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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如果被他說的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耳朵，心虛的撇開目光。
今天一天實在太忙，忙到都沒有什麼時間看手機，傍晚的時候看到了又礙於那麼多人在場不方便回，晚上回來的時候又因為心中有著其他事情，也沒顧得上。
好像是確實有點對不起蘇教授了。
“抱歉，事情太多，我忘記了。”鞠如月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老老實實道歉。
蘇恆聽到她說的抱歉，眉頭皺了皺，似乎更不高興了，但他一向很會表達自己的想法，從來不會藏著掖著，“小月老師，你覺得我想聽到你說抱歉嗎？”
“嗯……”鞠如月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忽略了他，道歉不是應該的嗎？
蘇恆被她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索性乾脆打直球，“我又沒那麼小氣，小月老師哄哄我就好了。”
鞠如月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是真的生氣，眼角彎了彎，聲音輕快，“可是我現在離你這麼遠，怎麼哄啊？”
蘇恆鏡片後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沒關係，我等你回來哄我。”
鞠如月似乎明白了什麼，面頰有一些些發熱，她又一次避開他的視線，故作氣惱的把手機扔在旁邊，“蘇教授，你變了。”
手機裡傳出蘇恆輕快的笑聲，對面的蘇教授雖然只能面對酒店的白色天花板，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是嗎？”蘇恆語氣裡是掩不住的笑意，“那小月老師不妨說說我哪裡變了？”
“你說呢？”鞠如月沒好氣的拿過手機，用她漂亮的手指戳戳螢幕，“你快還我以前那個溫柔矜持的蘇教授啊！”
蘇恆看著鞠如月可可愛愛的樣子，放在桌面上的手虛握了握，他現在就想捏捏她的臉。
鞠如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見著指標已經直到了十，她默默躺到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將手機舉在面前，看著還在書房的蘇恆，“教授，你現在在做什麼呀？”
蘇恆將攝像頭朝外轉了轉，說“批我的選修課作業。”
鞠如月看著桌上密密麻麻的文獻還有一些一看就是手抄的稿子，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階梯教室被文學薰陶的恐懼。
“我覺得我還是別打擾你了，還有這麼多。”
“可是我想讓你陪我。”蘇恆很直白。
“那好吧。”鞠如月也樂的順他的意，“那你去拿一個支架把手機架著，然後你繼續做你的事情，我在旁邊陪你，好嘛？”
“好。”蘇恆放下手機準備去找一個支架。
“”你等等，”鞠如月叫住他，“我電腦旁邊的那個櫃子左邊往下數第三個抽屜，裡面好像有一個。”
蘇恆按照她的話開啟了那個抽屜，果然在一堆物品中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手機支架，他將那個支架在螢幕前晃了晃，“是這個嗎？”
“對對，”鞠如月瘋狂點頭，這是她偶然一次在某個銀行的宣傳活動裡拿到的。
蘇恆聽話的把手機架起來，在鞠如月的催促中繼續開始完成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鞠如月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蘇教授認真工作的樣子，蘇教授手機的畫素很好，鞠如月即便是隔著螢幕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五官，特別是那和女孩子一樣長的睫毛時不時的顫動兩下，在燈光的照射下在他的眼周投下一片陰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忙完抬頭，卻發現手機另一頭的人早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