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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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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恆、姜淮那邊正在討論周密的營救計劃,而錆程這邊正在商量著如何抓住共產黨這批人。這一戰無可避免,兩派交鋒。

——————姜淮、葉恆這邊——————

葉恆向楊樹書記說明去見江英前輩的事,楊樹聽了後一臉沉重,許久後才開口到:“英子她還說了什麼嗎?”葉恆想了一下說“有……”

——————葉恆見江英時——————

國民黨的暗牢中守衛森嚴,葉恆極快的上去捂住了一個士兵“別動!不許叫,聽見沒?!不然立馬殺了你!”士兵驚恐的像搗蒜一樣點頭。葉恆鬆開捂著他口鼻的手,嫌棄的甩了甩,問道“老實點!說,江英在哪?”士兵支支吾吾了半天,半個有用的東西都出不出來。

葉恆不耐煩了,舉起刀就把士兵右腿插在地上,又飛快的捂住他的嘴,士兵疼的直冒冷汗“我…我說!我說!”葉恆拔出刀,威脅著說“趕緊的,你要是敢騙我,這刀就會插在你的脖子上!”士兵打著抖“是!大俠,不!大爺,江英就在死牢房裡,第二間!這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小的給您帶路成嗎?”

葉恆也料到他不敢整什麼么蛾子“愣著幹嘛?走啊?”葉恆又抓了一個士兵,把他打暈,扒了衣服後,綁在了樹林子裡。他跟著士兵彎彎繞繞來到了江英所在的牢房,到了門口,葉恆就打暈了士兵。

葉恆:江英前輩!江英前輩!我是中國共產黨黑鴉小隊的組長葉恆,代號:屠靈。我是來救你的!

江英因受了許多酷刑,身體支撐不住她站起來.她只能一點點的艱難的爬過來,她蓬頭垢面,一身傷殘,身上的旗袍被血汙染得看不見原本的顏色。她的身上傷痕累累,臉色蒼白,烏髮凌亂。那曾經漂亮的手指上被針一根根的穿透,鮮血淋洫露出了森森白骨。雙腿被打斷後又接上,又打斷,反反覆覆,已經傷得不成樣子。僅管如此,也能看見她曾經的風華絕代,和堅定的意志。

江英狐疑的看向葉恆,緊皺著眉頭問道“我可是聽說屠靈向來神秘,一直被組織保護,隱藏著身份,你真的是屠靈?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我怎麼確定你不是國民黨派來的人?”江英十分謹慎小心,葉恆也由衷的佩服她(葉恆OS:不愧是江英前輩真謹慎!)葉恆拿出他的組長徽章遞給江英行了一個軍禮。

葉恆:江英前輩好!請問你需要胭脂嗎?

江英拿著徽章,激動的顫抖著,她含著哭腔的聲音,哽咽著“胭脂我不喜歡,來盒兒雪花膏吧!”相認的兩人十分激動,江英前輩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止住血的傷口瞬間崩裂開來,鮮血直湧。

葉恆擔心的連忙扶住了她,焦急的說道“前輩,你沒事吧!”江英笑笑,好似早已習慣如此了“小同志,不打緊的!”葉恆知道此次不可久留“前輩,接應我們的人就在外面,我們快走吧!”說著葉恆就要去開鎖“小同志等等!”江英叫住了葉恆。

“小同志啊!你不必救我了,把這個情報帶上,快走吧!”江英從席草中拿出一張黃色的信封,鄭重的交到了葉恆手上。葉恆急了“前輩,我就是來救你的!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今天我必須救你出去!”

江英欣慰的對著葉恆說“葉恆小同志,我現在腿斷了!你們帶著我跑不遠的,而且,我還有任務沒完成呢!葉恆,這個候最不能感情用事!你記住,我們,是中國共產黨!我的一生都是為了共產黨和中國能夠勝利!不管國民黨再怎麼用手段,我都不會屈服!我們江家滿門忠烈!我雖是個女子,但我也有骨氣!我堅信毛主席一定會贏!我永遠不會背判組織!這就是我的意志!葉恆同志不必為了救我讓同志們白白犧牲!帶著情報回去吧!”

葉恆不捨遲遲沒走,這時國民黨的人追了上來“快走啊!走!”葉恆也沒辦法了只好攥緊了信封逃走。這時,江英高喊“小同志告訴楊樹那個王八羔子!忘記我!找個好姑娘吧!”江英不管不顧的大笑著,笑了許久後!眼淚從眼角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這時,她終於失了所有力氣,倒了下去。

—————— 回憶完 ——————

葉恆:楊書記,江英前輩她就說了這麼多!

