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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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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我給菊青和寶娟一連講了好幾個故事,倆人越聽越精神,我卻困得打哈欠。

菊青見我累了,忙說,“小主累了,奴婢服侍小主歇下吧!”寶娟意猶未盡地說,“故事雖然好聽,但也不能累著小主。”

兩人開始收拾床鋪,看著菊青與寶娟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在宮中也能覺得有些許的安慰。

日子一天天過著,天氣越來越冷了,給皇后請完安,我基本上待在自己宮裡,哪裡也不去,即使是出去了,也擔心別人的閒言碎語。

閒來無事,我開始精心種植水仙花,在我國古代水仙代表著吉祥如意,擁有美好、純潔、高尚的品質,馬上要過年了,養好了水仙花,正好可以給各宮小主送去,也表達自己的祝福之意。

看著水仙花開得如此美麗,我心裡歡喜,於是讓寶娟端了兩盆跟著我一起送給甄嬛,讓她也沾沾福氣。我知道,春節期間,甄嬛會把她的小像掛在依梅園的樹枝上,並且會與果郡王有第一次的接觸。

我要去碎玉軒做個提醒,如果沒有那日依梅園的意外,就不會有餘鶯兒,也不會有果郡王與甄嬛後面的故事。

既然我是穿越而來,如果能改變依梅園的一切,或許我與眉莊、甄嬛在這宮裡,攜手一起往前走,讓她們少一些煩惱。

想到這些,我和寶娟加快了步伐往碎玉軒走去,路過永巷時,正好迎面遇見坐在輦轎上的華妃,她兩邊分別走著麗嬪和曹貴人。

我心裡暗想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冤家路窄,一下子撞見了華妃黨,三人組合。所有人的位份都比我高,我在永巷旁跪下請安,“給華妃娘娘請安,華妃娘娘萬福金安!”“給麗嬪娘娘請安,給曹貴人請安!”

給她們請了安,華妃娘娘一臉傲氣,不屑地說,“這不是安答應嗎?那日在太后跟前,何等風光,如今怎麼這麼畢恭畢敬了?”

麗嬪上前一步,看著我,冷哼一聲,“哎呀,在這宮裡還是頭一遭聽說侍寢,被原封退回,要是我這麼丟臉,還不如一條白綾吊死,還有什麼面目活著?”

我雖然想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但聽到麗嬪的話,還是然不住回了一句,“麗嬪娘娘,您教唆臣妾自戕,在宮裡可是大罪,還請裡麗嬪娘娘慎言!”

我話音未落,麗嬪抬手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的臉火辣辣疼。她那戴著厚厚護甲的手,不偏不倚地戳在了我的耳朵上,我甚至能感覺到耳朵裡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麗嬪。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厭惡,彷彿我是一隻令人噁心的蟲子,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踩死。

我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腫脹得像一個熟透的蘋果。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耳朵裡的疼痛更是讓我幾乎無法忍受。我本能地用手捂住耳朵,卻摸到了一手鮮血。

麗嬪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她似乎很享受我的痛苦和狼狽,這讓她感到滿足和快樂。

寶娟在旁邊嚇得手上的水仙花一下掉在地上,“砰”得一聲碎了。她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奴婢一時不小心,請華妃娘娘饒命!請華妃娘娘饒命!”

華妃冷哼一聲,她轉頭看向曹貴人,示意讓她說話。

曹貴人是華妃團隊中的核心,她雖然位份比較低,但頗有心計。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華妃跋扈在明面上,讓人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華妃,但曹貴人的心計遠在華妃之上。

她看著我,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處理,而我也在思考怎麼應對。

當初夏冬春一出場便被華妃賞了一丈紅,而夏冬春依靠的是皇后,明面上是打了夏冬春,實際上再告訴宮中之人,這後宮到底是誰在當家。

我跪在地上,拜倒,一副虔誠模樣,說道:“華妃娘娘,臣妾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答應,還請華妃娘娘高抬貴手,饒了臣妾!”我刻意加重了“不受寵”三個字,希望她能看在我不是皇帝心儀的人,對她不會造成威脅的份上,饒了我與寶娟。

華妃娘娘並未說話,她小聲說道:“曹貴人,安答應衝撞了本宮,寶娟又失手打了水仙,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曹貴人漫步而出,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得意與挑釁,說道:“安答應,你可知罪?”

我心中一驚,這曹貴人是華妃的軍師,如今她這樣說,怕是華妃不會輕易放過我了,但我還是強裝鎮定,說道:“臣妾知罪,臣妾不該衝撞華妃娘娘,還請華妃娘娘恕罪。”

曹貴人輕笑一聲,說道:“衝撞了華妃娘娘,那便是犯了宮規,按律當罰。”

我心中一沉,這曹貴人果然是要置我於死地,我看向華妃,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漠與無情,我知道,此時此刻,只能靠我自己了,我說道:“華妃娘娘,臣妾願領罰,但請華妃娘娘饒了寶娟,她是無辜的。”

華妃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倒是挺有義氣的,一個小小的宮女,你竟然願意為她求情。”

我說道:“寶娟是臣妾的貼身宮女,臣妾與她感情深厚,還請華妃娘娘成全。”

華妃說道:“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本宮就饒了她。”

我心中一喜,說道:“多謝華妃娘娘。”

曹貴人說道:“不過,安答應,你衝撞華妃娘娘,按律當罰跪長街。”

我心中一沉,這罰跪長街可不是小事,這一跪會讓我在宮裡再無出頭之日。當日侍寢之事已經讓我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再被罰跪長街,這種羞辱不亞於現代的裸奔。

曹貴人見我面有難色,她不動聲色,笑著說,“安答應,想不跪也可以,只不過以後要事事以華妃娘娘馬首是瞻,我看你腦子還算機靈,不知道安答應是有如何想的?”

我知道曹貴人想拉攏我,如今我已經與眉莊、甄嬛交好,不能因一時榮辱而投靠華妃。於是柔聲道:

“宮中都是姐妹,何來馬首是瞻,臣妾愚鈍,聽不懂曹貴人所言!”

“好,既然安答應聽不懂,那就聽不懂吧,還請安答應跪在長街,兩個時辰。”曹貴人冷哼一聲,繼續說,“來人吶,好好看著安答應,要一直跪滿兩個時辰才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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