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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章 侍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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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舒了一口氣,對方若說,“不妨事,只要能救她一命足矣,這件事還請姑姑保密!”

方若說,“這是自然,老奴感念小主心底善良才冒險做這件事,已經是有違規矩,但老奴卻覺得宮中能有如此不計利益而出手相助之人,真是不多見,小主之善良之心頗有當年純元皇后之風。”

我心裡一驚,純元皇后是大胖橘的結髮妻子,她多才多藝,品行純良,待人接物無不讓眾人稱道。她是宮裡人的一面鏡子,也是皇帝心中的白月光。

“姑姑,真是過譽了,我不過是瑩瑩之火,而純元皇后卻是明月當空,如何敢與其相比?”我笑著說。

方若姑姑還是保持著和善的微笑,“小主不必自謙,在這宮中,除了善良,還要有心計。小主託老奴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這是剩下的銀兩,還請收回去。”

我心裡一驚,忙推辭,“姑姑,我送出去的禮物怎有收回的道理,還請姑姑不要嫌少,以後我出頭之日,必不忘相助之情。”

方若嘆了口氣,她眼神中有些落寞,說道:

“當日奴婢給小主與菀常在作教引嬤嬤,而今莞常在卻嚇病了。病情來的突然,與她同住的淳常在已經搬離了碎玉軒,還未侍寢便落得如此下場,讓奴婢這個教引嬤嬤也有些傷感。還希望安小主能好好保護身體!”

或許整個皇宮只有手拿劇本的我才知道甄嬛是裝病而已,她有太醫溫實初護著,此事做的滴水不漏,誰能去懷疑。

當初甄嬛裝病之事連我和眉莊都瞞著,估計沒有人會想到甄嬛能一手扳倒寵冠六宮的華妃娘娘,這也是後話了。

我穩定了心神,微微頷首,柔聲道:“是,姑姑,我一定會養好身子,好好侍奉皇上和太后。”

經過這次談話,我可以確定自己已經成為方若信任和扶持的物件。而我在宮中有不會不懂之事,有了一個可以諮詢的人。

送走方若姑姑,我的心情豁然開朗。福子不僅沒有死,還在太后處當差。如今想來,能讓她不死的地方只能是慈寧宮的太后了。

用完早膳,我去鹹福宮找眉莊一起去看甄嬛,好巧不巧,眉莊果然一早自己個便去了。每次都撲個空,我心裡或多或少有些難過。

眉莊口口聲聲稱我是姐妹,而如今看來,她還是隻把甄嬛當姐妹,我還未取得眉莊的信任。

如果是以前的安陵容,一定會敏感多疑,而如今我卻想得開。沒有信任,一定要建立信任。兩個人拉近距離最好的辦法是擁有共同的秘密,我要用什麼樣的秘密獲得眉莊的信任呢。這個需要我仔細思考。

思索間,出了鹹福宮向碎玉軒走去。我知道莞貴人是新貴,即使現在病了,很多人還會上趕著去巴結,因為人們相信不久之後,甄嬛仍然是皇帝親自封的莞貴人。

世間的情感大多是這樣,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偏要做雪中送炭之舉,讓眉莊和甄嬛明白,我是她們的同盟軍。

來到碎玉軒,眉莊已經在和甄嬛說話了,還有其他一些宮裡的宮嬪小主迎來送往,十分熱鬧。我笑著進來,“眉姐姐,來得好早,我這個妹妹總是晚一步!”

眉莊笑著說,“眼下沒什麼事,我便過來了,安妹妹,昨天也被嚇著了,今兒看著精神還挺好!”

我微微頷首,坐在浣碧搬過的凳子上,“姐姐取笑了,昨個回去,我是大半宿都沒睡著,但我是家裡獨女,所以孤獨慣了,膽子也慢慢練了出來。不怕兩位姐姐笑話,我現在已經不那麼怕了!”

說著,我讓寶娟給拿來一個香囊,說道:

“莞姐姐,這是我連夜趕製的安神香囊,裡面有,丁香、鬱金香、蘭花香。這些雖然不是名貴的香料,但功效卻是極好的。

丁香緩解肺熱症狀,殺菌能力強,改善失眠症狀;鬱金香,緩解眼睛疲勞,消除煩躁情緒,有利於睡眠;蘭花香,改善神經衰弱症狀,促進睡眠。

這幾種香料的來源全是花朵,所以聞著清新,晚上放在枕頭上,整夜都能睡的香甜。”

甄嬛笑著讓流朱把香囊收下了,她笑著說,“早聽說安妹妹善於治香,今日看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香囊我收下了,謝謝妹妹關心!”

眉莊見我的眼睛有些紅腫,忙拿了帕子給我,“安妹妹自己也要當心身子,這幾日敬事房已經把咱們的綠頭牌準備好了,估摸著會安排我們輪流去侍寢了。”

我一聽,小臉一紅,旋即故意裝作害羞模樣,說道:

“這頭一份的恩寵恐怕是眉姐姐,不過妹妹還是擔心,榮寵太過恐怕會讓有些人心生忌憚,甚至會有......”

我已經不敢再往下說,眉莊、甄嬛都知道我所說的人是誰,但眼下也不能明說。

眉莊用手指在嘴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讓人關了門,才小心翼翼說,“最近華妃為我們懲罰了夏常在,似乎有意拉攏,但又命令我們閉門,這種拉一把,壓一把,到底是何意,我也不大能理解了。”

說到華妃,甄嬛輕輕咳嗽了兩聲,她一副病殃殃模樣,更像病西施般柔美。我自己看了兩眼,不覺得眼前一亮。

甄嬛說,“眉姐姐,安妹妹,我們三人一同入宮,如今我病著,還請你們要保重自己。日後咱們姐妹相互扶持著過日子了。”

她說著,一隻手拉著眉莊,一隻手拉著我。我自己似乎也找到了組織,找到了依靠。但此時我更知道,想要讓這個三人組合發揮最大的功能,我也要有自己的特長。

時間不早了,我與眉莊起身告辭一起出了碎玉軒,沿著青石階小路往前走,看著層層疊疊的殿宇,一時間恍如隔世。很難得能與眉莊單獨一起行走,我打心眼喜歡如菊花般淡雅的眉莊。

正走著,眉莊轉頭問,“安妹妹,要去鹹福宮坐坐,還是直接回延禧宮?”

我一聽心裡歡喜,正好去眉莊宮裡坐坐,進一步拉近彼此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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