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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凝血膏
顧念再次來到荒野營地, 差點沒認出來地方。原本安靜荒涼的營地如今人聲鼎沸，熱鬧得像是菜市場，來往人群有男有女, 不少人都是結隊而行，身後則拖著死去的變異鼠, 前往官方兌換點換成貢獻度。
變異鼠雖然體型龐大，但是畢竟架不住人民群眾的智慧和力量。做陷阱的, 下套的，組隊群攻的，江城市民可謂是傾巢而出。如今荒野入口處的區域，幾乎已經由江城的普通成年男子佔領，大家手裡拿著弓箭、弩箭、砍刀、電擊棍各式武器，帶著頭盔和特質手套, 將身體遮擋得嚴嚴實實，時刻準備著消滅變異鼠。
再往裡走, 則是進化人的天下。除去原本的荒野獵人, 江城還有一些原本不願意露面的進化人也紛紛登場，展露自己隱藏的力量和速度, 這些人或是成群結隊, 攻擊變異鼠群, 或者是和普通人合作, 將荒野裡遊蕩的變異鼠群引到荒野邊緣, 交給普通人隊伍消滅, 自己則返回荒野繼續引怪。
在官方大手筆的吸引之下, 大家的積極性徹底得到激發。
荒野營地裡, 也多出了許多臨時攤位和移動車，都是來做獵鼠隊的生意。有一些攤位都在賣吃的, 餃子餛燉、麵條、炒飯、炸串、麻辣燙、烤肉、炸土豆泥……往日裡難得一見的吃食攤子全都擺出來，只因這獵鼠行動也帶來了食物的大豐收。畢竟每隻獵鼠隊出去，集合了這麼多人，獵一些小型變異動物來打牙祭，也是大傢伙的主要目標，多出來的變異獸肉，則是賣給了各個小食攤。
顧念就看見有一家攤子架起了銅爐做銅爐牛蛙鍋，那切碎的牛蛙肉上裹上了層層紅油，混著土豆片、豆芽、各色調料炒入味，再放在銅爐邊上煨熟，聞著就香飄四里。還有一家鐵板燒烤店，也在烤各種變異獸肉串，厚重的油脂滴在鐵板上，滋滋聲響起的同時也飄起了香味……
除去這些吃食店，還有一些攤位就是療傷鋪，這些鋪子上還有些天災前囤的藥品賣，可都價格不菲，另外就是一些草藥，目前人們也陸續摸索出了荒野一些常見的草藥植物，用來當藥。當然，還有一些是外科醫生，燒著開水，備好止血繃帶，隨時準備著給人縫合傷口。
剩下的就是一些賣武器的商店。比如顧念常去買箭的那一家店，就基本被圍了個水洩不通，顧念直接被擠了出去，被擠出去之前，耳朵裡依稀聽見大鬍子老闆在嚷嚷：“別擠了，別擠了，都賣完了！”
在這些商店裡面，最顯眼的一家掛著萬氏商行的招牌。這家店搭了一個移動房屋，看著就比旁邊的棚子氣派，而且佔地面積極廣。來往人群川流不息，門口還站著一個促銷員，不斷給周圍人群派發傳單，倒有些像以前超市開業的樣子。
大家再看向顧念，已經絲毫不敢小覷，誰能想到，如此年輕的一個女孩，如此簡陋的一個攤位，竟然能夠拿出變異植物研製的藥膏？如今但凡是變異植物研製的藥膏，和驚人的效果一樣出名的，就是驚人的價格！而所有人立刻想起，還有兩個試用名額！
呼啦啦一大群人拔腿就走，紛紛打算通知親朋好友前來試用。很快又有兩個傷患前來，而顧念也是如法炮製，每人分出了一勺藥膏試用，而這兩個幸運兒身上的猙獰傷口，也是一樣塗上藥就立刻止血，很快就傷口生長起來。有一個傷口相對較淺的試用者，而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傷口立刻癒合，只餘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油滑男子趕忙收回手，一臉諂媚：“哎，我就是看您這布沒鋪平，想著給弄一下。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不顧旁邊人群的噓聲，他邊說邊往後退，很快隱沒進人群，溜之大吉。
