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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過去排隊吧。我得去觀禮臺，不能跟你們在一起。”
“對了，如果龍門試的時候出現什麼問題，你們就聽秦凡的安排，至於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我回頭再跟你們解釋。”
秦念祖朝秦越等人說完後，便獨自走向了搭建在廣場邊的觀禮臺。
一路上，不斷有跟秦念祖相熟的朋友朝他打招呼，秦念祖也是一一抱拳回應。
很快，秦念祖就來到了專屬於二等世家的觀禮臺。
而在看清觀禮臺裡坐著的人後，原本笑容滿臉的秦念祖，表情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
在唐國，二等世家共有八個。
除了秦家外，還有柳、陳、趙、許、王、上官和南宮這七家。
這其中，當屬許家跟秦家的關係最為親密。
究其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秦念祖跟許家如今的族長許子安，曾經是一個鍋裡掄過馬勺的戰友。
更因為秦凡的母親許輕雲，就是出自於許家，而且還是許子安的小女兒！
除了許家之外，還有兩個家族跟秦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一個是柳家。
而另一個，就是翰林學士陳光偉的家族——陳家。
曾經，柳家的柳鶯是秦凡指腹為婚的妻子。
但是後來，在知道秦凡天生心智有失之後，已經懂事的柳鶯便開始心生不滿。
不過那時候，為人刻板到甚至有些迂腐的柳家老族長柳如風還在世，所以柳鶯根本不敢提起這件事。
其實，如果柳鶯當時央求自己的父親柳如松，去跟秦家商量解除婚約的事，秦念祖也不會拒絕。
畢竟兩家的關係也不錯，否則也不會有指腹為婚的事情發生。
其次，兩個家族間的合作也不少。
所以，不管出於情理的照料還是利益的考量，秦念祖都會同意解除婚約。
但是柳鶯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偷偷地跟陳家的子弟陳達明眉來眼去，最後竟然還有了夫妻之實。
後來，柳家的老族長柳如風因病去世。柳如松作為新族長上位後，柳鶯才將這件事和盤托出。
柳如松得知此事後，自然是大發雷霆。
但是，由於柳如松對柳鶯極為寵溺，所以，在柳鶯的苦苦懇求下，柳如松一時衝動，竟然出了一個昏招。
柳如松先是向外單方面宣佈，解除了柳鶯和秦凡的婚約。
在此之後，他才派人去秦家演了一出苦情戲碼，藉此索取婚書。
這一招先斬後奏，著實讓秦家大為光火。
但是礙於兩家之前的關係，再加上秦凡的痴傻之症的確是事實，所以秦念祖最後還是將婚書還給了柳家。
如果事情只發展到這裡，秦柳兩家或許還不至於撕破臉。
但是秦念祖萬萬沒想到，在交出婚書後沒多久後，他就聽到了柳鶯與陳達明訂婚的訊息！
意識到事有蹊蹺的秦念祖，立馬派人調查了此事。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自知受騙的秦念祖當即在族內宣佈，斷絕秦家與柳、陳兩家的所有關係。
從此，秦家與柳家、陳家不僅形同陌路，還頗有些勢如水火的意思。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當秦念祖看到同樣坐在觀禮臺上的柳如松和陳家族長陳光君時，才會表情突變。
而柳如松和陳光君在看到秦念祖時，原本談笑風生的兩人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或許是自覺理虧，兩人竟然都不敢跟秦念祖對視，而是心虛地扭頭望向了別處。
世家之間的事，本就沒有秘密。
所以，在看到秦念祖如此表情後，周圍其他參加觀禮的世家高層，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雖然礙於各方的顏面，這些人不會當著三位當事人的面議論此事。
但是，他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交談，眼中那種或鄙夷、或戲謔亦或是嘲諷的目光，其實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於是一時間，整個二等世家觀禮臺就變得悄無聲息，風聲鶴唳！
“老秦，過來坐。”
終於，許家族長許子安的一句話，讓觀禮臺上緊張到讓人窒息的氣氛得到了舒緩。
其實，旁人是多慮了。
以秦念祖的品性，即便是此時心中怒氣沖天，他也斷然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做出有損顏面、有辱斯文的事情。
更何況，秦念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許子安講，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找柳如松和陳光君的麻煩。
“老許，你什麼時候到的？我可是在驛站足足等了你幾天啊！”
看到秦念祖在許子安旁邊坐下，開始聊起來後，不只是柳如松和陳光君，就連周邊的一些人，都感覺鬆了一口氣。
許子安看著秦念祖一臉激動的樣子，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道：“我在來皇城的路上碰到了一些意外，耽誤了幾天，昨天半夜才帶著族人們趕到的驛站。”
秦念祖聞言，立馬關心道：“發生什麼意外了？人沒事吧？”
許子安淡然一笑：“人沒事。就是碰巧抓住了幾個羌國的細作。審了一番之後，獲悉了他們設在唐國的一個老巢，我就帶人過去剿了。就是因為這件事，這才耽擱了幾天。”
秦念祖有些氣惱道：“事有輕重緩急，晚輩的龍門試難道還不比一個小小的賊人據點重要？”
許子安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你是知道我習慣的，素來在我的心裡，軍情高於一切。”
秦念祖瞪了許子安一眼後道：“還好是趕上了，要不誤了孩子們的前程，回去之後族人們不得把你罵死！”
“他們敢！”許子安霸氣外露地應了一句後道，“不說他們了。你說等了我幾天是有什麼事嗎？對了，我剛剛遠遠地看到秦凡了，感覺他的精神好像好了不少，真是辛苦你了。”
許子安對於秦凡這個外孫，自然也是極為關切的。
其實不只是他，許家的很多人，對於秦凡，也同樣很是關心。
逢年過節，都有禮物錢銀，丹藥補品送到秦家，就是希望秦家能夠善待秦凡。
聽到許子安說起秦凡，秦念祖頓時滿面紅光：“老許啊，有件關於凡兒的事，我要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生氣。”
“什麼事？”許子安疑惑道。
“秦凡的心智其實早就回歸了，他的痴傻之症也已經徹底好了！”
“什麼？”
一聽秦念祖這麼說，許子安激動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老秦，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