大家聽了心中又悲痛又不得不敬佩這位老前輩頑強不屈的精神。他們更加確定了一定要把江英前輩救出來。

—————— 兩日後 晚上 11:30分 —————

眾人來到國民黨的暗牢外會合,他們喬裝了一番,換了一身士兵。的衣服,準備好了槍支彈藥和便潛了進去。葉恆熟練的帶著眾人往江英的牢房裡趕(這次任務一點要速戰速決)楊樹迫不及侍的開啟牢房門,上前抱住了江英。

楊樹:“英子!英子!沒事吧?我來救你了!你咋就這麼傻?讓我忘了你呢?”

江英驚慌失措了起來,急忙的說著趕他走“你個王八羔子!你來幹啥?不是說不準來救我嗎?你趕緊走,快走啊!”江英推搡著楊樹可她力氣太小根本推不動他。她又急又氣,生怕楊樹和同志們出什麼意外。楊樹抓著英子的手默默的看著她,許久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楊樹:江英同志!

江英:“到!”江英條件反射的應了話。

楊樹:江英同志!組織上派下來的任務是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你!請你服從命令!

江英聽了這話,無奈的咧了一個微笑,不得不走。楊樹扶起她快速的向外走去。本以為他們能安全撤離,疏不知,這正是錯程他們的陰謀詭計……

姜淮、葉恆他們正在離開時,姜淮心中十分不安,她穩住心慌可葉恆都看在眼裡,擔憂的問了一句“阿誰,沒事吧!”姜維擺擺頭說“沒事兒,就是有點心慌,你不覺得我們這一路太過順利了嗎?”

活剛落,一陣槍響傳來,子彈不長眼的向四周發射。他們這才意識到——中計了。

王吾“哈哈”笑得可放肆了,慢悠悠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王吾:“老…老大,您看!魚兒落網了!我說啥來著?他…他他他……們一定……會上鉤的……哈哈……”還沒給完,王吾的後腦勺就被周劼狠狠的打了一下。

周劼:你是不是傻?把老大供出來幹嘛?

這時錆程才從後面走出來,手是把玩著槍,笑嘻嘻的說:“各位先生,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快快投降吧!說不定還能少吃的苦頭哦!我保證你們投靠後,我們不會虧待你們。”

(他們喬裝過,後期錯程他們不會認出來的)

姜淮和葉恆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不由的吃了一驚(葉恆/姜淮:錆程?怎麼會是他?)

戰友們:“呸!我們才不會向你們國民黨投降!就算死在這兒,也不會向你們低頭!”錆程的目光變得陰鷙恨厲起來,聲音幽深地說“那就……請幾位拿出你們的性命吧!”

說完,槍聲四起,幾位同志們四處躲竄,槍林彈雨,打得不可開交。楊樹、姜淮、葉恆作為長官,黨員們全力的保護著他們。三人也不甘示弱,用手中的槍愣是強勢的殺出了重圍,敵軍在慢慢減少,幾經不剩下幾個了,而共產黨這十幾個人,因為都受過專業的訓練,他們都並非范範之輩,只是二三人受了重傷。眼看他們快要逃走,錆程、王吾、周劼也不好在看戲了,紛紛與他們混戰起來。

錆程瞄準了楊樹,正開槍,一旁的江英不知哪來的力氣,推倒了楊樹,自己卻中了槍。

“砰!”子彈從江英的胸前穿過,槍聲在耳邊炸裂開來。楊樹從未如此絕望過。他一手抱著江英,一手握槍向著錆程他們瘋狂掃射,錆程身手再好也抵不過這麼猛烈的攻擊,就算在王吾和周劼的保護下,也還是受了傷。而黑鴉小隊這邊這幾個也受了不少傷。

姜淮眼疾手快放出一個手榴彈和煙霧彈,帶著眾人開車走了。王吾馬上追上來,朝車開了好幾槍。該說不說手氣還挺好,打中了楊樹書記的胳膊

王吾:他奶奶的!居然讓他們跑了! 這時幾個士兵圍了上來“那現在咱辦啊!”“現在?……現在?”王吾氣炸了,使勁使他們頭上拍,邊拍邊說“咱辦!咱辦!咱辦!還能咱辦啊!追呀!蠢嗎?快追!”