這倒沒錯，在止血之前，這傷口還需沖洗。領頭的漢子也乾脆，立刻剪開受傷男子的褲腿，從揹包裡拿起生理鹽水沖洗。等傷口沖洗完畢，用乾淨布料拭乾淨之後，漢子這才拿出顧念遞來的勺子，小心挑起勺子上的藥膏，往那傷口處塗去。
“是變異植物！一定是用變異植物做的這種藥！”馬上就有人說道。
顧念收起弓箭，淡淡說：“下次再不告而取，這箭釘穿的就是你的手心了。”
其他人也恍如大悟，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大家都聽說，隨著這場寒潮天災，人類開始進化，那些動植物也一樣進化。有一些進化過後的植物有著強大的藥效，營地裡最出名的中醫不就是拿變異植物研究出了幾個草藥方子，然後名聲傳遍了整個營地嗎？聽說就連官方，也在研究變異植物的藥用價值呢！
轉了一圈之後，顧念也心裡有數起來。雖說官方說貢獻度和信用點可以 2: 2兌換，可官方也沒有開通拿信用點兌換貢獻度的渠道啊！眼看著貢獻度可以換那麼多在市場上不流通的珍惜資源，誰不把貢獻度緊緊攥在手裡？如今在市面上， 2貢獻度能換上5到3個信用點。
顧念左右觀察了一圈，先去美美地吃了兩根現炸的酥軟油條，配一杯豆漿，一碗餛飩，和一個油亮亮的千層餅，這才感覺肚子裡飽足了。這才開始在營地裡四處溜達，時不時打聽下價錢。
原本還在繼續往外流血的傷口，一遇見這藥膏，立刻止住血流，不僅如此，就連劃開的□□都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長合！這是何等神藥！在場眾人都只覺得三觀顛覆，畢竟哪怕是天災前，大家去江城市的三甲醫院看病，也沒見過這種神乎其神的藥物啊！
顧念搖頭：“你這傷口太小，就算不用我這凝血膏，一會兒也就血止住了。要有血流不止的傷口，才能試用我這藥膏。”
漢子身後，站出了一個年輕人，他正扶著一個受傷的男子，受傷男子腿上赫然有一條長長的傷口，衣物已經被劃破，透過衣物都能看見裡面翻滾的皮肉，血流不止。那傷口，足足有十多厘米寬！
不少圍觀路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大的傷口，估計得扶過去縫合才行！不過整個營地裡的外科醫生也沒多少，而且個個門前都排著長隊，想來這群人是不想排隊，擔心有影響，這才過來試試看吧？
他的手卻尷尬地頓在半空中——一隻小巧的箭支剛好擦著他的手，狠狠地釘在地上，甚至濺起了泥土來。
顧念看了一下傷口，點頭說：“你這朋友的傷口可以試用，不過先說好，我只出藥膏，還得你們自己清洗傷口。”說著，顧念拿出一盒藥膏，拿勺子舀出一小塊來，遞了過去。
黃波，就是頭一次帶朋友來使用的漢子，他一咬牙，問道：“你這藥膏，怎麼賣？”他和自己的朋友都是進化人，一起組了一支隊伍去打變異鼠，這段時間雖說賺了不少貢獻度，可夠不夠買這變異植物做的昂貴藥物，他心裡也沒譜。
然後顧念就隨處找了個空地，從揹包裡拿出一塊塑膠布鋪上，開始賣藥。
大抵天底下人性如此，一聽見免費試用，好像有熱鬧可看，慢慢地就彙集起了人群。有一個油滑男子的胳膊上正好破了一塊兒油皮，當即嬉笑著跟顧念說：“妹子，要不你往我這胳膊上抹抹這膏藥？”
那油滑男子一聽，直接擺出了無賴的兇狠模樣：“我這傷口嚴重得很，正需要治療，怎的，你想不給試用就不給？”說著，這男子直接朝塑膠布上擺放的凝血膏拿去。
