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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不,跟性命攸關相比,這些微不足道!”
歐陽靖銘翹起二郎腳,胸口的領子微微向外張開,繼續說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即使我們都只能活一次,自己開心就好啦,憑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是吧?”
楚囚天不置可否,心想,“是啊,經過一天兩夜的折磨,這種絕望的感覺他感同身受!”
“我是不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是!”
“你能看見?”
“嗯!”
“有辦法嗎?”
“有!”
“那你需要什麼?”
“我現在好像什麼都不缺!”吳缺攤攤手,嘴角微翹。
“你……”
“開個玩笑!”楚囚天說著繼續道,“他看上去只有六七個月大,當初生下來的時候還活著吧?”
“嗯,破腹的!”歐陽靖銘言罷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當時那個男人揹著我在外面亂搞,他以為我身懷六甲就離不開他,我氣不過就……其實我是捨不得的!”
“懂了!”楚囚天想了想後問,“那個男人呢,死了沒有?”
歐陽靖銘微驚,“沒,他身居高位,隻手遮天,就算是我奮鬥了這麼多年,也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身上還留有他的物件嗎?”楚囚天問。
“有,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歐陽靖銘言罷,從包裡掏出一塊看似極為名貴的手錶來,“這是他以前的貼身之物,分手後我才發現落在了我那裡!”
楚囚天並沒有過手,只是仔細盯著那塊表,發現上面果然繚繞著兩種不同的氣體。
“這件事情有點冒險,而我又不想接這樣的因果,因為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煙消雲散。當然,如果它能夠順著手錶上的氣息找到他的親生父親,那自然是兩全其美!”
歐陽靖銘咬了咬嘴唇,“我曾經請了一位法師,可他的道行太淺,根本無法驅逐,那時候的我也不怎麼信!”
楚囚天擺擺手,“我不是法師,只是曾經在一些亂七八糟的電影裡看過類似的方法而已!”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信你!”歐陽靖銘道,“他跟我這麼多年,是時候該去找他爸了,只是我能看看他嗎?”
這話就把楚囚天難住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當年他的父母為什麼會對他棄之不顧呢?
楚囚天想可想了後道,“這個我目前還做不到,呃,讓我想想,這樣,你看著我的眼睛試試!”
言罷楚囚天雙眸瞬間浮現星芒。
歐陽靖銘微微失神,明顯非常吃驚。
因為她真的在楚囚天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同時也看到了雙手緊緊抓住她頭髮活蹦亂跳的男嬰!
“那……那就是我兒子?”
白虎?
楚囚天嗯了聲,同樣吃驚不已。
因為隨著透視眼的開啟,他看到的就不只是不乾淨的東西,還有眼前女人的一切。
準確的說不是白虎,而是剃毛了!
加上她此刻的坐姿,那隻蝴蝶微微閉合的翅膀,實在是引人入勝。
“將那塊手錶放到你頭頂上吧,先看看它什麼反應!”楚囚天定了定神。
歐陽靖銘聞罷將手錶輕輕放在頭頂,便見那塊手錶很詭異的浮空而起。
“果然,孩子都是認人的,他只會跟著血脈至親的人,把你的手掌伸出來,我們可以開始了!”
歐陽靖銘的雙眼死死盯著楚囚天的雙眸,緩緩將雙手伸了起來。
楚囚天說著拿出兩張隨身攜帶的符紙,瞬間貼在歐陽靖銘的雙手上。
果然,符文上瞬間光芒四射,無數詭異的文字順著她的雙臂向其肩膀而去。
那個雙手抱著手錶玩的男嬰彷彿感到了危險,臉色鉅變,卻見無數帶著毀滅性的文字疾馳而至。
啊的一聲,它那肉嘟嘟的腳掌化為灰燼,只能爬到歐陽靖銘的頭頂上,可那些詭異的符文很快就蔓延而至。
男嬰急得嚎啕大哭。
可最終留給他的立足之地就只剩下了那塊手錶。
而符文很快就蔓延至那隻手錶,最終能夠讓他立足的,也就只有從手錶上繚繞而出的那些氣體。
讓楚囚天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符文彷彿專門為剋制這種東西而存在的,竟然順著那些氣體追了上去。
最終,男嬰踩著氣體向窗外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
而那些推出去的符文明顯是有距離限制的,很快就變得淡化起來。
“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它會順著那道氣息,找到他的親生父親!”
“太好了!我突然感覺頭真的沒有那麼沉重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楚囚天道,“別高興太早,如今符文隔斷了你的氣息,但你不可能永遠帶著這些符文生活,如果對方請到高人以同樣的方式驅逐,那他還會回來!”
“啊?”歐陽靖銘頗為吃驚,“那怎麼辦?”
楚囚天道,“抽個空吧,我會想辦法將符文刻在你身上,也只有這樣才能永遠隔斷你們之間的聯絡!”
“真的嗎?”歐陽靖銘道,“那還等什麼?”
話說到這裡後,她才覺得有所不妥,改口道,“你放心,以後如果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義不容辭!”
“你又言重了,”楚囚天依舊保持著人畜無害的笑意,“不過最終,還真有個忙需要你幫!這些符紙都是我醒來後發現的,如果想要親手刻畫,還需要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歐陽靖銘不假思索道,“好,我懂了!”
楚囚天道,“首先是這種紙張,其次是刻畫這種符文所用的材料!”
歐陽靖銘聞言道,“好,這個簡單!”
楚囚天這才鬆了口氣。
他拿出一段紅線道,“還有這個,可以的話也幫我弄一些,要一模一樣的,越多越好!”
歐陽靖銘接過那節紅線再問,“還有嗎?”
楚囚天抿了口咖啡後道,“暫時沒有了!弄到後直接寄給我就行,到時候,我們再約!”
“好!”
歐陽靖銘答應得倒是爽快,即使這關乎著她自己的小命。
而楚囚天賣了一個人情的同時,順便也解決了自己研究這些符文所需的材料,可謂一舉幾得!
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
有了這女人給自己牽線搭橋,他相信自己的路只會越走越寬。
楚囚天不由想起父母給自己留下的那件隨身之物,以同樣的方式,是否也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呢?