江英前輩傷得很重,大家也都受了傷,姜淮加快速度,踩緊了油門,往醫院奔過。楊樹捂著江英的臉、淚眼婆娑。嗓子裡的聲音嗚咽著,斷斷續續,始終拼湊不住一句話。江英用著最後的力氣附在了楊樹面前,她艱難的舉著手,因受傷而血淋淋的手指不斷的摸著楊樹的面容與輪廓。他們緊緊貼在一起許久,心裡有千言萬語。

但最後,兩人都是默契十足的,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對方,一會哭,又一會笑。不知多久江英終是開了口。

江笑:(哼笑,有釋然和開心)你啊!真傻!叫你不來,偏要來!還說啥組織的任務!你有沒有想過,若我們倆都死在這兒了,咱孩5子咱辦呀?你捨得讓小軍變成孤兒啊!你個王八羔子!我就沒罵錯你!萬一我倆真走了,小軍一個人沒爹沒媽,誰照顧他啊?

江英越說越急,巴不得現在揪著楊樹的耳朵,可自己實在沒力氣,只能不斷的咳嗽著“咳!咳!咳!”楊樹有點急了,連忙握住江英逐漸冰冷的手。

楊樹:英子!你別說話了,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是我不好,我的錯,你就…你就別怪我了……

車子急剎車,醫院到了,眾人趕緊下了車,往急救室跑。

姜淮:“醫生!醫生!”醫生連忙跑過來,姜淮焦急的說到“我們幾個都受了傷,請你安排一下急救!”

醫生立馬把幾位傷勢嚴重的同志帶進手術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手術完成。楊樹馬上跑過去問道“醫生!英子她怎麼樣了?就是那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女人!”醫生想了一下“哦!你說她啊!哎!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她身上本來就有許多傷,再加上又中了槍,送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己晚了!節哀……”

楊樹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快崩塌了,他無措的站在門外,強忍著自己不去哭,他顫抖著身體。緩緩向裡面走去,他的英子,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江英的眼睛睜了一條細小的縫。楊樹走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

楊樹:英…英子啊!你好些了嗎?等你好了,我帶你回家。小軍他啊!最近長高了不少,是個男子漢了呢!咱們……咱們一起回去好不好?還有啊!最近我抓了一個國民黨的科長,組織還嘉獎我了,咱們回去找領導,討賞去……”

楊樹哽咽著一邊哭著,一邊自欺欺人的滔滔不絕著。江英也難受極了,可她卻沒有一點辦法,他們對望著哭成了淚人。江英抬頭抹出了他的淚,可淚好像止不住一樣,怎麼都擦不掉,手上的鮮血因為 淚水染在上臉上,越擦越多,鮮紅快染滿了整張臉。

江英:“阿樹!不要難過,我會一直在……我會看到新中國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天,也會看到你和孩子越來越好……就算到了下面我也會永遠記住你和孩子,還有…找個好姑娘吧!照顧好咱們的娃,也照顧好自個兒,別捨不得錢,你也該過上好日子了!我這一生都傾注在上國家與共黨上,我相信這個國家一定會越來越好!(說話聲越來越微弱)這個亂世中的國家會……輝煌起來吧!阿……阿樹!記得告訴小軍,他的娘,是個共產黨!是個鐵骨錚錚的女漢子……

江英最終還是閉上了眼,同志們也紛紛哭了起來。楊樹抱著江英怎麼也不放,快要四十歲的人就這麼大哭大喊著,哭得像個孩子!直到,嗓子啞了也還是在啜泣著。最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 三天後 ——————

楊樹終於醒了,姜誰和葉恆輪翻照顧了許久。看見楊書記醒了過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楊樹:小姜、小葉,英子呢?

葉恆:報告楊書記,江英前輩在太平間…

楊樹立馬穿好衣服,下了床,姜淮連忙扶住楊樹“楊書記,您身體還沒好,你這是要去哪啊?多休息會啊!身體要緊!”楊樹拉開姜淮的手。

楊樹:“小姜謝謝你,但英子等了我太久了……我要……帶她回家!”楊樹去到太平間抱起了江英,上了車,回家了……

(那時的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人。一生太長,長到回憶支撐不住過一生。一生太短,短到未得到太久,卻又失去了……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像江英和楊樹前輩的這種人,希望他們一生圓滿,不留遺憾。悲傷只是一時,故事還在繼續。)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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