她準備賣的藥是凝血膏。顧念早在家裡就已經制作好了凝血膏，農場廚房出品的膏藥全都量大實惠，因此顧念還是老規矩，將每份凝血膏分成了 20個小盒，一共準備了200盒膏藥，另外再給自己留了20盒備用，打算趁著獵鼠行動賺上一筆貢獻度，也從官方的兌換清單裡買點令她心動的東西回來。
在人來人往的荒野營地，顧念的小攤子看著也並不起眼，可她也不著急，只開始吆喝：“賣凝血膏了，賣凝血膏了，走過路過都看一眼，走過路過都看一眼，頭三名免費試用！”
見顧念露了一手箭術，人群裡一些蠢蠢欲動、不懷好意的人也瞬間消停，也有一些人交頭接耳，輕聲議論，這姑娘說不定是有些真本事？
就在這時，一群人快步走了過來，當前的一個漢子沉聲說道：“老闆娘，你看我這兄弟的傷，用來試你的藥膏可行？”
在場眾人無不信服，紛紛為這凝血膏的強大功效驚歎。
“50貢獻度一盒。”顧念乾脆說道。她習慣了獨來獨往，但變異鼠都是成群結隊出現，她也是雙手難敵群鼠，與其去和別人組隊打變異鼠分貢獻度，倒不如賣藥來換。
這個價格不便宜，但還在漢子承受的範圍內。他飛快在心裡盤算著，普通的止血藥只要25貢獻度，但這樣長的傷口，用止血藥可不行，必須去找醫生止血和縫合傷口，這就需要花費50貢獻度。但是縫合好傷口，即使以進化人的恢復速度，養這傷也至少需要一兩天天，而且還需要撥出人手送傷者返回營地，這樣很耽擱時間，仔細一算，還是不如買這凝血膏划算。
“來上四盒。”黃波果斷地回答。
顧念遞過去四盒藥膏，兩人手機一碰，顧念的賬戶就到賬200貢獻度。
有人開了頭，人群中其他人也站了出來。“給我來兩盒。”“我這兒要三盒。”
大家三三兩兩開口，很快顧念就賣出去 250盒，而剩下50盒藥膏則被一個精瘦小夥全部包圓，一口氣買走。
前後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顧念帶過去的200盒藥膏頓時賣了個精光，賬戶裡則足足多出了一萬貢獻度。看著到手的貢獻度，顧念這才長出一口氣，看見了兌換自己想要物品的希望。
見準備的藥膏全部賣出，顧念索性在營地裡逛逛。她首先進入的就是看著規模最大的萬氏商行。
萬氏商行裡面，就和平常的店面一般，擺放著一排一排的玻璃櫃臺，不少人在裡面選購，每排玻璃櫃臺後面，都有一位售貨員正在招待，正中間則是收銀臺。
顧念饒有興趣地沿著玻璃櫃臺逛著。最外側的櫃檯裡擺放著各種日常物資，從凍肉、蔬菜、米糧、食用油和調料、日常藥品都有，不過根據售貨員所說，這批物資只能交換變異動植物材料和貢獻度，甚至連信用點都不收。看來這家店的老闆著實財大氣粗，連信用點也不在乎。
然後最中間的櫃檯則是擺放著各種加工品，主要是用變異獸的骨刺、尖牙、外殼製作成的武器和防具，每件加工品下面都有標註變異獸的名稱和取用部位，還有就是少部分用變異植物製作的藥物。再一旁的櫃檯，則擺放著一些進入荒野的裝置，短途通訊器、登山繩、大容量揹包、燃氣爐等等。
顧念若有所思，看來這萬氏商行野心不小，這是她見到的唯一一個，正在圍繞變異動植物展開業務的公司。這讓顧念感慨，人類真的是適應性極強的生物。誰能想到，不久之前，大家還聞變異動植物色變，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挖掘商機了呢？
這時，有一個盤著頭髮，穿著厚重羽絨服的幹練女子過來接待她。這位女子的羽絨服外面別了一個胸牌，寫著商行經理——林琪。
