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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烏蛇看著雲清暮的狀態正色，隱隱擔心，暗暗開始計劃著。
雲清暮弄了滿身的血，似乎是還感到噁心，擰斷了002的脖子，又像丟垃圾一樣把人扔開，冷漠吩咐：“處理了。”
然後她就這麼單槍匹馬地走到面色慘白的普羅旺斯面前，“還有什麼底牌？用了吧，不然你這偷來五年的命馬上就要丟了。”
“你…你……怪物……”
她這副樣子，簡直就像索命的厲鬼，來自地獄的修羅。
雲清暮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是啊，我就是你們親手創造出來的怪物。現在滿意了嗎？”
“你們開心嗎？”
“可是我很不爽。”她不等回答，直接用劍柄把普羅旺斯敲暈，單手抓起他，毫不費力地拖著人走，扔給烏蛇。
“帶回去審，別讓他死了。”還有些話不太適合當眾說的呢。
“是。”
雲清暮心情煩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去趟……”她轉眼看見秦嶼笙，突然噤聲，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回去休息。”
暴虐的心情突然被壓了下去，一般平時這個時候她會去一趟拳場，或者隨便什麼都好，只要她能發洩一下，但這次……
好像一身輕鬆，突然就沒心情了。
雲清暮帶亞斯蘭特公爵回了血薔殿，做了全套系列檢查。
她疲憊地從實驗室出來，對著雲祈：“被藥物損耗虧空了身子而已，小問題。”
對她來說，只要不是器官找不到了，都是小問題。
“嗯……”
“我要去睡一會兒。”
“啊，好，你去吧。”
雲祈眼底的神色很複雜，不過這會兒雲清暮沒空也沒心情探究，她一頭倒在了秦嶼笙懷裡。
臥室。
“血薔殿殿主、殺手榜一神隕？”秦嶼笙挑眉，他真沒想到他老婆還有兩個這麼嚇人的身份。
“你發現了啊。”雲清暮睨他一眼。
雖說是疑問句，卻是陳述語氣，她本來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秦嶼笙笑，“蛇腹劍都拿出來了，人烏蛇副殿主都站我身邊了。”還沒發現就是真傻子。
雲清暮縮排他懷裡，緩緩開口：“血薔殿是我毀了那個組織後一手建立的，所有高層的人的命都是我救的、帶回來的。”
難怪，血薔殿這麼忠心一點兒破事兒沒有。
“那個002……”
雲清暮“噗嗤”笑了一聲，“沒想到吧？那些蠢貨有了我之後還不滿足，認為像我這樣的女體制造的‘神’還達不到最高的境界，但是他們又無法再製造一個和我一樣的男性‘神’……”
“於是他們想了個辦法，讓一個‘稍微’遜色於我的男性和我結合，製造出最完美的‘神’。”
秦嶼笙聽得青筋暴起。
“好笑吧？造‘神’，居然還有性別。”
“只有那個蠢貨倒還因為002這個編號得意自負，不過嘛……最後都被我一把火燒咯。”
“但是他們那既然有002的基因樣本那應該也有我的，我估計是因為特殊原因沒製造出來吧。”
雲清暮微微闔著眼，“…他們想造神，我給自己取名‘神隕’，結果到頭來血薔殿的人卻都叫我隕神，多好笑啊……”
秦嶼笙吻她的額頭，輕聲呢喃，“你就是他們的神明。”
“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