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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經過了與林卿暮幾個多月的相處
夜凝發現，林卿暮雖然是修仙之人，但是他卻不打坐也不閉關，愛看戲文不說
還出奇的懶，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有時為了睡覺，居然可以連續幾天窩在被子。
最後，夜凝生怕一不小心就背上故意餓死師尊的罪名，還得每天想著法的哄林卿暮這個大活人吃飯。
夜凝剛練完劍，碎髮微溼，提著劍慢步游回到清雲軒。
擰著眉無奈地想著，林卿暮在這時肯定還窩在被窩，又要回去做飯了.....
但回去一看，林卿暮今兒竟早起了一個多時辰
只見他白潤的指節輕輕叩擊著灰白石桌面，偏著頭，專心地看著手裡的書，完全沒注意到夜凝已經回來。
“師尊”夜凝悄悄溜到林卿暮身後。
“啊！”林卿暮神色慌張，忙把書合上。
夜凝銳利的眼神在書上掠過，帶著輕佻，“師尊，你看什麼書呢？”
“我....”看著林卿暮眼睛閃躲，又在往後退，“沒什麼！就是幾本閒書！”
“嗯？”夜凝唇角抿緊，眸子帶笑，“真的？”
夜凝只覺林卿暮的反應未免有些過大，剛才自己也只看到隻言片語，不像戲文裡的話術，詞語晦暗韜光，頓覺林卿暮手中的書暗藏玄機。
林卿暮瞪了瞪夜凝，振振有詞地說道：“我說，是真的，就是真的！”
夜凝乖巧地笑著問道：“什麼閒書？師尊何不說來聽聽？”
夜凝覺得若是尋常戲文，林卿暮絕不是這般反應。
“管那麼多幹嗎？你是師尊，還是我是！沒大沒小！”林卿暮眉心皺著，臉上神情不悅，但又悄悄把書藏在身後。
“徒兒知錯！望師尊莫怪！”夜凝低下視線，聽著林卿暮逐漸走遠的腳步聲。
***
半夜時分，夜凝一路尾隨著林卿暮，幾次險些被發現。
林卿暮為何不御劍，雖說靈力微薄，總不能劍靈都不能使了吧.....
一襲白衣在黑夜裡穿梭，停在華燈銀盞，笙歌瑤燕的之所，夜凝掩在黑暗處，心裡便明瞭。
夜凝攥著拳頭，眯起盛怒的雙眼，但林卿暮並沒停在那家花樓，轉身走向深巷。
夜凝盯著那家醉香樓，看了半刻，臉頰微燙，急急忙忙跟上林卿暮。
林卿暮沒在停留虛晃，快步走入深巷處一家不起眼的花樓，甚至沒一個名字。
站在門前招攬客人的，也是一些姿色一般的女子，風塵豔俗，氣懨懨的，讓人索然無味。
但硃紅圍牆內，卻是熱鬧非凡，女子的嬌笑混著杯盞酒香，寥寥哐哐的箏音夾在珠釵搖曳碰撞聲脆響中。
夜凝糾結了一會，還是無聲無息潛了進去。
林卿暮雖然坐在最顯眼的地方，但兩邊薄紗遮掩，只見玉塌帛絹青浦刺繡，婀娜美人伴在身旁，傳來數名女子嬌媚的嗔怒笑罵聲。
“林師尊~再喝一杯嘛~”女子軟糯酥麻的聲音
“好好，美人說的算！”
林卿暮放蕩不羈半臥躺在塌上，輕笑了幾聲，仰頭一飲而下。
“林師尊~也喝了我這杯，好不好？”另一名女子又嬌嗔地迎上。
夜凝站在不遠處，看得真切，也聽得明白，實在聽不下去，白皙的指節捏得發青，氣得嘴唇微微發顫。
夜凝一回到清雲軒，便直衝林卿暮的主屋。
在書架上翻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白天那本，夜凝正準備放棄，結果，轉身卻發現那本書就在林卿暮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