“女士您好，請問想要買點什麼？或者您有想出手的物品？我們萬氏商行也提供收購業務哦。”林琪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對顧念親切說道。她眼光老練，從顧念身後背的箭囊就能看出，眼前這位絕對是個有錢人，畢竟那一背囊價值不菲的箭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而會買這種裝備的人，一定是進化人裡的高手，也是老闆吩咐，一定要交好的重點人群。
顧念其實看上了櫃檯正中間的一把弓箭武器。加工變異藤類植物做成弓弦，再用一種變異獸的脊骨製成弓身，一看就威力非凡，下面還特地標註出，集合整整四十名荒野獵人，才打下這隻變異獸來，不過標價要整整五萬貢獻度。顧念暫時還不考慮給自己置辦如此昂貴的武器。
顧念問道：“你們這裡，有中藥材賣嗎？”她在櫃檯裡見到了成品西藥，但是沒有看見中藥材。
林琪臉上的笑容加深：“我們還有一些貨物在後面的倉庫裡，您想要哪些藥材呢？”
顧念猶豫了一下，報出了幾種藥材的名字，幾乎都是凝血膏要用到的藥材，不過顧念還夾雜了其他幾種中藥。
聽完顧念的要求，林琪不假思索地回答：“這些藥材我們店裡都有。不過，女士您打算用什麼來換取？本店只收變異材料和貢獻度哦。”
顧念之前打的變異獸和變異植物都在義眼大叔那裡換成了信用點，現在手裡還真是沒有可換的變異材料，剛剛到手的貢獻度，顧念也捨不得換取，她突然想起自己揹包裡還剩下備用的二十盒凝血膏。
她試探問道：“用我自制的膏藥換取行不行？”
膏藥？這女孩是一位製藥師？林琪不著痕跡地小心打量起了顧念的雙手，手指晶瑩如玉，沒有任何老繭，看著不像啊？林琪謹慎地說：“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以將您的膏藥給我們試用一下，我們會有專業的鑑定師判斷價格。”
顧念給林琪遞過去一盒，簡單給她說明了藥效。林琪則是交給了旁邊的助理，吩咐助理下去試用。
助理拿著藥膏匆匆而去。過了十分鐘又回來，在林琪耳旁低聲說明。
聽完助理的彙報，林琪對顧念又熱情了幾分：“剛剛我們試用了一下您的藥膏，已經達到了收購標準，打算以一盒60貢獻度的價格收購，您意下如何？”
顧念搖搖頭，直截了當地回答：“在整個營地裡，你都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傷藥，這藥50貢獻度一盒，不二價。”
林琪遺憾地嘆口氣，知道顧念瞭解價格，也不再爭辯，乾脆地說道：“成交，您打算賣多少盒？”
顧念取出剩下的藥膏，推給林琪：“這二十盒全部換成藥材。”
林琪搬來了一臺膝上型電腦，給顧念展示起了藥材價格清單，顧念飛快盤算著，零零散散換了數十種藥材，差不多有一百來斤，這才把凝血膏換來的貢獻度花完。
提著買來的中藥材，顧念滿載而歸，再次充實了自己的藥材庫。
——
董彬彬個子精瘦，今年剛剛加入二連隊，是隊裡的勤務兵，一大早就到了營地裡採購貨物。現在要買點好的傷藥可不容易，他去常去的幾家藥攤子上轉悠了好幾圈，買到的傷藥也不夠，只把他急得團團轉。
要知道，最近連長心情不好，成天黑著一張臉，見誰就罵，沒別的原因，就因為二連二連，老二常年，不管參加什麼比賽，都比不過隔壁三連，每次都只能拿第二。這次獵鼠行動，二連和三連都在參加的隊伍裡，連長天天跟手底下的人說，終於到了咱二連揚眉吐氣的時候了，那什麼三連，也就比賽厲害，真到了實戰，還得看咱二連的。
結果這幾天的排行榜上，三連的貢獻度還是高高排在第一，甩老二二連一大截子。
要是今天買不著傷藥，回去又要捱罵。董彬彬正在苦惱，卻看見了旁邊一個新擺的攤位，有位攤主的傷藥藥效驚人！
