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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如月第二天是被蘇恆叫醒的，昨晚折騰到凌晨，她現在困得很，迷迷糊糊的揮開蘇恆的手，偏了偏頭繼續睡。
蘇恆嘆一口氣，暗怪自己的夢浪行為，沒有考慮到鞠如月今天早上還有課。
他輕輕將女人抱起，低而不沉的嗓音裡滿是溫柔，“小月老師，真的該起床了。”
鞠如月生氣的咬住蘇恆的肩膀，語氣悶悶的，帶著點啞，委屈巴巴的控訴，“都怪你。”
蘇恆任由她咬著自己的肩膀，語氣溫柔輕哄，“嗯，都怪我。”
鞠如月只覺得渾身痠疼的很，就像是剛做的好幾組仰臥起坐一樣。
伸手拍拍蘇恆的手臂，“你抱我去洗漱。”
“好，”蘇恆親親鞠如月的臉，抱著人走進洗漱間，還貼心的為她擠好牙膏。
等二人真正收拾好出門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
……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學生們最痛苦的時間段之一。。
期中考試
音樂學院每個專業的考試時間不同，像鞠如月帶的作曲理論專業考試時間早，早已結束。
也因此，鞠如月就被安排了監考。
她監考的是音樂表演專業，講實話，還挺意外的。
當她坐下的那一刻，看著前方的圓型高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記憶將她的思緒拉回很久以前……
金碧輝煌的大堂內，一個小女孩兒伴隨著一陣一陣的掌聲走到舞臺上。
女孩的年紀不大，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她身著一套淺紫色的禮服，一頭青絲梳成漂亮的髮髻，顯得明媚又張揚。
女孩兒雖然年紀不大，，但絲毫不會因為臺下人數眾多而感到怯場，自信從容的表現令無數人驚歎。
可眾人只是感嘆她的美，並沒有人在乎她到底表現如何？
女孩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指定定的看著某一處。
那裡，坐著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
女孩雖然沒有見過那張臉，但她卻認識那雙眼睛……
女孩後來的表現很優異，也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可當她再次在人群中搜尋那個身影的時候，身影卻消失無蹤。
女孩兒不知道的是，那是她最後一次見他……
此後的許多年，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以前的小女孩不懂，現在的鞠如月卻明白。
“老師，老師？”身邊的聲音將鞠如月思緒抽回，她轉頭朝聲音的來處看去，對上一雙陌生的眼睛。
“嗯？”鞠如月疑惑。
“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眼睛的主人問。
“可以了。”鞠如月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開始認真監考。
……
一早上的監考下來，鞠如月只覺得身心俱疲，頭腦發暈，給蘇恆發了一條訊息，飯都沒吃就回到宿舍休息。
鞠如月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半。
手機上全是蘇恆的未讀訊息，問她醒了沒？吃飯了沒？有沒有不舒服？
鞠如月看著這一條條不乏關心的簡訊，心中溢位一絲淺淺的歡喜，這樣的歡喜在看到榕樹底下的蘇恆時達到頂峰。
鞠如月完全沒想到會在樓下看到蘇恆，驚喜的跑過去。
“教授，你怎麼來了？”
“我有點擔心你。”蘇恆將鞠如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沒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鞠如月環抱著男人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蹭了蹭，嗓音嬌軟。
蘇恆以為是自己的孟浪行為才讓鞠如月這樣，語氣愧疚，“對不起。”
鞠如月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對不起，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不禁紅了紅臉，聲音很小聲，“我又沒怪你。”
當然，剛起床的時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