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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氣氛過於沉重，面前的人突然開起了玩笑。
他清潤乾淨的聲音傳來：“我是不是比森先生會帶點？”
“芥川慘成什麼樣子。”忘歲快速搖頭，芥川才入港黑那段時間可是慘到不行，“我不想評價。”
“是嗎？”
太宰治打了個哈欠：“我感覺敦會被我養的很好誒。”
對一個只在港黑審訊室裡學過愛的人，也許芥川那時的教導，已經是他能表現出來的，最濃烈的在乎了…
“你開心就好…”黑髮綠眼的少年意識到這點，他抬起頭，破爛的房間露出皎潔的月亮，“月亮好看嗎？”
少年語速很慢：“年年月不相似，以後還會有更好看的月亮，沒看到的話不可惜嗎？”
忘歲拐彎抹角的關心和傳遞訊息讓青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有些惱怒的少年憤恨的眼神，太宰治舉起雙手投降：“謝謝？”
“自己爬出去吧，我要去撈中也了。”黑髮綠眼的少年起身，拍拍褶皺的衣服。
“小矮子也出不來嗎？”已經猜到中原中也會出現什麼幻境的青年語氣裡帶著歉意，“你那個時候應該把他帶過來的…”
“我把歸麟帶過來，再給你刺激幾下，讓他持續發瘋嗎？看在你讓國木田帶他去偵探社的份上。”忘歲沒有回頭，他擺擺手徑直離開，“你自己悠著點。”
太宰治扶額：“忘歲先生，不至於…”把我想的這麼不堪吧？
少年聲音從遠處傳來，阻止了他後面的話語。
“我不是藥、默隱和空翼他們，那種自殺遊戲，我現在沒興趣不想玩，也懶得阻止，所以等我有興趣再說吧。
“先把你自己的心理狀態整理好——
“我和他全都知道了，他沒有怪你。”
沒有怪他嗎？
太宰治閉上了嘴巴，停止了自己戲精的表演，他之前用黑泥糊的同位體不知道東南西北，emo到差點發狂，這都不怪他啊？
不過，也確實……
如果他的同位體怪他，應該會來質問他或者戳他刀子，而不是拼命粘著自己的朋友，導致同位體請求旁觀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來找他麻煩。
青年看著忘歲背影消失在一扇奇怪的門裡，片刻，他回過神，轉頭看向已經破了個大洞的屋頂。
月亮從裡面照射下來，灑落在他身上，似是安撫，似是別離。幻境逐漸開始消散，連帶著月亮也變得無比虛幻。
記憶斷斷續續，心臟帶來的無奈和酸澀讓太宰治閉上眼睛，他抿著唇，小聲呢喃：“第三次了呢。”
“織田作，當個好人好累啊…”
織田作給了他選擇，他抱著摯友最後的期盼跌跌撞撞走向光明，可是好累啊…
“希望下一代小輩快速磨合吧，不然，接下來會很難走呢。”
青年昂著頭坐在地上，身上的風衣沾上泥土。
他看著消散的房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自言自語地說道：
“織田作，今晚上的月亮很亮哦。”
他的語氣親密無間，像是摯友陪在身邊。
“咔嚓。”
場景變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它們在太宰治眼前消散。
青年看著那些碎片上，像是菱形的玻璃上面有著一幅又一幅熟悉的畫面，每一個畫面都在對映出他破碎黑暗的一生。
太宰治沉默的伸出手，他挽留了一片碎片，那個碎片上是一個紅髮藍眼的頹廢男人。
青年什麼都留不住，他只能看著手裡的碎片一點點消融在黑暗之中。
織田作……許久未見……
黑暗徹底將青年吞噬。
…………
踏進中原中葉門的第一個印象是特別擁擠。
忘歲在小孩群裡看見白髮少年攛掇周圍人背叛組織的首領，看見粉頭髮的少女作為第一個附和的人，看見久違的醜惡人性。
黑髮綠眼的少年走到角落的小鐵箱子邊坐下，他晃悠著因為身高觸不到地的雙腿，思索要不要攔一下準備刺入某位帽子君的刀子。
可以攔，但是更想看戲怎麼辦。
要不提醒一下，讓帽子君暴起把所有人打一遍。
這個可以有！
忘歲跳下鐵箱子，朝著另一邊走去。
他不急著回去，反正歸麟情況暫時能穩定，與其早點結束這個怪物回去下棋，還不如在玩會。
來到目的地，只見赭發的少年坐在海邊看著天際，絢麗的藍色天空落入他的眼裡。
黑髮少年撿起旁邊的小塊石子，計算了兩秒距離，確定沒有問題，他將石子對準中原中也後腦勺丟擲。
“砰。”
小石頭砸到身上並不疼，赭發的少年卻瞬間跳腳，他警惕的環顧四周：“是誰！滾出來！”
忘·罪魁禍首·歲挑起眉。
追漫的人總說太宰治和亂步像貓，其實他和歸麟都覺得中也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貓，像那種暴躁傲嬌、精緻短小但是爪子極其鋒利的矮腳貓。
躲避的樹木突然被連根拔起，暗處的忘歲收回思緒，連忙避開。
“你是誰？！”中原中也手裡攥著樹木，他冷眼看著面前的黑髮少年，彷彿只要對方不說實話或者有所動作，他就會立馬釋放異能打上去。
“啊…”少年可愛的臉上浮現詫異，“真敏銳啊，可惜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黑髮少年說著，幸災樂禍的攤手：“小心散群的羊哦～”
“什麼？”中原中也皺起眉，但是還沒等他逼問，面前的少年突然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他心裡一凝，快速將手裡的巨大樹木砸到到少年面前，咔嚓一聲，樹木碎成兩半，而少年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黑色的空間裡，看著僅剩的兩扇大門，忘歲內心格外無語。
不得不說，太宰治這人真的奇葩又奇怪，明明看上去感性和理智之間偏向理智，偏偏幹出來的事情總是不帶多少理智，一直偏向感性。
難怪if線的某位首領先生會移情……
都被幻境刺激的被改變了記憶，差點就一直待在那裡了，還要問忘歲為什麼不帶歸麟來，擔心某位港黑唯一的良心出不去幻境。
嘖嘖嘖……
太宰治，人家可比你理智多了，起碼人家一會被捅一刀就會清醒，還能反殺，哪像你！差點溺死在自己的幻想裡面的笨蛋。
忘歲嫌棄撇嘴。
這兩冤家，一個差點失憶永遠待在幻境還不忘記罵對方矮子，一個就算被幻境改變了記憶下意識還會因為宰言宰語氣急敗壞。
不過吧……
黑髮綠眼的少年嘆氣。
中也一會就能出去，鑽石打磨的也快要差不多了，這怎麼玩，早知道多會看失去記憶的太宰治emo了。
好無聊……他想老師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