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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羲沉默,趙驕澤一拍雙手,說什麼也要拉著沈羲去三淵城的夜市逛一逛,正巧路上碰上了崔頌言,他們兩人交頭接耳一番,皆目光炯炯地回頭看向沈羲。
“師兄,走。”商量完,兩個人嚷嚷著要帶師兄見識一下蟠花樓的多情風月。
然而沈羲對這種場所並不熱衷,內心略感無奈卻又不好拂了師弟們的好意,只得隨著他們一起前往蟠花樓。
蟠花樓位於三淵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但那裡的夜晚是三淵城之中最晃眼,最熱鬧的。
樓前懸掛著大紅燈籠,這些燈籠製作精良,上面繪有精緻的花鳥圖案,有的題寫了很多風雅詩詞,每當夜幕降臨,紅光映照,像極了一抹橘紅色的晚霞,頗斂浮光。
樓上雕刻著牡丹花開的圖樣,漆色鮮亮,金色、紅色與深棕色交織,不失豔麗。
樓門兩側擺放著石獅,臺階寬闊,階石打磨得光滑潔淨。
此刻,正值夜半,樓閣敞開時,還能隱約窺見內裡攝人的霓裳和漾開的青絲。
“客官裡面請。”面帶熱情的老鴇似乎看出了沈羲的抗拒,於是眉眼一擠招呼來三四個腰肢溫軟的清倌,架著他們一同往裡走去。
她們帶著沈羲等人穿過庭院,踏上紅木階梯,來到二樓一間名為“三月秋”的雅室。
此刻,室內燈火通明,絲竹悠揚。
一位身著淡紫色長裙,髮髻上斜插一支碧玉簪的清倌正坐在古箏前,纖指輕撥,指尖流淌出一曲相思。
她的面容清秀可人,眉目含情,不施粉黛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書卷氣。
桌上擺滿了精緻的點心與水果,還有筆墨紙硯供客人揮毫潑墨。
“今夜花魁獻舞,郎君不去看看嗎?”清倌柳宜替沈羲斟了一盞茶,柔聲問道。
“不去。”沈羲接過道了聲謝,他隨便找個地方喝會茶就好。
“郎君很特別呢。”柳宜調笑道。
“還好。”
“郎君為何不看奴家?是柳宜長得不好看嗎?”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搭在了沈羲的手上。
見她緩緩靠近,沈羲側首,不言不語。
柳宜的手指微微顫抖,似乎帶著幾分羞澀,那手心的溫度透過肌膚,空氣中透著一絲微妙。
絲竹輕鳴,紅燭搖曳,映照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修長而纏綿。
“我沒錢。”
沈羲不合時宜的聲音將周圍的氣氛破壞,他似乎很擅長做這種事,揣著明白裝糊塗。
清倌人的嘴角一抽,繼而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奴家才不是為了這些呢。”
她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引導著沈羲的手,朝著自己的衣領處移動。
她的動作猶如輕風穩過白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期待。
當沈羲的手指接觸到她細膩柔滑的頸項時,她輕輕一顫,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奴家這裡有些熱,客官可否幫奴家解下衣裳?”
羅衫輕薄,勾勒出每一寸肌膚,曲線玲瓏,既含蓄又誘人。
領口低至鎖骨,露出雪白細膩的脖頸和若隱若現的胸口。
儘管雅間裡燻了香,門窗緊閉,她的臉上一滴汗珠也沒有。
“熱了就開窗通風,我能幫你什麼?”沈羲乜眼瞧去,聲音冷淡。
柳宜輕咬朱唇,含情脈脈地說道:“客官能幫的多了,譬如……”
她帶著沈羲的手,拂去她肩上最的紗衣,隨著衣物的逐漸鬆散,她的肌膚如同白瓷般細膩光滑,在紅燭光下若隱若現。
肩膀圓潤柔滑,頸部修長柔美,而最裡面穿的用來束身的訶子緊緊裹住她豐滿的胸脯,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在輕薄透氣的面料下,隱約可見肌膚的白皙色澤,猶如暖玉靈芝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沈羲支著頭,靜靜地看著她。
柳宜摩挲著他手上的紋路,注意到他的視線,驀地紅了耳尖。
不過很快,她的唇角牽起一抹若有似無輕笑,然後放開沈羲的手,改為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羲仍是什麼動作都沒有,他撐著腦袋眼皮耷拉,只見面前的清倌緩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