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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恭從外到裡按個屋子搜尋,每一間都不放過,他覺著在醫院裡指不定哪個房間就會刷出點血清來。
遺憾的是,沿途病房都沒有見到藍色小針管。
他謹慎帶領爆炎地龍來到一樓走廊拐角,此處剩餘一樓的最後一間屋子,所掛標牌顯示為校醫院護士長辦公室。
辦公室門緊閉,內部隱隱約約能透出黏膩摩擦的聲響。
乍一聽有點怪,細聽卻帶著些嘎嘣嘎嘣的咀嚼音,很是驚悚。
許恭掏出槍來攥在左手,解鎖擊錘,完成上膛,右手將冀水劍絲滑拔出,探向護士長辦公室,一腳踹在門上!
門應聲而開,屋內有一身著白大褂的女喪屍正騎爬在一具已被開膛破肚的屍體上,撕咬著它臉頰上的腐肉,看的人噁心至極。
“不澆給靈魂之汁你也吃得下去?”
許恭面露嫌棄,抬起92G照喪屍腦袋就來一槍。
砰!
底火炸響,銅製彈頭應聲而出!
白大褂女喪屍腦袋還沒等轉過來就被洞穿,鼻子前側被打出個撕裂的坑洞,再也吃不進去東西了,衝擊力帶著其軀體向前撲倒,重重砸在身下的屍體上。
這還是許恭第一次用92G手槍打喪屍,這隻52級的黃金怪物直接被爆頭秒了,連傷害都沒有跳出來,跟因果律武器一樣,乾脆的很。
“哦吼吼,爽!”
看見這效果,許恭舉起槍口,裝模做樣的吹了吹。
護士長辦公室就只有這一隻正在用餐的喪屍,許恭繞過其屍體,在房間的各個抽屜翻翻找找,可沒有收穫,他又開始在喪屍身上摸摸搜搜。
“你不應該總打針嗎?咋啥都不帶呢?”
白大褂喪屍的衣服兜裡也沒有血清,許恭埋怨它,唾棄的甩甩手,出門左轉上了二樓。
校醫院裡沒有什麼高精尖的裝置,醫療配置也只夠一些突發狀況的,醫護數量自是不多。
許恭在整個二樓只碰到三隻身穿白大褂,被關在診室裡的喪屍。
其中一個男醫生獨處,許恭沒浪費子彈,用冀水劍將之處理了。
另一間辦公室則有說法了。
這間辦公室門許恭廢了好大勁才踹開,鎖得死死的,內有早已屍變的一名男醫生和一名女護士,裡面的畫面難以言喻。
許恭一門心思殺怪,怕被圍毆光速拔槍幹掉一個,另一隻被他以劍處決。
地面有很多因腐爛而滋生的小蟲子,許恭嫌棄的墊腳走路,勘探整間診室。
雖是場面凌亂難以入目了點,但該診室出貨了,許恭在一張病床夾層抖出來盒血清。
噔~
食指輕彈鐵質盒子,他看見這管藍色的藥劑就感到安心。
上到三樓。
許恭優先尋找校醫院院長辦公室。
整座校醫院只有三層,院長辦公室便在最高層落座,除此外該樓層還有些小會議室,許恭在這一層沒有發現喪屍,只見到有大片血跡從院長辦公室向外拖行的痕跡。
淋漓血液蔓延到三樓的安全通道口消失。
許恭沒急著跟蹤血跡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先進入各隔間,卻見得所有屋子早有被翻爛的跡象,遑論藍色小針管,這些房間就連一件完整的傢俱都沒有,全部碎裂殆盡。
“三樓是叫粉碎機給磨過?”
許恭踏著木製殘片離開最後一間辦公室,循血跡走向安全通道。
開啟通道口鐵質大門,其後的樓梯已是斷裂崩陷,只剩幾小截殘餘在各層被鋼筋連著垂落。
安全通道最底層直達負一,是用來存放藥物的地下室,樓梯的坍陷以及星星點點的血跡便是指向負一層。
“看這狀態,底下的髒東西應該得是個BOSS。”
許恭喚來體形幾乎佔據整個走廊的爆炎地龍,控制其緩自已一步跳下去。
利用餘下的幾小截樓梯做踏板,許恭下到負一。
負一層除了佔地頗大的藥物間,便只餘一方狹窄走廊,這裡爆炎地龍是進不去的,許恭獨自屏息靜步向裡探。
“額阿..好疼..救救我..”
臨近地下室,他忽聞其內傳出痛苦的低吟聲,許恭頭皮麻脹一瞬。
在該圖也有兩三天了,這還是許恭聽到的第一句人話。
他沒敢大意的貿然上前,慎之又慎挪至走廊盡頭,鬼鬼祟祟向裡偷瞄,好在其內之人尚未發現他。
地下室裡所有貨架都已傾倒,各類醫學用藥,粉碎的安瓿瓶,膠囊酒精生理鹽水散落一地,堆成一座小山。
於藥山頂端跪坐一中年男人,許恭只能看到其側身,他側身狀態與尋常人相當,胳膊上有些許針眼,身邊還散落六支血清針劑,三支空的,兩支滿的,還有一支裡面剩餘三分之一。
許恭猜測該男子應是已經免疫Z病毒了,可他不解為何此人還在痛苦呻吟。
許恭不由得多探出些腦瓜。
見到中年男子全貌以及他很是怖人的行為,許恭被驚到了。
該男子正手持一柄銳利手術刀,鮮血淋漓的,像做外科手術般,小心翼翼割著自已另一半身體的肉!
它下刀很淺,每次都只能割下極小一片。
切下來的血肉被他嫌惡的遠遠丟出,肉片自軀體剝落摔在地上,如有生命般很抽象的鼓脹扭動,甚至還會滋生出細小狹長肉觸向外試探,但它無法找到宿主,最後只能失活癱軟,抽搐著死亡。
男子神情痛苦,下刀一刻不停,可其另外半邊身軀卻像在與之對抗般,割下來一片肉又能增生出一大塊不規整肉團,反倒想要將他吞噬掉!
男子割得上了頭,嘴裡含混不清的嘟囔著“疼”“就差一點”等字眼,下手愈發狠厲。
許恭眯著雙目,看不入眼它的自殘行為。
“就差十秒鐘!十秒鐘啊!”
“為什麼不能早點被我找到!”
“為什麼!”
在疼痛與絕望裡中年男子逐漸失去理智,它耐心消散,狠狠用手術刀剮著另半邊已然增生成肉球的身體,肉片被刮的像窗簾般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