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麼長的血口子，一抹就能止血？傷口還能立刻長合？董彬彬趕緊撥開人群，恰好趕上目睹後面兩個試用者塗抹藥膏。
就在董彬彬眼皮子底下，這兩個試用者受傷的部位立刻止血，就連傷口也開始癒合，甚至有一個人的傷口完全恢復，這下子，董彬彬再不猶豫，立刻買了五十盒，趕回去找連長。
遠遠地他就聽見連長中氣十足的罵聲。“一個個的，平常看著人模狗樣，怎麼就趕不上三連那幫兔崽子？那幫兔崽子能行，咱們怎麼就不行？”
董彬彬連忙走過去，給連長遞過去一盒凝血膏。“連長，新買的傷藥。50貢獻度一盒。”
“嗯，怎會事兒？比其他藥貴不少啊？”二連連長莫名其妙。“還有，你小子怎麼笑得跟黃鼠狼偷著雞一個樣兒？”
“嗨，連長，你是不知道這藥效果有多厲害！”董彬彬立刻繪聲繪色地給二連連長講起這凝血膏的效果來。二連連長聽完，卻是心裡一抖：“你小子，哪有這麼好的藥？你別不是給人騙了吧？完了，你個蠢小子，眼看貢獻度就不夠，現在又被騙走一大筆！”
一聽連長這話，董彬彬就急了：“連長，您不信，咱立刻找個人試試。”
二連連長半信半疑，揮揮手，叫人扶了個傷員過來。
凝血膏的效果驚人。那傷員本來胳膊上打了厚厚的繃帶，可繃帶上還一直有鮮血滲出，可拆開繃帶塗上凝血膏之後，立刻止血不說，那可怖的□□邊緣也開始緩緩癒合！圍觀計程車兵們全部鴉雀無聲。
二連連長大喜過望，立刻明白了這藥的價值，平日裡，兄弟們獵鼠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總會有人掛彩，這時候只得分出人手回營地去治，可剩下的人手也就夠不上一支隊伍，萬一遇見大群變異鼠，那不就是送菜？所以只能一起回營地。可等回到營地後，再去荒野，哪兒還來得及？只好等第二天再出發。但有了這藥，就可以一直獵鼠獵到傍晚，再迅速回程！
這節約的是什麼，是時間，是大把的貢獻度啊！
“好小子，有眼光，五十盒藥，夠咱們用了。走，今天就讓三連的那幫兔崽子看看，到底誰才是第一！”二連連長精神一下子抖擻起來，當即拉起隊伍，就往荒野行去。
當天晚上，軍隊內部的排行榜上，二連的貢獻度竄上了一大截，按這個勢，隱隱有超越三連之勢。
“連長，連長，打聽出來了。”一個士兵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三連連長讓他過來，“說，這二連是吃啥靈丹妙藥了，平常蔫答答的，今天怎麼一下子就起來了？”
“今天二連一天沒有回營地，直到下午天都擦黑了才回來，咱們連下午三四點就到營地了。二連待的時間久，自然就把咱們的差距拉開了。”士兵一口氣說道。
“不對啊？平常二連也跟咱們一樣，差不多時間回來啊？”三連連長皺起了眉頭。“難道說他們隊今天運氣好，遇見的都是小隊鼠群，沒有受傷？”
“連長，我找隔壁連的人，拉著二連一個愛喝酒的人打牌吹牛，已經套出話來了。”那個士兵嘿嘿一笑：“聽說，他們搞到了一種新的止血藥，叫什麼凝血膏，特別好使，我的個乖乖，說是變異植物做的，十來厘米的傷口，都能立刻止血生肌！”
三連連長知道的比普通人要多一些，他聽上層講過，現在好幾個研究機構都在研究變異植物製藥，聽說藥效驚人，沒想到這二連竟然有錢去買這樣的藥！可自己三連，又從哪裡找錢來買呢？
三連連長皺起了眉頭。“你去打聽打聽，他們那藥花多少錢買的。”三連連長飛快盤算著，打算怎麼著咬牙也買上幾盒。
“是！”士兵行了個禮，就一溜煙出去打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