看看我。正當我抱著兩臂在辦公樓門口凍得打哆嗦時,我說的這個中國人就走了進來。和我打過招呼後,頑皮的問了一句‘冷’怎麼說,就離開了辦公樓。再後來,大約過去五分鐘他就拿來了這件衣服。”LAZA簡單的向她媽媽說起,衣服的由來。

“這個男人可真有心!”媽媽剛誇完,卻發現手摸的地方有些東西在裡面,便伸手掏進了衣服的內兜裡。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媽媽把東西掏出來,母女全部驚呆了。

“LAZA你們是不是早就成為了情人!”

“媽媽,我們只是普通朋友!”LAZA羞紅著臉,不敢直視媽媽手中的物品。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們用這個幹嗎?”媽媽說完,把那兩個未開封的避孕套摔在了LAZA腳下。

“媽媽,我不是壞孩子,真的不知道衣服兜裡怎麼會有這個!”LAZA火辣的臉滾著淚依靠在了媽媽的肩膀上。

“好了,是媽媽過激了,媽媽相信我的女兒。不過,那個中國人,你以後再也不要搭理他了。他肯定是對你沒懷好意!”

想起女兒以前受過的遭遇,母親抱著女兒也流下了眼淚。LAZA感覺到媽媽的眼淚打在了自己肩上,趕緊抬起頭給媽媽擦拭。“好了,媽媽我聽你的。回去後,再也不會理那個人面獸心的垃圾了。”

“女兒你長大了,你的個人事我也無理由再管。可是,你千萬不要忘記上次的教訓。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沒有幾個人會給你無理由的愛!”媽媽盯著女兒眼睛說完後,又重複了一遍:“記住,這世上除了父母沒有人會給你無理由的愛。”

“媽媽我記住了,我記住了……”聽著媽媽的教誨LAZA哽咽了。

“LAZA,LAZA你爸爸回來了!”叔叔門外的叫聲,止住了母女的傷心淚。

“媽媽,他真的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LAZA擦著臉上的淚,不知是喜是悲。

“你出去見他吧!我……”話到一半,媽媽望向了門外。

LAZA看媽媽沒有把話說完,又放下了快要出門的一條腿。“媽媽,你要是恨他,我就不去見他!”

媽媽見LAZA遲遲不肯出門,悄悄轉到女兒身後,趁LAZA沒注意,一下給推出了門外。

突然的明亮,讓LAZA的眼睛剎那間一片迷茫。恍恍惚惚發現眼前,只有個胖乎乎似張涵的傢伙。但等視覺緩緩恢復正常後,心想難不成這個滿頭白髮的‘老翁’,就是生我並養我到十五歲的父親?短短八年的時間,怎麼會變得如此蒼老。老的,已不是自己兒時的爸爸;老的,懷疑叔叔是不是認錯了他的一奶同胞。

“LAZA,我朝思暮想的女兒啊!爸爸今天終於見到你了!”LAZA的父親嘴裡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女兒跟前。

“是爸爸,是爸爸!”LAZA聽出了爸爸的聲音,但也只是心裡想了想,卻沒有應聲。照樣傻傻的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

見狀叔叔連忙推了一下LAZA說:“LAZA你傻了嗎?他就是你爸爸,你不認識了嗎?”

“爸…”可未等第二個爸字叫出口,LAZA又閉起了嘴。

“瞧,這孩子今天突然見到你,又不知所措了!”叔叔為二人的尷尬打了一個圓場。

LAZA見叔叔對自己擠眉弄眼,只能硬著頭皮拉住了爸爸的手,示意要把爸爸帶進房間。當觸碰到女兒手的瞬間,老頭子彷彿一下找回到了人間的真情和真愛。在激動地同時,他立刻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是爸爸對不起你們那!是爸爸一時貪圖享樂,才丟下了你們,是爸爸一時糊塗,才丟下了我的至愛。”

清脆的耳光聲,伴隨著爸爸的懺悔,讓LAZA再也無法壓住內心的話語:“爸爸,那不是您的錯。應該都怪那個浪女人給你下的蠱!這些,叔叔都告訴我了。”

“好了,你們父女還是進屋親熱吧!”叔叔邊說邊拉著二人準備走進房間。

LAZA見爸爸剛想邁開腳步,卻又停了下來,心想:“爸爸是不是無法面對屋裡的媽媽!”

也恰好在那時,聽到房間裡的媽媽叫到:“你們在門口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屋”。

“媽媽叫咱進屋呢,走咱們進屋聊!”LAZA拉起爸爸的手就往屋裡拽。

此時叔叔才發現院外駐腳的左鄰右舍,都在觀看父女相認的這齣好戲。“哥哥,嫂子們咱們屋裡坐。”

叔叔的一句客套話,解散了好奇的觀眾。

“回來了,快看看你的家變了嗎?還是不是你原來親手蓋的房?還是不是你親手置辦下的家當?”說完母親就準備離開房間。

“媽媽你做什麼去?”LAZA拽住媽媽的手問道。

“如今房子的主人回來了,我這個充當三十年的免費保姆,也該下崗了。”母親一邊說一邊掙脫掉女兒的雙手,走出了門。

“媽媽,你去哪裡?”LAZA呼喊著緊隨媽媽跑出了門。

“弟弟,咱們還是快走吧!我知道以前一切都是我的錯,如今我不該有這種奢求,也不該這樣冒失地見她們。”LAZA的爸爸哽咽的把話說完,未等眼淚再次流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曾經一家人有說有笑的院子,漸行漸遠了他夢裡尋找多年的家。

據LAZA說,他們一家人直到晚上過翻屍節的音樂響起,才隨之喜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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